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有了怎么办】
被颠簸醒的夏一木,发现自己的脑袋枕着郭双的腿。赶紧坐起来,揉着太阳穴问开车的曹修勇:“阿勇,咱们这是去哪儿?”
“去哪儿?送你回家。”曹修勇道。
“你不能喝酒就别喝那么多。”郭双责怪道。
“喝酒就要喝醉,不然就没有意思了。”曹修勇道:“我如果不开车,更想一醉方休。阿木你有福气啊,喝醉酒有人照顾。”
“怎么,要哥们谢谢你吗?”夏一木笑道。
“谢谢阿双吧,是阿双照顾你。——前面拐不拐弯?”
观察一下周围,夏一木道:“下一个路口往南拐,一直走就到我家。”
下了柏油路,车子更加颠簸。路程不远,终于到了家。夏一木下了车,和街上的熟人阿旺、阿举等人打着招呼。跟在阿木身边的郭双吸引了众多眼光。夏一木和曹修勇说笑着到了家里。夏爸爸让夏妈妈烧水,因为暖壶里没有水了。曹修勇赶忙道:“大妈大爷不用忙,我一会就回去。”
“大哥大姐,今天别回去了。”去邻居家借来一壶水的夏雨霞对曹修勇、郭双道:“明天我嫂子来我家,正好认识一下。”
“不行不行,我还有事。——阿双咱们走吧?”曹修勇道。
郭双点点头:“对,我们还有事情。”
于是,两人一口水没有喝就去了五十里外的曹修勇家里。
这时候,家族长辈出面,忙着帮妹妹夏雨霞解除不幸婚姻。夏一木想悔婚显然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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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不断地出现她的影子。打个盹的功夫,梦里也会窜出她的脸庞。唉,连觉都睡不好。于是上了火,牙痛。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一直痛到耳朵根,引起了偏头痛。
夏一木烦恼不已。既然事已至此,当断则断,把她忘了吧。
陈艳雪看着进来的夏一木痛苦的表情,关心道:“怎么了?”
“牙痛。”夏一木吸溜着冷气道。
陈艳雪道:“吃药了没有?”
“吃过了。估计还没有吸收,不见一点效果。——,疼死我了,哎哟哎哟。”夏一木捂住腮帮子,不住地吸气。
陈艳雪转身找到调味品盒子,取出几粒花椒,对夏一木道:“张开嘴。”
“干吗?”
“咬住花椒,一会就不疼了。”
夏一木咬住花椒,很快牙龈就麻木了,疼痛大减。嗯,看来有些民间验方比书本上的正式方药更灵验。
“怎么把被子送来了?不冷啊?”陈艳雪望见了夏一木带来的被子。前段时间,搬家后的陈艳雪担心夏一木挨冻,恰巧那几天商场羽绒被搞特价,陈艳雪就买了两床。多此一举地送给夏一木一条。
“我身上火气重,根本不怕冷。”夏一木牙疼痛减轻,有心思玩笑。
陈艳雪道,“——,出去转转吧?”
“好,去书城吧,我正想买一些中医保健资料。”夏一木道。
书城里的书不批发也可以八折买。夏一木买了《针灸大全》,《人体解剖学图谱》。陈艳雪只买了相册。
天色渐渐近黄昏。
“饿了吧?”夏一木道。
“嗯。”陈艳雪思索:“吃什么呢?鸡块米线?”
“吃馄饨吧。”夏一木道。
“嗯,也行。”陈艳雪点头同意。
只有一间门面的小店,招牌是“千里香混沌。”里面桌椅干净,老板娘笑容可掬。
几分钟时间,兼任厨师的老板就下妥了两碗馄饨。夏一木、陈艳雪吃得暖呼呼的。交过钱,擦着嘴巴出来了。
散步返回。途经五一劳动公园。公园地方不大,平时显然没几个人愿意专门去,路过那里小憩倒是个好主意。这儿绿化还是非常好的,到处是花草树木,还有小凉亭,环境清幽干净,是附近居民健身休闲的好地方。唱戏的、舞剑的、打羽毛球的,全来凑热闹。本来这个公园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是里面有摆摊卖书籍、仿制古董什么的。各种胡子花白的旧书籍和错误百出的盗版书籍,它们的相同点就是价格便宜。这些对嗜书如命书的夏一木具有巨大吸引力。夏一木搜集了《小窗幽记》、《围炉夜话》、《菜根潭》。陈艳雪看那本内容浅白的《家庭医生》两折才2.00,简直是白送,想让夏一木买回去,自己能够借着看。夏一木翻了几页道:“别买了,上面的方子、药剂用法用量没有一样正确的,会害死人。”
转到花鸟鱼摊位处,陈艳雪要买几条金鱼带回去养着。夏一木拉着没有买成金鱼的陈艳雪到饰品摊位前,为之买了一条的佛珠项链才哄得她不在撅嘴生气。
夏一木提着装有书籍、相册的袋子。陈艳雪把弄着那条价值2元钱的项链,与夏一木并排而行。
右手挎着夏一木的陈艳雪看到一家照相馆:“对了,高中毕业时候你怎么不照毕业照?”
“那天我正好回家帮着收麦了,所以耽误了。”
“今天照张相留念吧。”陈艳雪建议。
照相馆老板娘心灵手巧,为陈艳雪梳理了一个精致发型。和夏一木照过合照以后,心情大好的陈艳雪换穿着照相馆里的戏服,照得不亦乐呼。
送陈艳雪回她租住房子。
“唉,为什么偏偏喜欢你!”陈艳雪一边哀怨地找到自己的日记本,让夏一木坐在床边看日记里自己对夏一木的思念记录。一边关上门,拉上窗帘。
日记里的文字使得夏一木心情感动,眼泪情不自禁顺頬滑下。同样泪流满面的陈艳雪为夏一木擦拭泪水:“人家拼命追求我,给我买了那么多的衣服,我都不动心。千里迢迢地返回来找你,却是自寻烦恼……。”
望着楚楚动人的陈艳雪,夏一木冲动地将她拥抱在怀里。抱着脑袋,发疯似的亲吻。
陈艳雪迎合着。
“对不起,……。”夏一木悲伤道。
“我是自愿的……。”喘过来气的陈艳雪喃喃道。
“前几天回家……。我……,我要结婚了……。”夏一木痛苦道。上次到家之后,家族长辈出面,忙着帮妹妹夏雨霞解除不幸婚姻。夏一木想悔婚显然不合时宜。
好久,流泪的陈艳雪松开夏一木哽咽道:“我理解,——‘还君明珠泪双流,恨不相逢未嫁时’。咱们有缘无份,以后我不给你添麻烦了。”
陈艳雪与夏一木相顾无言,只剩下无尽的悲伤。
咚咚的敲门声。
“可能是查暂住证的。”陈艳雪在夏一木耳边轻轻道:“别出声。”
“阿雪,你在不在?”一个男子的声音。
“是阿洪。”陈艳雪对夏一木小声道。
“你的同事阿娟的男友?”夏一木道。
“阿洪,我睡了,有事情明天再说好不好?”陈艳雪冲着门外讲话,不给他开门。
“阿雪,我给你带来了你最爱吃的鸡块米线。”
“我吃过饭了,你回去自己吃吧。”
“开门吧,我想问问你,昨天给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能?我和阿娟已经分手,而你也没有男朋友。”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啊,你回去吧。”
“唉。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啊,我先回去了。”门外的阿洪唉声叹气地离开。
……
醋劲大发的夏一木心理状况发生化学变化,表情扭曲地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野蛮地抱起陈艳雪,扔到床上,动作粗野地剥去陈艳雪的外衣。
“给你吧,今晚我给你……。”被压在身下的陈艳雪自己宽衣解带,主动把自己交给夏一木。
流着眼泪的场面是那么地无奈与悲壮。
“已经与阿娟分手的阿洪要娶我。——现在我们扯平了,谁也不会嫌弃谁了,我知道他和阿娟同居过。”蜷在夏一木怀里的陈艳雪抚摸着夏一木的肌肉道。
“不能这样想,知道吗?任何男人知道自己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肯定心里会不舒服,你千万别承认。”夏一木感觉自己的兽行行为实在卑鄙。一时冲动真的害了陈艳雪。
……。
“那么,有了孩子怎么办?”陈艳雪双腿缠住夏一木,眼睛凝视着道。
“给我生下来。”夏一木言不由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