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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二更下午五点。(*^__^*)嘻嘻……
时隔三年,再来还是树木繁盛,兽禽出没。三年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时他们还没有向彼此坦白,不确定对方的心意。安诀与倾霏并马而行,凡是稍大的兽类,他都无一放过,下手之快几乎在倾霏看见之时就已是他的篓中之物。人群已四散,往更深的林子去了。连一向粘着倾霏的安沁也没了人影。不由得让人感叹这场秋猎大会的魅力。
“我要去那边,你别跟着。”
倾霏对安诀这种“饥不择食”的行为表示抗议。
“王妃之命,莫敢不从。”
白色身影不一会儿已被繁盛的森林掩盖,安诀收回柔和的目光调转缰绳。
“灵驰,咱们走!”
安天朝男子的骑射是最厉害的,所以征战沙场无往而不胜。安诀靛青色的身影穿梭在林间,一只麋鹿灵闪而过,薄唇深挽,往逃离的方向追去。然而,在安诀弯弓之际,一支箭从他身后飞射而前,精准的箭术让麋鹿无处遁逃。看中的猎物被人捷足先登了,安诀淡雅回眸,便见陈砂正泛着笑意御马走近。
“不好意思了,颖王。”
“我道是谁这么大胆,连本王看中的猎物都敢抢,原来是陈大将军呀!”
安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薄唇深挽。
“多谢!”陈砂朗语着。
“看样子有夺冠之势啊!”安诀看了陈砂的篓子,扬眉调侃。
“不过是几件狼皮,颖王还不知道吧,王妃可三箭连发射杀了一头豹子,那可是金钱豹,罕得很。”
“哦?让陈将军给瞧见了?”
“不单是瞧见了,还是让王妃给占了先。”
“呵呵。怪不得这会你竟来抢我的了。”
“失礼了,失礼了。”
陈砂连忙拱手。
“本王不跟将军扯了,有空再请将军喝酒,免得待会输予我家王妃。”
陈砂颔首拱手,对这么一对夫妇挽唇,刚毅的脸上难得一笑。
那名在今早对倾霏赞誉不已的年轻将士这会正拉弓对准一只乱窜的狐狸,不料被人从侧边捷足先登,三箭连发,正中腹部,狐狸瞬间毙命。
年轻的侍卫感叹道:“好厉害的箭法。”
侧眸便看见了挽唇对他笑着的倾霏。他眸眼一亮。
“原来是王妃,属下见过王妃。”
“抢了你的狐狸,不好意思了。”
“哪里。王妃箭法无双,是属下不能比的。”
“那我便往前边去了,加油了。”
人已经没了影子,年轻的将士还在原地发怔,后面上来的常满拍了他一下。
“怎么不动?中瘴气了?”
“常江军。刚才我终于见识到王妃的厉害了,还在感叹着!”
“原来如此,你小子,敢情是垂涎王妃的才貌双全?小心颖王在后面啊!”
常满逗着这个小年轻,他是他营里新晋的小将领许邵远,十分的有冲劲。因为长得很是干净稚气,所以常满老喜欢逗他。
不过看样子,这会徐邵远是被逗得急了。连忙摆手,一脸惶恐的样子。
“常将军别逗属下了,属下可不敢。王妃与颖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属下只是钦佩王妃的巾帼风采。”
“呵呵,看你小子急得!快去狩猎吧。给咱兵营丢脸了可以要受罚的啊!”
“属下领命!”
常满扬长而去,许邵远摸了摸头后一夹马腹。也没入了林间。
临近黄昏,林子里像是被扫荡过一般,众人满载而归。安沁遇见倾霏的时候,她正蹲在地上,苦恼着东西太多马匹驮不动。
“倾霏,这都是你射杀的吗?简直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回想当初,三年前,她还是个不太忍杀生的女子。如今,上过战场,经过了无数杀戮,她变了。不!应该用蜕变这个词。安沁暗暗感叹,眼眸无尽闪烁。
“呵呵,你来真是太好了,帮我驮一些吧。马儿不愿驮太多东西,都不肯走了。”
安沁睁着他那一双明朗无邪的大眼睛,心想倾霏,你真是太牛了。
“倾霏,这有虎有豹的,还有狐狸麋鹿,你是挑着来狩猎的吧?”
“哪能!都是恰巧碰见的,不少是从别人箭下好不容易夺来的。”
安沁啧啧称奇,还在旁边感叹着,倾霏瞧见,催促着。
“哎呀,快来帮忙啦。”
“倾霏,你知道吗?看着你的猎物,我都想把我射的全扔了。额太不能见人了。”
“要不,分一半给你?”
安沁显然被倾霏蛊惑了,眼神纠结。
“倾霏,你说我这次能得冠,该不会是说加上你的猎物能得冠吧?”
“其实,狩猎很多时候都是靠运气的啦。”
安沁这会正在猎物堆里划着兽皮,动作很灵敏。
“实在太多了,还是把皮剥下来,还能用来做衣裳呢。”
倾霏点头,表示赞同。
出了林子天色已经隐隐昏黑了,空旷的场地也点起了篝火。远处,人影穿梭,忙里忙外的抬着东西。
“看来今晚有丰盛的野味吃了。”安沁馋着,咽了咽口水。
“呵呵,看样子是。”
安诀已在圣前,他和陈砂是目前来说射杀猎物最多的人。倾霏与安沁下马,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虎,豹,狐狸,狼,麋鹿
“父皇,儿臣与倾霏回来了。我们是最后面回来的吧?”
“臣媳给父皇请安。”
“怪不得这么迟回来,那些皮可得剥好长一段时间啊!”
“是啊,父皇,七弟猎得多,那张虎皮和豹子皮都是他射的。臣媳只射了两匹狼和狐狸。”
安沁张唇,微微颤着,朝倾霏挤着眼色。
“哦?那张豹皮和虎皮原来是七皇儿射的啊!额。不错!看来今年的狩猎实在是难分高下啊!”
弘历帝龙颜大悦着。
“倾霏,你在干嘛?”
安沁小声的朝倾霏道。
“呵呵,说了你会是今年的冠军嘛。”
安诀含笑走近,玉雅从容。
“七弟,不错嘛!看样子我和陈将军的两张虎皮都抵不过你那张罕见的金钱豹啊!”
安沁有些不自然,“呵呵”的笑着,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冒名顶替了。
安诀靠近倾霏,低声着。
“你可知道,你射那只金钱豹的时候陈砂在场。”
倾霏吃惊。然后努力镇定着。
“不是吧?没发现有人啊。”
“放心吧,以陈砂的性格是断不会出来说的。”
倾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差点她就犯了欺君之罪。
“哈哈。七皇儿,你的那只金钱豹可是众将士们中唯一的一只啊!豹子速度敏捷,身手矫健,你赢了!”
弘历帝大声宣告着此次秋猎的胜者,安沁不自在的挠了挠脑袋。然后假装镇定。暗暗瞅了倾霏一眼,脸上夹杂着让她欲笑的表情。
“谢父皇”安沁,朗声着。
秋夜,舒卷美丽,如画如卷,饶有诗意。
行宫里。有人影闪过,为这片和美的也增添了几许阴谋诡异的味道。
篝火旁,架烤着的野味散发着腾腾热气。有些发出兹兹声响,鲜美的香味诱惑着众人的味蕾。
美酒已经分发,就等着美味的野味送上来。歌舞表演吸引着累了一日的武将们。弘历帝今日一天的兴致都很高,文官端坐着,不时的作诗献词。十分风雅。
“月色,倾霏!”
弘历帝突然的召唤令倾霏与月色微微惊讶。迅速起身。
“臣媳在。”
“你们二人的古琴造诣颇高,乘此清凉之夜和诗意秋风,你们献上一曲如何?”
弘历帝自上次在安诀大婚上听过倾霏的《风舞轻纱》后,他便一直记得,还与李公公唠叨过几次,那么美妙的曲乐该配良辰美景。月色的琴技也颇高,在宫里的时候弘历帝听她弹了一曲也意犹未尽,记到如今。今日,秋韵让他这个帝皇一日都起了聆听的兴致,诗意大作。于是,忍不住钦点了倾霏与月色。
弘历帝看着他两个如此才貌出众的儿媳频频点头。
“倾霏,月色,谨遵父皇懿旨。”
两人相视着颔首,行宫里的琴虽不及风倾,但也极好。倾霏轻触琴弦便知,于是不禁感叹这样放着,一年只用一次真是可惜了。
“把风倾归还给你后,我有好长一段时间的都弹不惯别的琴。”
“风倾极好,让人难免的惦念。但是如果是你犯手瘾,怎么不来跟我讨?”
“总不能每次犯手瘾都往颖王府跑吧?”
“这怎么不可以?”
月色扑哧一笑,琴已调好,婉转流音,所有人都调整了一个坐姿。
秋天的月色如霜,美得让人不忍挪开目光。然而,所有人都被中央的那两名绝色女子吸引,也为她们旷世的琴音吸引。
虫鸣叫的声音宁静着这片夜,仿佛为这两注缠糅的琴音喝彩。
倾霏与月色皆是与生俱来的琴者,没有过多的练习,两人却默契得仿如青梅竹马,一块长大一块弹奏。
月色的琴音柔美,似风拂过花瓣般温柔,让人舒心爱慕。而倾霏的琴音灵动,仿佛是这自然界里任何都可以幻化的万物,只要自由,让惊诧的同时也让人觉得一曲的时间太短。
安诀轻敲着指尖,被这两注琴音弄得技痒。他听倾霏弹奏过很多曲子,柔韧的,温情的,哀愁的,甚至是激昂的。无一不精无一不到位。他自认为自己的琴技很好,在安朝中屈指可数。但每次都还是会为倾霏惊诧,也挑起了他的挑战欲。只是,安诀知道。莫家后人就是莫家后人,只有他们引领琴,没有人能比他们造诣更甚。其中,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