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借兵
尤黎王是喀什尔部落的一个公爵，地位仅次于喀什尔王。而巴萨部族所在的村子，便在尤黎王的封地内，受王府管辖。
这大晚上的，尤黎王的大儿子带人过来借兵，显然是要明抢。
在蒙州，各个部落之间交战频繁，借兵这种事情并不罕见。然而，巴萨部族在年前便已派出一部分族人加入了尤黎王的军队。按照约定，下一次借兵，是要在三年后。
对于一个部族，人丁兴旺是最重要的。想要部族强大，不被别的势力欺压，族人越多越好。因而听到尤黎王又要借兵的消息，老族长阿勒图十分愤怒。
“小王爷，年前你们已经带走了巴萨部族二十三个族人，全部都是最强壮的汉子。这才过去几个月，怎么又要借兵？”在村子前的草地上，嘎尔迪静静地躺在一推干草之中。族人们拿着许多火把，但火葬的仪式却被小王爷巴图布赫的到来打断了。
正前方，是一支中等规模的军队。战马，铁甲，弯刀。人数至少有两百人，个个精神抖擞，眼冒寒光，显然是精锐部队。这样的一支骑兵，驰骋在草原上，足以瞬间摧毁巴萨部族这样的小村庄。
因而阿勒图虽然愤怒，但说话的语气还是十分恭敬的。在他面前，有三匹高头大马，通体血红。其中一个年轻人，位居中央，并没有身穿草原人的服饰。而是一身中原各国士大夫的打扮，锦衣华服，佩戴着长剑。此人，正是尤黎王的大儿子，巴图布赫。在他的右手边，一个将军模样的壮汉坐马持刀，满脸的胡子，精悍逼人。而左手边，则是一个头戴纶巾，两鬓垂肩，背负一口长剑的年轻人。
此时，巴图布赫并没有在看阿勒图，而是将目光放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女子身上。嘎尔迪的妻子，正低头抱着小嘎鲁，神色呆滞，却依然难掩美貌。
沉默了片刻，巴图布赫才转过头，笑道：“阿勒图族长应该也知道，最近喀什尔部落与哈芯奇部落交战，损失惨重。连我父王都受了伤，军队是越打越少。如果再不借兵，万一部落战败，大家恐怕也没有好日子过吧？一旦沦为哈芯奇王的奴隶，什么下场，族长应该最清楚不过。”
巴图布赫淡笑地说着话，语气虽然平静，却暗藏杀机，让人反抗不得。阿勒图听完后，老脸阴沉，犹豫了十多个呼吸，才不情愿的点点头，沉声道：“不知这一次，小王爷想借多少人？”
“呵呵呵，不多不多，跟上次一样，也是二十三个。”
“这……”阿勒图闻言，脸色骤变，再次犹豫了。虽说部族的男人个个都是打仗的好手，但一下子又要少二十三个壮汉，这样的损失，还是让他难以接受。不过此时，巴图布赫显然没有什么耐心讨价还价，直接打了个手势，身后立刻走出两队士兵，将巴萨部族的男人围了起来。
“老族长，我再给你三息时间考虑，是你挑人，还是让我的手下直接抓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巴图布赫说到这里，再次转过头看向嘎尔迪的妻子，嘴角泛起了一丝邪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娜仁托雅终于有些害怕了，抬头看了一眼巴图布赫，抱着小嘎鲁连连后退。
阿勒图自然明白巴图布赫的心思，他活到这么大岁数，什么没有见过。当下脸色微变，连忙接过话头道：“小王爷能否高抬贵手，少收几个？下午，刚刚有族人死在魔鹰的利爪之下，我巴萨部族，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人了。”
“哈哈哈哈……以我跟老族长这么多年的交情，这个自然没有问题。本王今天心情很好，看上了你们部族的女人。只要她跟我走，巴萨部族只需派出二十个士兵，如何？”巴图布赫哈哈大笑一声，突然指着娜仁托雅说道。
“这……”阿勒图顿时犹豫了，不过他的脸上，却并不意外，也没有愤怒。
“呵呵，她的男人既然已经死了，本王这么做，也不算强抢。何况日后，她若能服侍好本王，你们巴萨部族的地位可就和现在不同了。老族长，这些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好，娜仁托雅，把嘎鲁放下，过来。”阿勒图猛地转身叫道，声音很大，吓得娜仁托雅脸色狂变，不停地摇头。对于阿勒图来说，能用一个女人换三个男人，根本就不用犹豫。
“族长，嘎尔迪他刚死，嘎鲁还这么小，我怎么能去别的地方……”娜仁托雅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这是为你好，能成为小王爷的女人，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日后去王府享福，可比呆在这里强上百倍。你年纪还小，难道想守寡一辈子？”阿勒图此时态度坚决，哪里还会顾及娜仁托雅的感受，连忙对身边的族人道：“你们还愣着干嘛，把嘎鲁带走。”
声音方落，便有两个汉子上前，硬生生地抢过娜仁托雅怀里的小嘎鲁，带进了帐篷之中。任凭嘎鲁如何哭泣，如何挣扎，这些族人的脸上始终冷漠。他们明白，能用娜仁托雅换来三个男人的自由，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很快，娜仁托雅就被巴图布赫的士兵带到了马背之上。这个刚刚失去丈夫的女人，甚至还未给嘎尔迪举行葬礼，就被当作贡品一般，献给了巴图布赫。
“族长，嘎鲁还小，你怎么忍心让我走，你怎么能让我走……”娜仁托雅被士兵按在马背之上，嚎啕大哭。然而所有族人都沉默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她说话。远处，依稀还能听见小嘎鲁的哭喊声。“哈哈哈哈……阿勒图族长做的很好。这次回去，我一定会在父王面前替巴萨部族多多美言的。事情既然已经办妥，就先告辞了。扎库将军，我先行一步了。”巴图布赫抱得美人归，意气风发，心情十分的畅快。他刚从战场回来，急需找个女人发泄。此时的他，恨不得立刻扒光了娜仁托雅的衣服，狠狠蹂躏，哪里还有心情考虑借兵的事情。不过就在他刚刚调转马头，准备扬鞭的时候，远处的帐篷之中，却突然响起一声平静而又洪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