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人也是杀手,但是左香菱觉得这人个跟那些杀手有点不一样,不然她也不会有机会喘气了,便想着拖延一下时间,等那边还在激战的两队人结束了可以过来解救一下她。
“要是没有的话,你的腿就不要抖啊。”
看着这张异常清晰的面孔,段景阎就觉得沉寂多年的心间慢慢往外溢着淡淡的喜悦,觉得将左香菱抓回去当个宠物养着似乎也不错,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得先把上官飞白给解决了。
“没抖!谁让你突然消失又出现在我身后的,很吓人的好不好!”
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左香菱也没指望这人能够收敛一下自己身上散发的邪气,却注意到这人将身子往后收了收,那股无形中的压迫感也渐渐弱了下去,左香菱觉得自在了不少。
“你觉得看着他们比武有意思吗?要是觉得有意思的话,我就不让他们停了让你多看一会儿。”
段景阎就算是不笑的时候,左香菱也觉得透过他黑曜石一般璀璨的眼睛,看见那眼底的笑意,更加觉得段景阎身上的邪性之重了。
“不是应该让他们停下来吗?”
左香菱一脸问号,看他们打斗确实挺激动人心的,但是她担心啊,难道这人就半点不关系那些黑衣同伙的死活?
“你想让他们停下来啊,那好办。”
说完,一直冰凉的手从身后顺着左香菱的脖子伸了出来,就在左香菱疑惑着他要干嘛的时候,略有冰凉的大手已经将她的脖子给禁锢在手中了。
虽然没有用劲,但是从那覆盖的面积以及力度来看,左香菱觉得身后的人只要一用力她就可以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我是想让他们停下来,但是你可以换种方式吗?”
言语之中,左香菱带着三分幽怨,五分小心翼翼,谁赶紧把这个奇奇怪怪的人给带走吧,她觉得自己可以收回之前那句觉得这个可能没有那么坏的想法了。
没有得到段景阎的答话,左香菱只想让这个人换个姿势啊,右边的脸被那面具的棱角隔得生疼。
也没跟那些打斗的人打招呼,段景阎直接以这挟持的姿势将左香菱给带到了另外一处地方。
“你猜,他们会来救你吗?”
左香菱现在太讨厌段景阎的说话语气了,真的是活脱脱病娇一枚啊,软绵绵却又透着无尽邪气的语调,她简直是受够了!为了不再听到这个声音,左香菱直接不答话了,要掐着她的脖子就掐着吧。
要杀早就杀了,哪里会这么麻烦,还拖着她走几百米,没有那么激烈的打斗声,头顶传来阵阵清脆的鸟鸣,但是左香菱现在丝毫也没有心情去聆听了,只觉得心间的烦躁让她有点想要打人了。
见左香菱不说话,段景阎有点不高兴了,英挺的剑眉微蹙,松开左香菱以后,下一秒变成了笑容满面。
“我把你的脸取下来,做成灯笼可好?”
这话一出,左香菱只觉得周边的空气都开始下降了,心底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远要比面上的要恐怖啊!要不要这么恐怖的啊!
“不做可以吗?我我们商量一下,你留我一命,我给你做饭如何?”
这话,左香菱说得是小心翼翼,满满都是商量的语气,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求饶讨好的笑意。
对于左香菱的回答,段景阎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还故意摆出一脸深沉的样子,似乎在考虑,又像是早就考虑好的样子,左香菱看不清他的表情,心中种种猜测,在看到段景阎微动的眉毛以后,左香菱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你这人是有多无聊啊,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骗人!”
被人玩弄的感觉非常不好,尤其是左香菱这种身负一世英名的人,士可杀不可辱!
看着左香菱将脸撇到了另外一边,嘴唇微翘,段景阎就忍不住想要说点什么,再都弄一下这只小猫。
刚想到法子逗猫呢,就看见林子那头穿出来一个人,一身白衣此时却刀口纵横,沾染着不少红色痕迹,在看看上官飞白那眼神,明显有了之前不一样的东西。
段景阎勾唇一笑,一如既往的邪魅,眼睛里透露出几分认真,他拿几个手下果真是还需要练练,这么多人还号称顶级杀手,结果连上官飞白都困不住,不过,看在收获了左香菱这只小猫的份上,他姑且不计较了。
“你似乎变弱了啊,还打的我过吗?”
他们是对手,也是另一极端的知己,不过他们永远也不会有坐下来畅谈的时候了,所以还是做对手好,至少,没有那么无聊了,有了一个想要打败的人。
上官飞白看了一眼段景阎,又将目光落到了段景阎身前的左香菱身上,眼神带着几分郑重跟警告。
“不过是想要跟我打一场,何必牵扯上无辜的人?”
左香菱其他的看不出来,只知道上官飞白的衣衫已经被红色浸染了,虽然带着几分不一样的美感,但是从上官飞白微微喘着粗气来看,刚刚的打斗肯定是消耗了不少力气的,现在还有一个不知武功深浅的人,不由得担忧起来。
“无辜?你肯费两成功力都要突出重围来救的人一旦也不无辜。”
从小,只要是上官飞白在意的东西,他都必须要毁掉,这是他的任务,但是久而久之在上官飞白失望的目光中,他也会寻得几分痛快,也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不过,这一次的人,他要留给自己了。
“你就是一个变态!”
哪里会有这样的人,为了引诱一个人,那另外的人做诱饵,这简直是毫无人性的做法!
面对左香菱的谩骂,以及上官飞白的沉默,段景阎拿出了刚刚从左香菱手中抢走的匕首,上面的花纹他再熟悉不过了,一看便知道是上官飞白的了。
随着段景阎的一声轻嗤,左香菱就感觉到自己脸上有意思冰凉,刚想伸手,就听见背后冷冷的说道。
“别动,不然坏了就做不了灯笼了。”
这样要是左香菱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话,就是活该毁容了,当即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段景阎一个不注意就将自己的脸给划到了,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