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个很少更新微博的人,一个不需要刷存在感、存在感就很很强的人,一个根本就不会理会绯闻的人,先是正儿八经地澄清了与某人的绯闻,然后接二连三地更新微博,无不透露着一丝丝耐人寻味的小暧昧。
这本身就能算的上又震撼又香艳的绯闻,再被灌上了“伤透万千少女心”这样一个俗不可耐的大标题,白玉谦连带着《你好,小伙伴》这个节目,还顺带带上了傅晚丝,再一次成了当天娱乐版的头条。
要不是正在录制节目,白玉谦的行踪成谜,也不知得有多少娱乐记者挤破了头想要采访,就算采访不到,偷拍也行啊。
说到偷拍了,这就是个全民都是“狗仔”的年代,说起来可能有点儿夸张,实际上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夸张。
也就是下车吃个早饭的功夫,也不知有多少睡眼还惺忪着的人冲着白玉谦和傅晚丝举起了手机,“咔嚓,咔嚓”,有的没关拍照的声音,有的忘记了关闪光灯。
说好的要在这个城市转一转,傅晚丝顿时就失去了勇气。
她拉着白玉谦又躲回了房车里,可是空间太小,能干点什么打发时间呢?
这才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天!
还是白玉谦提议的看看碟子吧!
电视机的旁边放置着几张碟片,那是摄制组准备的。
傅晚丝想起了甜江岸边房子里面的CD,也是摄制组准备的,全部都是白玉谦的CD。
她便想着,那几张碟片该不是也都是白玉谦的电影吧?
还别说,她猜对了。
白玉谦翻看了那些碟片,表情很是精彩,无奈的直笑。
他说:“真不是我自夸,这些碟片的男主角都很帅。”
傅晚丝:“放那个《任性的你》,我没看过。”
电影一上来就是一个长镜头,镜头里的白玉谦正在和剧里的女朋友表白。
“朵朵,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主要我的工作有点儿忙,不能和你经常见面。我已经订好了去纽约的机票,等我忙完了这几天,咱们就可以一起去纽约,去旅游,去购物……”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朋友”打断:“对不起,你有时间了,但我没有。”
镜头放大了白玉谦的脸部特写,他将那种愕然和不可思议演绎得出神入化。
还有他那张脸,也不知是化妆师的手艺太好,还是灯光反射的太精准,这么近的特写白玉谦的那张脸居然连一只雀斑都没有。
傅晚丝觉得不可置信,遂转头看他,主要是想对比一下。
事实证明,还真是没有雀斑。就是鼻梁那里有点红,应该是昨晚上撞的。
傅晚丝并不知道镜头里的白玉谦已经抱着“女朋友”啃了下去,也不知道这么近的距离凝视着他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直到她发现有阴影在靠近,回过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颤动的喉结,还有长长的睫毛和紧闭的眼睛。
她往后一趔趄。
就听白玉谦笑着说:“戏瘾犯了。”他想要掩饰过去。
傅晚丝很配合地看了看电视里的场景,嗔了句:“讨厌,我还以为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就是这个时候,前头开车的工作人员喊了一句,“谦哥、傅导,到云庄古镇了,要不要下去走走?”
“要。”
两个人异口同声。
两个人一起下了车,仿佛是为了圆刚才的谎话,白玉谦一把握住了傅晚丝的手,拉着她甩开了工作人员,向前跑去。
傅晚丝问:“我们……要干什么?”
“假装去逃婚。”
傅晚丝愣了一下,笑声洒了一路。
就是苦了杠着器材的工作人员。
——
昨天这里下过大雨,历经雨水洗礼一夜的古镇湿漉漉的,越发显得水气妖娆。
这个时节并不是旅游的旺季,加上今日一早又下起一阵零星的雨点,虽然这时已经停歇,但还是少有旅客。青石街道的两边,陆续有商家打开了店铺的大门,却还没来得及摆出商品。
这里离傅晚丝所在的城市有两百多公里,不算远,而云庄古镇的名号也算远近有名,可傅晚丝确实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青石街的尽头是一家油画店,店外摆了一副实景油画,足有一人多高。
青的苔、绿的水、如血一样的夕阳,还有一个背着背包的白衣女子,面对着夕阳。画师可能没有看清她的脸,只是记录下了夕阳下的背影,又细又长,还有青丝飘荡。
傅晚丝一下子就被画中的女人所吸引,立在画前不言不动。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来了老式卡带的声音,里头是“香港之鹰”徐小凤的歌《风雨同路》。
她“呀”了一声,低语:“是你吗?”
一旁的白玉谦立时就想到了“触景伤情”这个词语,原本是想下车缓和一下他们之间的尴尬,却不曾想到误打误撞,撞到了她的心。
他没有问她口中的“是你吗”究竟是谁,只是默默地找了老板,费了好半天的口舌,才说动了年过半百认为艺术比金钱重要的老板,用重金买下了那幅画。
一直到上了车,傅晚丝还像是中了蛊惑一般的失魂落魄。
白玉谦为了唤回她的三魂七魄,告诉了她一件不怎么好的消息。
“傅小丝,我们没钱了。”
傅晚丝先是“哦”了一声,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这才反应了过来,问了一句:“怎么会?咱们从昨天到今天,加上加油,一共才花了三百多块。”
白玉谦摸了摸她的头,心说:还没傻。
“我买下了那幅画。”
“哪一幅?”傅晚丝下意识问过之后,忽然想了起来,连声说着“哦,哦,哦!那花了多少钱?”
白玉谦叹了口气:“那家老板说那是他的珍藏,本来是不卖的。”
“然后呢?”傅晚丝说:“你到底花了多少?”这才是最重要的。
“五千八。”白玉谦笑了:“我本来是花我自己的钱买下来的,可是刚刚编导告诉我,那是绝对不允许的,所以……”
傅晚丝也觉得啼笑皆非:“所以我们没钱了。”
“是的,还倒欠了剧组三千一。”
白玉谦的数学是数学老师教的,傅晚丝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默默地在心里算了半天,要不是怕丢人就打开了手机里的计算器,还别说,真是欠了三千一。
据说,云蕾还很好心地抹去了一个零头。
这实在是一个让人愉快不起来的消息,欠人的总要还,那怎么办呢?钱债“肉偿”?
别开玩笑了!不光有债务的压力,还有吃饭的问题。
摄制组的工作人员偷着笑了,担心了这么久,就怕路上一点儿状况都没有。
钱要是够用,没搞头。
没有状况,没看头。
这下好,什么都有了,哈哈哈!
谦哥、傅导,等着接招吧。
其实不用说,白玉谦和傅晚丝知道,要进入起早贪黑的“长工”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