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别想蒙我!你和景衍本就在一起了对不对!不然你为何如此放心地同他两人前来?”神乐突然大笑出声,脸上的
笑容看起来有几分诡异,嘴角的鲜血滴落在地染白了雪白的玉石地板,看来景衍刚刚那一掌并不轻。
“你们既然进了我南疆,便别想着从这儿出去!即便我扣留了你们二人,大楚皇帝也不会发兵南疆!”神乐心里清楚得很,南疆
和大楚虽然相邻,气候却天差地别,无论哪一方主动进攻,都只有折戟而归的下场。
“你以为在这南疆,神殿便是无可抵挡的?”景衍看着神乐,眼神满是鄙夷之色,那目光让神乐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圣女选拔的时
候。
那个时候的她,本没有希望当选圣女,灰头土脸地掉落在蛇坑里,四处都是腐朽腥臭的气息,若不是景衍恰好路过洒了雄黄,
她早就成了蛇坑里的白骨。
过去了那么多年,神乐却仍旧记得很清楚,当年景衍的目光很清澈,看着她满是温和。
直到她为了争夺圣女之位,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姐妹,还栽赃嫁祸给另一个无辜的姑娘时,景衍看她的眼神就变了。
那个时候,景衍就知晓了她的真性情,那个时候,景衍就已经开始厌恶她了。
神乐不甘心,所以在拜见上任圣女的时候,求她请了圣巫医为景衍驱去身上的寒毒,并且欢喜地表明景衍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转头私下里又跟上任圣女含蓄地说自己与景衍有了肌肤之亲。
南疆圣女神圣不可侵犯,历来都是纯洁的处子之身,倒也不是没有嫁人的,只是嫁人之后所生之女必为下任圣女。
可惜,南疆历届圣女每每嫁人之后均是无女而终,上任圣女知道景衍是大楚人之后,立马将婚事给定了下来,甚至还曾囚禁过
景衍一段时间。
“咳咳咳,我南疆神殿,自是称霸南疆。”神乐慢慢地站了起来,红色的衣裳如同一团燃烧得极其热烈的火焰,将她整个人愈发
衬托得鲜明生动。
“当年我既然能逃出神殿大牢,其他人也未尝不可。”景衍想起自己那段黑暗的岁月,留下的只有满满地厌恶,自救了神乐之后
,他才算是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救了一只白眼狼,差点将他坑害至死。
不过是来南疆寻找圣巫医驱除寒毒,谁知道身边带着的人都被神殿中人给弄死了,唯独留下年幼的他,像个牲畜一样都没有过
问他的意见便囚禁起来,只为了给他救的那个女孩儿做将来的未婚夫。
真是可笑!
更可笑的是,当他历尽千难万险回到大楚之后,皇帝听了他的哭诉,沉默了半晌之后竟然让他忍让下来。
当年的大楚虽没有如今这么国力强盛,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可是皇帝竟然就这么将事情给压了下来,只是对他更为宠
溺。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再次踏足南疆这片土地,景衍的心中满是厌恶,这样的祸患,有朝一日,他定要铲除,让整个南疆,真真正正划为大楚版图!
神乐心中一凛,她没有忘记当日景衍是如何从圣女神殿的地牢里偷跑出去的,也没有忘记前些日子那些莫名出现又莫名消失的
黑衣人。
如今的景衍,再也不是过去任由南疆随意拿捏的小男孩了,他深不可测。
可是,神乐却更加有兴趣了,她神乐的男人,怎么能是普通的孬种!
“还请圣女拿出百日醉的解药!”阮静姝见他们两人之间僵持着,心中不免着急,景衍的那些过往她并不清楚,当务之急还是百
日醉的解药,要是神乐一直拖延着,再这么下去,她爹爹可就真的生死濒危了。
“想要解药?做梦去吧!”神乐怒极反笑,景衍不是很喜欢阮静姝这个贱女人吗?阮静姝不是对景衍的示好无动于衷吗?那就让
她尝尝伤心的滋味!
“你!”阮静姝是真正怒火中烧,没脑子的女人她见得多了,可像神乐这样没脑子仗着自己手中的权势无法无天的女人,阮静姝
还真是头一个见。
阮丞相虽说是她爹爹,可他更是大楚的重臣,皇帝此番派景衍前来,怕是除了景衍对南疆熟悉之外,更存着敲打南疆的意思。
可就神乐这榆木脑袋,怕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衍哥哥,既然她不给解药,那咱们便回去,若是我爹爹不在了,你可得对我好一点儿。”阮静姝眼珠子一转,便小鸟依人地拉
着景衍的衣角,一副浓情蜜意的模样,直让神乐气地全身都颤抖起来了。
“你放心,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抛下你。”景衍低头看着脸上仍旧贴着一小撮胡子的阮静姝,忍住唇边的笑意,这小狐狸还真
是知道怎么治神乐才最有效。
“你刚刚不是说对景衍没有意思吗?这就是你来求解药的诚意?”神乐粗鲁地将阮静姝拉到一边,衣袖下的手轻微一动,还未沾
上阮静姝的身,便被景衍给拉住了。
“别用南疆的那些伎俩,你若动她分毫,我必百倍千倍地偿还。”景衍目光冰冷地看着神乐,哪里还有刚刚和阮静姝对视时的温
情。
神乐气得胸膛一起一伏,心中恨不得立马杀了阮静姝,却又不得不缓和了脸色,装腔作势地道:“想要解药?可以!你必须给我
发下毒誓!阮静姝和景衍日后若有半丝瓜葛,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别得寸进尺!”景衍脸色铁青,神乐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当了这么多年的圣女,已经被神殿中人捧得有些飘飘然
,当年唯一剩的那点智商,也用来搞这种小伎俩。
长此以往,南疆都不用大楚费心攻克便能自破了。
“我阮静姝发誓,若圣女今日赐百日醉解药,且保证往后再不犯我亲近之人,我便与景衍一刀两断再无瓜葛,若违此誓,天打雷
劈不得好死!”
“这下可以把解药给我了?”阮静姝看着神乐,脸色有些不好,纵然她不相信什么誓言,可是被人逼着发誓的滋味真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