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惊动太大,非但云氏三兄弟赶了过来,连梓潼、沈通这些文案都被惊醒了。
梓潼吃惊道:“冷大侠,你去青楼没谁拦你,但是总要告诉大哥一声吧!”
冷情苦笑道:“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
“继续编。”萧风冷笑道:“昨天刚祸害了府上的一个丫头,接着就去青楼,你这谎言撒得实在太离谱了吧?”
冷情吃惊的说不出话了,他发现萧风实在太可怕了,非但知道自己青狐的代号,竟连和小兰欢好的事情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梓潼也很疑惑不定:“冷大侠,去外面玩没有人会笑话你,若是连自己人都不放过,那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梓少侠,你宁愿相信他的鬼话,也不相信我?”
“冷大侠,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情太过离奇古怪,这位萧少侠不可能无缘无故冤枉你吧?我觉得为了洗清你的冤屈,还是去大哥那里走一趟吧!”
“好。”冷情道:“梓少侠,我听你的。”
萧风淡淡地道:“在这种情况下你没得选择,才这么做的吧?”
冷情冷“哼”一声:“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随你怎么说去。”
萧风忽然撤回了抵在他胸口上的桃木剑:“走吧,你的冥鱼老弟,正在丙字号房间等着你呢!”
本来见他忽然把剑撤回,冷情心中先是一愣,随着一喜,但听到“冥鱼”这两个字的时候,就似受了惊的狐狸一样,一下子蹦起老高,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窜上墙头,又准备逃路了。
众人都莫名其妙看着眼前这一幕,竟没有一个向前阻拦他。
眼见他就要翻过墙头,消失不见,忽然又一把剑盯上了他,冷情只有伫立在墙头上,苦笑道:“你的轻功好像很不错。”
萧风叹道:“若是差了,岂非已让你给逃跑了?”
“可是,我应该和你无仇吧?”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死缠着我?”
“因为我看你不顺眼。”“…………”冷情说不出话了,不但他已瞧出,每个人都已看出,这萧风纯碎是在找茬。
片刻后,俩人又下了院墙。
云氏三兄弟已开始在那里讶然议论。
云大道:“我的个乖乖,这萧风的轻功可真是了不得。”
云二接道:“岂止了不得,简直有些逆天。”
云三不高兴了:“看你们把他吹得,简直就像是孙悟空腾云驾雾一样,其实这里还有一个人的轻功超过了他。”
“是谁?”云大和云二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云三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本正经地道。
“我去。”云大差点就过去给他一巴掌。
“卧槽!”云二眼前一黑,险些没喷出血。
瞧着云氏三兄弟,梓潼无奈地摇摇头,目光移到冷情身上:“冷大侠,本来我挺看好你,觉得你是冤枉的,你这么一跑……”说着,他冷笑一声:“岂非是不打自招了?”
冷情此刻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这次,他再想逃跑已不可能了,只能乖乖的跟着萧风去了丙字号房间。
云起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声,早就想出去了,不过想起萧风的交代,只好对刘桂兰道:“夫人,你出去看看。”
“嗯!”刘桂兰应了声,正待出门去瞧,门忽然又被打开了,一个人缓缓走了进来,正是冷情。
刘桂兰吃了一惊,因为她发现冷情的背后正抵着一把剑——桃木雕刻而成的剑。
剑握在萧风的手里,不止如此,后面还跟着很多府里的人。
刘桂兰诧异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云起也已瞧见,一个箭步奔过来,疑惑道:“冷情是内奸?”萧风道:“是的。”
“不是的,大哥你不要听他的鬼话,我是冤枉的。”冷情极力争辩道。
云起冷冷地瞧着他,一字字道:“你也知道内奸的事?”
冷情说不出话了,他发现自己不经意间说错了话。云起忽然拉起刘桂兰的手,向旁边闪了闪,指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对冷情道:“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冷情只瞧了一眼,神色忽然大变,他毕竟定力过人,只是瞬间,便恢复常态,疑惑地问道:“他是谁啊?怎么会在丙字号房间?”
云起却已把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冷笑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对萧风身后的云大道:“麻烦云老弟,把这人给弄醒。”
云大应了声,走过去,俯身瞧了瞧,知道他是被人给点了穴,接着五指出手如电,解开了他的曲池穴。
然而地上这人仍然躺着,并没有要醒转的意思。
云大喃喃道:“奇怪了,这是谁点的穴,手法竟如此高深,我竟解不开。”
萧风接道:“是我点的。”云大抬起头,疑惑地瞧着他:“你小子行啊,没看出来,轻功绝顶,连点穴手法都是莫测高深。”
云起微笑道:“那就有劳萧少侠了。”他刚才之所以要云大来解穴,正是试探萧风的实力,没想到连云大都解不来,云起更是肯定了自己拉拢萧风的决心。
“伯父,客气了。”萧风右手握着的桃木剑忽然紧了紧,冷情只有向前走了几步,正好到了躺着的黑衣人身旁,这时萧风的左手忽然闪电般朝黑衣人探了探,接着又收了回来,在别人看来,他仿佛从来就未动过。
然而,黑衣人已苏醒了,他先是摸了摸额头,冷情的一颗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上。
当黑衣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冷情觉得连呼吸都似已窒息。
“这是在哪?”黑衣人忽然开了口。但他的眼睛始终在盯着冷情。
冷情一颗心七上八下,很是不安,赶紧道:“这是云府,不知这位朋友……”
“云府?”黑衣人截断了他的话,疑惑地道:“青狐兄,难道咱们暴露了?”
他话音刚落,云起已冷笑道:“冷情,不,应该叫你青狐兄才对,此刻还有什么要说的?”
冷情狠狠地瞪了黑衣人一眼,叹道:“没有了。”
黑衣人听得有些莫名其妙,随口问:“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