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在欧洲为期一个多月的访问,崔东宇留在了最后一站瑞士,等着自己的女儿胜熙从维也纳来苏黎世与他父女团聚。
等待女儿的心情就像是被棉花糖塞满了一样,甜甜的。提起女儿,崔东宇还是有些愧疚的。连圣诞节也没能陪在女儿和老父亲身边。胜熙也是个贴心的孩子,主动说要来瑞士找他。
瑞士是一个位于欧洲中部的联邦制国家,与德国、法国、意大利、奥地利及列支敦士登接壤;瑞士是全球最富裕、经济最发达和生活水准最高的国家之一,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居世界前列,旅游资源丰富,两个著名的全球性都市苏黎世和日内瓦就在这个美丽的国家。其中苏黎世是瑞士的最大城市,也是全欧洲最富裕的城市。
崔父留学的国家就是瑞士,他就读于苏黎世大学的经济学系。苏黎世大学以商管类课程闻名于世,与维也纳经济管理大学共称欧洲之首。
崔东宇在选择大学时,想着反正要学习经济类的专业,也就选在了他一直最喜欢的欧洲。身为崔家的小儿子,他受到了比哥哥们更多的宠爱,连父亲也对他明显宽容很多,老来得子的父亲没有期望他继承家业,因此多有溺爱。他自己也想着将来帮着哥哥们偶尔管理一下公司,自己做个富贵闲人。
崔东宇从小性子温和,不同于大哥的阴沉,二哥的果决,他的性格甚至可以说是阳光开朗的邻家大男孩。脾气温和,没什么架子的他让人很难将他和崔家幺子联系在一起。崔东宇不在乎自己将来是否会继承家业,反正有哥哥们在,相反地,他觉得自己能做些自己想做的事真是幸运。
在选择大学时也充分体现了他浪漫单纯、自在闲适的性格,他选择了风光如画的瑞士。一次欧洲旅游,他到了瑞士,在瑞士这个面积紧紧四万平方公里的小国里,星罗棋布盘踞着山川,河流,湖泊,森林,这片算不上辽阔的土地,却包含了太多崔东宇所能想象的美丽,他就彻底被瑞士迷住了。
就这样,他到了欧洲的经济中心苏黎世。苏黎世是世界上整体生活指标最高的城市——意味着这里有湖光山色,也有灯火阑珊;有归园田居,也有繁华喧闹。
苏黎世大学所在的是瑞士的德语区苏黎世,这儿流通最广的是德语。崔东宇只在韩国恶补了两个月德语就来了这儿。凭着不停地练习,终于是学会了德语。最初那段时间,只会英语的他在苏黎世过得很艰难。但现在想起来,仍是他这一生中最甜蜜幸福的时光了,单纯又热烈。
崔父一大早就到了火车站接女儿崔胜熙。他其实刚听说要到火车站接女儿时,是有些惊讶的,胜熙这孩子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一直被娇养着。这次居然选择火车而不是飞机,着实让崔父觉得欣慰。
胜熙这次选择的是从维也纳到苏黎世的夜班火车,晚上上车,第二天7点多到苏黎世。买的是卧铺,胜熙想着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就可以开始苏黎世之行了。
胜熙这次在欧洲都很低调。欧洲人在旅游时一般都会穿着很简单,他们注重的是旅行时的体验和舒适度。胜熙在维也纳时也一直是入乡随俗。一是穿着太过精美旅行时多有不便;二来身在异国,胜熙觉得还是低调些的好。
胜熙只背了一个旅行包,拉着一只小的旅行箱就上了火车。
崔父等在火车站的出站口,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出,他的心也逐渐激动起来,马上就要见到女儿了,真是高兴啊!
可左看右看也没看到胜熙丫头。然后崔父感到眼前一黑,一只带着厚厚毛线手套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然后他听见一个压低了的女声用法语说了句:“猜猜我是谁?”
崔父自然是立马就听出了自家女儿的声音,转身一把就抱起了女儿。胜熙也是一下子就扑到爸爸的身上,挂在爸爸脖子上,由于身高差距双脚都离地了。她高兴地用脸颊蹭了蹭父亲的,这是她和父亲之间一直行的法国式的亲吻礼。
“我的小卷心菜~”崔父用法语叫着对女儿胜熙的爱称。从小崔父就开始教女儿法语。当年在瑞士,他不仅练就了一口流利的德语,连法语也说得很溜。毕竟瑞士最盛行的语言就是德语和法语。“小卷心菜”就是崔父对胜熙的昵称。可以说在胜熙的记忆里,每次父亲出国访问回来后,就会和自己行亲吻礼,然后叫自己“小卷心菜”。
“你的法语练得怎么样了?”崔父用德语问着胜熙。他一直督促胜熙练法语,可毕竟她是在韩国长大的,平时也没有人和她讲法语,崔父一直担心女儿会生疏。
“很好,爸爸。不过为什么非要在苏黎世见面呢,这儿可是说德语比较多,您知道我德语只会大概听个意思,说不了几句的。”胜熙用法语冲崔父撒娇道。其实当初父亲要她学法语,应该也是想着让她培养一下名门淑女的气质。效果嘛,呵呵……
“走吧,你不是喜欢逛街吗?这苏黎世可是正好适合你啊。”就连胜熙刚刚走出的火车站也是著名的购物中心,站内的店铺里商品琳琅满目。将行李箱和背包交给司机带回崔父下榻的酒店,胜熙跟着崔父从火车站往外走,然后胜熙就看到了著名的班霍夫大街。
“哇哦,爸爸,待会儿您要帮我拎购物袋哦。”
“只要不要我掏腰包就行。”
“爸爸!”
苏黎世的班霍夫大街是欧洲最长的一条购物大道,也是世界上其中一条最昂贵的购物大道,与纽约第五街(the5thAvenue)齐名。班霍夫大街(Bahnhofstrasse)建于苏黎世旧城区,大街上布满时装名店,银行林立。由苏黎世火车站前开始,穿过利马特河(Limmat)左岸的商业中心区,直至苏黎世湖畔的布尔克利广场为止,全长1.4公里,大致与利马特河平行,大街两旁种满椴树。为确保空气质素,汽车不能驶入车站大街,只有电车可行走。胜熙看着电线,联想到了老电影里的上海滩。
沿着街道可以找到瑞士最高档的商店,这里拥有从最顶尖的服装设计师到鞋子、皮毛、首饰、瓷器和珠宝等高档选择,当然,还有瑞士手表。
胜熙在转角的SWAROVSKI买了几条最新款的手链和项链。其实这个牌子对他们这个阶层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上得了台面的礼物。但这家店里的最新款是最全的。再说,胜熙她们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没必要带太昂贵的珠宝,只要够闪、够漂亮就好。
胜熙也买了几块著名的瑞士手表,这可就花了不少钱了。主要是送给爷爷、爸爸还有两个伯伯的,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表,自然要买好的。胜熙另外还买了几把做工非常精致的瑞士军刀送给英道还有其他的男性朋友。
“帮我把这把军刀包起来吧。”崔父看中了一把军刀。这把军刀的不同在于刀柄上镶嵌着一块红宝石,看起来华贵非凡。
主街两旁的岔路,把主街的豪华气派伸延开去,国际时装名牌不断层现眼前,班霍夫大街是游客购物的名副其实的天堂。胜熙又光顾了不少名品店,买了一些在瑞士要穿的衣服。之前在维也纳买的衣服不太多,加上胜熙想去滑雪,也就买了很多抗寒的衣物还有滑雪杖、滑雪板、滑雪镜。在精品店里,胜熙又买了一些当地特色的刺绣、手帕和皮草,准备送给两个婶婶。
一个上午就在这样的血拼中过去了。让司机把买的东西先送回酒店,胜熙和父亲就去了特舒亚Sprongli的Teuscher店品尝新鲜制作的瑞士巧克力。
胜熙一路上都在尽职尽责地扮演撒娇的女儿形象,一直耍赖说很饿,要先去吃饭。崔父没办法,买了一些经典口味的巧克力带走,然后直奔餐厅。
由于苏黎世身处瑞士的德语区,此地的饮食文化也偏德国风味。崔父按照当年留学时最喜欢的食谱点了菜,还要了一瓶红酒。对胜熙说:“下次带你去法语区那边,那边挨着法国,葡萄园也很多。我以前假期里还去酒庄里打过工呢,瑞士的葡萄酒也有很不错的。”
“是吗,那爸爸你不能因为我未成年就不给我喝哟。”
“好啊,你要你不向政府告发我的话。”说完,父女俩一起笑出声来。
午餐端上了桌,主菜是烤香肠和苏黎世小牛肉。烤香肠是典型的德国式的烤制白香肠,蘸芥末酱或番茄酱和炸薯条一起吃,还可以喝用这种香肠做的汤。这种传统的德国菜其实胜熙在首尔也吃过,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在苏黎世的原因,感觉比以前吃的更美味了。
崔父看着胜熙和以前一样,只往烤肠上淋了一点番茄酱,芥末连动都没动。他还记得胜熙小时候有次吃清蒸河虾的时候,她自己剥了壳,又因为个子小踩在凳子上,用手把虾肉放进桌子上的酱油碟里,结果胜熙一咬就哭了。原来是酱油碟的最底下有芥末,胜熙被呛得难受的哭了好久。
后来胜熙渐渐长大了,可她还是讨厌芥末,只要沾上一点点就不会吃。结果现在吃德国烤肠还是这样。崔父看着胜熙,嘴角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胜熙的一些小习惯还是没变啊。
其实崔父因为工作的原因,和女儿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所以看到如今已经亭亭玉立的女儿还是会有一种茫然无措感。可看到胜熙吃东西爱眯眼、不喜欢芥末这些从小就有的习惯时,崔父才有一种这的确是他的女儿的踏实感。错过了太多女儿成长的点点滴滴,崔父觉得很内疚。
解决掉汤和主菜,胜熙满足地拿着叉子吃水果沙拉。“爸爸,我们待会儿去哪儿啊?”胜熙觉得这半天已经让她深深地喜欢上了苏黎世,看来跑到瑞士找父亲是对的。
从餐厅出来,胜熙和父亲继续在苏黎世的老城区闲逛,这里保留着最具瑞士传统建筑特色的民居,商铺,弯弯曲曲的小巷盛满了岁月的回忆。
下午他们又去了著名的圣母大教堂,也称双子塔。胜熙并没有宗教信仰,可她却喜欢去参观教堂、寺庙这些地方,她觉得这些地方不仅建筑精美,也是文化的一种承载。胜喜喜欢这些有历史厚重感的地方。圣母大教堂前身为9世纪时间里的修道院,教堂里有夏加尔创作的彩画玻璃,非常漂亮。教堂旁就是苏黎世湖,据说在天气暖和时,湖里还有天鹅,非常的美丽,可惜现在湖面都被冰封住了,天鹅是见不到了。
傍晚,崔父带着胜熙在利马特河畔感受苏黎世的美丽。本来苏黎世就建在苏黎世湖的边上,再加上利马特河,苏黎世的确是建在水边的城市。荟萃了苏黎世历史精华的老城区,就沿利马特河两岸延展下去,夜幕下分外迷人。
因为父女俩的时间都很紧,第二天一早父女俩就离开了苏黎世前往瑞士著名的高级度假区圣莫里茨。圣莫里茨历来以举办高水平的冬季运动而闻名于世。曾经是两届冬季奥运会的举办地,所以滑雪的设施的水平极高。这对于滑雪发烧友的崔家父女自然是理想去处了。
欧洲人热衷于运动,但欧洲的冬天大多都是冰天雪地,正值隆冬,滑雪自然成了最佳的选择。瑞士有着全世界最棒的滑雪道、最酷的滑雪装备。冬天来瑞士,一定要体验一把从雪山顶俯冲而下的快感。
滑了一天的雪,父女俩都累得不行。回到他们租住的位于山脚下的小木屋,胜熙就吵着饿了。崔父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客服就送来了食物还有器具。
今晚崔父打算给胜熙露一手,做传统的瑞士冬季美食——奶酪火锅。
奶酪火锅是用融化的奶酪制作而成,填充加热,所以通常在冬天食用。在今日的瑞士,奶酪的生产严格地受国家的管理。法律规定一个地区只能生产该地区产的奶酪,不能生产其他地区的品种。这和法国高级葡萄酒生产的有关法律十分相似,所以至今,瑞士的奶酪还能保持极其传统的风味,没有在工业冲击下失去特色。
崔父先将蒜片擦一遍锅底,然后将玉米粉溶解在樱桃白兰地中。将白葡萄酒导入锅中,加入磨碎的奶酪,再用低温的火小心加热,同时用木铲不停地搅拌,然后再加入樱桃白兰地和胡椒粉。
奶酪火锅和中国火锅很相似,只不过锅底是融化了的奶酪,“涮”的是面包、水果、蔬菜。
奶酪火锅的用具非常精美,蘸奶酪有专用的叉子。胜熙用长柄的特制叉子将一块法式面包插起来,放进奶酪锅中,拿出来的面包就变得又热又香,吃起来特别的爽口宜人。
“哇,爸爸,原来你还会做这个啊,在家你都没做过。”胜熙感慨于父亲的手艺,手里更是不停地叉起蔬菜放进锅里涮。
由于奶酪火锅很难消化,崔父还开了一瓶白葡萄酒,是晚收的雷司令酿的酒。
崔父和女儿一起吃得很高兴,崔父还讲起了以前留学瑞士的趣事:“我以前啊,和朋友也来过这边滑过雪,也是这样,大家围在一块儿吃奶酪火锅。我那会儿刚来瑞士,很多规矩不知道,结果不小心掉了叉子上的面包。”
胜熙听到这里,喝进去的葡萄酒差点喷出来:“咳……咳。哈哈,爸爸,结果你被怎么罚了?”和瑞士人一起吃奶酪火锅,绝对不能掉叉子上的面包,否则会受罚,吃火锅的人会一起决定如何惩罚。
“结果我就被罚光脚绕度假屋跑一圈!”
“哈哈哈!!!”父女俩一起大笑出声,声音飘出度假屋很远。窗外大雪飘飘,屋里父女俩守着一个奶黄色的火锅,锅里奶酪在“咕噜~咕噜”,散发出奶香和酒香,偶尔还有点儿粘锅的糊味……这般活色生香。
在度假村待了两天,胜熙和父亲就驱车前往洛桑。崔父本来是想带女儿去卢塞恩的,可现在是在1月,冰天雪地的,湖面都封了,卢塞恩的自然风光也欣赏不了。所以就干脆带着胜熙来了瑞士的法语区,洛桑。
不知是不是因为属于瑞士的法语区,洛桑这座小城随处可见法国式的浪漫与情调。在乌契湖区,无论是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享受日光浴,还是在码头倾听流浪艺术家的表演,这里最自在。
胜熙很喜欢这里,毕竟她可以用法语和当地人交流了,苏黎世人大多数说德语,她只能大概听个半懂。
夜幕降临,胜熙叫来酒店客服,送来切片奶酪和白葡萄酒,这已经是旅途的最后一夜了,胜熙有重要的话想跟父亲聊聊。
“说吧,是想和我聊李家那孩子的事吗?”崔父将葡萄酒倒进高脚杯里,看着女儿妍丽的面庞在柔和的灯光下渐渐泛起粉红色。
“爸爸,你知道圣诞节的事了吧。”胜熙没想到这一个多月都在欧洲的父亲居然已经知道了。
崔父也是和国内的老友联系时,听他们讲起的。说是李家那孩子在学校的圣诞舞会上向胜熙丫头表白了。
崔父看向窗外的洛桑夜景,借着城市的灯光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圣母大教堂。这座大教堂和苏黎世的那所可不是同一个。洛桑的这座大教堂是瑞士首屈一指的哥特式建筑,且至今仍然沿袭着守夜人报时的传统。在这静谧的夜晚,古朴的钟声传遍了整座城市。
胜熙斟酌着小心开口:“爸爸,自从传出我可能和金叹订婚之后,我就想了很多。我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是不可能让我自己选择结婚对象的,可我还是想尽力和有一定感情基础的人结婚。”
崔父转过头来看着胜熙,这丫头难道是担心将来会被家里逼着联姻吗?
胜熙没有拐弯抹角:“爸爸,我想说,你能告诉我哪些家族的可能和我结婚吗?虽然说这样问很功利,但我想早日确定到底是谁可能和我在一起,这样我也有时间了解他们,然后再……”
“不,不,不。”胜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打断了,“你现在不用这么着急。”
“可我真的很害怕,爸爸。”胜熙的眼中有晶莹闪烁,“您知道我去了美泉宫以后看到了什么吗?我小时候一直以为幸福生活在那里的茜茜公主沦为了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崔父握住了胜熙放在桌上的手,无声的安慰着她。他知道女儿现在长大了,也会对未来感到迷茫,担心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不幸。
“胜熙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要做外交官吗?毕竟咱们家都是商人。”
胜熙茫然地摇摇头,不知父亲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我在瑞士的时候,就觉得我很喜欢到不同的国家旅行,我喜欢在不同的文化之间转化时产生的那种冲击感,我觉得这让我热血沸腾,我也喜欢和人打交道。我觉得做个外交官很不错,至少你爷爷不会因为觉得丢脸而阻止我。当然,我会好几门外语也是我的优势。”
胜熙擦了擦眼角:“然后呢?爸爸,做了外交官以后你开心吗?”
“不,不能单纯说高兴不高兴。怎么说呢,其实外交官也相当于从政,也会有很多权利倾轧的事,但是我不能因为不喜欢这些勾心斗角就忽略当我到外国访问时我内心的激动。胜熙啊,这世上的事都不是只有一面的,你选择了一件事就要承担它不好的一面,但你要看的是它美好的一面。”
“爸爸,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和我说的有什么关系。”
“不要着急。慢慢听我说。”崔父喝了一口葡萄酒,感受原本冰凉的液体在滑进喉管后四散的火辣辣的温暖。“我知道你的担心……”良久的沉默,然后崔父说:“要不你试着和李孝信那孩子交往吧。”
“欸?!”胜熙完全被父亲突然扔下的重磅炸弹给砸懵了。“爸爸你说什么呢!”
崔父把原本要说的话都咽回肚子里,直接说出了他的建议。“孝信那孩子再那么多人面前冲你告白,应该是真的喜欢你吧。这都快一个学期了,你们俩又都是一个社团的,应该对他有了解吧,你呢?不喜欢他吗?”
胜熙脸都红成了苹果,可还是很直接地说:“没有,我……我挺喜欢他的。”她深吸一口气,“我觉得他人很不错,性格、外貌、能力都很出色。可爸爸,他是适合我的人吗?”
“我的傻女儿。”崔父揉了揉胜熙的头发,“适不适合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买的那把军刀你带回去送给李孝信吧。”崔父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已经观察那孩子很久了,是个不错的人选,而且李正勋……
此时,关注了崔胜熙SNS的人都可以看到她今天传上去的照片,是她吃奶酪火锅的样子,照片里她笑得眉眼弯弯。
李孝信躺在被窝里,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照片上胜熙的脸庞。
“胜熙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