李天赐面色一红,尴尬道:“不瞒诸位,兄弟被那那魔女打了几掌。”此等糗事,李天赐本不想说,无奈当时还有司徒雪,崆峒派张继尘,少林三个高僧等人在场,若不实说,日后传将出来更是丢人现眼。
恰在此时,只听小二一声高喊:“客官请上二楼雅座!”话音刚落,便听楼道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即,楼道口上来一个老者与三个女子。但见其中的两个女子生得皮肤黑黄,粗布衣衫,形貌甚是粗俗。但其身材却是十分苗条,而另一个女子身材更是颀长婀娜。不看脸面,其身材确是天下少有,十分罕见。最后那女子梳着朝天咎,眉目清秀,乃是丫鬟样貌。
老者眉目低垂,径向临窗雅座走去。说来也巧,正与潘如安等人邻桌。那稍矮一些的女子不经意地看一眼潘如安,便坐了下来。四人目不斜视,气息沉凝,叫过小二要了几样简单的小菜,便再也没有言语。
潘如安忽有所感,不由多看了那稍矮一些的女子,随即轻轻摇头,便继续与风婷婷等人说起了江湖轶事。而那身材颀长婀娜的女子斜视潘如安一眼,嘴角微微上翘,便低头用饭。
忽听风婷婷道:“潘公子,本姑娘听江湖传言,那皇甫小雪与董小婉面貌变得更加美丽,说是绝尘脱俗,犹如九天仙子。据说模样之美,天下无双。二女像是换了一个人,不知何故?”
潘如安笑道:“风妹妹是否有些吃醋?呵呵!”
风婷婷面色一红,道:“潘公子勿要取笑,我只是随便问问。”
李天赐道:“司徒姑娘曾见过皇甫小雪与董小婉,若你欲知两人如何,待有时机,让司徒姑娘细说便了。不过,依在下看来,皇甫小雪与董小婉两人也不会如往日那般逍遥了。魔门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林天娇不屑道:“唉。真是可惜,天仙般的美人怎地投身魔门,公然与江湖为敌。潘公子,日后我等与那两个贱人相见,当如何对待?”
潘如安看一眼李天赐,笑道:“此事难说,各人有各人的处事方法,本公子不便作答。”
林天娇道:“难道公子对那两个贱人还存有非分之想?”
潘如安诡秘一笑:“林姑娘此言差矣。本公子虽然风流,但也不会拾人牙慧。况且,两位姑娘均是魔门中人,在下怎能与其有染。不但江湖同道不容,便是本公子也不会那般下作!”
李天赐气闷道:“两个贱人再美,亦是魔门贼子。一旦相见便是我等的仇敌,此事已然明了,还有何疑虑之处。”
潘如安笑道:“李兄,话虽如此,美人终究是美人,世人总会怜香惜玉,呵呵。难道李兄能够铁石心肠,见了二女而痛下杀手?”
李天赐恨声道:“魔门贼子俱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若是在下见到,绝不会留情。不论何人,定让其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潘如安笑得有些诡秘,道:“李兄豪情满怀,义薄云天,在下甚为佩服。江湖之上若是都如李兄这般嫉恶如仇,维护正义,何愁江湖不宁,定会万世清平。可惜,世人并非都如李兄,难啊。”
李天赐忙道:“潘兄谬赞了,在下听闻在离湘江五六十里的一处寺庙附近,江湖各派被杀四五十人。据生还者称,均是被血魂书生所杀。但却无法看清袭击之人,潘兄以为如何?”
潘如安摇摇头,道:“不瞒李兄,兄弟以为不论是否魔门所为,均不重要。既然魔门已是江湖公认的敌人,又何必在乎是否为魔门所杀呢!各派尽管剿除魔门便是,不知李兄以为然否?”
李天赐觉得甚有道理,恨恨地道:“潘兄所言甚是,不知潘兄有何高见?”
潘如安笑道:“兄弟并无良策,魔门中人神出鬼没,难觅踪迹。虽然知道樊城张家村乃是魔门老巢,但前去打探之人已经死去数十人,却没有打探到任何信息。据说,魔门老巢沟深林密,鬼气森森,乃是一种奇异的阵法。不通阵法而冒然前去,只有死路一条。”
李天赐道:“潘兄不想去看看?”
潘如安笑道:“兄弟还想多活几日,暂时没有此念。”
林天骄道:“潘公子似乎怕了魔门,难道魔门老巢是龙潭虎穴?本姑娘偏不信邪,明日便起身前去打探一番,看看有何奇特之处!”
“呵呵,去了只有一个字。”
“什么字?”
“林姑娘猜不出吗?”
蓦地。
“死!”
林天骄话音刚落,便忽听邻桌传来冷冷的一声。
潘如安等人不由一怔,齐齐向邻桌看来。林天娇乍听此语,娇面一红,随即顿现煞气,喝道:“哪个胡言乱语,那一个字又是哪个?”
“亡!”
“亡”字传来,几人一愣。但看左右,并无人答话。而邻桌四个男女,都在低头用饭,根本不曾开口。但话语声却是清晰入耳,几人不由感到蹊跷。潘如安等人愣愣出神,不知声音来自哪里。细查之下,仍是毫无发现。
稍后,林天娇气闷难当,无缘无故遭人奚落,却寻不到人。正在疑惑气闷的当口,便见邻桌一老三女将碗筷一推,道:“小二,结账!”
“客官稍等!”小二应了一声,跑过来连忙哈腰,笑道:“几位客官不必结账。”
“那是为何?”老者道。
小二伸手一指最里面的雅座,道:“那位公子已经替几位结过了。”
老者等四人顺着小二手势看去,便见最里面的雅座坐着一位汉子。那汉子青白面色,虽然有些阴沉,却是英气逼人。身材婀娜的女子一看之下,忙抱拳道:“小女谢谢这位兄台!”
“姑娘不必客气,在下理应如此。”
“无功不受禄,容后图报。”
“处事凭心,在下所为乃是由心而发,并无索取图报之意。”
那老者忽道:“兄弟高义,老夫心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