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赅(1 / 1)

战式、半月式、鹰式···`··秀儿用利上一世自己练了十年妁瑜珈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的情形焦虑等负面的情绪毫无作用,她要保持冷静,在两个嬷嬷终于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之后,秀儿盘腿坐在地上,让自己陷入冥想。

皇上把两个女孩和李嬷嬷送到皇太后那里,不如意外的话胤祚应该是皇上亲自带着,也就是说他就算是有怀疑,也未曾信实。

如果她是佟佳氏下一步该做什么呢?永和宫这些年在她的经营之下,连墙根的草都是向着她的,如今宫里有头有脸的人都不在,佟佳氏是回来养病的,温僖不会把统领六宫之权交还给她,再加上有康熙送来的两尊大佛,想要动她本人并不容易。

皇太后这些年都是大智若愚,就算太皇太后在木兰猎场,皇太后的宁寿宫一样不是寻常人能轻易钻到空子的,两个女孩暂时也是安全无虞。

佟佳氏最大的优势在宫外,佟佳一族经营多年树大根深,就算是佟国维如今在木兰,佟佳氏还是有能用之人在京里,如果她是佟佳氏……

秀儿睁开了眼,还有什么能比亲人跋扈,仗势欺人,卖官鬻爵更能让康熙厌恶的呢?

她这些年一直苦心经营着茶庄和药铺,为的就是让乌雅一族不缺钱,可是人的**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更不用说自有小人勾引了,额娘一个人又能做多大的事呢?

偏偏这个时候她连警告都做不到……

康熙狠狠将折子摔在案上,“一万两银子换一个知府的乌纱因同族之女肖似德妃,逼迫其父毁其容貌,私自收藏前明宫中带年号的古物数十件,这一桩一件,哪一件事是真的,德妃都该死,乌雅家都当诛。”

康熙站了起来,在皇帐里面转着圈子,他真的看错人了?真的被德妃蒙蔽了?他闭了闭眼想起德妃对自己笑,搂着孩子小声说事情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没错,他不是让人随意就能欺骗的傻子,他向来会看人,人是善是恶有没有对他撒谎他一清二楚,可是那奏折上所说的事,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折子的御史胡明义是个能吏也是个清官,断不会无凭无据胡乱攀咬人他与佟家也无什么干系······说是佟家的人来赶尽杀绝也有些勉强。

他的手不停地转着念珠,只觉得脑子里有一百个念头,却没有一个是准的,他是不是被骗了,像是先帝一般,被美色所迷忘记了家国天下。

他闭了闭眼睛,忽然将德妃和董鄂妃的两张脸联系在了一起,不……不是的······他记得德妃走时看他的那一眼,除了坦然无伪还有托付,她知道自己怕是要坏事了要将孩子托付给他······

旁人都是著姓大族之女,出了事自有家人相帮,德妃只有他……

可乌雅家……

“此折子留中不发。”

“。”

“传令下去三日之后回京。”

“。”

回到京里,他要不要见秀儿,要不要当面问一问秀儿······

梁九功在外面跟什么人说了一句话,脸色有些微变。“奴才乞禀皇上,德妃娘娘身边那个叫琥珀的宫女子,熬刑不过,咬舌自尽了。”

康熙一愣,“谁说要用刑的?”

梁九功一愣“这……”

“朕不是说过暂且不要动她有事回宫再说吗?”秀儿待宫人一向的和气,对琥珀和九儿更是不同寻常前几日还和他说要给琥珀找一个一等一的好婆家。

“是……”

“传朕的话,把看守琥珀的那几个人看起来!”他的话都不管用了他说不让用刑偏有人用了,康熙的目光放到了那奏折上,“梁九功,给朕查!彻查!”

胤祚坐在地上,一个一个的数石子,挑出几个最漂亮的放到一边,又挑出几个白色的堆成一堆,“四哥,这些白石子送给你打弹子。”

胤坐在另一边发呆,瞧着胤祚还是没心没肺傻开心的样子,多少有些生气,“你知不知道额娘她……”

“佟额娘病了,额娘陪着她回京照顾她。”胤祚笑道,“额娘可好了,我病的时候额娘还会熬汤煮粥给我喝,喝了就好了。”

“你······你······”胤真想给自己的弟弟一巴掌,咬了咬嘴唇站了起来,自顾自的穿行在帐篷中间,胤祚也站了起来,“你们看着这些石子!谁也不许碰。”吩咐完身边的小太监,他追着胤跑了过去。

“四哥哥!四哥哥!”胤祚一边跑一边喊着胤,胤虽然不想见到自己的傻弟弟,听他跑得急了,还是慢了下来,胤祚追上了他,牵着他的手,“四哥哥,你别怕,佟额娘的病会好的。”

不止是额娘的病,旁人都在说额娘的病是他的亲额娘为了要回儿子,故意支使人用相克的食物给额娘下毒的,胤不想相信,可是众口烁金却让他不得不信。

每天那么温柔的对他笑给他讲好听的故事,讲道理给他听的亲额娘,竟然真的有那么阴毒?他不信!可是额娘病了······病得很重很重,这又由不得他不信。

他伸出自己的两只手,一只是左手一只是右手,额娘是他的左右,亲额娘是他的右手,咬哪只手,哪只手都疼…···

“四哥哥,你别咬手。”胤祚说道,“我知道你不开心,可是别咬手。”

“你知道些什么!”

“皇阿玛说三天后咱们就回京了,就能见到额娘了。”

“见到额娘?”

“是啊。”胤祚点了点头,“皇阿玛也想我额娘啊。”胡说!”

“我没胡说!昨天晚上皇阿玛来看我,我装睡来着我听见他一边叹息一边说秀儿了,秀儿是我额娘的闺名,他一定是想我额娘了。”

胤停了下来,他是在宫里长大的孩子,他知道争宠是怎么回事,皇阿玛喜欢谁,谁在宫里就是最厉害的,他也知道皇阿玛喜欢额娘,更喜欢他的亲额娘他也听宫里的人说过,德妃娘娘一介包衣奴才出身,就是仗着皇上的宠爱才做到了德妃的位置,这么说,只要阿玛还喜欢亲额娘,她就不会……

可一想到额娘病重时的脸色还有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要强撑着吩咐他要自己保重,要听话,胤又觉得自己有这样的念头都是背叛。

“啊!”他一边叫着,一边跑走了!一直跑到了河边随手捡起石子,使劲儿的扔。

许是他的表情太过狰狞,胤祚被吓了一跳,再不敢跟着他了,而是转过身去找康熙。

康熙正在跟大臣商议着蒙古的事,却见胤祚掀开帘子冲了进来,“皇阿玛!”他刚喊出第一声,就看见了一屋子的大臣,吓得噤声。

康熙见他吓成这样,虽板着脸声音却平静,“胤祚,你不经通禀就闯进皇帐可知是什么罪名?”

“儿子一时情急,请皇阿玛恕罪。

“还不快滚出去!”康熙斥道,胤祚站了起来,退了出去,刚才没能拉住他的贴身太监张五里赶紧把他拉到了一边。

“我的爷啊,你这胆子也太大了,擅闯皇帐,那是杀头的罪过。”

“皇阿玛已经骂过我了……”胤祚低下了头玩着自己的衣襟。

“臭小子胆儿挺大啊,别说你贴身的太监没拉住你我想拉住你都没拉住。”

胤祚一抬头,看见跟他说话的人是恭亲王“给皇叔请安。”

“免礼。”常宁摸摸胤祚的头,“你为什么要急着见你皇阿玛?”常宁原先觉得这孩子的名字取大了,难免有些不高兴,可是见过了几次这个孩子,只觉得他生得漂亮不说,性子又好,对人坦诚,一双眼睛天真无伪的,不似许多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养出了许多的心眼,性子也骄纵。

“四哥哥一边喊一边跑了出去,我怕。”

常宁叹了口气,“你四哥也难。”

“难什么?”

“你大了就知道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常宁叹道,为了四阿哥和六阿哥他真的不希望德妃是旁人说得那样的人,若是德妃倒了,四阿哥还好,六阿哥真的是……

两人正说着,刚才议政的几个大臣从皇帐里鱼贯而出,瞧见恭亲王和六阿哥,都依规矩施了礼,梁九功没一会儿也出来了,“六阿哥,皇上宣您进去。”

康熙见恭亲王跟胤祚一起来了斥道,“你这个孽仗,惹出祸事了,竟也知道找人求情了。”

胤祚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常宁见他可怜,施礼求情道:“皇上,这次的事是臣弟的罪过,六阿哥央求臣弟带他去骑马,臣弟说皇上准了臣弟就带他去,谁知道这小子像是火炮一样的冲了出去,臣弟没拦住他······”

“真是不懂事!”康熙道,“你今年都五岁了,还是野马一样的性子,回宫之后头一件事就是让你进学!”

“皇阿玛恕罪。”胤祚不知道为什么皇叔要撒谎,不过他倒是没敢当场把皇叔卖了。

“好了,去跟你皇叔骑马去吧,不要给你皇叔惹事。”

“。”

康熙见恭亲王还有话说的样子,挥了挥手,“去让嬷嬷带你下去换衣裳,这身便装骑马算是怎么回事。”

“。”其实胤祚穿得就是骑马装,可康熙非说是便装他也没话说,赶紧的退了出去。

康熙见他走了,开口问常宁,“你可是有话要说?”

“正是。”恭亲王道,“德妃的事本是皇上的家事,臣弟没什么可插言的,只是臣弟听说了一件事,不能不禀告皇上。”

“什么事?”

“臣弟有个门人,还算有些出息谋到了个两榜进士的出身,在京城御史衙门做事,他前两天写信给臣弟,说是有人使银子压着胡御史参乌雅家的折子,他觉得那折子本来就是风闻言事,查无实据并未在意,可是后来瞧见那人又觉得不对了……”

“有什么不对的?”

“我那个门人认得那人是佟家的门人。”

佟家的门人使银子压胡御史参乌雅家的折子,这事儿岂止是不对,简直是奇怪致极,“那折子又为何到了朕这里?”

“那胡御史最爱读春秋史记,常自比强项令,他本来参乌雅家并无实据,如今有人拿银子压他,他自然……”

“非把折子递出来不可。”

康熙正色瞧着恭亲王,恭亲王向来鲁直,做事却是粗中有细,他不会随随便便的就替德妃说话,“你……”

“臣弟跟皇上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宫里的女人斗来斗去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德妃真的······您千不看,万不看,千万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保她一保,四阿哥、六阿哥,可也都是您的亲骨肉,还有那两个小闺女,女儿可不能没了亲娘,所谓不瞎不聋不做家翁啊,皇上。”

“可是佟佳一族,容不得朕糊涂。”

“佟佳一族再势大,也是臣!是您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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