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
陶青川就是骗林岩的。
这些事情要是硬说的话是有那么一点联系,可是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好不好,陶青川只是觉得让林婆去他们家可以帮一下成亲的事儿,但是不把林岩给骗去,林婆肯定不会去的。
林岩听到康家眼睛就瞪大了,他恨不得吃康家人的肉,喝康家人的血,好为他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
“那人是谁?”林岩咬牙。
“你别那么大恨意,就你现在这样再恨能怎么样?你得先把身体养好了,这君王无道天下必定混乱,天下混乱你自然有机会为你那些死去的兄弟报仇。”陶青川看着林岩。
林岩绷紧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了:“你能保证我到你家不会被人发现?”
“你在镇子上都不怕,更偏一点的地方你怕什么?”
林岩想了想点头:“后天我们就过去。”
今天才初四,过年初五才算过完,林岩也不想大过年的就去别人家。
陶青川应了去找陈承克的了,陈家最不缺的就是柴火了,先给林婆扛了一点用着,这还有一天多呢,他们总要能过去。
陶青川虽然很介意彭元跟踪他,但是并不觉得彭元会直接对他下手,毕竟彭元是那种毒蛇一样的人,擅长算计超过自身的勇敢,他肯定是有了新的算计,但是不会直接对他下手。
苏展行说是中午去看余鱼的,可是饭点上去看人觉得怪怪的,下午准备了东西自己又开始犹豫了,于是拖到很晚才去看余鱼。
小菜开门看到苏展行:“你找谁?”
余鱼第一次来川口镇的时候没有带小菜,第二次来的时候半路逃走了,所以小菜并不认识苏展行。
“你家小姐在吗,苏展行来访。”苏展行直接说。
“你稍等一下。”小菜说着关了门。
余鱼现在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不过这个时候单独见一个男子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没想到我余鱼还有人惦记。”余鱼一脸自嘲的看着苏展行。
苏展行看着地上的酒瓶子:“你这是何必?”
“何必?”余鱼说着摇头:“什么何必?”
“借酒浇愁愁更愁。”
余鱼肆意的笑了起来:“借酒浇愁愁更愁,是借酒浇愁的时候说的吧?既然你来了,就陪我喝一会儿。小菜,拿酒来。”
小菜十分为难的看着苏展行。
苏展行看着几分醉生梦死的余鱼:“够了,不要再闹了。”
“我不是闹,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余鱼一脸凄凉的看着苏展行。
苏展行听余鱼这样说突然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好,我陪你。”
“去拿酒。”余鱼猛的坐了起来。
“小姐,现在买不到酒了。”小菜为难:“都没开着的铺子了。”
苏展行拿过自己腰间的一块玉佩:“去曹家拿酒。”
小菜犹豫了一下接了苏展行的玉佩,不是什么好玉贵在雕的精细。
天边一道细细的峨眉月,若不是天空够晴朗也看不真切,苏展行和余鱼靠在一起看着。
“苏展行啊,你说我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余鱼十分疑惑的说。
“想听真话?”
“自然是真话。”
“大概像陶青川喜欢程锦儿一样,只因为那是程锦儿。”
“程锦儿。”余鱼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
曾经她以为那是一个无法和自己相提并论的人,突然之间却被她甩的十万八千里,只是因为中间有一个陶青川。
“你说……”余鱼说到一半不说了,她想说若是自己和程锦儿一样,陶青川会选谁,可是她不可能和程锦儿一样。
“什么?”苏展行心中苦涩他。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余鱼坐直了看着苏展行:“你不会不知道我喜欢的是陶青川,然后你还是喜欢我。”
苏展行也侧身看着余鱼想了一会儿:“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家门口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我承认一见钟情大多因为容貌,可是我就是喜欢了,后来一起和你去找陶青川,你是天真、率直,你的勇敢,虽然都是为了陶青川,可是我还是喜欢。”
“我有那么好吗?”余鱼抬头倾向苏展行一边。
“在我眼里他,无与伦比。”
余鱼痴痴的笑了起来:“就算我做了那种……那种对不起你妹妹的事儿,你还这么认为?”
“恩。”苏展行看着余鱼那闪亮的眸子和鲜红的唇,自己心尖尖上的人,现在距离自己这么近,而且可以再靠近一点。
余鱼一侧头直接顶到苏展行怀里了:“你真傻。”
苏展行是真傻,把余鱼抱到床上放好盖了被子自己悄悄的离开了,这个时候他明白了陶青川说的话,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占有并没有那么强烈。
余鱼睁开眼眼泪滑落,她终究是错过了吗?
程家也没多余的屋子了,林婆和林岩来就和别人挤一下,反正程家的屋子比较大。
初六天还不亮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陶青川打开一看林婆和林岩已经来了,小毛驴上托着他们所有的家当。
陶青川慌忙叫程锦儿起床,先在堂屋里起活让人暖和一下。
“林婆先和我娘住一个房间,林大哥和朱大哥住一个房间。”程锦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家房子烧了一半,只能委屈一下你们了。”
“不委屈。”林婆看着程锦儿:“你们能收留我们就不错了。”
陶青川是这样打算的,这过了初五他和田聪肯定要忙收地和开春的事儿,对于成亲什么的事儿林婆最擅长,就有林婆和他娘一起置办。
至于家里的其他人大多都是见不得光的,就筹划着盖房子的事儿,程家的老宅要盖,他新买的吴宝义的那个宅院也要盖,这算来算去之前的银子算是花的差不多了。
孝敏公主看着手里的信身体微微的颤抖,对她来说不是尘封的记忆被打开,而是血淋淋的撕裂了,以前的自己讨厌现在的自己,现在的自己何尝不讨厌以前的自己,而这中间就是隔着一个岑夫子还有那个自己没有见过面的女儿。
思想了一会儿她把信件给收了起来:“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