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颜,康无城指着落凌峰。
“你……”
落凌峰被康无城说的脸红脖子粗,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在康无城的眼中,他落凌峰竟是这般卑鄙龌龊的人。
本就身体不好,是关心火廉王才来的,却不想,竟被火廉王世子如此的说,落凌峰气死了,真的气死了。
“平儿,你怎么能这样丞相,怎么能,好歹……。”
康无城到底怎么啦,在外面,又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把他如今的性子养成,为老不尊,目空一切,他火廉王府的世子怎么是这个样子,怎么是,这若外面议论起来,他火廉王的脸色。
冷笑,甩脸,康无城怒望着火廉王,言道:
“你以为你能好到那里,只不过半斤八两而已,你是如何对待我母亲,你又是如何相待那个妓女的,在你的眼里,我的母亲永远邪恶,她永远良善,在火廉王府,受气的永远是那个妓女,而我的母亲,永远是邪魔歪魔,见而诛之。”
“你不要这样说她好不好,好歹……”
皱眉,火廉王心忧。
康无城依旧冷笑:
“是,我们是邪恶的人,天地见了都会诛的人,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番固执,肆意伤害。”
“父王做了什么,竟让你如此憎恨?”
惊愕,火廉王望着康城城。
康无城笑的奈:
“做了什么,你不知道黑蝶影是谁吗,你不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吗,为了她,我忍下多下伤痛,却求一个我根本不想求的人……”
悲悲,康无城满脸珠泪: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她被放了出来,而你却劫杀,她是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人,你抬头看天,看看天下的母亲,是多么的哀伤,廉致远,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这辈子,这火廉王府,我都不会踏入,我为我身上留着廉家人的血而感动耻辱,耻辱。”
愤愤,怒然转身,康无城转身走了。
“平儿”
抬眼,火廉王满目成哀。
“康无城”
抬眼相望,叶紫萱追了出去。
“哎”
这个该死的,到底谁才是她的男人,这个叶紫萱,竟放着他这个丈夫不管,去追别的男人?
北棠靖火气,真的火气。
“王爷”
还是别生气了,再生气,怕叶紫萱的真的要跑了,这可是刚刚追回来的。
望冷月,北棠靖没有说话,转身追叶紫萱去了。
冷月身后相随着。
“王爷”
会客厅里,火廉王被康无城气着了,真的气着了,头重脚轻,眼花缭乱,要不是身畔的夜苍相扶,怕是…。
“告诉过你,在平儿的事情上不要冲动,不要,你偏……。”
现在好了,杀了黑蝶影,火廉王府是保住了。
可是康无城,怕是这辈子都回不了火廉王府了,这是康无城心头的死结,真的是死结。
“那你告诉本王,该如何?”
哀哀,火廉王被夜苍扶住下来,落凌峰也被杜远山扶住下来,杜远山身畔的关少白气坏了,真的气坏了,他没想到,火廉王府的世子这个得性,好歹,落凌峰也是一国的丞相,岂容……
可关少白忍了下来,这是火廉王府,落凌峰又对火廉王极及的尊重,象兄长。
若康无城不是火廉王府的世子,怕是…。
叹息,落凌峰没有说话。
现在,还谈什么该如何,这绝事已经做下,再说也是无意。
雪,依旧在下,而且越发的大了。
南城的竹林里,一脸冷怒的康无城用手扒着雪,在他的身畔躺着的,是被火廉王下令,夜苍所杀的黑蝶影,哀凄的黑蝶影。
黑蝶影好可怜,真的好可怜,一生凄苦,倦入是非,他只是想救她,真的只是想救她。
可结果呢?
结果呢?
一连扒雪刨着坑,一连流着痛恨的恨,极痛恨。
火廉王,这个他命中最大的灾星,不仅害死了母亲,现在……
康无城真的很想,真的很想杀了他,真的想。
“走开。”
叶紫萱蹲了下来,想为康无城做些事情,却被康无城喝住了。
“康无城”
她从未看到过康无城如此伤心,真的从未。
那怕,在赤桑,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娶了杜冷雪,也没有。
看黑蝶影,对康无城还真的很重要,重要到叶紫萱心头有下酸意。
这黑蝶影,到底是康无城什么人,康无城为什么?
她不是赫连的情人吗?
叶紫萱不解,真的不解。
“康无城”
康无城太不知好歹了,世间,能让叶紫萱上心的,能有几个。
康无城已算幸运,他却如此不知如歹。
兰芷火气,素问更火气。
斜眼,叶紫萱阻止了,对康无城道,哀哀:
“我知道,以前,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憎恨权门,可现在我知道了,在你心头,我不管是什么人,可这次,我是真的想帮你,真的。”
“是吗?”
挑眼冷色的眼睛:
“是在我,还是在为你自己拉靠山,象你这种心机沉沉的人,我见多了。”
低下冷色的眼,康无城依旧用手趴着雪,那手都因此而破了,雪上印了红色,却没有停。
“我怎么心机沉沉了?”
哀伤,叶紫萱望着康无城。
冷色,康无城言:
“难道你还不心机沉沉了,难道你做的事,还不足够证明这一点儿,处心积滤的进相府,处心积滤的玩权谋,一个小小户部侍郎的女儿,今日能做到如此之大,有靖王倦着,有丞相宠着,还能掩饰成了天下第一哀凄人,你萱王妃的手段,简直比宫中的娘娘们都要高。”
“康无城”
康无城,她叶紫萱此生最爱的男人,他岂能如此的说她?
叶紫萱伤心,真的伤心。
“那个妓女就是你这副德性。”
冷色,康无城挑着叶紫萱:
“表面装的象是处处受欺的小白兔,其实最受伤的,却是那张牙舞爪的人,我母亲就是太烈了,才会被妓女欺负,才会被赶出家门。”
低头,康无城望着黑蝶影,言道:
“知道她是谁吗?”
“她不是你最在乎的人吗?”
望着黑蝶影,叶紫萱言。
“她是我妹妹。”
观望黑蝶影,康无城满目伤泪。
“什么?”
她是康无城的妹妹?
叶紫萱惊愕,兰芷和素问惊愕。
不远处,相站的北棠靖和冷月也惊愕。
黑蝶影,是康无城的妹妹,是火廉王府的郡主,前火廉王妃之女?
“是,她是我妹妹,但却不是火廉王府的郡主。”
哀伤,康无城抚摸着黑蝶影娇美的脸,满目是泪:
“这都是那可恶的妓女,人家说,妓女无好货,可母亲向来不信,我也不信,初见,她是那么的温婉良淑,正因为此,父亲才送迷她?”
有恨,康无城言:
“可她呢,写尽屈伤,玩尽手段,还把一个下人引进了母亲的房间,母亲被下人玷污了,从此,她便成了火廉王府的嫡尊,她的儿女,成了火廉王府最逍遥,最华尊的人。”
“康无城”
心头楚楚哀痛,叶紫萱握住了康无城的手。
“你也一样,玩尽心机,耍尽手段,只想超越那最不该超越的人,在这世间,你可以拉尽任何的人,但我康无城,永远不会受你所拉,打从你找理由接近我的那刻,你的德性,便被我知。”
抬眼,康无城怒恨地望着叶紫萱。
“不是的”
起初接近,叶紫萱真的……。
“你觉得解释用有吗,你觉得解释,你就不是权门中最肮脏的人。”
冷色,康无城望着叶紫萱:
“权门都一个得性,那怕之前心底是多么的善良,可进了这大染缸,一切的单纯便都没有了,有谁敢说,那些进入后宫的女子,进入前都是邪恶的,若邪恶的,也只是被后宫的习气熏染了。”
“康无城,我不是邪恶的人,你不能这样说我?”
哀哀,叶紫萱望着康无城,满目是哀痛的泪。
“滚,你玩你的手段,我不管,你要害人,我也不管,我只希望,你离我远一点儿,离我远一点儿,别逼我做出杀害你的事,我康无城,只想安安分分的做人,不想杀人,感谢你为蝶影所做的一切,但我不会因此感激你,而进入你的脏坑,你玩人的手段太过肮脏,我讨厌。”
冷色,推开叶紫萱,康无城继续创坑,埋葬着黑蝶影。
康无城,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为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可知道,我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是,如今我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我是在玩心机,耍手段,可我那只是为了自保,只是为了报仇,只是为了让自己清白与天地,我依旧还是我,可你为什么要如此恨我,为什么?
哀伤,叶紫萱起身奔跑着,一个不小心,重重的,叶紫萱栽到了雪地上。
趴在雪地上的叶紫萱更哀,用力的,叶紫萱握着手边的雪,泪水如珠,心痛难忍。
为什么会这样,还以为她最喜欢的是南宫耀,毕竟,她和南宫耀的事情是实实在在看到的。
可现在?
北棠靖不解了,真的解了,但却心痛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和这康无城,又到底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她与康无城的情,让北棠靖感觉,真的感觉,比南宫耀还要深。
这到底怎么啦,为什么他北棠靖的脚步永远的那么慢,怎么走都赶不上别人的步伐?
竹林里的一切让北棠靖伤痛,真的伤痛,他从未想过,除南宫耀之外,还有一个人,在叶紫萱的心头这般的重,这般的重,重到胜过南宫耀,北棠靖有些迷雾,他甚至不知道,叶紫萱和康无城,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只知道,他的心好痛,真的好痛,痛到难以呼吸,痛到可以窒息。
怒然转身,北棠靖走了,哀伤的走了。
“王爷”
转身,冷月追逐着,有些事情,冷月也看不透,真的看不透,以前叶紫萱的心是敞亮的,敞亮的。
可现在,她的心可是越来的深了,难道当真是他们不够隐妥叶紫萱,叶紫萱,本就是一个身心很复杂的人?
“驸马”
幽静的竹林里,隐暗处,还有一对人相站着。
他们便是东璃的高尊大驸马、丞相府的大公子落明轩,还有他的贴身护卫段烈。
听说康无城大闹火廉王府,落明轩赶了过来,本想去做些阻止,却不想,康无城跑出了火廉王府。
接着是叶紫萱,还有北棠靖,落明轩疑惑,便随了过来。
“我们走吧。”
冷色,盯着在雪地里哀伤的叶紫萱,落明轩转身走了。
竹林里,叶紫萱被康无城伤着了,真的伤着了。
正在雪地上,叶紫萱正趴在雪地哀伤的时候,身畔的兰芷和素问却不知用如何语言来劝,因为此时此刻,她们着实不知道叶紫萱的心。
这时,埋葬了黑蝶影的康无城突然从叶紫萱身边略过,叶紫萱惊愕,抬眼观望,起身相随。
她很想知道,真的很想知道,此刻的康无城究竟要去那里,看康无城的样子,有种死亡蝴蝶跟随他的感觉,这着实让叶紫萱很不放心。
这竹林外面,竟是一个墓园,一个十分华丽的墓园,墓园的周边是用汉白玉砌成的,墓园里的墓也相当的华丽,有种公主傲尊的感觉。
相门三小姐落灵瑶之墓!
这竟是相门三小姐落灵瑶之墓?
叶紫萱惊愕,这是她的墓,是她肉身之墓,叶紫萱却不知道,她的墓竟在此?
落灵瑶,以杀害皇家十皇子之罪遭诛,其罪天地共愤,是断然不能入落氏墓园的。
因此,落灵瑶之墓地,却是落明轩精挑细选,用心建来。
这依山傍水,靠竹有梅。
与竹相对的,便是傲雪的梅花,此时梅花开的正旺,大雪之下,这梅花更加的美丽的。
叶紫萱,是喜欢梅的,而且极度喜欢。
落明轩,好用心,真的好用心。
一方面,用尽心机的害死了她,让她不得已转魂与别处。
另一方面,又为她建立了极其豪华的墓,公主亲王的,也未必有些豪华。
落盟,可谓是当真的用心呀。
建墓的材料,用的也极其的上等,是寒山的一块寒山冰石,亮光闪闪的,射人的两目,落灵瑶就象睡在水晶宫里一般,那华丽的棺木,竟也看的清清楚楚。
棺木也是水晶的,落灵瑶的肉身被千年不化之丹饱养着,既然死了好几个月,依旧栩栩如生,宛若再生。
叶紫萱何其悲哀,又何其幸运,竟然能做到,可以为自己忌墓。
这都拜落明轩所赠,真的拜落明轩所赠,对落明轩,她还当真感激。
“哇,这世间,竟有如此好墓。”
这可是兰芷见到的头一号华墓,兰芷的眼睛都惊大了,真的惊大了。
“当然,这可是相门三小姐的墓,丞相用心,大公子用心,就连相府的一品夫人和两个小姐也用心,每到忌日,他们可都挤挤赶来,祭拜着这位从外面养来的三小姐,虽然这三小姐……”
对兰芷,素问言。
“休口”
相门三小姐不是邪恶的人,那邪恶,只不过被人玩演而已,一个如此重视亲情的人,怎会邪恶?
“娘娘”
叶紫萱莫名的脾气让兰芷和素问惊愕,她们不明后,叶紫萱为什么要发脾气,这源头又在那里?
以前自觉得,还算了解自己的娘娘,可现在,真的不再了解了,叶紫萱的心,可比那深海都要深。
“瑶儿,再没牵绊了,真的再没牵绊的。”
落灵瑶的墓前,康无城哀哀着,满目是泪:
“以前,总觉得世上有个妹妹,我必须去照顾,以前,好恼恨自己,恼恨自己没有拉下你的勇气……。”
原来,他是想给我过好日子,才没有在她离开赤桑的时候相送,挽留。
还以为,经过了那场浩劫,康无城再也不愿意爱她了。
看她,是她误会了,真的误会了,是他希望她的心,是他与京都权门的恩怨纠结了他。
是她相府千金的身份截挡了他们。
对落灵瑶,康无城再言,哀凄凄:
“其实我早知道的,权门无好人,良善本为虚,其实我早知道的,你来相府定有危险,也许是生命的危险,可我总是狂想着,觉得你有一个疼爱你的父亲,那一切便安了,这世间,那有如此毒的虎,来食自己的子。”
“可是”
抬眼,康无城心头满恨:
“我都亲自经历了,我都有一个虎毒食子的父亲,为什么把你的父亲的想的那么好,为什么觉得他为特别,是那良善?”
可是,他就是良善的,康无城,你误会丞相了,真的误会了,害死我的,不是丞相,而是……
观望康无城,叶紫萱哀凄凄。
叹息,更康无城更怒:
“是他骗我来,说我可以不用回府,说不管我现在身份如何,他只要他女儿幸福。
可结果呢,结果呢……”
哀恨,康无城言:
“我满怀希望来的来到京都,我为你开了这京都最大的丝绸坊……”
什么,康无城是因为相门三小姐才来的京都,这京都的丝绸坊也是为落灵瑶所开?
惊愕,兰芷和素问相视而望着。
叶紫萱,也被康无城的话给惊着了。
康无城来京都,竟是为了她,为了她,可却不曾想…。
望着落灵瑶的墓,康无城又言:
“我总觉得,即便我们没有相府和火廉王府做依,但只要我们在一起,那便幸福。”
“可是”
抬眼,康无城满恨:
“可是,他却骗了我,他却骗了我,他早知道,早知道蝶影恋上了白莲教的人,死活要加入白莲教,想与赫连长相厮守,他却告诉了火廉王。”
恨恨,康无城对落灵瑶言:
“瑶儿,你知道吗,蝶影的事只有他知道,只有你爹知道,当初母亲因与下人有私而被赶出火廉王府的时候,是他伸出援手,对蝶影这个意外很顾及,这天下,除了他知道你恋上了白莲教的人,也就是我,而我,也是被他告之的。”
哀哀,康无城言:
“瑶儿,我很难相信,你会有这样的父亲,他把蝶影的事情告诉火廉王,他甚至不想我去找赫连,来劝他离开蝶影,他想让你死,他觉得他是东璃的大丞相,他容不得他身边的人做出有伤他大丞相的事情。”
叹息,康无城言,有恨:
“所以,我去找赫连的时候,他便告之了自己的儿子,还对自己的儿子说,我私交白莲教……”
哈哈。
康无城笑的凄:
“我私交白莲教,莫不是他告诉我,蝶影死活要跟赫连,我岂知我的妹妹恋上了白莲教的人,我又岂知,白莲教里有赫连这个人?”
笑的哀:
“瑶儿,这就是你的父亲,你引以为敬的妹妹,他总喜欢做的事情是表面的,不伤他的事情,而暗底里……”
说到这里,康无城更恨:
“他却是最肮脏,最龌龊,最让人觉得憎恨,而且最该死的人。”
说着,康无城从腰间拔出了匕首,观望,叹息,哀哀:
“不过,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这不好的,不管是你的父亲,还是我的父亲,总之,我们不能怨恨,也不能报仇的,因为他们是我们的父亲,是给我们生命的父亲,我们真的不能象对待仇人一样的对待。”
叹息,康无城再言:
“现在好了,在这世间,我唯一的绊牵也没有了,它是好是坏,再与我无关了,现在的我,只想快些见到你,真的只想快些见到你,我知道,你在那边,一定很恐慌,一定很害怕,好,我这就来陪你,这就来……”
说着,康无城把匕首挥向了自己的脖子。
叶紫萱大惊,一个奔上,扣住了康无城挥向脖子的匕首。
顿然,匕首划伤了叶紫萱的双手,那血如水般从她的手里滑出。
没想到,所谓的康无城勾结乱党,全是假的,真的全是假的,他只是为妹妹着想,想让赫连离开黑蝶影而已。
她就说吗,康无城是个本分的人,岂能暗交乱党呢?
原来,一切都是误会,为此,她还对康无城很有微词。
叶紫萱好恼自己,真的好恼。
“你干什么?”
抬眼,康无城怒对着叶紫萱:
“怎么,你当真邪恶至此,心头所想的永远是你的权威和靠山,告诉你,我不是什么火廉王府的世子,也不会随你的意,却做什么火廉王的世子,我只是康无城,赤桑的康无城,心中唯一拥有的,也只是瑶儿而已。”
甩脸,康无城哀望着落灵瑶的墓。
“你在说什么?”
莫名的康无城,怎么就那么认定,叶紫萱攀交他,只为了争斗,难道叶紫萱当真是那么邪性的人吗?
兰芷愤愤,素问更愤愤。
抬眼,哀伤,叶紫萱望着康无城,言道,满眼泪水:
“康无城,与你相交,本是缘份,不管你信与不信,对你,我都没有过邪心和算计,我不是邪恶的人,也不会算计与你,无论你是赤桑的小商人,还是火廉王府的世子,我只想你过的好,真的只想你过的好,你可以憎恨我,但你却不能虐待你自己,想必……”
抬眼望天,叶紫萱满是叹息:
“三小姐也不希望你这般待你自己吧。”
说完,叶紫萱松手,转身离开了落灵瑶的墓地。
“娘娘”
因为相护康无城,因为阻了康无城的匕首,叶紫萱满手都是血,手上的伤口也很深,兰芷和素问看着心疼。
“我没事。”
只要康无城好,别说这点儿伤,那怕是……
甩脸相望,她叶紫萱,愿意为康无城而死。
雪,终于有些的停,兰萱阁内,观望着重重包扎的手,叶紫萱脸上露出了欢悦的笑容。
终于,康无城终于被她劝住了,再无有寻死的心,这双手伤的还真值,真的值。
正这时,素问走了进来,向叶紫萱言说着:
“娘娘,康平世子求见。”
“什么?”
一旁的兰芷惊愕。
“就是康无城,也不知道他脑袋怎么又转了一下,竟回了火廉王府,这世间的好多人呀,心思还就是让人着摸不透。”
挑眼,素问言。
“什么?”
康无城跑去火廉王府,做了世子?
兰芷何止惊愕。
靖王府的后园静径上,叶紫萱见到了康无城。
一身雪色世子装的康无城,的确与前很不一世,人也比以前精神了许多,虽然眼中依旧带着淡淡的忧伤,但起码,比以前霸气了。
“康平世子?”
抬眼,叶紫萱言道,不解,叶紫萱问:
“康平世子,你找本宫,有何事,这要在这敞亮的地方。”
四周空旷的很,更在王府的侍从走来走去。
就算康无城不愿意去兰萱阁,怕误会,可会客厅,这冬风烈烈的。
“谢谢你,若没有你的劝,也许也就没有今日的康平世子。”
对叶紫萱,康无城言。
“没什么,每个人都会经历些痛苦,难以自拔的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转拐,是人都会这般做的。”
对康无城,叶紫萱轻笑着。
“也许真的对你有些误会,也许我们真应该重新认识,萱王妃,这是一些治伤的药,希望你的手快些好起来,这样,我的自责心会好些。”
把一瓶金创递给了叶紫萱,叶紫萱言谢,接过,康无城转身走了,虽然还是那么的冰冷,但至少,有了一丝暖意,这令叶紫萱心开。
总会好的,时间,是治愈一切的办法。
叶紫萱握紧了手中的金创药。
“萱王妃好手段,连康无城这匹野马都能驯服,试问,这世间,还有驯服不了的野马吗?”
前方,走来了落明轩,冷色。
“兄长?”
这个时候,来靖王府,莫不是……。
听闻最近,落青缨得了风寒,一直窝在揽月阁,只是不知道是真风寒,还是假风寒。
“你知道他为什么回火廉王府,来做这个世子?”
对叶紫萱,落明轩问。
叶紫萱低头,没语。
轻笑,落明轩言:
“你该不会,觉得是自己的力量吧,若这般,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抬眼,叶紫萱惊愕。
“是玲珑公主。”
盯着叶紫萱,落明轩言:
“他们曾经定了娃娃亲,是皇庭中最特别的一对,前火廉王妃与苏贵妃在闺阁的时候是好姐妹,亲过亲生的好姐妹,可谓知已,后彼此相嫁,一个,进入了火廉王府,一个进入了宫中。”
对叶紫萱,落明轩言:
“之后,她们依旧亲近,记得当时……”
遥想,落明轩言:
“火廉王妃怀了康平世子,苏贵妃怀了玲珑公主,那年去冰湖游玩,火廉王妃遭到了刺客,为救火廉王妃,苏贵妃跌入了冰湖,伤了腹胎……。”
叹息,落明轩言:
“直到现在,玲珑公主依旧在冰湖之伤中,每逢月圆,都要受超人的痛苦,也因为此,火廉王妃才收了这么个儿媳妇。”
盯着叶紫萱,落明轩言:
“可最近不知不怎么,玲珑公主的伤越发的重了,不到月圆,那怕子夜,也会痛苦难耐,冰剑穿身。”
有叹,落明轩对叶紫萱言:
“是苏贵妃找了康无城,自小,因为这层关系,康无城和玲珑公主走的特别的近,也把他视为一生的爱人,直到火廉王府出了事,他的母亲被赶出,他也因此离开了火廉王府……”
“你告诉我这些,什么意思?”
惊愕,叶紫萱望着落明轩。
冷笑,落明轩言:
“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叶紫萱眼珠转身,身子有移,心也……
盯着叶紫萱,冷笑,落明轩言:
“你是靖王府萱王妃,他是玲珑公主的驸马,自古权门皆争斗,皇室内斗更烈激,因为都有皇子,因为都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万身尊皇,因此,在宫中,苏贵妃和良贵妃并不和善,难道你不想成为苏贵妃和良贵妃争斗的码子吗?”
“兄长”
甩脸,叶紫萱望落明轩的眼神带出了一丝惊慌,这惊慌中却印有几丝痛苦。
用眼睛,冷色的眼晴望着叶紫萱,伸手,落明轩拉住了叶紫萱,朝前方走去。
惊疑,叶紫萱问:“兄长,你拉我去那里?”
“别跟着。”
怒然,落明轩对段烈,还有兰芷和素问言,火气。
“这是怎么回事?”
兰芷和素问惊愕,相视而望。
同时,把目甩向了段烈。
段烈不语,却让兰芷和素问觉得,他知。
“你到底拉我去那里?”
挣扎,叶紫萱怒对着落明轩。
落明轩,把叶紫萱拉入了幽静的树林,并把叶紫萱甩开了。
“你和康无城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骗本宫?”
用怒冷的眼睛,落明轩望着叶紫萱。
叶紫萱惊恐,眼珠转动,身子有僵:
“兄长在说什么,萱儿何时骗兄长了?”
“哼”
盯着叶紫萱,落明轩冷笑:
“康无城十三岁之前都在火廉王府,到现在算来,离府的时间也就七八年,而你父亲生病在平城时,却是十年前。”
抬起叶紫萱的脸,落明轩言:
“十年前,康平世子怕是连平城在好里都不知道吧。”
“你早就知道我在说谎。”
惊恐,叶紫萱望着落明轩。
落明轩冷笑。
“那你为什么?”
康无城的身份早被落明轩知道,他之所以放康无城,并不是因为她叶紫萱相救,而是因为康无城是火廉王府的世子,是他的表弟。
即如此,落明轩为什么不揭穿她,还把她的戏码冷视?
“本宫为什么要揭穿你,有你这个枪杆子在前面顶着,本宫可是省了不少的事,更何况……”
抚摸着叶紫萱的脸,落明轩言道:
“还能拿你做大戏,把你轰出靖王府。”
“你好毒。”
怒声,叶紫萱眼睛里满是火。
“你良善?”
冷笑,落明轩对叶紫萱言:
“若良善,你也就不用耍那些戏码了,你唱的戏可比本宫精彩多了,就连本宫也不得不佩服,说你是别样的女子。”
“我只是……”
他们是真邪恶,她只是自保而已,两者岂能相提并论。
“好了,说吧,你和康无城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如此的护他,甚至失了自己的本心。”
冷色,落明轩对叶紫萱问道,眼神利毒的很。
“那我的事情,与驸马无关。”
怒声,叶紫萱转身就走。
伸手,落明轩拉住了叶紫萱,眼神更厉:
“这次,你可要识好歹,本宫这般,并不是为了靖王妃,而是为了你,为了靖王。
你可以和康平世子胡来,你可以成为他们争斗码子,你可以不顾靖王,不视他为夫,可康平世子,你也不护了吗?
到最后伤的,也许不是你,不是靖王,而是康平世子,那个顶在最前端的,可是他。”
“要你管。”
怒声,叶紫萱甩着落明轩:
“说的好听,说的大义,难道这脚踏两只船的事,你大驸马没做,明明知道宫庭内的斗争厉害,还把自己的妹妹搅了进来,说我是什么码子,其实,真正的码子,她们才是。”
“你简直不识好歹到了极点。”
怒声,落明轩把叶紫萱抵在一颗树上,火里火气:
“不要以为你拥有个萱王妃的头号,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告诉你,你这个萱王妃,在这场权门争斗中,充其量只不过是一只小蚂蚁。”
“可蚂蚁也能憾动大树,不是吗?”
挑起傲然的脸,叶紫萱气鼓鼓。
“你还真该死,信不信,本宫现在就可以掐死你。”
愤愤,落明轩言。
“好呀,这里是靖王府,你若敢杀了我,靖王准会找拼命。”
冷色,叶紫萱言。
“哈哈,还真是翅膀硬了,不知恐惧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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