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猝变(1 / 1)

岭南双煞刚才所说之言都是假的,没有人会对死人感兴趣,他们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为了让俩女放松警惕罢了。

听小姐和沉香说话的语气,知道俩人咬舌自尽的念头已开始动摇,苗如驹也迫不及待地就出了手。

苗如驹动的同时,余有雨自然也不会闲着,他也向沉香出了手。

别看他又高又胖,动起来竟丝毫不受影响,几乎和苗如驹同样快。

这俩人配合间果然紧密、实已算得上天衣无缝,别说是突然袭击了,就算事先打声招呼,小姐和沉香也休想躲得过去。

更何况,俩女身上圣女水的毒力刚解,根本就无法动弹。

这世上偏偏就有那么多奇迹和意外,他们一动,俩女也随着动了。

沉香动的是左胳膊,丑女动的却是整个身体。

她们并不是各自行动,而是沉香突然把全身所有的力道都聚于这条胳膊,然后用力托起了丑女,丑女借这一托之力,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她自然不能向上飞,那无疑直接迎上苗如驹的五指。

也没有向右飞,那等于是替沉香挨上一记。

她能飞的地方,只能是向左或者向后。

她并没有犹豫,直接向左边飞了过去。

小姐飞的方向,也正是萧风倒地之处。

苗如驹自是想不到她突然还能动,动起来还这么迅疾,就算想出手阻止,也已来不及。

余有雨更来不及,他和小姐之间隔了个苗如驹,他总算还来得及制住沉香。

制住她的同时,已点上了她的牙穴。

其实,就算他不制住沉香也已没关系,沉香那一托之力发出后,就蓦然瘫了下去,恰巧被余有雨给点着,这样看来,就好像是余有雨奇袭的功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点的是多么不费力。

巧的是渐渐微弱的火焰,就在这一霎那间忽然寂灭了,天地间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这样一来,小姐在黑暗中究竟做了什么事,岭南双煞倒是瞧不清了。

余有鱼手上有人质倒还好些,苗如驹却已不敢乱动,天晓得这丑女是否恢复了功力?

她武功究竟有多高?他更不知道。

更何况还有这暗黑的夜色捣乱。

苗如驹变得小心翼翼,开始摸索着走向萧风倒地之处。

“再向前走一步,我就对你不客气。”黑暗中响起小姐的声音。

苗如驹立刻停止了脚步,什么都没说,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余有雨身上。

他知道余有雨手里有可以要挟小姐的人质沉香。

余有雨果然未令苗如驹失望,他已缓缓开了口:“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跟我们斗,你还嫩了些。”

“是吗?”小姐冷冷地道:“那你不妨过来试试。”

“你难道不顾她的死活了?”

余有鱼手上用力,沉香顿感奇痛难忍,她是个倔强的丫头,居然强忍了下来。

“别以为用她来要挟我,我就会上当,你就算杀了她,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小姐的话一下子粉碎了他的幻想。

余有鱼恶狠狠地对沉香道:“你特么倒是挺能忍,但你的同伙根本不顾你的死活,你这样值吗?”

沉香仍然一声都不吭。

这时,有人动了。

动的是苗如驹,余有鱼并不是真的把希望全都寄托在自己扣着的沉香身上,他和丑女说话,只不过在替苗如驹做掩饰。

岭南双煞本就心意相通,苗如驹自是了解,赶紧趁这个空档很小心地挪动了身体。

他并没有向前动,而是缓缓后退到已寂灭、尚有几点火星的火堆旁。

他手里又已提起了那把鬼头大刀,这自然是以防万一,杜绝有人偷袭。

终于到火堆旁了,他也终于可以放心地转头了。

他知道余有雨一定会为自己保驾护航,也正如余有雨知道苗如驹一定会做这件事情一样。

苗如驹的目的是捡些木柴,重燃火焰,他懂得敌人在黑暗中也许深不可测、防不胜防,但若光明一现,她一定就会全部暴露在自己眼前。

有弱点的敌人,就像失了外壳的坚果一样,简直就不堪一击,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余有雨也是明白这道理的,所以他虽要挟着沉香,眼睛却始终在盯着苗如驹,只要小姐有任何风吹草动,他自信自己至少有十二种方法去应付。

苗如驹转身以后,他不禁笑了,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达到、任务已完成,也就慢慢放松了警惕。

“呼”地一声,火焰突然涨起来老高,光明又重新点亮山洞。

尚未回头,苗如驹已大笑道:“余老弟,这回咱们又干了漂亮的一仗。”

奇怪的是,没有人回答他。

余有雨就像是突然变成了哑巴。

苗如驹觉得有些奇怪,又唤了声:“余老弟。”

呼唤的同时,他已遂然转身。

转身的一瞬间,他的身子就定格在那里。

眼睛瞪得很圆,嘴巴也张得很大,苗如驹一脸的不可置信。

眼前的一幕实在太惊人了。

一个本该已去见阎王的人,也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废物”萧风,精赤着上身,左手正用一把很小巧、剑锋很削薄,剑身闪着森森碧光的短剑抵在了余有雨的背脊上。

自己手里虽也拿着一把短剑,但和萧风的这把实在是天壤之别,只看那光芒就令人惊羡了。

更惹人注目的是,萧风的右手却也握着一柄剑——桃木剑。

剑尖正遥遥指着他。

苗如驹本来心中还惊惧着,且有一连串的疑问。

“废物明明被丑女她们给点了穴道,并且被自己重重踢了一脚,就算不死,也得摔个七零八散,怎么会忽然就跟个没事的人一样站了起来?”

“不但如此,废物还制住了余有雨,自己却连一点动静都没听到,他是如何做到的?”

“还有,抵在余有雨背脊上的剑,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现在,他非但已不再惊惧,简直连想都不愿意去想了。

他发现遥指着自己的这柄剑,竟是桃木雕刻而成的。

他不禁笑了,笑意中有些轻蔑,也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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