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时间!”文士的话,却是将一个疑惑解开,而又增添上一个疑惑。(?〈<小[〈说[(<网〔 w〉w]w?.]8)1〉zw.
“时间?无论是绕道后方,还是准备干草,这些不都是需要时间的吗,先生又何出此言?”臧霸脸上,写满了疑惑,对于文士所提之事,感到满是诧异。
“准确的说,应该是时机。”文士转头,看了臧霸一眼之后,眼光又望向了远处,好似关下张绣处有着什么东西,吸引着他的心神一般,定定的良久不动。
“时机?”臧霸只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太笨了,自与面前这人说话开始,自己好像就没有跟得上过,一时间不由得泄气不已,良久之后,就在臧霸心中胡乱的想着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文士的一声低喃,似是解说,似是自语:“现在,时机还未到……”
不过,无论怎样说,文士的一番话,却是将臧霸那满腔的怒火消掉不少,此时的他脑袋已经开始变得清晰起来,看着关下的张绣,直到此时都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被文士所算计了进去,实在是悲哀,臧霸忽然间现,原来无知,未尝不也是一种福分。
其实,在文士心中,若要纵火,此时却是还欠缺了更加重要的一点,障碍物。山道之间虽然说比较窄,路途若是没有被堵上的话,即便是再是细窄,也足够张济军大部分的士卒逃生,这样一来,他的计策便失去了意义,这才是他内心之中,没有说出来的话。当然,话未说完,倒不是他对臧霸不信任还是怎样,而是身为谋士的一种通病,说话说一半,好像是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他们的价值一般。
“叔父,今日我叫阵半日,也不见那臧霸出战,甚至就连一句话都没回复,依我看,那臧霸不过是一怂人,待明日士卒休整好了,我便带人攻上关头,夺下武关。”日头渐渐西斜时,叫喊了半日的张绣忽然间也没了兴致,怏怏的带着士卒返了回去,刚一进营帐,正见到叔父张济坐在那里等候他,又想及自己在关下白白叫了半日,心中不由的觉得堵得慌。
“胡闹,武关城高,又岂是说攻就能攻得下的?当年同在董卓帐下,你又不是不知那臧霸本事,我大军压境,他自然不敢轻动,若是你因此而小觑了他,只怕吃亏的,最终就会成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沉淀,张济心中早已看透了名利,只是此次,不论怎么说都是孙坚亲自下的命令,若是违抗,以如今曹、孙、诸葛的威势,他们如何还能够立足?张济看得很明白,如今天下的趋势,早已不再是当年那样,无论是谁,只要手中有些兵马,都能够占山为王,或者占据一处地方肆虐无忌,而如今,天下大势已经趋于一统,只是曹、孙、袁、诸葛之间,最终会由谁胜出,此时仍旧不太明朗罢了。
“好了,先去休息吧,凡事要稳重些,如今我年岁已经不小,还能再带兵几年?今后张家军就要靠你来带领了,你看你如今的模样,让我怎能放心得下?”张济挥挥手,打断了心中不服正要出声辩解的侄子张绣,打他暂且休息去了。
“臧霸,没想到,最终我们仍旧要对峙上,只是这一次,胜负却是犹未可知。”送走了张绣,帐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张济心中,不由的想起了当年在董卓帐下时,他与臧霸的一次争夺,只是那次,因为着吕布风头正盛,臧霸没费多少的气力,便将功劳揽了过去,那是他张济在董卓帐下,唯一一次遭受的耻辱,也就是在那时,张济虽然仍旧忠于董卓,却没有了为之杀身尽忠的意愿了。武关城高,难以攻打,这样简单的事情他又怎么会看不明白,而他却又偏偏来了,这也可看出,张济心中,对于当年之事究竟埋藏着多大的怨恨。
接下来两日,张济都没有出面,仍旧让张绣在关下叫阵,张济大军也不攻城,每日间除了张绣出帐时那一会儿时间,整个大帐都显得静悄悄的,没有人知道张济在做些什么,就连关上,那原本平淡无波的青衫文士,此时心中也渐渐起了疑惑。他阻止臧霸动手,那是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那么张济呢?文士心中,此时却是没有了底儿。
“派出细作,将范围在扩大一倍,还有,一定要将关下敌营中的消息打探清楚,我要知道他张济营中有多少士卒,粮草多少,越细致越好。”鹰隼(sun)一样的眼神自臧霸身上扫过,此时的青衫文士,已经顾不得去收敛他身上的气息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武关城下的战争暂时陷入到了僵持之中,除去张绣偶尔出兵攻打一下关隘外,张济根本就没有在关下露过脸面,臧霸在被呵斥了之后,心头虽怒,却是被他强自忍了下来,文士那一番面容,让他看着都感觉到不凡,再加上此人乃是曹操派遣过来的,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在加大了对张济大营的渗透之后,其营中的消息很快就被重新摸了一遍,而后,细作得出消息,张济仍旧身在营中,只是大军数量,却没有办法完全确认。
这边对峙着,孙坚的动作却并不是就只有张济这一路大军,先是潘璋统兵,自巴郡方向沿江而上,而后黄盖亦出动,自江阳沿江而上,另外一路,孙坚自统大军,携凌操、贺齐、朱桓、法正、孟达等人自朱堤出兵,过岷江,攻向嘉陵,一时之间,曹操所拥之地,烽烟四起,孙坚、羌人联手,四面围攻,声势之浩大,让人望而生畏。
五月中旬,郭嘉于成都城被庞统大败的消息传遍天下,一时间,世人的眼光,纷纷集中到了庞统身上,然而庞统在攻占下成都之后,便按兵不动,其本人,更是深居简出,除了偶尔被孟获拉着喝喝酒外,浑然就是一副不再管他事的样子,让人在惊诧的同时,不由的深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