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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闯大祸预谋逃难(1 / 1)

这学生父亲是魔法学苑的苑主,本是望子成龙,让他读书认字,可因他天性好动,不爱动脑。无奈之下,前两年,给他请了个武师,练些拳脚功夫。

他仗着比敏锐高半个头,身材肥胖,双眼怒瞪,怒焰欲喷,双拳紧握,骨骼格格直响,跨步上前,手指只是轻轻在敏锐的课几上抓了抓,那桌的右上角便刻上了“蠢”,这几个字,正是以座右铭的形式刻下侮辱人的。

隽遗雏见他动怒,打了个冷颤。敏锐知他害怕,将他挡在身后,道:“这位同学,有话好好说,有必要动粗吗?”

那同学活动活动了脖颈,道:“听你这口气,怎麽像大人,是不是当了父亲了?”

敏锐听他出言讽刺,也不生气,想到自己的父母在自己还没记事之前,就已经双亡于战祸中,悲从心来,道:“如果我当了父亲,我的孩子定会过得不幸福,吃不饱,穿不暖。”

那同学不知他为何说出这话,没好气地道:“你倒是说说看,这是为什麽。”

敏锐双眼暗淡,不觉间,流下了两行清泪,道:“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爹娘。所以我心里明白当父亲的不容易。”

胖子同学过惯了富贵的生活,哪体会得到他心中的苦楚,哼了两声,喝道:“小子,看招!”左脚向着他膝盖,重重地踢出。

他的师父白眉道长白逸本是修道之人,他功力虽浅,但对付眼前这胖子,也是绰绰有余了,意运丹田,凝神纳气,浑身即有一股劲力往胖子脚心所向的膝盖灌去。

他临战经验不足,岂料胖子这脚却是虚招。忽见他抡出左臂,一个肥厚的拳头向脸面袭来,眼看还有一线之隔,就要打中了,化拳为爪,朝着他脖子抓去。此时,敏锐浑身劲道全在膝盖处,身子后仰,素面朝天,两手撑地,与地面平行。谁料,他这爪又是虚招,右拳先发后至,化拳为爪,抓住敏锐脚跟。敏锐避无可避,整个人已被甩到半空中,面朝天,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衣襟处,斑点鲜血清晰可见。

胖子双手插腰,哈哈大笑,道:“臭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和我斗!”

隽遗雏本就胆小怕事,早一溜烟跑开了。受了一次教训之后,这回,他学乖了,咬紧牙关,装出一副手无束鸡之力的样子。胖子见他毫无戒备,又唠叨了一阵。期间,敏锐已悄悄运气疗伤。此时,只听胖子说道‘没父没母的孤……’时,那“儿”字正要说出口,只见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到人群中,众叫嚷着,一哄而散,纷纷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原来,敏锐伤势好转之时,便以无形指力,指力受了浑厚真气的催动,向着胖子脖颈处切去。胖子所学的本是些“胫骨之术”,至于内力,却如胎中婴儿。他毫无防备,便一命鸣呼,无头之身缓缓躺在地上。

敏锐知自己闯了大祸,一把将躲在桌底的隽遗雏揽在怀中,冲去人群。众人见他怒气凶凶,都纷纷闪避,无一不敢与他靠近。跑了没多远,四周围着大约十名手持大弓的弓箭手,剑拔弩张,瞄准敏锐要害。

敏锐双眼扫视四周,冷冷道:“就凭你们?”隽遗雏正被吓得目瞪口呆,只见敏锐左闪右避,一手将隽遗雏夹在肘间,另一只手不断挥动着衣袖。那箭失在袖风阻挡下,就快触到他身子时,似软柿子,纷纷向坠到地上。此时,隽遗雏已被敏锐带到半空之中,只见天上白云朵朵,从头顶上飘过,目光转入下空之时,景物如蚁。他不敢多看,心中惧怕,忙紧闭双目,不觉间,已缓缓睡去。

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隽遗雏正自疑惑,敏锐已向自己走来,呆若木鸡望着眼前这伙伴。隽遗雏不解道:“这是什麽地方,你为什麽要杀人?”

敏锐浑身颤抖,嗫嚅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杀人。这原先是我道长师父的住所。”犹豫了好长一阵,身子蜷缩成一团,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到很害怕。”自杀了人,从学苑中逃了出来,从始至末,他都未感到丝毫害怕,谁料,脱离危险之后,便换了个人似的。

反观隽遗雏,此时却不像先前那般惊慌失措,反倒镇静了许多,道:“天下之大,依我看,干脆找处隐蔽的地方躲上一阵子,等风声过去后,再做打算。”

敏锐闷闷地道:“我们现在正处万丈高峰之上,飞鸟难渡。”

隽遗雏闻言大喜:“那不是正好吗?”

敏锐没好气地道:“这可不行。你那姓红的师父几天前,曾到过这里,要是她找上门来,那就糟透了。四周又是人迹罕至之地。”

隽遗雏心中不解,想起他刚才卸风飞行,疑声道:“你会飞,就算周围鸟不拉屎,那岂能阻碍你。”

敏锐脸上绽出一抹轻松之色,喘了口粗气,道:“我怎麽没想到这点,在生活常识上,还是兄弟你经验丰富,日后,我若有什麽不懂之处,请多多关照。”他向来和师父白逸隐居在这山峰之上,除了死读些关于丹药,道德经之类的书籍,此外,就是练剑习武,没见过什麽世面。

隽遗雏脑袋轰的一声,想起两人一同逃难,言出无忌,道:“你杀了人,为什麽要把我一起带上。”

敏锐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什麽要把他一同带上?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快些逃开那是非之地,生怕他受到牵连,哪有时间多想?敏锐担心他不乐意和自己一同逃难,歉声道:“兄弟,我本不该把你一同带上的,可当时情况危急,我本出一片好意。”

隽遗雏听着“兄弟”两字,显得有些刺耳,嘴巴嘟成个连珠炮,道:“以后可不许兄弟兄弟的叫,好别扭。还有你必须把我带上。昨日,餐桌上,我师父已有意收你为徒,那麽以后,你就叫我师弟吧。”

敏锐听到“师弟”两字,道:“请问兄弟,芳龄多大?”

隽遗雏冷哼了声,不满地道:“我今年八岁。你呢?以后可不许再叫我兄弟了,应该叫师弟。”故意将“师弟”两字拉得老长。

敏锐点点头,道:“正巧,我芳龄十岁,比你大两岁,正好可叫你师弟。日后,你只管叫我师哥好了。”

说着,两张手掌对击到一起,彼此相视而笑。

敏锐脸上忽然闪过一丝阴影,道:“师弟,我们这般不辞而别,定让人担心。”

隽遗雏抓抓小脑袋,道:“师哥,这你倒不必担心。”

敏锐哦了声,问道:“师弟,可有何办法,说来听听。”

隽遗雏头斜靠在肩上,道:“写张信条,找个机会,偷偷潜入城中,不就得了。”

敏锐向隽遗雏使个眼色,两人一同出了石屋,只见日落西山,山风凛冽干燥,卷起层层细沙,扑面而来,刺脸火辣辣生疼。

往下看去,蜂腰处却是雾水萦绕。或许是岩壁中那滋寒草根所散发出来的寒气吧!

隽遗雏豁然缩到石室中。敏锐对眼前的风沙早已习以为常,知他功力不足,跟了进去,从石柜中取来羊皮纸毛笔,墨水,铺在石桌上,道:师弟,你将这字条写好后,我立即潜入城中。”

敏锐欲劝他,但转念一想,知自己自不量力,只好道:“好吧,师兄小心,快去快回。”隽遗雏手握毛笔,研了研墨,只觉松香扑鼻,味若兰花。他运笔如流,已将字条写好,转交给敏锐。

敏锐接过,细看之下,只见那字写得龙飞凤舞,如同雕刻出来,举起大麽指,道:“真想不到你的书法竟然如此高超。”

隽遗雏不客气地道:“我娘亲本就会一手好字,还会写对联,每到春节时,便将对联拿到街上卖,生意可红火了。”

敏锐听他这麽说来,心中又是伤感,又是羡慕,道:“我要也有这麽个娘亲,还该多好。”说着,仰天深叹了口气。

隽遗雏不知他的身世,奇道:“你娘亲是干什麽的。”

敏锐往事浮上心头,呆了许久,道:“我爹娘在我记事时,就双亡战祸之中。后来,是我……师父……在祭拜亲人的途中,将我收留。”说着,哽咽了起来。

隽遗雏见他可怜,低声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请别往心里去。”

敏锐摇了摇头,道:“没事的。”话完,让隽遗雏在屋子里稍候,独自离开石屋。刚走不远,只见一只红冠尖嘴,羽毛白艳,约半个小孩大小的山鸡在一块大石旁觅食。

敏锐大喜,止住呼吸,不声不响地走去,靠在石头后边,捡起颗石子,催动内力,瞄准腹部,扔了出去。

那山鸡正要逃脱,已奄奄一息,挣扎几下后,便一动不动,看似不活了。敏锐拎着他双爪,回到屋中,从厨房中取了些水,果子,火石,干柴,铁锅,应有拥有,让隽遗雏自己弄着吃。正要离去之时,隽遗雏已挡去了去路,道:“师兄,现在天色还早,先填饱肚子再去不迟。”眼神里很是关切,就如孩子对父亲那般。

敏锐道:“我已可避食五谷十日。何况昨日,还吃了好多好酒好肉了呢。”

隽遗雏说不过他,只好道了声:“好吧,那你什麽时候回来。你快回来的时候,我才架火烧饭。等你回来了,再一起用食。”

敏锐道:“这样也好。”说着,取来两根麽指大小的檀香,让他将两根檀香依次点燃,待到三分之二燃尽的时候,方可烧饭弄菜。吩咐完毕后,用泥土摸了摸脸,换了一件破烂的一副,打扮成乞丐模样,卸风飞行,两个时辰后,潜入积羽城。

进到城中之时,已是深夜,屋内灯光通明若白昼,人群络绎。敏锐知自己是个杀人犯,沿着暗处,躲躲藏藏地来到红芷茵私宅墙处的一角,只听房内有交谈声传来。

“小姐,他所杀之人是本是罪有应得,仗着自己父亲是学苑的苑长,有几个臭钱,就仗势欺人。你又何苦袒护他呢?”

“不是我袒护他,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彝志又将积羽城律法重任落在我肩上,我可不能徇私舞弊,知法犯法。”

“小姐,我不懂这些大道理。话说回来,人非草木,谁能无情?”

“人有意,但律法无情啊。这万万不可,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他所杀的那人之前有命案在身,即便如此,但敏锐他还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小姐在说谎?”

“此话怎讲?”

“小姐如果下定决心将他捉拿归案,直接将直接让人把护主积羽国的法网用咒语封住,他逃不出去,来个瓮中捉鳖,他定插翅难飞了。”

“但愿他已逃出此地,到时,我尽力抓拿,仍抓不住他,那也问心无愧了。”

“小姐英明!这麽说来,小姐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哪里的话?我意思是说,如果有机会抓到他,我是绝不善罢干休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他手中,这可要看他造化了。虽说如此,但我还是希望自己没机会抓到他。”

“小姐又在说谎了。”

“我说的这些都是言出肺腑,没半点故弄玄虚。”

“假如小姐将法网封住,这不正是个良机麽?”

“哎,都什麽时候了,还贫嘴,你说我怎麽就怎麽了。话说回来,那法网可不是想封就封,想不封就不封的。一旦出现意外,让外敌入侵,必将迎来一场巨大灾难。”

“我身份卑微,哪如小姐考虑得这般周到。”

“你千万别这麽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妹。我知道你在为敏锐打抱不平,但事已至此,我还真没别的办法。”

“好了,不说这些了。不知遗雏他现在可好?”

“这你不必担心,以他两在学苑中的表现,加上敏锐武功高深,这事已在积羽城传开了。想必,他俩定能化险为夷的。”

对话的人正是红芷茵和语稀。此时,红芷茵和语稀正在为此事烦恼。语稀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关键时刻,还是能和红芷茵谈谈心的。

积羽国有数百座大小城市。每座城市,各有几大组织,每个组织都有各自的责任。比如,法部,专门负责律法制定和修改;刑部,专门负责律法的执行;财部,专门负责税收,商品流通等。而城府则掌控着军队,一来一旦遭到外敌入侵,将同仇敌忾;二来可以和其它城邦抗衡,利益受损时,维护自身利益。红芷茵本归属刑部。

此时的敏锐又喜又忧,喜的是从她俩对话中,看到一线生机,忧的是,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强定心神,直到城内熄了灯火,才将字条用绑在颗石子上,催动真力,弹指将字条挂在院内一朵花枝上,便在此时,听到鸽子叫声,细看之下,果然有两字鸽子分别被困在个竹笼里,笼子正悬挂在梁柱上。敏锐心中大喜,料想那定是信鸽,神不知鬼不觉地跃进院中,点中两只鸽子喉脉,两只鸽子已作声不得。他将其中个笼子取下,对另一只鸽子道:“乖乖,明天一早,你便能说话了。”说着,跳出院外,悄然出城。

返回山峰之时,隽遗雏已将饭菜弄好了,正躺在小憩。敏锐将用手推了推他。隽遗雏缓缓睁开双眼,豁然起身,大喜:“师兄,可回来了,太好了。”

敏锐闻着那香喷喷的饭菜,道:“我们一起用饭吧。”说着,两人一同坐到石凳上,边吃边聊。

“师兄,我们打算什麽时候离开?”

“明天一早吧,我重回到积羽城的时候,偷听你师父和个待女的对话,你师父她倒是希望我能逃走。如果我真给她抓住,那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她只好依法照办了。”

“这可好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天下之类,想必乐趣无穷呢!只是害怕家人和师父担心我们。”

“这有什麽可担心的?”说着,簇唇作哨,只见一只鸽子从门外飞了过来,落在他掌心上。

“这是我从你那姓红的师父的院子中偷来的,你可以用它将信带给你家人,师父。”说着,将个竹笼从脚下提起,打开笼门,一只鸽子从中蹦了出来。

“你两都是坏蛋,绑架我。”掌心上的鸽子叫了起来。

“我都在师父家呆了几日,怎麽没发现这鸽子。”

“那是你没长眼睛,没长眼睛。若不是我认识你们,你们能把我抓来这里?”鸽子再次叫了起来,弄得两人噗哧笑了出来。

敏锐奇道:“难道你是有意要救我们吗?”

“你们所杀之人,罪有应得。你们究竟抓我来者干什麽?快说,快说。”

隽遗雏道:“我要和这位师兄一起逃难,希望你日后为我飞鸽传书,回。”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不过,你俩可不能亏待我,我喜欢吃鱼,你们每天都要给我准备几条鱼,准备几条鱼。”

“这个自然。”敏锐哈哈大笑。

隽遗雏眉目紧皱,似有所顾虑,道:“你日后将信件带给师父的时候,可千万别暴露我们行踪。”

“打死我也不说。再说,再说,主人对我疼爱有加,只要我守口如瓶,料想她也不会把我怎样。”鸽子煽动着双翼,身子悬在半空中,在隽遗雏耳畔叫嚷着。

两人见他深通人性,喜不胜喜。将一盘腊肉递到他脚下。那鸽子也不客气,站到了石桌上,毫无客气吃了起来,口中还时不时叫道:“好吃,好吃……”

两人吃饱之后,闲谈了会,便解衣入睡,明天一早,就要出发。那鸽子则再次被锁进竹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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