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那边显然不着急,否则怎么会和我们这么轻松地聊天,而我也总觉得怪怪的,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就你们这么点人,还敢来北虹酒吧?”风哥看着我问道。
我们这边五十人左右,其中二十个还是沈远和刘飞一起叫来的,而风哥那边,除了酒吧里的人还有刘少叫来的,大约一百多人吧,这样一看,我们气势就没了。
主要风哥那边大多数都是一些青年,而我们都是学生,真的是头脑一热就冲动了,不过这时候想走也没那么容易了。
“今天想走很容易,让他留下,我可以让你们都滚蛋。”风哥看着沈远戏谑地说道。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别以为老子不敢动你,你不要得寸进尺。”风哥对我喊道。
为什么风哥会这样问我,真的搞不清楚。
“他是我兄弟,你说的不可能。”我看了看风哥狠狠地说道。
“那就先和你们玩。”刘少在一旁叽歪道。
整个大堂全都是人,不过还算空旷,毕竟这个酒吧也算出名,这里的地盘还蛮大的,今天这样,显然只有一条路了。
“哈哈,今天真是一个开心的一天。”风哥看着我们突然笑了起来。
他笑起来还没有不笑好看,这家伙的笑声太猥琐了,真的是让人恶心。
“风哥,这家伙你们想怎么玩?”
没想到说话的是杨坤。
这声音从我旁边缓缓发出,我不解地转过头看向杨坤,杨坤一脸戏谑地看着我,难不成这家伙和风哥是一伙的,那之前他对我那么仗义,今天这是为什么?
“杨坤?这是为什么?”我憋着脸问道。
今天杨天没有来,那时候我也忘记怀疑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是你的兄弟先得罪风哥在先,你问我为什么?”杨坤说道。
接着他就走向了风哥和刘少那边,他带的三十多个人也一起去了那边,而我们这边只剩二十多个人,现在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我就说怎么没听说过杨坤这个人,原来这都是骗局。”刘飞在一旁自言自语道。
“对不起。”我看着沈远歉意地说道。
“我早预料到了。”沈远拍了拍我笑着说道。
其实这几天沈远老是发呆,我也没来的及问他,原来他早就想到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看向风哥,不甘心地问道。
其实我也是在拖延时间,脑子里想着各种淘宝的方法,可是早已经绞尽脑汁。
“上次他砸了北虹酒吧,打了我,就这么简单。”风哥指着沈远说道。
“原来你这么记仇。”我说道。
“你他妈傻哔?老子怎么样用的着你说?反正你们今天是死定了,先顾你们自己吧,还以为会有人帮你们?”风哥大笑着说道。
原来,杨坤最初接近我是刘少的旨意,怪不得自从他找过我之后,刘少好几天都没有找我们麻烦,上次出校的时候,那个保安也和杨坤是一伙的,他们故意给我演了一出让我相信他们,学校的后花园那次,也是在给我演戏,难不成,为的是今天把沈远引到这里,可为什么这个中间人是我,是我害了沈远,我不甘心,可是这个时候无论我怎么不甘心,已经这样了,我也无力回天。
“我们和你道歉,让我们走。”我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哀求道。
“你是真的傻哔了吧,你现在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头,叫我一声爸爸,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可以放过你们。”风哥在一旁逗着我。
“我...”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这样做。
爸爸,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存在,眼前的人这样羞辱我,我是一个男生,宁愿被打也不会认别人为爸爸,我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这时候沈远站在了我旁边,不急不慌地说道:“你们这群傻哔,利用我兄弟,不过老子记住你们了,迟早有一天弄死你们。”
我们二十多个人,除了沈远带来的那些人,刘飞的那些人早就吓的快尿裤子了,现在这样看来,我们是完蛋了。
“给老子往死打。”风哥一声令下。
周围的人像潮水一样向我们涌来,一个个扑到我们面前,让我们眼花缭乱,在这乱斗中,我也迷失了方向,只能闭着眼睛,任由别人踩踏打在我身上,我拼命护着脑袋,整个身子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过这些人只冲向了我和沈远,而刘飞和那些人在一旁相安无事,这样也好,我也不用欠他们。
只有我和沈远被围在了中间,被大约十多个人群殴,其实这样也算是好的,因为周围的人如果全部上来,我们今天恐怕连命都没有了,这个风哥再怎么厉害,也不敢真的玩出人命。
刘飞和沈远的那些旁边在一旁傻傻地站着,他们也不敢上前来,毕竟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这样的场面,我也能想象的到,毕竟谁也不愿意这样。
“停,把那个给我拉过来。”风哥指了指沈远说道。
沈远旁边的三个人拉着地上的沈远拉到了风哥面前,沈远早已经被打的头晕目眩,静静地躺在地上。
而我也在地上苟延残喘地爬着,看着沈远被几个人拉走的场面,我是多么的无力,内心早已经开始流血,是我害了沈远,我对不起他,这一刻我很自责,也很无助,可能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上次你打的很爽吧?”风哥揪着沈远的头发问道。
“老子草泥马,迟早有一天老子弄死你。”沈远大骂道。
“老子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玩。”风哥戏谑着说道。
风哥张手一个耳光扇在了沈远的脸上,那声音痛击在我的心里。
初中三年来,我的世界都是沈远在护着我,无处都在保护着我,他就是我的兄弟。
“草泥马,你别打他,你有本事向我来。”我喊道。
周围的人都像看过街老鼠一样,冷眼嘲笑地看着我和沈远,而我和沈远,像只苟延残喘的老鼠,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