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公子,本王看好一人,想找你参详参详。”
如玉公子目送了和乐郡主后,示意小捕在外警戒,关上了门后,才问:“是云阳世家中人?”
慎王爷投来钦佩的目光:“是,这次他们愿以钱铂相赠,此人功不可没。”
“哦?是何人?”如玉公子起了好奇心。
“陶昱。”
“陶昱?”如玉公子听到这名感到分外熟悉。
“此人虽为商贾,性格却很洒脱、直率,看的也不是眼前三分利,不知有没有受过安太傅的教诲?”
“这个陶昱还和安太傅有关系?”
“当然,”慎王爷喝了口龙井道:“他娶了太傅的远方侄女,算是拐弯的亲戚吧!”慎王爷摸不准陶昱和安太傅之间是否亲近,这话也就藏着掖着没有说。
“原来是故人啊!”
“什么故人?”慎王爷后知后觉:“你们认识?”
如玉公子颔首:“以前同过窗,彼此挡过枪。”
“那真是过命的交情。”
“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书信联系了,上一次和他通信时,我还在京城。”
慎王爷有些愧疚:“都是本王耽误了你,要不是怕节外生枝,公子你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王爷不必如此,有缘自会相见,这不兜兜转转间,我们又要重逢了。”
慎王爷听出了如玉公子话语中的喜意与期待,八卦心起:“你们俩当初一起经历了什么?”
如玉公子没有回应。
慎王爷尴尬一笑:“不方便说就不说了,本王很识趣的,不问了,不问了。”
“王爷误会了,”如玉公子淡然道:“并不是什么机密,我刚刚也只是想到了以前,百感交集罢了。”
“我懂,我懂,”慎王爷一副我俩同道中人的神情:“他乡遇故知,人生一大喜事。”
如玉公子附和:“确实是喜事。当年在国子监读书时,我与陶兄并不相熟,只是点头之交,那时我一心只读圣贤书,好早点考上功名出仕,一心想着去刑部查案,同窗好友不多。”
慎王爷想了想刚见到如玉公子时的样子,捏着胡须点头。
“陶兄为人热情,广交朋友,与人为善,要不是突遭变故,现在也是国之栋梁了。”
“本王也好奇,他丁忧三载后为何不继续科举?”
“这就是我们成为过命之交的来由。当年我去周口办一桩灭门惨案,途径云阳时上门拜访了,陶兄当时正值丁忧,我上门后和他说了此案,他觉得我一人前去势单力孤,非要结伴同行。我未允,自行去了周口。后来果然遭到各方阻拦,有惊无险后,我查到了这案原是周口一乡绅为了霸占他人妻女而犯下的大罪。坏就坏在这乡绅背后靠山多,知县老爷是他姑父,巡查使是他舅父,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捂着此事,当时派了好几波人来追杀我。逼于无奈,我只能去云阳找陶兄帮忙,我以为肯定要连累陶兄来,哪知他一直派人暗中跟谁我,见我处在劣势,立马找关系求知府大人帮忙。那时我就躲在他家中,屋外布满了杀手,出屋就是死。后来,杀手见我们不出去,就威胁陶兄的邻里去敲门、恐吓,陶兄就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邻里共同赶走恶人,最后才能等来救援。”
慎王爷听的汹涌澎湃,赞道:“陶公子真乃神人也。”
“后来,案情大白,陶兄也看出了案件中的官官相护,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陶兄说他来不了这个,要是当官后先要学会算计、斗心眼,他宁愿不考科举。现在看来,陶兄一直在守诺。”
“本王就喜欢这直来直往的性子,那到时候宴请时,公子与他多多闲谈,看他愿不愿意为蜀地发展出一份力。”
如玉公子道:“那是自然,王爷这样的上官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
慎王爷摆了摆袖,坐下接着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