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慕擎君沉声问想蕊贵人,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一直要护的人,却受了那么多的苦,心中惴惴。
“皇上,这都是被……”蕊贵人还颇有些犹豫,随后咬牙,大不了一条命就是,这样时刻被欺凌的日子,自己是再也不想过了,“被程含桃……都是她都是她”提到程含桃的时候,蕊贵人眼中满是惊慌和愤恨之色。
“你随我来。”慕擎君眸色深深,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蕊贵人跟随着慕擎君的脚步来到了一座宫殿。
她虽未注意到这座宫殿叫做什么名字,但是那颗惶惶不安的心,好似是被这殿中恢弘的气势全都压了下去,如若飘飞的浮萍突然有了根,不再混乱无措。
进入殿中,慕擎君转身面向了小心打量的蕊贵人,“好了,现在能说了,这里没有外人,你只需将经过一一跟朕说清楚就好,放心,朕会为你做主。”
也不知是被慕擎君稍显强势的话语给镇住了,还是真真的就克服了对程含桃的恐惧。
蕊贵人一五一十的将程含桃如何欺辱自己,奴役自己得经过仔细的说了出来。
边说还边呈上了证据,当然了也仅限于两只胳膊。
慕擎君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失去了往日风采的女子,觉得对不起她,本是为了报恩,虽说不能回应情感,但是给她提供一个安身之所的本事,慕擎君觉得自己也能够做到。
可是,结果呢,他没有做到,一时间各种自责、后悔涌上心头,原来自己是真的这样没用吗?皇后是这样,蕊贵人也是这样。
慕擎君心中对自己的痛恨无以复加,可是过去的已经发生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应该就是竭尽所能的弥补了,想清楚这个环节,他心中充满了干劲。
“蕊贵人,你放心,朕不会让你白白受苦的。”朕一定会还你一个本该属于你的安稳人生。
后半句话慕擎君并没有说出口,因为这话不是说出来的,而是要做到的。
蕊贵人的事情,慕擎君记在了心上,并且派人保护起了她。
听到蕊贵人又被程含桃叫走了,慕擎君放下手中的折子。
蕊贵人自从那日与皇上见过之后,心中灌满了期待,皇上受理了这件事情,自己的苦日子要到头了。
可是,她等来的不是皇上的到来,而是程含桃召见的旨意,身在宫中从来都只是身不由己。
“蕊贵人,你可算来了。”正在与身旁的清茗说着什么的程含桃,抬头望向她。
蕊贵人福身,道了一声:“娘娘”。
程含桃亲昵地扯着蕊贵人的手,“哎呀,蕊贵人,你可来了,怎么看着不高兴呀,身在皇宫,该是锦衣玉食才是,怎生现在脸色如此苍白呢。”边说边将自己的指甲接近蕊贵人的双脸。
猩红的指甲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凛冽寒光,蕊贵人忙着躲闪,可是一个不查“嚓”玉杯裂地。
“娘娘恕罪,妾身不是故意的。”蕊贵人瞪大眼睛极为惊恐。
“怎么,蕊贵人如何惹你生气了?”慕擎君进来便看到蕊贵人求饶的一幕,心中暗恨,但是面上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放柔,让自己看着不是那么的愤怒。
“皇上,您不知道,这蕊贵人老是做错事情,比如说摔了皇上您赏赐的玉钗,这玉钗是臣妾的宝贝,所以就当时就想法子小惩一下蕊贵人,你瞧今天她又把臣妾的玉杯打碎。”程含桃双眼含泪,满眸委屈。
“哦?原来蕊贵人是这样毛里毛躁的人啊,惹你生气,真是该千刀万剐才对。”知道慕擎君的人,应当也能听出最后一句是指桑骂槐才是。
“皇上”程含桃很高兴,为了在慕擎君的面前维持良好的形象,又说:“皇上,妹妹也不是故意的,还是请皇上从轻发落才是。”
“好啊,那就听你的。”慕擎君忍住恶心,继续演戏,“不如就废了她的封号,打入冷宫吧”。
慕擎君说完也没等程含桃说话,就兀自叫了人,“传朕旨意,蕊贵人今儿行为有错,着废除妃位,打入冷宫。”下完旨,他便离开了。
当天晚上,慕擎君去了冷宫。
“你放心,在这里,你就是主子,不会再有人欺负你,这虽是冷宫,却也胜在安宁,放心,衣食朕会着人安排。”慕擎君再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别的需要注意的地方,便没有再继续说。
蕊贵人满心感激,总算是摆脱了程含桃那个蛇蝎女人,“臣妾多谢皇上体恤。”垂首埋于地。
“你且好好生活,我已安排亲信在这宫中,有事告诉他便是,他也会护你安全。朕走了。”说完并没有等到对方回答,便大步迈出。
蕊贵人抬头,只看见一块明黄的布料从拐角闪过,罢了,终归是留不下一丝念想,回身扫了一下屋内,就这样吧,也挺好。
自从墨瑾熙出了宫,这后宫诸事皆是交给了程含桃接管,骆玉歌也呆在自己的寝宫不出来,只是,后宫之中没了表姐,皇上也见不到,待在宫里没甚意思,所以骆玉歌便动了出宫的念头。
“什么,你要出宫,不行,不行!”程含桃乍一听骆玉歌这个想法,气的从站了起来,语气颇有些歇斯底里。
程含桃越想越不能放她走,她平静下来,重新坐在椅子上,啄了一口香茗。
“娘娘,表姐已然不在宫中,我也不能做什么,还望娘娘早早的放我搬离皇宫才是。”骆玉歌好言劝导。
可是,她并不知程含桃的心思已不再这殿中,她在寻,寻找两全其美的法子。
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程含桃的双眸含笑,定定的看着骆玉歌,“你觉得云汉司如何,那里是圣地,你在那里,正好你表姐在灵隐寺祈福,而你就在云汉司祈福,岂不两全?”
等到了云汉司就交给宓容,控制人的法子想必宓容还是有的,况且这样拥有自主意识的骆玉歌也不是什么善茬。
程含桃越想越觉得这个决定是对的,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至于骆玉歌愿不愿意,哼,那和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