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魂之座（上）
“碇，对于这次使徒入侵本部的事件，你打算怎么解释？”一个昏暗的房间中，数个巨大的音频石板对着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的碇源渡发问着。
“没错，使徒入侵到NERV是计划之外的事情，而且还被入侵到了中央教条。如果真的发生了接触，那我们所做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了！”第十一使徒的入侵，虽然给予Seele的报告中并没有记载，但是，嗅觉灵敏的Seele不知从什么渠道得知了这一事件，所以才有了现在对碇源渡的一番质问。
“。。。给委员会的消息是误报，不用担心。”但是，对于委员会的质问，碇源渡依旧冷静的回答，仿佛事件真的没有发生一般。
“请注意你的言语，碇君，在这个地方作伪证可是死罪。”左边的二号板带着一股轻蔑的口气说道。
“使徒入侵并非是事实。即使你们去查MAGI的记录也查不到任何被记录的事件。”
“哼，碇。我们太了解你了，隐藏真像正是你的专长，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最左侧的石板冷哼道。
“时间表正在按照死海文书的记载进行。”碇源渡并没有理会那个冷哼，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哼。算了，这次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碇源渡的正对面，零号石板正用不满的声音对碇源渡说道。“但是，你没有必要从新写剧本。那不是我们的约定！”
“。。。我知道了，全部按照Seele的剧本继续进行。”碇源渡轻描淡写的回答着。
“但愿你能记住今天你所说的话。”话后，所有的石板都在一瞬间消失了，留下的只有碇源渡一个人，还有他嘴角露出的那一抹阴冷的笑容。
将画面拉回到真嗣这边。
在上次事件的一周后。真嗣他们的自动操控实验因为使徒的入侵而搁浅，所以在律子的要求下，他们开始了新的实验。名为机体互换实验。实验者是真嗣还有丽。
“美里，我不参加这个机体互换实验真的可以吗？”二号机中，明日香正在做这机体联动实验，对于同步率高达90%的明日香来说，这样的实验真的可以忽略不计了，相比之下她更在意的是零号机和初号机的机体互换实验，毕竟是乘坐自己所不熟悉的机体。不管怎么说，都是很有可能发生危险的。
“恩，二号机的构造相对于零号机和初号机来说有些不同，毕竟二号机是实战机体，成熟度已经达到了足够的标准，作为交换实验的对象来说可用性不大，而且，明日香你也不愿意乘坐二号机以外的机体不是吗？”美里对着视频通道讪讪的笑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明日香蹙眉道。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美里打断了。
“好啦明日香，不要想那么多了，这仅仅是一次实验罢了。”
“。。。好吧。”
“明日香，联动试验结束了，可以上来了。”律子拿着数据板刷刷地写着什么。
“是。”
而在明日香这边结束实验之后，另外一边，真嗣和丽早已是坐在了他们彼此交换的机体中，等待着实验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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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吗？”
“这个物体，是我，做成了我的形状。是人的形态。”
“人。。。是什么？是神造出来的吗？还是人创造出了自己。男人和女人创造出的人。。。”
“我所拥有的是生命，心，灵魂。。。灵魂的容器，魂之座。”
“这是谁？是我吗？我是什么。。。”
“我是我自己。。。这个被称为绫波丽的物体是我自己。这就是我的样子，眼睛能够看到我，但是为什么，我觉得我不是我。。。”
“奇怪的感觉，身体快要融化的感觉。我变得无法理解。只感觉自己的外形在渐渐消失。感觉到不是我的存在。有谁在那里？是谁站在我的面前？你是谁？”
“这是。。葛城少校，律子博士，大家，同学。。。碇司令。。。”
“不，都不是。。。是碇真嗣。真嗣。。。在我面前的是你吗？”
“我是绫波丽，是零号机的驾驶员。渐渐的，我触摸到了自己，是我的存在，因为真嗣曾经在这里，温暖的感觉。但是，现在存在于我面前的你，每一次都会与真嗣接触的你，你是谁。。。”
“嘤。。。”
坐在魂之座上的丽猛然醒了过来。
“刚刚的感觉。。。”回过神的丽从新闭上眼睛，试图再次找回刚刚的那份感觉。但是在插入栓外，律子的声音渐渐的传了过来，打断了丽的思绪。
“怎么样？丽，感觉如何？”解决了明日香的联动试验，律子将头转向了丽的音频。
“感觉很温暖。”丽放弃并隐瞒了刚刚的那种感觉，淡淡的答道。“是真嗣的味道。”
“这样吗？”律子轻声呢喃道，紧接着就将目光转向了屏幕向伊吹问道。“同步率如何？”
“基本和在零号机时完全相同。”
“恩。毕竟零号机和初号机的个体模式比较相似。正因为如此，才有可能进行同步。”律子解释道。
“正负误差0.03，共鸣值正常，没有检测出丽和初号机在互换性上的问题。”伊吹继续报告着。
“很好。那么实验结束。丽，可以上来了。”
“是。”
“丽，和明日香一起去真嗣那边看看吧。”在结束实验后，律子对丽淡淡的说道。
“。。。是。”
另外一边，真嗣所在的零号机的机舱中，真嗣正坐在魂之座上等待着自己的实验。
“。。。这是，属于丽的地方。丽的魂之座。承载着丽记忆的地方。”真嗣喃喃道。“这种感觉，很安静。很熟悉，也很陌生。”
“安静，因为丽的性格。温柔，羞涩。令我着迷。”
“熟悉，是熟悉的味道，丽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令我心动。”
“而陌生。。。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总让我感觉很紧张。。。”
“这种感觉。。。很微妙，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去触摸。”
“妈妈？”
“不。。。这个感觉是丽。是丽的味道。”真嗣缓缓的睁开眼，映入他眼帘的，是通过零号机的影视看向了对面的指挥室。巨大的玻璃后面，丽和明日香正静静看着零号机。
“丽，明日香，你们来了啊。”真嗣的嘴角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真嗣，零号机的感觉怎么样？”明日香对着麦克问道。
“嗯。。怎么说呢？”真嗣闭上了双眼，“很安静。。。很柔和，这里充满了丽的味道。很舒服。”
“真嗣君，有什么不适感吗？”律子见到真嗣的状态，也稍稍的安心询问了以下。
“是。。。有一种陌生感，但是相对来说还不错，至少这里是曾经丽坐过的地方。”真嗣抓了抓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样吗？那，实验要开始了哦。”
“恩，随时可以开始。”
“实验开始。”
“是，实验开始，LCL电化，第一次连接开始。”随着电化的开始，真嗣身边的景色开始转变，随后再次还原到正常的屏幕。
“感觉如何真嗣君。零号机的插入栓。”
“电化之后，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加强了。但是还受得了。”魂之座上，真嗣微微蹙眉道。
“再次确认数据接收，曲线绿色。主电源连接完毕。拘束器良好。”
“了解，互换实验进入第二阶段，与零号机进行第二次连接。”
“第二内部连接没有异常，连接脉冲准备，没有问题。”实验室中的报告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情况如何？”作为作战部长的美里，自然也会在实验室中观察这次试验的情况。
“由于是第一次操作，所以同步率并不是太高，仅仅60%左右。”
“嘛。。不要要求那么严格嘛。毕竟驾驶的不是自己的机体。低一点也是很正常的。”美里讪讪笑道。
“共鸣值正常，固定插入栓维持深度为+3。中枢神经元无异常。LCL电化正常。实验者心肺功能正常。”
“从数据上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律子的眼神微凝。“这样一来就可以实行那个计划了。”
“您是指DummySystem吗？”伊吹听到了律子的话不由得眉头一蹙。“虽然这是前辈提出的设想。但是我还是没办法接受。”
“呵呵，你不能接受我能理解，但是，为了能够防范于未然，也为了人类能够生存下去。”
“。。。我尊重前辈，所以我会做好自己的工作。但是。。我还是无法接受这种不人道的事情。”伊吹的黛眉紧拧。
“有洁癖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尤其是在人群中生存的时候。”律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缓缓地对伊吹叙述着。“当你感觉到脏了的时候，你就明白了。”律子的话让伊吹眉头紧拧，不止是伊吹，连站在一旁的美里都向着她的位置轻轻瞟了一眼。
“第二次连接完成，开始进行第三次连接。”
“真嗣。。。”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实验的过程，丽突然心生了一阵紧张感。是错觉吗？对此，丽很迷茫，因为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静静的看着这次实验的进行。
“驾驶员心理函数变化稳定，可以继续试验。开始连接A10神经连接。”随着日向的操纵，真嗣开始和零号机最后的连接，但是。。。
“唔！这是。。。这是什么！”猛然间，在光学转换的同时真嗣的脑海中突然多出了什么东西。闭上眼睛，真嗣脑海里的东西渐渐的浮现了出来。。。那是。。。丽。是丽！
丽，第一次见面的丽，陌生的丽，受伤的丽，痛苦的丽，冷淡的丽。这些。。。都是在来到NERV之前的丽吗？
脸红的丽，羞怯的丽，微笑的丽，认真的丽，幸福的丽。这些。。。是在我们认识之后的丽。
“丽。。。这些。就是你的记忆吗？或者说。这些都是零号机对于丽的留恋？”真嗣紧紧地抓住额头，画面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不断地向自己的脑海涌来。
“真嗣。。。”
这个声音。。。是丽吗？
“。。。真嗣。。。你想和我融为一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