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衍眸子蓦地阴冷,眼角眉梢都透着冷意,攥住她手腕的大掌,收紧了下,“俞笙,你知不道,你在说什么——”去他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这一次,又是几个半年。
她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拒绝再和他任何交流,该说的她都说了,她什么都不要了。
她只要,她的孩子……
一边和她纠缠不清,另一边又宣告天下,他即将和h国的公主,在下个月举报婚礼。
沉默良久,手突然没有没了束缚,蓦地,门被用力摔上,她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毯上。
他就一点都不担心,对方生气么。
还是对于他来说,换女人就跟换件衣服一样,简单,根本不足以,让他花心思去对待。
她弯起唇角,苦涩地笑了笑。
真好。
婚礼前,他都不会再来了。
…………
婚礼订在1号。
加上婚礼筹备,可以说是十分仓促了。
离婚礼只剩下三天,宫衍果真没有再来,奶妈却没有叫走。那堆乱七八糟的礼物,没人管,她直接送给了收废品的老大爷,拿去卖了。
开始的半个月,女人经常坐在婴儿房里发呆,甚至是掉眼泪,只要一想到,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心便疼的不能呼吸。
她不管,调到哪个电视频道,都在播放他即将举办婚礼的新闻,请柬也曝光了。
只不过,照片被打了马赛克。
她上网查过,h国确实只有一位公主,但被h国总统保护的极好,至今没有露出任何消息,对于联姻一事,总统在接受采访时,没有否认。
俞笙翻了翻日历,在昨天的28号上面,重重的划上了勾。
只剩下两天。
…………
门推开。
路子西走了进来。
坐在窗台旁的女人,一动也不动的望着某处,思绪飘远。
路子西一怔,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收回视线,关上门,确定孩子没醒才靠近她,一连叫了好几遍,没有任何反应。
开始,她会哭,一个人偷偷的掉眼泪,半夜做噩梦,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后来不仅不哭不闹,连孩子也不管了。
扔给路子西。
就连做梦,路子西半夜起来听见动静,她喊的,都是宫衍的名字。他这么对她,她心里想的人,却从来没变过,什么时候,她心里,也能有他的一亩三分地?
她未给过他暗示,也经常让他去找个人女人,是他幻想了。
…………
路子西声音沙哑,一字一句卡在喉咙里,今天变天,窗外下着大雨,他关上窗户道,“阿笙,名字想好了吗?”
女人一怔,明显被他吓了一跳,毫无察觉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她晃了晃脑袋,“子西哥哥……你说什么?”
路子西在一旁坐下,揉着她的发顶,“你不是说,在走之前,要给宝宝上户口,名字想好了吗?我好让人先去办。”
名字……
俞笙眼皮一跳,拉开抽屉拿出了记事本,她翻开,里面大大小小,写了好几页名字,她却没有一个满意的。
他瞥见,满满一页的“临”字,眉头狠狠拧起,“你打算,让孩子跟着他父亲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