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恶梦成真(1 / 1)

白曜见冷神医出来,甚是激动,不顾摇晃的身子只拱手道:“在下光明教白曜,拜见冷神医,恳请您能救我娘子。”

冷善针扶住他,捋了捋胡须,摇摇头叹道:“没想到,你竟这般坚持,实在令老夫惭愧。好吧,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我便破例一次,你速带我去救人罢。”

白曜欣喜若狂,忙叩首感激道:“多谢冷神医,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永生难忘。临儿,还不快谢过冷神医。”

白墨临满脸笑意,礼貌地拱手道:“临儿多谢冷神医。”

这时,娄明父女恰巧过来了。娄明也替白曜开心,向冷神医行过礼后,他对白曜祝贺道:“白兄弟,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下你的娘子有救了。”

娄落在一旁嘀咕道:“原来神秘的冷神医就是这般模样哈。”

白墨临见娄落来了,心下欢喜,忙跑过去邀请道:“娄姐姐,我和我爹要带冷神医回光明教,不如你也随我去光明教玩几天罢,我娘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娄落听了,十分高兴,笑道:“好啊,好啊,我也想见识见识大名鼎鼎的光明教究竟何等辉煌。爹,我可以和白叔叔他们去光明教吗?”

娄明笑道“傻丫头,你想去就去罢,有你白叔叔照顾,我甚是放心。就怕你给白兄弟添乱。”

白曜微微笑道“怎么会呢,娄落乖巧懂事,倒是犬子调皮得很,这几日给娄大哥家添麻烦了。”

白曜叫来马车,向冷神医拱手道“冷神医,您请。”冷善针备好药箱针具便上了车,接着白墨临跳上车,伸出手向娄落道“娄姐姐,快上来。”

娄落抓住他的手,应声“嗯。”后便跨上了车,坐在白墨临身边。她向娄明挥挥手道“爹,那我走了,你和娘要好好保重,我过几天就回来。”

娄明挥挥手笑道“落儿,你要听白叔叔的话,不要闯祸,我和你娘在家等你回来。”白曜拱手道“娄大哥,就此别过,保重。”

“保重。希望我们下次有缘还能再聚,到时我还要与你再小酌几杯。”娄明拱手笑道。

“好,我这几天可得好好练练酒量了,免得到时又让娄大哥见笑。告辞!”白曜大笑道。说完,他跃上马车,“啪啪”挥舞着马鞭,马车往东丘光明教快速驶去了。

话说那马车刚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金姬姒和法萱便来到了留柳村的山头。

法萱惊叫道“夫人,你看,帝龙蛇,它,它死了。”

只见那帝龙蛇已被劈成一半,血液已凝固成块,蛇皮渐渐褪去。

金姬姒暴跳如雷,怒火中烧,大叫道“是谁?谁杀了我的心肝宝贝?到底是谁?!我一定要报这个血海深仇,手刃凶手。”她手里的刀已杀气腾腾。

“会不会是这个村子的人干的?”法萱推测道。

“不可能,他们都只不过是些凡夫俗子,还没有这么大本事。只怕是个使剑高手,竟看不出耍的是何派剑法。”金姬姒摇摇头说道。

“就算不是这些村民杀的,帝龙蛇没死多久,恐怕那个高手正藏在村子里。”法萱继续说道。

金姬姒双眼充满血丝,她已失去理智。突然,她提起大刀,望着山脚下的留柳村,吩咐道“萱儿,跟我一起进村。”

“我们要做什么?仅凭我们二人之力,恐怕也很难找到那个高手。”法萱忧虑地问道。

金姬姒舔了舔手里的刀刃,冷笑道:“不管了,屠村!”

话说白曜一干人等驾着马车,约莫四个时辰抵达了光明教,这时已值正午时分。白曜“吁”一声,停住了马车。娄落下了车,看到眼前这般辉煌景象,甚是惊奇。“哇!原来光明教这么大啊!”

“那当然咯,我们光明教是全武林最大的教会呦。”白墨临自豪地说道。

“冷神医,您请。”白曜向冷善针作了个请的手势,拱手说道。

这时,教内三护法迎了出来,见白曜将冷神医带回来了,忙向冷神医毕恭毕敬道“我等见过冷神医。”冷神医只“嗯”了一声,再没了言语。

“夫人呢?是否醒了?”白曜着急向三护法问道。

“回教主,夫人还在床上躺着,从早上到现在还一直未醒。”庞昆拱手道。

白曜听完,便带着冷神医径直往陶则凝房中走去,白墨临和娄落跟随着进了房间。只见陶则凝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时不时渗出冷汗来。

白曜跑过去擦拭掉她脸上的汗,蹲在床沿握着她冰冷的手,焦急地说道“娘子,我把冷神医带过来了,你不要担心,冷神医医术高明,我相信他一定能治好你的。”

说完,他向冷善针拱手道“我娘子如今还是昏迷不醒,还望冷神医能好生诊治,事后白某定重金答谢。”

“老夫素来视金钱如粪土,我既答应你救你娘子,自然会尽力而为。你先起来,我给你娘子悬丝诊脉。”冷善针说道。

于是白曜起了身站在一旁,冷善针从药箱里拿出丝线。他让白曜将丝线一头搭在陶则凝手腕上,另一头由自己掌握,然后吩咐白曜拉下竹帘。

他端坐椅子上,三指通过悬丝的振动来感觉脉象。他半眯着眼,微微点头,不一会儿,他诊断完全,收起了丝线。

白曜忙上前焦急地问道“敢问冷神医,我娘子到底患的什么病啊?”

“莫慌莫慌,你娘子的病并无大碍,脉象平和,只是断断续续,气息不调。依老夫看来,此乃江南竭眠症。还好只是初期,老夫只需用毫针针灸来治疗即可。”见冷神医胸有成竹,白曜听完也就渐渐放心了。

说完,冷善针从针包里取出几根蝇头小针。他拿针姿势状如持毛笔般,用右手拇、食两指指腹夹持针柄,小心翼翼地向陶则凝头部天冲、下关**位行两针,接下来,又在腿部风市、中渎、悬钟三穴行针。

针灸完毕,冷善针向白曜慢慢说道“你娘子从别地突然迁来此处,也许是水土不服,加上身体容易染疾。故患了这种竭眠症,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她施过针,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的。”

果然,话音刚落,陶则凝徐徐睁开了眼睛。发白的脸也渐渐恢复了血色,显得越发红润了。

白曜见娘子醒来,甚是惊喜,忙道“娘子,你终于醒了,你快吓死我了,幸好有冷神医救治。”

陶则凝听完,忙感激道“小女子则凝谢过冷神医。”

冷善针微微笑道“夫人莫要客气,我现在帮你把针拔下,待我配几副药,你坚持吃完,不出三日便可痊愈。”

说完,他慢慢依次从陶则凝五大穴位上取下针。麻利地将所有都收拾齐全,放在药箱里了。

白曜拱手道“真是有劳冷神医了,公孙大哥,快送冷神医去偏房歇息。”

公孙桦应了一声是,便领着冷善针去歇息了。

“娘,你感觉这么样了?临儿好担心你啊。”白墨临关心慰问道。

陶则凝缓缓起了身子,笑道“乖临儿,娘已经好多了,诶,这位是?”她看到白墨临旁边站着一女孩,正呆呆地瞧着她,感觉甚是熟悉。

“哦,这是娄落娄姐姐,我们在留柳村结识的。就是她和她爹带我们找到冷神医的。娄姐姐想来光明教玩,我便和爹带她过来了。”白墨临高兴地介绍道。

“娄落见过夫人,夫人,你真的好美啊。”娄落甜甜地说道,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人,就算是疾病在身,也掩盖不了倾城之貌。

夜,已渐渐深了。一切都安静了下来,白墨临和白曜早早睡去,在娄落的梦境里,却呈现了可怕的景象。只见眼前灰蒙蒙的,突然,一抹浓重的红色袭来。留柳村内,万籁俱寂,全村的村民都被人杀光了,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娄落惊恐万状,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她哭喊着往家中跑去,却楞在了门口,只见她的爹娘都惨死院子里,血溅满了堆在一边的柴火,他们瞳孔放大,表情十分痛苦,似在挣扎却又无力挣扎。

娄落尖叫一声“啊!!”猛地从梦境中惊醒,全身冒汗。原来是梦,还好是梦,她心里安慰自己道。

她突然的叫声惊醒了熟睡的陶则凝,陶则凝关切地问道“娄落,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哦,我没事,对不起,我吵醒夫人您了。”娄落忙抱歉道。

“没事,你快睡吧,梦都是假的,你别放在心上。”陶则凝温柔地安慰她道。

“好的,我知道了,夫人,您睡吧。”娄落勉强挤出微笑道。

她慢慢躺下,眼睛却再也闭不上了。她在心里反复地问着自己,这真的是假的吗?真的只是恶梦而已吗?她越想越觉得不安,总预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发生了。她辗转反侧,如芒刺在背,暗想明天还是回家一趟罢。

渐渐地,她终于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可是那个恶梦的影子却依旧挥之不去。没有人知道,接下来的一天,他们到底会遇到多少无法预料的事情。

天亮了,娄落慢慢睁开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昨夜是怎么度过的。梦中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幕还浮现在眼前,她心里如急杵捣心般,忐忑不安。

白墨临见她这般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关怀道“娄姐姐,你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啊,昨晚没睡好吗”

娄落犹豫一会儿,说道“墨临弟弟,我想回留柳村一趟,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白墨临疑惑道“不祥的预感?娄姐姐,你准是昨晚做噩梦了罢,那些都是假的,你千万不要当真啊。”

娄落急切地央求道“我也不愿相信那是真的,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我们回家看看好吗?”

白墨临见她这般惶恐,只好答应道“既然如此,好罢,等下吃完早饭,我叫爹送我们回留柳村。”

娄落迫不及待,忙道“墨临弟弟,我想现在就回去,我不敢再停搁了。”

白墨临讶道“现在?好罢,我这就跟我爹去说说。”

这时,白曜恰好来到。白墨临忙扑过去,抓住白曜的手腕道“爹,娄姐姐昨晚做噩梦了,她现在想回家一趟,你带我们回留柳村罢。”

白曜听完,一脸茫然,问娄落道“落儿。你昨晚到底梦到什么了?为何急着回家?”

娄落便将昨晚的梦境里的恐怖场景描述了一番,白曜和白墨临听完,甚是震惊。

白曜道“既是如此,我便带你回去罢,希望真的只是梦而已。”白曜和白墨临心里也开始慌张了。

于是,白曜吩咐公孙桦挑好一匹快马,将娄落和白墨临依次抱上马鞍后。他跃上马,嘱咐两人道“落儿,临儿,你们都坐稳了。”

娄落抱紧白曜的腰,白墨临两腿死死地夹住马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下去。白曜握紧手中的缰绳,大喝一声“驾。”,便驾马往留柳村飞驰而去了。

约莫两个时辰,白曜等人便来到了留柳村。白曜“吁”地一声,勒住了缰绳,马立即停了下来。

娄落刚一下马,便火急火燎地往村子里跑去,白曜在后面嘱道“落儿,慢点。”

娄落像是没听见般,她顾不上白曜父子,她只想快点找到答案。她是多么渴望看见爹和娘就站在门口,对她招手笑道“傻丫头,怎么跑这么急,瞎担心什么,我们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吗。”

可是,那种幻想瞬间就破灭了,她怔住在原地,眼前的场景竟和昨夜梦境中一模一样。

只见整个村子里,天愁地惨,遍地横尸,血流成渠,惨不忍睹。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血腥味,没想到一夜之间,留柳村竟变成了屠宰场。

白曜父子赶来,见到眼前惨象。白曜惊愕失色,难以置信,白墨临更是吓的尖叫了出来。

娄落拼命地摇着头,自言自语道“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一定是做梦,对,是梦。”突然,她想起什么,拔腿往家里跑去,白曜父子紧随其后。

娄落着急地推开家门,看到眼前的一幕,她彻底崩溃了。

只见娄明夫妇安静地躺在血泊中,他们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死相狰狞。脖子处的血已流干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甚是骇人。

娄落张大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她向着血泊慢慢爬过去,行号卧泣,哀哀欲绝。

她爬到娄明夫妇身边,不停地摇着他们的手腕,声嘶力竭道“爹,娘,你们怎么了?!你们快醒醒啊!我是落儿,我回来了,你们快起来看看我啊!爹!娘!你们不要吓唬落儿啊!”

白曜父子在一旁看着这番情景,触目崩心,凄然泪下。

“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狠心!!快把我爹我娘还给我!爹,娘!”娄落抱着爹和娘的尸首,呼天抢地,拊心泣血。

白曜和白墨临慢慢走过去,心里像是被刀剜一般。白曜压住哭腔,轻声安慰娄落道“落儿,逝者已去,节哀顺变罢。”

这时,白曜突然发现娄明的手里紧紧握着一个黑色令牌。他疑惑地从娄明手里拿出那块令牌,看过之后竟大吃一惊。

原来,那是混沌教的混沌令,估计是金姬姒屠杀娄明一家时,娄明为了留下证据,将她的令牌偷偷拿到手。

白曜握紧拳头,将手中的剑怒插在地上,咬牙切齿道“混沌教,我白曜与你们不共戴天,来日我必叫你们偿此血债!”地上的剑剧烈地摇晃着,伴随着急促的风声,呼呼作响。

白曜在山后头拣了块沃壤,将娄明夫妇简单埋葬了。娄落跪在墓前,眼神呆滞,没有言语,也不哭闹,只是沉默着,一直沉默着。

白墨临看在眼里,心痛万分。他能理解娄落此刻的心情,就像当初小离遇害的时候,他那种悲痛欲绝的感受。丧亲之痛,痛入骨髓。

半晌,娄落擦干眼泪,向爹娘的坟墓深深地叩拜了一下后,便起身问白曜道“白叔叔,你知道是谁杀了我爹我娘,还有整个村子的人吗?”

白曜拿出那块黑色令牌,递到娄落手中,缓缓说道“凶手是逄陵混沌教的人,这是他们的令牌,混沌教是魔教。教中之人皆丧尽天良,灭绝人性。没料到,他们竟这般屠杀手无寸铁的村民,真是卑鄙无耻。你放心,你爹娘的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

娄落死死地盯着那块令牌,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要报仇雪恨。她的眼神里不再是孩子般的稚嫩,而是腾腾杀气和如火的愤怒。

白墨临看着她,心里甚是难受,他知道娄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她已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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