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言回了屋,回过神来恨不得时间倒回去好好的打醒鬼迷心窍的自己,她怎么这么简单的就答应了和一个才认识没三天的男人结婚?
现在她拒绝还来的及吗?
目睹了全过程的小包子,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小表情:“谁昨晚还嘴硬来着,隔天就要领证了,现在有些大人呐,就知道唬小孩。”
苏轻言:“……”
“给我写你的作业去。”她没好气的道。
小包子一脸你就仗着我的纵容死劲作吧的小表情:“哎,我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稳重。”
将小包子赶去写作业,苏轻言冷静了下来,最后还是决定和霍非岑说清楚。
刚起身,霍非岑已经敲门过来了。
他看着苏轻言第一句话便是:“你该不会后悔了吧?”
他不等苏轻言回答又接着道:“我刚跟我母亲说了这个消息,她立马好了许多,就等着要见你呢,你不会这个时候后悔了吧?”
苏轻言:“……”
这让她怎么能把后悔两个字说出口?
她沉痛的道:“没有,只是第一次领证,有些有些不知所措。”
霍非岑也说:“我也是第一次,所以还请多关照。”
第二天,两人请了半天假,进了民政局,不到半个小时,一人一个大红本出了大门。
苏轻言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这么短的时间她居然就多了一个老公,而且还是长相帅气的那种。
唯一让她欣慰的就算是小包子的户口问题终于解决了吧。
她怅然若失。
手里的大红本突然被抽走。
“你干嘛?那是我的。”
霍非岑却是将两个本子收起来,“我要寄回去给我母亲看,我们现在要忙项目,肯定没时间回我老家,只能把这个先寄回去安她的心了。”
苏轻言觉得这样也对,便也没深究,她说:“我还没问,你家庭状况。”
眼见霍非岑要说,她又叫停:“算了,不用说了。”
家里有个生病的老母亲,这个年纪了还租房,怎么想他也不是大富大贵。
所以她何必因为这个去伤害他呢?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
霍非岑:“……”
怎么莫名感觉他被误解了?
对苏轻言来说,领证后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差别就是家里多了一个男人吧。
其实她一开始是反对霍非岑住进来的,可是霍非岑却拿他姐可能会来突击检查做理由。
苏轻言想到他现在的压力大,少付房租也许能减轻不少,再加上她给了小包子户口,便同意了霍非岑的登堂入室。
解决完小包子的户口问题,苏轻言终于能全身心的投入项目的跟进。
很快就到了第一次招标意向会。
苏轻言全副武装,想到今天就要见到那顶着她脸生活了五年的苏敏玥,她的心就久久不能平复。
“紧张?”霍非岑看了眼一直在深呼吸的苏轻言问。
紧张?怎么会!
她是在激动!
终于开始了,她复仇的第一步!
她自信的笑道:“我对我们的方案自信,为什么要紧张?”
说到这里,她奇怪的看了一眼霍非岑,她的方案再次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已经被完善到了极致。
要说原先她只有六层的把握打动华帝项目的负责人,现在她便有十层把握。
所以她很奇怪,能将方案做到如此的尽善尽美,为什么他会屈尊于这个小小的秦氏?
“你那是什么表情?”霍非岑被苏轻言看的不自在,难不成她终于开窍,发现了他的好?
也不枉他无时无刻不在展现自己的魅力。
苏轻言却是问道:“以你的实力哪怕是霍氏都能入职,为什么要待在秦氏呢。”
霍非岑看了一眼她,而后道:“和秦氏签了合约。”
苏轻言当即道:“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他一定是母亲生病,钱不够用,所以才签了秦氏的卖身契。默默骂了一声秦向阳奸商。
然后她道:“晚上你想吃什么?今晚我为你做!”
霍非岑:“……”
为什么感觉她看他的视线都变了?她是不是又误解了什么?
但是面对苏轻言许诺的福利,他可耻的屈服了,报了一大串菜名。
苏轻言小手一挥:“好,晚上就吃这些!”
两人说完,便要起身前往招标会现场。
苏轻言和霍非岑到的时间不早不晚。
两人刚落座,会议室门口便传来了响动。
“快看,是苏氏的千金苏敏玥。”
“苏敏玥?我记得苏氏不就只有一个苏轻言吗?”
“你难道不知道?苏氏疯了的苏夫人一定要自己女儿改名,女儿孝顺就改了。”
“这样啊,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话说这次苏氏应该是十拿九稳吧,我们也只是来凑个热闹而已。”
苏敏玥听着最后一句话,心里却是有些不痛快。
本来她也觉得这次招标,能胜出的肯定是他们苏氏,可是就在昨晚她请客时,被华帝项目的内部人员透露,他们经理更看好秦氏。
这让她十分不爽,一个二世祖玩票性质的公司,能跟苏氏比?
她睐了一眼秦氏所在的位置后,直截了当的走了过去。
最后,她在苏轻言的面前停下:“你就是秦氏的人?叫什么?”
苏敏玥看到了苏轻言的工作牌,心里微微一惊,随后她下意识的看向苏轻言的脸,在看到那张她完全不熟悉的脸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也对,苏轻言应该早就死在了病床上,就算没死,顶着那张全是伤痕的脸,她又怎么敢出来抛头露面?
当即她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嘲讽道:“原来你的姓名跟我原先的一样,不过你知道同名不同命吗?”
她挑衅的看了一眼苏轻言:“这次的招标,我们苏氏十拿九稳,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来的好!”
苏轻言在看到苏敏玥出现的第一时间,就紧紧的捏起了拳头。
只有这样,她才能忍住不将自己的手唬到她那张偷的脸上!
“要是真的十拿九稳,你需要来我们这威胁?我看是你自己都感觉到了秦氏的威胁吧。”
霍非岑开口怼了回去,他伸手摊开了苏轻言那捏的都掐破了手心的手,语气更加的凝重:“也只有那种没有实力的人,才会逞这种口头之利,不知道苏小姐是不是这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