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彩霞的娇声喝骂中,林风一面嬉笑着一面连连后退,走到房门边又抛去一个飞吻,这才掩门而出。出得门,林风见那总管眼角带笑的正向他这林看着,与是拱手对其说道:“总管大人面色红润,想的道德高隆,和了我那师门丹药的效果,看来想不长寿都难啊!”
那总管闻言笑得更贱,切不说林风如今已是内堂供奉的身份,就单只上次得其所赐的丹药也是有大福气的才能得到的。自从吃下那丹药,他觉得整个人像是换了一身筋骨,不单走道有劲了,就连呵斥俯上其他奴才时候的声音也更响亮了。
“供奉大人心善,小人沾了您的光了。”
总管一边笑说着一边弯腰侧身引手,林风摆手说了声客气,举步向他所引处走去,心中暗笑这老家伙吃可泥球皮屑还要感恩戴德。路过老猪卧房,林风见他正在院落中闭目打坐,想是在修炼,于是也没招呼他,径自与总管向二皇子所在处行去。
那总管一路巴结拍马,林风知他还想讨点好处,于是许下好多诺言,心里却没当回事。反正老猪身上不缺那脏垢,随便糅下一块就够这老家伙享受的了。走了半响,远远看到一处花园,林风见二皇子一干人等正在其间,于侧身拱手对那总管说道:“总管大人先去忙吧,我自去就是了。”总管一面贱笑着一面哈腰后退,林风双足发力越起,一个起落就到了园中。
“林供奉红光满面,莫非是有喜事?”二皇子见林风落在身前,把玩着一朵鲜花调笑着说道。
“殿下好眼力,我正好遇到个红颜知己,准备法会一过就还俗成亲,届时还要请殿下及诸位来喝我的喜酒,给我充充门面啊!”林风笑得露齿,没有半点含蓄,这倒拉近了与众人的距离。
飞天子含笑点头,遁地子作势在身上上下摸索,故作羞愧的说道:“可怜我这老道身上半点象样的东西也没有,可拿什么做那贺礼?”
二皇子睁大眼睛看着遁地子说道:“道长届时施个万木回春的法术不就好了?这秋冬季节还有什么比鲜活的花木更让人喜悦?”
遁地子哈哈笑着一手扶在身边的枯树上,那原本掉光的叶子的枯树瞬间焕发了生机,鲜嫩的树叶眨眼间便挂满枝头,委实成了园中风景。林风刚刚还在想为什么这花园草木没有枯萎,原来正是这老道调集天地灵气做的手脚。他放出一丝尸气向地面感应,果然发现一个阵法隐在下面,想来就是那‘回春聚灵阵’之类的了。
“遁地子道长妙法果然高卓。”李布衣微笑着一摆手,满脸的诚恳模样。那遁地子虽说在他手中吃过暗亏,可有道是举拳不打笑脸人,况且此间人多,针对起来怕就显得没气度了,于是也回敬笑容,口中连连称‘雕虫小技’不止。
楚山地君果然另类,他见这老道连连卖弄,心中很是不爽,暗地里一跺脚破去了地下阵法,只见园中的花木瞬间枯萎了下去。
众人呆看着园中变故,二皇子嘴微微张开,愣愣的看着手中枯萎的花朵。遁地子知是有人破了他的术法,气恼的瞪起眼睛扫在众人身上,只见所有的人都是诧异模样,惟有那楚山地君面带得意的背着双手仰头看天。林风见状摇头,心中骂那楚山地君愚蠢,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做的。
“你!…………”遁地子只说出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话,一口气噎在喉头,一腔怒火直冲顶门,顷刻就要爆走。
不单是飞天子、遁地子恼那楚山地君,就连无痕、古丁、尊者、李布衣及二皇子皆是如此。楚山地君见自方阵营看向自己的眼色也都带着责怪,心里不痛快,冷哼一声背过身坐在了一条青石上。
“玩笑而已!”二皇子虽然被那蠢货扫了兴致,不过仍不愿看到出大乱子。他丢掉手中花朵,扫了众人一眼说道:“诸位供奉还要为那法会一事多多操心,我那兄长可是很有人缘呢!”
主子发话,飞天子、遁地子不好再发挥,二人满含恨意的瞪了楚山地君一眼,遁地子咬着牙缓缓说道:“殿下不必担忧,有楚山地君这样的大高手在我们还会被别人比下去吗?”此话是反讽,众人见遁地子气恼,也不好说他什么,一个个就当没听到。
那楚山地君的脑子与常人有异,闻言不羞反笑,扬声说道:“由我接下又怎地?那些秃驴又有什么天大的能耐了?讲经我是比不过那些头上没毛的家伙,比手段?哼!我又怕过谁来!”
在场有两个和尚,林风本就是个西贝货,不甚在意楚山地君的言语,可另一位面子上就挂不住了!尊者和尚一手紧握着佛珠,另一手结成掌印狠狠砍在楚山地君背上,口中呵斥道:“莫要在殿下面前失了规矩,你道这是你的山头吗?”
想是楚山地君皮厚,挨得一砍也不嫌疼,膀子一甩将那尊者的手掌震开,瞪眼说道:“事实便是如此,殿下又怎会笑我?”
林风直想大笑,运转尸气才强行憋住了。他侧首看向李布衣,只见李布衣无奈的摇着头对他使了个眼色,二人目光一触即止。飞天子歪着头拱着手向那楚山地君作佩服状;遁地子再不去看那浑人一眼,走到二皇子对面一处石条上坐定,闭目养起神来;古丁、无痕二人双手环胸,一个坐在枯草上、一个靠在枯树上,与那楚山地君远远拉开了距离。
二皇子环视众人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又说道:“此次法会很可能有佛门顶尖人物出现。诸位也知道,那些供奉们势力不小,小王也因而求来了道门‘乾坤’、‘源流’二宗掌教来助,待到出发时那二位长者该能到了,届时还要诸位好好配合。”
乾坤宗、源流宗实乃道门一线门派,众人听闻此言,心中也无异议。林风与李布衣含笑悄悄对视一眼,这二皇子果然被李布衣言中,看来是早就请到了高手。
“殿下,近日我正在修炼一件法宝,届时会派上大用场。离法会时间不多,这几日要专心炼宝,恐怕不能日日请安了。”林风要去修练那‘破天指’,又要和彩霞亲热,借机请假。
二皇子闻言笑说道:“林供奉自去炼宝,需要什么就和小王说一声。”
“那倒不必麻烦殿下,只要清净就好。”林风扫了众人一眼,向二皇子躬身做别道:“宜早不宜迟,这就别过,待到法会之前定能事了。”
二皇子微笑摆手,正视着林风点了点头,那法会上要和太子争面子,手下自然是越厉害越好。他见林风上进,心中甚喜,和声说道:“小王在城中尚有一套别院,过会就安顿下人去打理,待到供奉出关时奉上。”
“那我就厚颜接下殿下赏赐。”林风知那二皇子根本就不在乎一间烂房子,况且有便宜不占那不是他的性格,于是也不推脱,一笑接过。言毕又向众人拱手做别,那飞天子、遁地子对他眉目传情的表达着亲切,李布衣仍是一副淡然模样,古丁、尊者、无痕也都还礼,楚山地眼睛一翻,直接无视林风。
林风施法遁去,二皇子看向遁地子询问道:“也不知林供奉炼的什么宝贝,想来法会定能出彩。”
遁地子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林供奉当真有高明手段,为人谦和又洒脱不羁,确实让人佩服。想那言守和尚修为精深且又自爆舍利,最终还是被他伏于掌下,由此可见真功夫!”说着,遁地子眼睛一斜变像楚山地君横去,奈何后者自顾看天,根本未曾注意。
“正是如此!”
飞天子也应和起来,他一想起那日化安寺中事情就脸红,如今就势夸上林风两句以补前过。
且说林风回到住所,先找了老猪吩咐他安生修炼几日。老猪答应的痛快,倒身躺在了床沿上,说是能睡上一个月。彩霞正在屋中吐纳修炼,见林风回来,慌忙收起功法,尴尬的走到隔壁书房找了个椅子静坐。林风微笑着走到她身边,伸手在她秀发抚了两下,低声问道:“想什么呢?见我回来不高兴吗?”
彩霞林风没有过分的举动,也就任得他抚摩自己头发,只是觉得后颈一阵发酥,刺激得全身不舒服。林风打了个呵欠,走到旁边一张木椅上坐定,招出操尸老道传给他的玉简递了过去,柔声说道:“宝贝儿,你修为太弱,我这里有师门秘传的修道方法,你拿去看看对自己有没有帮助。”说着,他将玉简塞进了彩霞手里,顺便在她玉指上捏了一把。
彩霞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简,又侧头看了看正在庸懒微笑的林风,心中感动:“他毕竟还是关心我的……”想着想想,她眼不禁湿润,连忙起身向外间走去。
林风眼尖,看出彩霞想法,暗自得意。就地坐在书房当中,他拿出李布衣送他的玉牌握在手里,扬声向里间喊道:“宝贝儿,老公要修炼功法,可能得好几天。你若饿了就让外面侍女去取食物,无聊看看我给你的那玉牌。”
彩霞走到书房看了林风一眼,又转头关了上屋门,隔着门低声说道:“我给你护法。”
林风听得心暖,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待到半响兴奋劲过了,他这才握着玉牌闭目入定,脸上喜悦依然可见。元神与手中玉牌契合,一团青蒙光泽迸射,林风眉头、鼻子、嘴皆都皱起,像的吃了巨痛,‘呃’的一声低吟了起来。
青光转红,一道道触手般的气流将林风包裹去,直痛得他呲牙咧嘴的挣扎起来,心中暗叫糟糕:“我干你娘啊李布衣!…………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