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瑟显得有些拘谨,目光始终半掩半抬,望着丁墨近在咫尺的面容,她不知怎么的倏然有一个错觉。就好像分明认识他,却又有一种不认识的陌生感。只是四年而已,莫非他们之间已然被时间冲淡成陌生人了么?
手背猝尔被一个温暖的大掌掩盖,艺瑟一怔,有些疑惑的抬眸。
“艺瑟,你好像有些紧张。”丁墨看穿了她的失神,柔情的一笑,“我又不是陌生人,你不须要令自己如此拘谨,你这样会让我感到你还在生我的气……”
“不,不是的……”艺瑟立即否认,轻轻摇首,“我没有生气,真的没有,只是……”
“只是啥?”
丁墨攥着她的掌,轻轻的吻下。
艺瑟轻不可见的战栗下,眸光有几许复杂,她垂首,“我仅是昨夜没有睡好,因此没有何精神。”
“咋了?”丁墨起身坐到她的边上,指骨倏然顺开她脸边垂落的发。
艺瑟一惊,几近是惶乱的扭过身避开他的掌。
她的动作非常倏然,丁墨措手不及的怔忡,有一丝受伤和不解,“艺瑟,你咋了……”
“没……抱歉。”
“蠢瓜,不准再跟我说抱歉了。”丁墨沉下眸子,叹息一声,“我晓得分其它的四年改变了太多事,我变了,你也变了,因此我们双方都须要一点时间来认识新的对方。艺瑟,倘若我有何地方做得不好,你铁定要跟我说,我们之间不要有密码,好么?”
艺瑟死死的抿着唇,有些僵直的点头,“嗯。”
丁墨柔情一笑,望着怀中诱惑的她,他情不自禁的垂首在她唇上轻吻下。
吃过饭后,丁墨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推掉了下午所有的工作。
“丁墨,你不须要存心来陪我的,有事就先忙罢。”艺瑟一贯被他死死的攥着手,俩也没目的地,就只是这样拉着手走着。
“这怎么行呢,我回来如此长时间了,都没好生陪过你。”丁墨回首,冲她一笑。
“工作关键。”
“不,你比工作关键!”丁墨更正她的话,目光渐渐柔情下,“艺瑟,我们之间已然空白了四年,我如今只是多花一点时间来陪你,好生陪陪你,把这浪费的时间都补回来。”他说这话时,目光一贯锁定着她的眸子,真挚的深情没有分毫的矫饰。
艺瑟有些脸红,轻轻的应声,便不敢再瞧他。
“对了,有一个地方我早就想携你去了。”丁墨诡秘一笑,拽着艺瑟疾步跑起。
下午的日光照得人懒洋洋的泛起困意,热闹的街市路口,俩身形一前一后,却是一贯死死的十指相扣。
纯真的笑颜漾在艺瑟的瞳仁当中,长时间不可以散去,她不记得自己多长时间没有这样笑过了,笑得连脸边的酒窝都藏不住。
在她再一回回至曾经的自己,她的眷恋居然来的那么失控。
“正在前边了。”
丁墨放慢了步伐,气喘吁吁的拉着她一贯往杂草丛生的小道里边踱去,走了没一会,就瞧见一个空树林,透过密密的枝叶望过去,可以瞧见一幢素色的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