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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 哈喽,达瓦里士(1 / 1)

百乐门要把触手伸开,认识人却很难,且又不能乱认。

想要账薄,一个一个偷是很难的,开个专业的会计师事务所,让一个个账薄自己送过来,就简单了。

思路一变,世界就会变的简单。

对付难题的方法,可以执着的解题,也可以把已知的解题固态认知,空间视角,步骤,方法,全部丢掉,立新“道”。

抢银行感觉太困难,就换个解题方法,不求解如何“抢”的方程。而是求解如何让银行“主动”把钱送过来。

“钱”是目的,钱到了就好,如何得到钱的方法,只是“道”。

想认识官是一样的,做到让所有的官都想认识“少林”,就可以了。

情报是一张网,有静态的有动态的,有被动接收雷达与主动声呐。

被动侦测点的布设,就是以苍蝇会主动撞上来的场所为主。

例如秦楼楚馆,楚王好细腰,弄玉凤凰台。

甭管是朝官衙吏,公子少爷,在野士人,还是干革命的,三教九流都会主动流过来,这就是古今情报机构都会设的点。

会所设个哨,巫山架大炮,颠龙倒凤时,收集黑材料。

一间院子里,可以东家是帝国保安总局的人,红牌是克格勃的人,老鸨为盖世太保工作,龟公为中央情报局递材料,再有个摩萨德的厨子,真主党的上菜,奇怪?

与麦当劳和肯德基一样,用的选址模型是一样的,都适用于霍林特空间竞争模型,那开店就很容易背靠背,断背山,彼此可以熟到坦诚相对。

“局里任务完不成了,我这有份捷克的鼹鼠名单,你把契卡安插在南斯拉夫的外围名单,给我来一份,怎么样?有一半真就行,我明年的奖金,就靠甄别了。”

“南斯拉夫是我们的同志,换波兰的吧。”

“波兰不是么?”

“达瓦里士在我们那里的意思,就是你们的哈喽。哈喽,你被晋升了。哈喽,你被捕了。”

“噢,达瓦里士,你弄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达瓦里士,在我们那不是哈喽。”

“不是哈喽,那是什么。”

“嗨。”

“嗨?”

“对,嗨,希特勒!你被捕了,达瓦里士。”

“你这头法西斯猪,你也弄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是大英帝国驻柏林大使馆一级武官,有外交豁免权。”

“很抱歉,先生,你的豁免权是对外的,我这就带你回伦敦。”

“…你不是美国人…也不是德国人?”

“美国人是我们生出来的人,德国人是我们的国王。所以,我们到底是谁,以你们这些达瓦里士的脑袋理解起来,比较困难,你叫我的代号就可以了。”

“什么代号?”

“007!”

“…嗯?我好像认识你。”

“你认识我?”

“是的,你的声音,我听过你的一段电台呼叫录音。”

“什么录音。”

“...长江长江…我是黄河…我是黄河……”

情报界就是这么纯洁。

所以,李安,李断背的身份是完全公开的,就是为了豁免与公开活动,大大方方的卖哈喽kitty。

点外还有区域,重点辐射覆盖区域,其中就有涉外与外交人员密集区。例如百郡邸,这就是必须布点的地方。

收风的网则是借助外围,例如黑帮。古今所有的黑帮背后,都有情报部门的影子。

车、船、店、脚,牙等所谓都该杀的职业,市井中与人密集接触的职业,是用不了几个正式工的,那机构要臃肿膨胀死。

借助市井外围,本身就有组织,有网的黑帮与行业协会,是更省力的方式。

大多百乐门的外围人员,实际并不知道在为谁工作。

以太平道的名义,招收为太平道献身的忠贞义士。

无论是抢地主家大院,还是自爆辎车袭击洛阳,在烈火中永生的太平道义士,也会以为自己是为太平道殉道。

与纯洁的百乐门,有什么关系?

百乐门实际就是个调查统计部门,是个收集信息为主的网。与军中羽檄,探马,斥候担负的军事职能不同,“少林典当行”就是个使领馆级的公开网点。

北盟不是江湖道门,人才想去幽州投效,敌方人员欲叛逃,特殊人员求庇护,各方想谈合作,有个公开网点,能让人方便找到。

这就是不造反的好,黄巾就没法在洛阳公开设点。

“劝农不假,盛事未必。”

李安筷不停,“你以为是簇拥之下,天子举锄躬耕两下,金鼓齐鸣,山呼圣明呢?”

“张伯慎欲蹭青史一行呀。”

陆初说起大司农张温,倒是心有戚戚焉,“古往今来,便是种田产粮天下第一,青史之上,却也是无名之辈呀。贵盟开燕歌,欲立农神之庙,朝野虽有非议,却也是赞同者居多。”

说着,又是一叹,“弃千金于野,三辅竟闻磬声,礼农如神,惹十三州纷纭,依稀吴越当年,刎军礼蛙。大司农正是知此奇事必列明史,才要亟不可待的亲临其事呀。”

他说的是当年越军死囚阵前自刎,乱吴军之心。

礼蛙更奇,勾践车驾遇一蛙居于路中不让,竟停车向青蛙敬礼。车夫不解,一蛙何以让大王致礼。勾践答,蛙小勇气可嘉,小小身躯敢阻车驾,难道不该致敬么?

“…向格尽职守的我帝国少年,致敬!”

“…既系赤巾,身即汉节!我诚可悖?我行可耻?我力可缺?我可努力?我可松懈?”

为何燕昭王要千金买马骨?

因为要打广告。

广告做的好,三千越甲可吞吴!

“我们却只想引天下良农,争赴幽燕开荒。”

李安闻声一笑,实话实说,“都立冬了,大司农不怕冻死半道,我们派驷马之车,来接就是。”

“也没见你出来接我呀。”

随着门前一声尖细的嗓音,一个身穿殷红锦袍,肩罩狐裘的男子,趾高气扬的负手踱了进来。

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俩小黄门,一个上前为男子解下狐裘捧着,一个恭立侧后。

门外的侍女则一脸苦色,用眼神向看过来的李安示意:是他不让传禀的。

“呦,你谁呀?”

阴柔的中年男子,负手踏着膝高,踩之陷脚的羊毛厚地毯走了进来,扫了眼屋内摆设。

虎皮搭高椅,雕墙挂宽幅,铜炉醅绿酒,夹壁走火龙。墙壁竖着雄鹿头,弯角山羊头,一个个狼头熊头虎头栩栩如生。

兽首标本装饰旁,一边一个垂着宫形吊坠式的铜灯。灯油里混着西域进贡而来的菌墀香,一燃满室凝香。

可男子眼中却闪过一抹失望,没见到什么新东西,倒发现了个陌生人从桌旁匆匆站起。

“禀内宰。”陆初举手过眉,躬身而参,“学生阳夏陆初,陆子鸣,就于鸿卢丹青……”

“行了,坐着吃你的。”

中年男子听是鸿都门学子,随意的一挥手,眯眼扫了下桌上的残席,嘻声而笑,“呦,这是还有买官的刚走?”

“买画的。”

李安微侧身斜对中年男子,恭敬的叉手而立,一脸憨厚的答话,“不是买官的。”

“谁呀?”中年男子八卦的问。

“我忘了。”李安更憨厚了。

“哼。”

中年男子冷哼一声,轻蔑道,“还有咱查不出来的鸟?”

“就是。”一个侍立在后的小黄门,下巴微昂,清脆的接腔,“义父若是……”

“掌嘴。”中年男子眼一眯,轻声道。

“诶。”马上一声清脆的答应。

这小黄门也是个活宝,仿若条件反射一般,立马就收声抬手,朝自己脸上招呼,“我叫你乱说话,我叫你乱出声,我还管不着你了是吧?说,舌头,你下次还敢不敢出来啦?”

“这是要自残么?”

李安见小黄门大动作自扇自脸,每至掌落面颊,那头扭得跟被一巴掌把脖子打折了似的,可就是不见响,不由憨声发问,“安愿献铁铲一把……”

“你就缺德带冒烟吧。”

小黄门看似与李安也是熟的,立马开骂,“那一铲下去,我娘还能认出我不?”

这家伙是神人,一边骂李安,一边不耽误动作不停,脸左右扭来扭去,双手上上下下。

中年男子没搭理自己的活宝义子,施施然朝桌边的一张凳子上一坐,没用筷子,直接捏起片火腿肠尝尝,咀嚼道:“新图有了嘛?”

“模型都到了。”

李安嘿嘿一笑,抬手吩咐门前的侍女取新筷热毛巾来,“毕大师的改进虾蟆图,盟内愿出二十贯买下。若有比例模塑,二百贯。实物,两千贯。”

“什嘛?”

中年人毕岚,职为掖庭令,掌宫人蚕桑女工的内侍,闻声眼睛瞪得蛤蟆一样,“我改的虾蟆图?才二十贯?”

虾蟆就是蛤蟆。

“对,***就值二十贯,爱卖不卖。”

李安点头,舔了舔嘴唇道,“那不有二千贯的实物赏金嘛,您老愿赴幽州,盟内必扫榻相迎呀。”

“呸。”

毕岚斜脸吐了口肉渣子,斜瞄了李安一眼,“天寒地冻孤魂野岭的荒凉屁地儿,我他妈才不去呢。”

说着,又瞪眼怒视李安,“断背呀,你是不是中间坑我钱了呀,我***改了半旬呢,他李小仙不能就开我二十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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