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后,结清工资,夏一木回家准备新学期。打工两个月,夏一木收获不小,挣的钱够半年的学费。意外的收获是竟然学会了手语,呵呵。不幸的是被传染了结巴,现在开口说话,一不小心就讲的磕磕绊绊的,唉。
夏一木收拾收拾,准备第二天去学校。
看爸爸气色不好,夏一木问爸爸怎么了?
妈妈说:“年前阿贞去过你曹叔那儿,你曹叔说阿贞要求把原来说好的欠她的三千块钱给人家。你爸爸想着你还得交学费,没有给人家,过年没有过舒心。既然你回来了,就去跟闺女说说吧,就说以后再给她。”
夏一木听了,一肚子的火气。二话不说,骑上自行车赶去徐素贞家里。
正好在村口遇到徐素贞来找他。下了自行车,夏一木冲着徐素贞只说一句话:“不用再催了,明天我就给你把钱送去!我说话算话。”撇下欲向其解释的徐素贞,转身而去。
徐素贞看着远去的夏一木,咬咬嘴唇,擦拭掉眼泪。
夏一木妈妈问回来的夏一木:“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跟人家说的?”
“没有事情,啥都说好了。”夏一木糊弄道。
第二天,夏一木带着三千多块钱,去镇上搭车。在镇上,夏一木买了水果,提着去徐素贞家里。徐素贞妈妈说阿贞昨天下午随村里的姐妹去沿海打工了。原准备赌气把钱交给徐素贞,然后自己接着去打工的夏一木茫然:“这三千块钱总不能交给丈母娘吧?”夏一木于是客气地说了两句,就说临离家来看看的。寒暄一会,告辞了。
在县城火车站,夏一木坐在候车室冰凉的椅子上,傻傻发呆。一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夏一木心烦地抬头看看是谁,一看之后,慌忙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陈艳玲笑笑:“我就在这儿复读,你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夏一木道。
“晚上十一点多的车,早着呢。走,到我住的地方暖和暖和,十点多钟过来也不耽误。”陈艳玲提起夏一木的行李。
夏一木提着另一件行李,跟在后面,问:“方便吗?那可是女生宿舍。”
“我没有住学校宿舍,是与另外一个女生在校外租的房子。在外面学习清静。”陈艳玲说。
进了县一中附近的一个小工厂家属院,左拐右拐,到了陈艳玲的住处。就是一间带有卫生间、小厨房的标准间。
“这房子挺贵的吧?”夏一木不由地说。
“不贵。因为与我同住的女孩跟这家房东有点亲戚,这房子本来闲置着,我们其实是帮她们看守房子,价钱自然优惠,”陈艳玲道。
与陈艳玲住一起的女孩离学校比较近,星期日晚上没有来校,明天早上才来。陈艳玲让夏一木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坐到桌子前学习。夏一木和衣半卧在床上,静静地看陈艳玲学习。陈艳玲没有一点变化,与原来一样的长发,与原来一样的衣服,好像光阴回到了高中。
已经九点钟,夏一木对陈艳玲说:“明天你还要上课,休息吧。到时候我自己悄悄地走就行了。”
陈艳玲坐在床的另一头,与夏一木同盖一条被子,两人脚丫相对,半躺着休息。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走?”夏一木奇怪地问陈艳玲。
“你放假回来那天我见到了阿雪,是她说你明天开学的。我就想你这几天一定会走的。”陈艳玲道。
夏一木本想问:“这几天你天天去等吗?”最后还是忍住。
夏一木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陈艳玲踹醒阿木:“起来吧,快到时间了。”
冒着冷风,陈艳玲坚决要送夏一木到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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