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是龙大明？当初我进入楚家的时候,曾被人抹去了记忆,到如今才想起来罢了。”楚何似是被人揭穿了心思,又强自镇定分辨道。
楚烟岚却只是摇头,也不跟楚何争辩,继续低头吃着自己的东西。
楚何给她带来的食物还真不错,都是他特地去附近城镇中搜寻来的名家作品,不仅有鱼有肉,甚至还有精心准备的甜品和果蔬饮品,让楚烟岚看着楚何的目光都古怪了几分。
在她看来,这自然是楚何无意中透露出来的关心举动。然而实际上,这只是楚何来源于前世的饮食习惯而已,吃饭怎么能不吃全套？
“有酒么？”
“嗯。”
吃饱喝足之后,楚烟岚已经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双腿无意识地岔开来,惹得楚何忍不住朝着那一抹幽深望去。
楚烟岚丝毫察觉到什么,俏脸微红,随即猛地坐直了身子,打着酒嗝笑道：“很好看吗？”
“还行。”
楚烟岚只是“咯咯”笑着,几步爬到楚何身边,又挂在了他的身上,把手中的酒递到楚何面前道：“喝。”
“我不喝酒。”楚何摆了摆手道。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楚何就再也没沾过酒。一来是再没人敢如前世一般劝他的酒,二来也是他自己渐渐讨厌被酒精麻醉的感觉。
楚何讨厌一切让自我意识模糊的行为,包括睡觉在内。他对于这个世界有着高度的不信任和不安全感,任何时候都在居安思危。
“你还说你是龙大明……”楚烟岚不屑地笑着,“龙大明跟我说过,他从三岁开始就是个酒鬼,他爹也是。他能见到我,还全靠了他爹喝酒误事。”
楚何心中了然,看来龙大明果然跟楚烟岚有过接触,两人可能还在一起相处过一段时间。
这么说来,是楚烟岚曾经去过中州,或者是龙大明曾经被某些人带来过云州？可惜楚家已经灰飞烟灭,只有一些游兵散勇躲在乾阳武宗,否则在楚家的卷宗内一查便知。
楚烟岚是否曾经失踪过一段时间,楚家没理由不知道。
心中这样想着,楚何嘴上却丝毫不示弱：“我说过,当年的事情我早已经记不起来了。进入楚家之后,我就再没碰过酒,也不想碰。”
楚烟岚沉默下来,身子也缓缓从楚何身上滑落,就这样跟楚何相对而坐。她的目光中又带上了茫然,却没有之前的迷离之色,仿佛此前喝了这么多酒的不是她一样。
“你到底想关我到什么时候？”楚烟岚沉默了半晌,终于如同恢复正常一般,猛然问出了这句话。
“不知道……大概是关到,我觉得你对我再没有威胁的时候。”楚何很老实地回答。其实他对此也很迷茫,既然楚烟岚落到自己手里,自然不能这样轻易放走,但真要说杀了她,楚何又不愿意。
“所以你就打算,把我当做一个玩物一般关着？”楚烟岚仿佛一瞬间变回了原来那个冷冽少女,冷冷地看着楚何,“当年在宗门里,我就看出你心性凉薄,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份凉薄会落到我自己身上。”
听到这里,楚何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一拍脑袋道：“今天时机不对。”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骤然消失,幽暗的船舱里又只剩下了楚烟岚一个人,让后者愕然当场。
楚何刚走出船舱,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想来是楚烟岚正在恼怒地摔着一切可以摔的东西,这是她目前唯一的发泄方式。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楚何可算搞明白楚烟岚眼下的情况了。
受到心魔的侵扰,楚烟岚的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一会儿被情感彻底支配,几近崩溃;一会儿又完全冷静下来,就好像全然没受到影响一样。
面对这种局面,楚何只能通过长时间的水磨工夫,潜移默化地化解掉她心中的排斥。
不过几天时间过去,楚何的飞舟已经再度抵达了云州帝都。他又去见了一次许家,不过这时候许晚晴还处于闭关之中,他便留下一道可供联络的印记,然后迅速返回飞舟。
许家之事暂时还不需要他出手,所以楚何目前大部分心思,还是放在调教楚烟岚上。
考虑着此前楚烟岚回归正常状态,楚何便硬等了两天才再度回到船舱。
舱门打开,楚烟岚正俯卧在床铺之上小憩。船舱中没有白天黑夜,楚烟岚累了便睡,醒了便坐起发呆,忍受着心中纷乱思绪的侵蚀。
而如今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原本就有些神经衰弱的楚烟岚瞬间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长发自然垂下,在日光中隐隐泛着一缕金色,薄被滑落,露出少女光洁的上身,微微挺起的双峰就这样展露在人前。许是太久没见光亮的缘故,楚烟岚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面容中没了往日的冷硬,透着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
“你、你来了……”楚烟岚终于反应过来,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低着头羞红了脸道。
只是她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惊喜之色,就好像看见了情郎一般,一对漂亮的大眼睛始终不肯离了楚何的脸,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楚何知道,这是她又开始神志不清,将自己当做真正的楚何了。
楚何踏步走入其中,船舱里还残留着昨日的酒气,可是当他来到楚烟岚身前,这酒气便被少女身上的幽香给掩盖住了。
“好姐姐,你可想死我了”楚何想了想,脸上露出色眯眯的笑容,双手轻轻按在少女的翘臀之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楚烟岚就像是完全忘记了楚何的真实面目,彻底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世界里,身子软软地靠在楚何胸口,无力地挣扎着：“别这样……我是你亲姐姐啊……”
楚何轻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又加了几分力,吻着少女的脸颊说道：“没事的,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做过什么,乖乖的不要动。”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