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壮硕的黑色皮肤狱警堵住了二楼的楼梯口,手里拿着一根电警棒,歪裂的嘴角带着嘲讽和轻视。8『ΔΔ1 ww*w.
“詹姆斯,你要干什么?”青着脸,错愕的问。
“干什么?尊敬的老板,啊,对不起,说错了,尊敬的前老板,你现在来这里有事么?还带着不相干的人。”詹姆斯的双手开始晃动电警棍,浑身上下散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前老板?注意你的措辞,詹姆斯,我还没有宣告破产呢。”脸色紫红,嗓门变粗,当着朋友的面,他被自己的同胞羞辱了。
“我注意?需要么?”詹姆斯沉重的靴子蹬蹬的踩着楼梯,一步,一步走下来,走到上面的台阶。
然而,他并没有停,继续向下走,厚重的黑色皮靴的前沿踩到了的脚尖。
紫红的脸变的苍白,被踩的脚抽了一下,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他退一步,詹姆斯逼近一步,两个大鼻头几乎贴在了一起。
周围出现了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叽叽喳喳。
“哎,可怜的先生,世代经营的地盘马上就没了。”
“他太老实了,早就该把詹姆斯解雇了。”
“解雇詹姆斯有什么用,他的主人才是先生最大的敌人。”
“你们都说错了,谁有本事听谁的,我们总不能跟着先生倒霉吧。”
“这里换了主人,说不定以后我们的薪水会更加丰厚,我喜欢,哈哈。”
这样的议论让颜面扫地,他扑向詹姆斯,抓住他的衣领子,恶狠狠的说:“狗娘养的,我杀了你!”
“杀了我?凭你?”詹姆斯身子向前一挺,冲撞的趔趄一下,整个人向后倒去。
左煌哲在三米之外的地方一个健步迈过去,在不可思议的惊呼声中清瘦的身体拦腰接住了熊状后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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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冲着邓依依说了一句话:“告诉他,好狗不挡路。”
这种人渣,给脸不要脸。
“真的要翻译?”邓依依小声重复着,她眼角的余光在晃动的电警棒中闪烁着怯意。
不要说还有武器,就是群殴,他俩也会被这里的人们踩成碎末。
“说!”左煌哲坚定的点点头。
不知为什么,邓依依突然对左煌哲产生了无比的信任。
东方人的清瘦飘逸对比西方人的健壮高猛,这个女孩更感动自己的朋友的豪迈和仗义。
她娇俏的声音陡然抬高,把左煌哲的意思原原本本翻译给了詹姆斯。
詹姆斯暴跳如雷,抬手猛击,那根电警棒狠狠砸向左煌哲的头顶。
左煌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金色的眼神出一道亮光,刺伤了詹姆斯的眼睛。
胸口涌动一股内力,击打着詹姆斯的右腕。
詹姆斯的手腕像被刀子砍了一刀,软软的垂下,那跟夹带着呼啸声的电警棍自然下落,正好砸在他的脚上。
做完这些之后,左煌哲才缓缓击出自己的右掌,看似软绵的手掌,却把詹姆斯熊一样强壮的身体像一片纸一样,笔直拍到十米之外,直挺挺的摔倒到了地上。
“啊!”惊叫声此起彼伏,一双双睁大如牛铃般的黑色的、蓝色的、银色的眼珠快要掉到地上了。
左煌哲仍然缓慢的走到詹姆斯身边,抬起一只脚狠劲踩着他的胸口:“道歉。”
詹姆斯惨叫一声,一连串的对不起立刻从嘴里说了出来:“对不起,先生。”
现在先生能上去了么?”
“请,请”詹姆斯嘴吐白沫,吓得要死。
左煌哲把鞋子在詹姆斯身上轻轻擦了擦,陪着,带着邓依依,在越围越挤的看热闹人群的跟随下,潇洒地走上二楼。
二楼,一个宽阔敞亮的大房间内,一堵墙面正中一个硕大的电脑屏,周围围着四五十个小屏幕,正在切换不同场景的视频,有大门的,有围墙的,有车间厂房的,有宿舍的,还有广场、洗漱间的,等等。
屋子里面站着、坐着的还有六七个人,个个冷漠、桀骜。
当一行三人走进屋子的时候,看样子是为的一个个子不高、秃顶戴着眼镜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
“看,这就是你说的监控中心。”脸色已经转晴,尽管自己的管理很失败,但在异国人面前,对自己曾经的成就还是心怀自豪。
左煌哲掏出手机,趁人不备,连线了天庭智能系统。
“先生,这是上月两起事故的分析汇报。”秃顶男人递给一份事故分析报告。
“琼斯,我要的不是报告,而是原因分析,为什么经常出现这样的问题呢?”拒绝接过那份报告。
“只能说现在的犯人太聪明了。”琼斯耸耸肩膀,习以为常的收回了那份事故报告。
左煌哲冷眼旁观这一切,如果刚才说刚才的是硬抗,现在的就是软磨,总之没人好好干活。
“能看看当时的录像么?”左煌哲冷不丁的插话。
“抱歉,这里的录像只能保存半个月。”琼斯依然慢条斯理。
“那为什么事故报告一个月后才拿出来呢?”左煌哲追问。
他现琼斯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狡诈和慌乱。
左煌哲转身面向:“您看过生事故时的视频么?”
“很少,事故委员会要调查、约谈当事人,报告一般都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出来,但是他们会把所有的细节写在报告上,很少有明显的过错。”觉得自己的做法理所当然。
“事故生的原因都是什么?”左煌哲暗自叹气,遇到这样大大咧咧的人,不败家才怪。
“天灾居多,迪亚半岛历来的传说,这里是龙居住的宝地,建立监狱本身就是不祥不敬的事情,上帝在惩罚我。”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嘴里喃喃祷告着。
站在一边的另外一个男人默默的冷笑一声后,低头继续切花自己所属的荧幕画面。
左侧墙面一个标示有车间5的屏幕,画面从车间里正在扎服装的犯人变成了监舍,图中一闪而过一个在车间巡视的白人狱警。
“慢着,这段回放一下。”左煌哲走到那个监控人员的身后,指着车间5的那个屏幕。
“对不起,你没有资格要求我们干什么。”琼斯傲慢的回答。
“我要求回放这点录像,自然有充足的理由。”左煌哲这句话是说给先生听的。
从刚才开始,对左煌哲的好感已经从共同的爱好上升到一个战壕的战友的层面了,他冲着琼斯点点头:“按照左先生说的办。”
“ok,”琼斯爽快的答应了,就在他的手马上按到回放键的时候,电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