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小雪连忙制止,道:“相公,难道你真的要杀梅梅?”
“正是。我魔门一脉向来谨慎,不可让他人知晓门中秘密。这丫头既然听了本门秘密,又不应允本教所命,那便只有一死!”幻天依然平静地说道。
“相公,这丫头跟了我们很多日子,我看她不是随意嚼舌之人。若是她保证不泄露魔门秘密,还求相公放过她吧!”小雪求情,但梅梅却不为所动,好像真的要从容赴死。
幻天道:“本门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保守秘密是本门的铁律,不然,魔门早就彻底灰飞烟灭了。谨慎行事,这是魔门始终不灭的原因之一。”
“相公,妾身求求你,我替她作保,若是她泄露了魔门秘密,相公自管拿我是问好了。相公,好不好?”小雪极力哀求,神情甚是迫切。
“你真的要替她作保?”
“是,相公!”
幻天神色变了数变,最后,长长叹了口气,道:“小雪,遇到你是我的福分,但遇到你,也许是魔门的不幸。不论怎样,我自己愿意为你去死,但是整个魔门却关系到无数人的生死。今日,我代表第二十八代魔门宗主,破例答应你的请求,饶她一命。但是,若是她泄露了哪怕是一丝魔门秘密,那么,我魔门就是战死到最后一人,也要将这丫头以及所有与她有关之人,斩尽杀绝。”
“相公,我保证不会出事。若是出事,我也不活了!”说罢,小雪感到有些委屈,不由低头悲戚,神色黯然。
“娘子,所有这些不是相公自己所定,乃是历代宗主所定的铁律。这种铁律是为了保证魔门的安危,我别无选择。而今,我冒着魔门被灭的危险,留她一命,已经是大逆不道。如果出事,魔门几千年的基业将一去不返,相公就是第一大罪人。为了魔门,在我遭受万般屈辱之时,因魔功没有突破极限,我都不曾使用一丝一毫武功。为什么,就是怕自己的魔性爆发,从而暴露魔门的秘密。”说着,幻天轻轻摇头,想起往事,一阵嘘唏。
“相公,妾身……我……”小雪不知说些什么,内心一阵酸楚。
梅梅忽道:“公子,你就别难为小雪了。既然小雪为我求情,我也不能忘了小雪的好意。我跟不跟你是一回事,泄不泄露魔门的秘密是另外一回事。我不能保证不泄露,但我可以保证,一旦泄露秘密,我会告诉你我家的情况,你尽管去杀好了!”
“噢!有骨气,够豪气!”幻天笑了,拍拍小雪,道:“别放在心上,我只是担心而已。唉,责任重大,不得不谨慎行事啊!”
“相公,我......”
“不用说了,你不用为任何人作保,你就是我的保!呵呵。”幻天随意说话,听在卞琨耳中,看在卞云与卞风眼里,感到这个新教主并不像传说中,教主都是嗜杀成性,毫无人性的宗主。两人受魔教教义影响很深,虽然不惧生死,但仍感到幻天有点随和与亲切。
卞琨虽然知晓魔门的一些秘密,但却不知核心内容。见幻天破例饶了梅梅,确实感到些意外。想了想,说道:“教主,用不用给她服用灵药?”
“什么灵药?”幻天道。
“就是……”卞琨看到小雪神色变化,则欲言又止。
幻天思虑好一番,道:“哦,卞门主,自本教执掌魔门开始,一概废除灵药。除重要之处要保证安全之外,其他各处不必再用灵药。所收门人,来去自由。”说罢,又问道:“现在,服用灵药的有多少人?”
卞琨连忙答道:“只有分堂的几人。只因他们是成年以后加入的,身份比较复杂,因而,为了保证魔门安全,才给他们服用了灵药。”
“哦!”幻天沉吟一声,道:“今后,逐渐减少药量,直至停药。并给其解药,彻底去除药瘾。本教长时间研究魔门的一些做法,结合历代魔门被重创的原因,切实感到,依靠旁门左道,短期来看,效果明显,但长远看,极不利于魔门的发展壮大。一些手段被天下人误传,都以为我魔门是吃人的魔窟。这种情况必须改变,直至魔门能够光明正大地屹立于江湖。”
“教主高见,属下也曾想过此问题,但却没有教主想得长远。但,即便属下有此想法,若是教主不允,也无法实现。而今,教主有如此胸襟与胆识,魔门定会发扬光大,成就不世霸业!”卞琨说话有些激动,显然,他已被幻天的想法所打动。卞云、卞风静静地听着,逐渐对新教主产生了好感。
小雪与梅梅只是默默地听着,两人越来越感到幻天怀有不可琢磨的底蕴。不但胸襟开阔,而且看得长远,纵观全局,捭阖自如。梅梅是第一次听到幻天正经说话,她只感到在幻天身上好似有种令人无法企及的气魄。
幻天看看卞云与卞风,凝重道:“你师父言说,你俩武功与武林双秀相比,差不了许多。但依本教看来,你俩受旁门左道功法所限,虽然同他人相比,武功进境稍快,但也正是因为如此,魔门弟子素来没有多少真正的高手。如不及早归入练功正途,武功将会停滞不前。这或许就是拔苗助长的缘故,早早丧失了灵性与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