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温馨的空间已变成透心凉,嘴巴不说半个字内心却各有所想。崔云已做好每天去上班的打算,她今天没去推门看他,任凭他想什么折腾什么,自己还得找回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
明杰肯定是听到了关门声,他也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不管怎样早点把问题解决。他不想跟崔云真的闹掰,怎么说也是自己争取来的,还是个不错的女人。
他做好决定爬起来整理好自己就出了门。他是经过前思后想的,上午就约天颖,大白天的安全系数高,量那家伙也不敢怎样。天颖接到明杰要她帮忙给崔云选衣服的电话请求,二话没说答应了。
一方面朋友之间的举手之劳她很乐意帮忙,一方面自己在家也闷得太久了,是该出去走动,正好需要买衣服,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达力的妈妈听说天颖要出门去,赶紧告诉了儿子。当然,不是限制她的自由,是儿子特地关照过,天颖干什么都要悄悄告诉他。
达力知道后对妈妈说没事可以放心,他说如果天颖是一个人您就尽量陪着。一手带大的儿子这般爱护他的女人,妈妈还有点小醋意呢,什么时候也没叫动过他陪自己去逛街。儿子真是不够贴心,对老妈百般忽视,自己的小女人牵在手里怕跑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不过,妈妈还是提醒达力,明杰虽说跟他要好,但毕竟是男人,也要提防他动心思。长辈的心情就是这样有趣,又介意儿子对媳妇好,又要儿子对她好,但也容易理解,为了整个家庭的和谐发展,忍痛割爱吧。
他们九点半在恒隆广场碰了头。“今天可得拜托你了,跟崔云挑身漂亮的衣服,让我好邀邀功。”明杰还是那样熟络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因为熟悉才注意不到,天颖更是不费思量的人。“这点小忙不在话下,我也多少知道些云姐的喜好。”
这时的人流量还不大,他们从二楼的女装区开始逐一逛过,没有入得天颖的眼。这个楼层也只不过有少数的女装店铺,多是卖童装的。他们又去到三楼,比在二楼花的时间多一点,还是没有入法眼的装扮。接着继续上楼,在明杰的建议下他们是爬楼梯的,没有去坐透明的观光电梯,他说不喜欢跟人挤在一起。
在四楼选了很久,她帮崔云和自己都挑到了满意的秋装。明杰象征性的附和着,只会说好看,别的也没给意见。他此刻的心里紧张的快不行,因为大块头这个人令他担心,说是只跟她讲几句话,但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他都产生后悔情结了。
明杰强压着心脏的搏动,也许,旁人能察觉到他的不自然表情,但绝非来自于买单。他两只手都拎着手提袋,天颖说买好了可以回去了。“怎么能回去,几时容易请你出来,我们在上去看看,不逛累不许回。”明杰已经想不出很好的说辞了,他应允的承诺还没兑现。
在去五楼的楼梯上,明杰说好像车钥匙忘在刚才那家店铺里了,他要天颖在这儿等他。“快点!”天颖喊出话时,明杰一溜烟已不见了人影。她期待的看着那扇沉重的关得严严实实的安全门,注意力全在等待中。一只粗壮的手臂挽住她脖子的时候,她也是后知后觉的,直至没有知觉。
明杰也没敢多耽误,他说好只给大块头五分钟时间。他准时推开安全出口的门,楼道里什么也没有,更别说活生生的两个人。他几步就跨上五楼,眺眼望去没见到天颖,他慌乱的拿手机打电话,那边是关机讯号。他已经快急哭了,达力知道了非剥了他,也不只怕达力,从感情出发他也难过。
“天颖、天颖。”他在心里拼命的呼喊着:“不要有事啊,我再也不干这种混蛋事了。”他带着焦急、后悔的复杂心绪一层层往上爬着,越往上人越少。哪里有天颖,“该死的藏她干什么?”他已经找得几乎崩溃,电话响了,大块头告诉他天颖在底楼的茶座等他,并不忘了谢过他。
他跑去坐电梯下到一楼,在观光电梯里他就看见了天颖坐在小方桌旁边,面前有杯子。电梯门还未完全打开,他就完外跑,全然不顾撞到了别人。“敢去投胎……”一个中年妇女不满他的举动,他像聋了一样什么也听不见,只看得见天颖是他的目标。
走近才发现是两杯咖啡,显然另一杯是为他准备的。“天颖,你怎么在这里,我在楼道里没见到你快急疯了,找了好久。”天颖看看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天颖,怎么啦,有什么事吗?”她笑得明杰心里没有谱。
她还是那么淡淡的表情:“啊,你说什么?”“你刚才干什么去啦?”“没有啊,我在这里呀。”她不像是装的,可能真的没什么。“哦,没事就好。”明杰上下仔细地打量着她。“你这衣服后面有皱痕哪?”他围着天颖打转:“真没什么?”“老杰,你什么意思啊?”她也学达力的口吻。
“没事,没事,很久没见到你觉得不一样了。”明杰放心地坐到了她对面,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买的?”“不是你买的吗?你今天是怎么了,古怪。”天颖反倒觉得明杰奇怪,他端咖啡的手颤了一下,溢出来一点深褐色的汁液。“我老糊涂了,脑子坏了,最近老犯傻。”他也只能这么搪塞了,撞鬼了这是。是的,就是撞鬼了,撞的黑大块那个厉鬼。
总算没出什么事这盘险棋走完了,只是有一点点的蹊跷。他心头的千斤巨石被扔掉舒坦了好多,心情也好多了,只等着崔云回来哄她开心。如释重负的明杰休闲的躺在沙发里听他的‘秘密’,继续过着他的小资生活,燃烧着软中。
好情绪比什么都珍贵,不吃饭也不会觉得饿。崔云中午没有回来,明杰去了个电话,她说有朋友请吃饭。“朋友,她有朋友吗?我怎么不知道?”他的头皮里爬满了问号。下午两点他再也按耐不住有点饿的肚子,看来这心情再好也敌不过生理上的消耗。
明杰随便买点吃的就去了社里,崔云不在,他问张娟才知道崔总上午十点多就出去了。他想起了沈思,打上次之后她就辞职了,不知找到工作没有。沈思接到他的电话很高兴,还告诉他妈妈不在家,明杰没想什么就去了。
短暂的会面,嘘寒问暖一番,没有肢体接触,沈思不满不重要,她是自己的飞不掉。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跟崔云和好,留点精力去哄她吧。当然,也不能冷落了人家,跟沈思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他就匆匆走了。
明杰不好盯着问她在哪里,只说会买好菜等她回家吃晚饭。打算献殷勤的男人在厨房里忙碌着,手艺不算好但也过得去,他忙到六点整才折腾好四菜一汤。
过了几分钟崔云打来电话说不回家吃饭,明杰恨不得掀了这个桌子,他气急败坏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走了一会儿想通了,自个儿边吃饭边说:“不领情拉倒,还不得了了。”他吃得很快,故意把菜吃得乱七八糟。
崔云八点回来的,看到桌上几盘菜的狼狈样就知道一二了。“对不起,我碰到了同学,她硬要拉我去吃饭。”“就不能早点说?”躺在沙发上的明杰没好气。“是准备回来时碰上的。”“那中午呢?也碰到了同学?”“你什么意思?”“你说啊?”“我有我的自由,你还不能这样干涉我。”
崔云已经走进了房间,明杰跑过去抓着她的胳膊:“你居然跟我说干涉?”“你的举动粗鲁了。”她挣开了手臂。“粗鲁,成亮对你温柔,是吧?”他像极了发怒的狮子,崔云甩给了他一巴掌。打出去又后悔了,她一向认为不应该这样对待男人,可不知怎么就这么轻易做了这个动作。
明杰瞪着两只发红的双眼,将崔云推到床上,像强奸犯那样抓扯着她的衣服。“你这样我会讨厌你的。”“那就让你享受讨厌的感觉。”崔云身上薄薄的柔和的衣服都被扯坏了,他像野兽一样完成了与往日不同的恩爱场景。
“你是个流氓。”“你很乐意跟流氓在一起。”“滚出我的家。”“请佛容易送佛难。”明杰光着身子往外走,崔云抓起枕头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