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早就吩咐着,那小祠堂是他落凌峰一人独用之物,是相府的禁区,不许任何人踏入。
身为相府新进的四小姐,叶紫萱可是相当知理的人,又岂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莫不是其中必有蹊跷?
落凌峰思索着,随杜远山,往西院的凝思堂而来。
西院与山相依,与竹相伴,与湖相临的凝思堂,是专为箫良玉母女所设的小祠堂,里面不仅供奉着箫良玉母女的牌位,还有箫良玉母女的一切喜好和衣着,更有叶紫暄亲自为箫良玉母女绣的像。
这绣像,就挂在箫良玉母女的牌位后。
由于是禁区,只有落凌峰一个才能前来。
因此,就别没有人把守,在堂堂丞相做威,也无人敢把凝思堂靠近。
而叶紫萱?
定是中风了,要不然?
凝思堂本已上锁的门被人撬开,看来使用的是专门的工具,要不然,锁也不会自落。
要知道,凝思堂是禁区,是只有落凌峰才能进的禁区,而凝思堂的钥匙也只有落凌峰才有。
这个萱儿真是太过分了,她到底有没有把为父的话放在眼里,她到底还尊不尊重,她这个相府四小姐的身份?
怒然,落凌峰踏进了凝思堂,杜远山候在了门口。
凝思堂的一切惊着了落凌峰,真的惊着了落凌峰,凝思堂所有的物件都是恶毁,竟包括箫良玉和落灵瑶的牌位,五常用他用心让叶紫萱绣来的绣像?
叶紫萱简直疯了,她简直疯了,这相府四小姐她是不是不要做了。
怒然,落凌峰拉起了坐在凝思堂的叶紫萱,抡起巴掌就要打。
突然间,落凌峰愕住了,真的愕住了。
这根本不是叶紫萱,她根本不是叶紫萱。
相府的会客厅里,落红鸾跪在了那里。
满目惊愕,廉清萍和落青缨踏进了会客厅,由她们的侍女白雨和梅蕊相陪同着。
还有蓝彩,落红鸾的丫头,她也在迷茫之中。
因为今夜发生的事情太蹊跷了,真的太蹊跷了,她们都看不懂,真的年不懂。
会客厅里,落凌峰冷然而坐,左右为杜远山和关少白。
带着侍女兰芷和香菱,还有贴身护卫素问,叶紫萱也来到了会客厅,见会客厅一脸凝肃,叶紫萱满目疑惑,走向了落凌峰,问道:
“父亲,发生什么事了,这深更半夜的,你把我们都叫来?”
“咦”
甩脸,看到了落红鸾,跪在会客厅的落红鸾,叶紫萱问道,满目疑惑:
“鸾姐姐,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好端端的跪在这里?”
猫哭耗子假慈悲。
本来,这所有的圈套都是为叶紫萱设的,可现在有事的却是落红鸾,天知道,叶紫萱究竟在这里面做了些啥。
听下侍们言,凝思堂简直乱成了粥,好似被人恶毁过。
她们可没有这般的心思。
她们只是想……
只是想把叶紫萱骗入凝思堂,这相府的禁地而已。
因为只有这样,叶紫萱在相府的荣宠才会丢失。
说不定,也会因为擅入凝思堂而被落凌峰赶出相府。
她们要的只是这要的结果,真的只是这样的结果而已。
可现在呢,竟比想象的严重的多了,而罪魁祸首竟然成了落红鸾,她们最最在乎的人。
叶紫萱,可谓是相当的毒辣呀。
“说,到底是什么人,告诉你,四小姐闯入了凝思堂。”
抬眼,落凌峰怒喝着杜远山。
要不是杜远山说,有人告诉他,说叶紫萱闯入了凝思堂,落凌峰不会去凝思堂。
可凝思堂里,却没有叶紫萱,可见那人是居心叵测的人。
可是,这好端端的,落红鸾怎么就在凝思堂,凝思堂还毁成那样?
这其中的猫腻,定要从那个人查起。
“噢,是寇材……”
一个打更的更仆。
“传寇材……”
冷色,落凌峰言。
“娘”
落青缨好担心,真的好担心,落凌峰在这样查下去,会把锦绣园揪出来,会把她们所有的人都揪出来。
如真是那样,今夜,她们可当真败在了叶紫萱的手中。
从此以后,在落凌峰的心目中,她们不再良善。
落凌峰只护佑良善的人,邪恶的夫人和女儿岂能护佑。
“慌什么?”
冷色,廉清萍对落青缨言:
“再怎么查也查不到我们,那更夫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是,那更夫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只是看到了,只是看到叶紫萱奔向了凝思堂。
不过,那是引诱那更夫的,是锦绣园的一个小丫环穿了叶紫萱的衣服。
廉清萍可不是愚笨的人,做事情不留后路。
叶紫萱中计有中计的谋,不中计也有不中计的谋。
反正总之,今夜,廉清萍势必要把叶紫萱赶出丞相,永远的赶出丞相府,让她永远成为只能在街头乞走的人,最好,象乞丐一样饿死在街头。
“叩见相爷。”
更夫寇材被传到了会客厅,急忙,寇材向落凌峰行礼着。
“你说,是你看到,四小姐奔向了凝思堂。”
冷色,落凌峰望着寇材。
寇材点头:
“是,刚好,那时奴才经过凝思堂,正好看到四小姐撬开了凝思堂的门。”
“你胡说,我家娘娘由始至终,都呆在了玉灵小筑,那里都没去。”
怒然,兰芷言。
“没有,四小姐曾经出去过。”
突然,香菱言。
甩脸,兰芷怒望着香菱。
本来,叶紫萱不希望香菱来,知道她心不随叶紫萱。
可是,香菱却坚持要来,说她很想看看相府发生什么事,也好保护叶紫萱。
哼,这叫保护?
分明是出买。
“这是怎么回事?”
挑眼,落凌峰望着叶紫萱。
一旁,落青缨笑了起来。
原来母亲用计是这么高深的?
无论怎么扣,今夜,可都把叶紫萱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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