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抹着厚重的丛林伪装油彩,身上穿着厚厚的伪装衣,整个人趴在泥潭里,天上还飘着细密如牛毛般的雨,非洲打草原的雨季,雨一下就是连绵数日,整个大草原的上空都被一层浓重的破不开的乌云笼罩着,干涸的大地喝饱了,水再也装不下了,雨水顺着千百年形成的河道咕咕流动。Www..Com
‘扣扣’无限耳麦里传来两声响动。我轻轻的扣了下牙关,那边也能听到两声,表示我们都还坚守在自己的位置,等待最后的一击即中。
我的瞄准镜里,地方军控制的村落已经在生火做饭,而我的瞄准镜盯着的地方,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在被男人们享用了之后,被钉在了一个高高竖起的木桩上。
女人惨厉的叫声冲破云顶,直达云霄,可是,天上的神明看不到,更听不到,回应她的是一阵急过一阵的电闪雷鸣。
别人都以为冷冽消失了,而作为大哥安放在他身边的最后一个人,冷冽没有拒绝我的追随,但只有我知道,我是他的守护者+因为小蝶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也因为东方凌傲对我的嘱托,更因为我服从我的心。
早在十四岁时起,我的一个心就已经遗落在他身上,所以,那天,即便大哥不让我跟上他,我也依旧会跟着他去。
只因为我的心。
前尘不能追忆,看着白色木桩被女人的鲜血浇注,口气中弥漫不散的血腥气又加重了几分。
我们所从属的是雇佣军——天堂之剑,而我知道,在这片盛产高级钻石的地方,大哥东方凌傲和他的其他几个兄弟所组成的刺血军团正服务于政府军。
我和冷冽的行动对大哥保密了,大哥和那几个兄弟的行动对冷冽,我也保密了。
可是,这个战场说大爷大,说小也小,就算我们再不愿意,雇佣军之间有的时候也需要协作——比如现在。
刺血和天堂之剑同时服务于政府军,这次我们所针对的共同目标——地方军——成了叛军,而在前不久,我们天堂之剑还是地方军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兄弟——我们刚刚从他们手里取得了两包原组胺——相当于一亿美金的酬劳——今日,我们的枪口对准了我们曾经的‘兄弟’。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天堂之剑和刺血联合解救人质——四名中国籍官员,而我知道,大哥之所以会参加,是因为他与中国方面的那一层关系,而天堂之剑,纯粹是为了金钱。
无线耳麦里传来作为这次战斗的指挥官——东方凌傲的声音,经历了这么多,大家都在变。
“玫瑰,注意好警戒。”作为这次的狙击手,我的任务一方面是狙击敌方的大火力武器,一方面是负责后方的警戒。
因为无线传输系统是刚刚蓝啸云设计出来的试用品,我和冷冽用起来还不是很顺手,东方凌傲只能低声下令,我知道,这样他就要冒很大的风险。
堂堂暗夜门的领袖,带领着世界知名度排行第一的刺血,杀进非洲这个不毛之地,不论是传到世界的哪个角落,都会引起其他国家的联合围剿。
只要我们想,今天东方凌傲,和他的四个兄弟,包括那个在安全线以外负责接应的蓝啸云所乘坐的鹰眼711,会在第一时间被他们的联合力量围剿。
“Red,三点钟。”那里是敌方的简易帐篷,那里,已经有刚刚享受过女人滋润的男人们在酣睡。
“Yellow,十二点钟。”那里只敌方负责岗哨的瞭望塔,四人把守,两顶重机枪。
“white,十一点钟。”敌人的军械库。
“green,九点钟。”那里是敌人负责运输军备的必经之路,只要包抄过去,那么这一组二百多人的地方军将被来一个瓮中捉鳖。
六个人所组成的一个战略小分队,只要部署得当,可以以一敌百。
“water,解救人质。”water,冷冽的新代号,但是我一直不觉得那个代号适合他,还是ice最适合他,与我相同,我在天堂之剑的代号也不是玫瑰,而是coco。
我依旧伏在水坑里,如果不是注意力十分集中,且我知道那几个影子就在我的身边,我几乎分辨不出他们已经化成风一般的朝着地方军的营地前进。
天堂之剑的人也已经悄悄的跟了上去,负责解救人质。
没有枪声,岗哨,守卫,包括那几个还在其他女人身上驰骋的黑鬼,一一被在丛林之王的寒光里丧生。
东方凌傲的身影几乎是在跳跃式的前进,所过一处,那冷中泛红的刀光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生命。
在热成像瞄准镜里,那尖刀外围的橘色越来越深,然后变浅一分钟再次变成橘色。
看着他们手中的武器已经换上了重型机枪,准备大干一场时,东方凌傲的最后一刀也已经落下,看着他手上的尖刀渐渐恢复了本身的颜色,我知道时间到了。
他即便在战场上依旧是能用刀不用枪。
“砰!”的一声,感觉到枪托推在肩头那重重的感觉,迅速的将敌方的大火力解决掉,而已经发现异常的地方军也已经反映过来。
可是,已经晚了。
‘轰’
‘轰隆隆’天上的雷公也搬出了天庭的军火,一炮接着一炮的落下云头。
机枪扫荡的声音,男人们惨叫的声音,有些人直接被枪杀在了被窝里,有的挣扎着拿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反身跑,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color!water!”
只来得及提醒一句,后面闻声赶来的救援已经射了一枚导弹跑过来,我只能调转枪头狙击投手,后面还有更多,空中呼啸着。
‘轰,轰,轰’炮弹在身边炸响,我却一动不敢动,感觉到身边炸飞的树枝已经插到了背上,我知道他们已经知道这里有狙击手,可是我不能动,就算真的被炸得成了肉末,我也不能动。
东方凌傲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又重新杀了回去,协助天堂之剑的人救出人质。
似乎,这场战争冷冽才是最大的赢家。
天堂之剑其他的组员已经在拼命的反击,人质已经救出,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安全撤退,自然,边境上就有我们的飞机等着。
这个战乱的国家,任何力量都能掺一脚。
“大哥,对不起。”我只能通过无线耳麦说出我的抱歉,我能护着冷冽,却不能阻止冷冽。
冷冽的迟疑,无疑将几个兄弟送到了枪口下,再次折回的代价就是,几个兄弟都挂了彩,他们会沿着设计好的路线一面退一面放下陷阱,幸好,作为狙击手的皇甫子爵十分优秀,他已经占据了有利位置,实施狙击。
可是我的一口气还没放下,那个让人头皮发麻的战机就在上空盘旋着飞了过去。
那是‘胡克’的专用军用飞机,可是,他不是政府军的人么,那个被人称为‘日货NO。1’的杀人恶魔,他怎么会来!
冷冽也发现了他的到来,对于这个男人,在非洲战场上没有人不知道的,而胡克,作为这里最大的军火商,无论是啸云帮还是暗夜门都跟他有业务往来。
而他飞机上下来的人一落地就顺着天堂之剑组员刚才撤走的方向追了过去,人质很快就落进了他的手里,胡克,已经动手砍伤了其中一名人质,更在扩音器叫嚣着,“color,要么你出来换这几个人,要么你空手回中国,噢,或者法国!”
看来,他已经知道了大哥的底细。
我没有忽略冷冽唇畔讥讽的笑容。
冷冽是一个人,躲过他们的袭击非常容易,可相对的也形单影只,我在他对面的地方刚好一枪撂倒一个,再一个,再一个。
感觉到后腰上的疼一点一点的麻木,感觉到那水蛭顺着被炸开的伤口钻了进来,贪婪的吸着血,鼻子尖上一颗一颗的汗珠沁了出来,额头细密的汗珠混合着雨水往下淌,我却一眼都不敢眨。
一枪,接着一枪。
‘轰,轰,轰’身边依旧有炸弹落下,更多的草泥土屑落在我身上,被水冲刷过后,落在身上,好巧的砸死几只水蛭,然后浓重的血腥味引得更多的水蛭顺着血腥味爬上来,已经破了洞的衣服挡不住他们一只,一只,又一只,越来越多。
“走!快撤!”耳麦里传来东方凌傲的沉稳的声音,为数不多的几次合作,他的声音总是给人信心,力量,可是,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眼皮越来越重,击倒最后一个追逐冷冽的黑鬼,我眼前一黑,趴进了水坑里。
冷冽,也许,我就这么死了。可是,我死了,你该怎么办。
“大哥····不要···怪··洌··”这是我最后能做的。
大哥,对不起。
冷冽,再见。
眼皮再也抬不起来了,就连身上的水蛭都吸不到血了,一个个软趴趴的掉了下去。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三个月之后的事,鼻翼间闻到的是浓重的消毒水味儿。
“可可,你终于醒了,你个傻孩子,那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胆子那么大!”那人低呜的声音,感觉有种温暖的东西在触碰着我,我眨了眨眸子,才恍惚看清眼前的人。
“妈咪···”竟然是凌纤雨,看来我没死,大哥又一次救了我。
“你啊,你个傻孩子!”
我苦笑着扬了扬唇,又睡了过去。
在东方家,他们都以为我是大哥因为内疚才派去跟在冷冽身边的替代品——小蝶的替代品,我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是自愿的,自愿守在他身边。
再次醒来,站在我面前的是大哥——依旧冷着一张脸,那帝王一般的威严气质总是让我忍不住自心底颤抖,那双透视人心的眸子总是将我最险恶的用心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药膏,别留下疤。”
后来,我才知道,那一次的行动,大哥在一名中国蓝衫军的协助下救回了人质,却赔上了那人的姓名,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叫霍烈炀——B市霍家老二,最年轻的中校。
而皇甫,那个曾经在战场上相遇,我们几乎可以把后背交付给对方的人不幸中枪,也被一早埋伏好的政府军抓了起来。
至于他们是怎么解救了五个人,大哥从来没跟我说过,那也成了我心中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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