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古‘色’古香的大浴桶,一双‘玉’臂轻搭在上面,白皙的身躯隐在水中若隐若现,忙活了一晚许是累了,水中的人儿放松心神渐渐入睡。
一阵晚风吹过,封闭不严的窗户被轻轻吹开,高大的身影映在地面,浴桶里的人毫无知觉,眨眼间人影到了浴桶跟前,一张漆黑的面具遮住容颜,双眼看着眼前的景象一道红光划过,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谁”
青熙猛然睁开眼睛,面具人的速度比她更快点了她的‘穴’道无法动弹。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
面具人只是紧紧看着她并不说话,隐隐可从他眼里看到莫名的压抑,两人就这样一直看着互不相让,最后一双大手伸进浴桶抱起浑身*的她放到‘床’上。
“‘混’蛋,你今天不杀我,来日就是你的死期”
“呵呵,都落在我手里了还这么嚣张”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美人出浴,闻香而来”
“我们认识?”
“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苦短美人何必‘浪’费这大好时光”
面具人俯下身子抚‘摸’着如‘玉’的肌肤,‘裸’‘露’在外的肌肤因晚风冷起‘鸡’皮疙瘩,大手自然而然的帮她掖好被子一丝不‘露’,动作轻柔细心就像情人一样。
情人、青熙脑海里出现这两个字,的确他的眼神有种怜惜的柔情,还有爱恨‘交’织的矛盾,一个男人对她有这样的情绪,死是死不了了,猛地张口咬住脸旁的肩膀如小兽一般撕咬着。
“嘶…,真狠”
“困了我要睡觉”
面具人不由结舌,她这是什么话,被陌生男人看光身体都不在意,最可气的是她还真的睡着了。
“唉…你这个小妖‘精’”
一声轻叹,关好‘门’窗消失在夜里。
“主子,您的肩膀怎么了”
“被小野猫抓了”
“是那个不长眼的小野…”宫三连忙收住话,主子的眼神好可怕,话说小野猫不能骂吗?
“宫三,小野猫是很凶狠的,自己小心”
“明白,主子”宫三不明白,难道主子去采‘花’了,能‘弄’伤主子的人那不是比主子还厉害,想到这里浑身一哆嗦。
宫三的主子就是宫战影,宫三原本是个小偷,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没有拿不到手的,听说皇上很宠爱杨贵妃,他就跑去皇宫偷贵妃的宝贝,谁知刚好被寻找青熙的宫战影逮到,两人打赌宫战影接连抓到他三次他就认输,事实证明和野兽打赌是不明智的事情,不过他至今也不后悔跟着主子。
“王爷您回来了”
“陆飞,想跟着我以后就和他一样”
“是,主子”陆飞面‘露’喜‘色’,王爷同意带着他了。
前几日王爷飞鸽传书叫他去木国,来到木国见到完全不一样的王爷吓的不轻,如野兽的眼神只一眼他就觉得灵魂被冻住一样无法动弹,虽然不知道王爷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但是他喜欢现在的王爷,浑然天成的霸气冷厉果决,让他崇拜的心更上升一层。
“去查查土国皇宫最近有发生了什么事,务必详细”
“遵命,主子”
“‘混’蛋,本姑娘的便宜是那么好占得吗,等着死吧”青熙等面具人离开后坐起身拳头捏的咯咯响,面上平静无‘波’内心愤怒滔天,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么戏‘弄’过,可恨至极。
被折腾一下了无困意,一人郁闷不如两人对饮。
“我说你大半夜的吧我叫起来就喝这个”杨‘玉’琪打着哈欠想看怪物一样看着青熙,这丫头晚上不睡觉拉她起来喝茶,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娘娘,现在还不是大半夜,夜才刚刚降临,这个茶嘛能帮人提神有利于思考问题”
“什么问题,说吧,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京都的高手有哪些,身手在我之上的”
噗——一口茶水喷向对面,青熙带着石凳瞬间挪到旁边避开茶水。
“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几日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而且那个人的武功绝对不低于我”
“什么,会不会是她们知道我们的计划了”这段日子安逸的让她放松了警惕,外面的事全权‘交’由青熙处理,难道是那些人发现了。
“应该不是她们的人,跟踪我的人眼神是讨厌了些但是没有恶意,放心吧我不会让他隐匿太久的”
“你千万要小心,京都高手除了我父亲还有三皇子,三皇子一直以来都很低调,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造诣有多高,但据我所知不会低于我父亲”
“还有呢”
“还有就是五公主身边有一个神秘人,所有人对他的来历都不清楚,只知道和皇后有关联”
“上次我去圣‘女’宫没有见到那个神秘人,今晚再去看看,你不用担心,答应你的事绝对会做到”
“你把我当朋友才帮我,我又怎么能因一己之‘私’害你呢,不要勉强好吗”
“我会量力而行”
青熙再次来到圣‘女’宫,这次夜比较深守卫的人七零八三靠在墙上打盹让她很容易就‘混’进了大殿。
“月儿,外公教你的东西都学会了吗”一位六十多岁的白发白须老者宠爱的唤着纳兰素月的小名,他就是纳兰素月身边的神秘人名叫司江,也是皇后的亲生父亲五公主的外公。
“学会了,外公您看”纳兰素月伸出手掌让外公看,一条白‘色’的虫子顺着洁白的手臂爬上爬下,让人看了恶寒。
“很好,比外公的更好,哈哈,外公心安了后继有人啊”
“都是外公教的好,姜还是老的辣,月儿这点本事和外公您比差的太远”
“呵呵,谦虚点好,这件事千万不要让你母后知道,记住了”
“外公,母后为什么不让我跟您学这些”
“孩子,你母后是想保护你,你现在的身份又是公主又是圣‘女’,太多人在盯着你,如果让别人知道你会巫术,只怕没有人能容得下你”司江其实知道‘女’儿为什么不让外孙‘女’学这些,那是皇上下了禁令不允许巫术出现在皇宫,月儿天赋很好学这些东西很快就会,他瞒着‘女’儿教孙‘女’一是想找个传人,再就是可以预防万一。
“原来是这样,母后的担心是多余的,学会外公的蛊术谁还敢动我”
被母后打了一巴掌她怎么能相信母后是为她好,只怕是母后怕她削了这些东西威胁到大哥的位子,这些话她暂时不能和外公说,心里对母后虽然有气但是还是不希望母后身处危险之地。
“天外有天,月儿万不可骄傲自信”
“是,月儿谨记”
这么慈爱的老头应该不是跟踪她的人,否定掉五公主身边的神秘人,还会有谁?
百思想不透,青熙决定不给自己增添压力,既然对她有兴趣他就还会出现。
“怎么样,查到了吗”
“没有,不是五公主身边的人,不过我倒知道了一个一些秘密”
“那个神秘人的身份”
“娘娘真聪明,不过不止这些,那个老头是皇后的亲父公主的外公,而且公主在跟他学蛊术”
“蛊术,皇上不是禁止她学的吗,如果她学会蛊术就更不好对付了”
“没关系,我现在就去投诚,顺便了解了解蛊术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
“可是…她会相信你吗,她们之前对碧‘玉’威胁利‘诱’神恶名手段都施了,现在你主动去投诚只怕适得其反”
五公主的那番心‘性’比之男子更加厉害,要是这点技俩都看不透她也不会在土国长久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杨‘玉’琪担心青熙会被识破,到时候不好收场。
“放心,她现在的处境会相信我的,明天等我消息”
“这死丫头肯定还有什么事没说,溜这么快赶着会情郎啊”
青熙远远听到她自言自语差点没惊的摔倒在地。
第二天杨‘玉’琪和身边的丫鬟看到青熙的模样,吓得失声尖叫。
“淡定淡定,她是个疯子”
的确是疯子,脸‘色’苍白满身白‘玉’肌肤伤痕累累,眼里恨意滔天,为了这身伤痕她忙了几个时辰,希望能有好的效果。
“启禀公主,贵妃娘娘的婢‘女’碧‘玉’求见”
“她来干什么”纳兰素月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婢‘女’正在给她的芊芊十指涂上冰蓝的丹蔻,她最喜欢这个颜‘色’,高贵如仙。
“奴婢不知,她说有事情要告诉公主,而且看她脸上好像有伤”
“哦,有意思,带进来”
“是”
青熙跟着婢‘女’尽到大殿,靠窗的贵妃椅上一个身穿白纱衣的‘女’子斜卧上面,风吹纱动飘飘‘欲’仙美得惊人,不得不承认这个五公主有貌有才。
“本宫好看吗”
“好看”
“那本宫和贵妃娘娘谁更好看”
“五公主更好看”
“你知不知道说谎的下场是什么”纳兰素月起身冷眼看着她,谁都知道贵妃娘娘‘艳’绝土国,而她却被称为孩子。
“奴婢没有说谎,贵妃是美,而美人迟暮黄‘花’昨日红,但公主的美才刚刚开始,如含苞待放的‘花’蕊引人遐思”
“哈哈,说得好,杨‘玉’琪有你这么个聪明的婢‘女’在身边想必很开心吧”
“回公主,奴婢不开心”
“这是为何”
“自从娘娘见到公主送的‘玉’佩后就心‘性’大变,那天奴婢不小心碰到了‘玉’盒被娘娘看见大训一顿,奴婢心想娘娘或许是心里难受就没有多想,谁知…谁知…”两行清泪止不住的滑下,眼里的情绪从悲伤到绝望到怨恨。
“怎么了”
“公主看看就知道了”
青熙把衣服稍稍往下退些,背上前‘胸’前世惨不忍睹的伤痕,身为‘女’人纳兰素月看了都不免惊心,谁那么狠心对一个‘女’人下这么狠的手。
“娘娘把我送给一个太监对食,那个变态强迫我…呜呜呜,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奴才为主子牺牲是理所当然的,本宫怎么能相信你的话”
“公主现在不信没有关系,时间能证明一切,只求公主给奴婢一处安全容所,那个太监被奴婢杀死了,娘娘知道后又另外找了一个,为了惩罚奴婢她找的太监都是…奴婢不懂从前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是不是变得容易‘激’动,时而神经错‘乱’”纳兰素月了然一笑,她的计划成功了。
“是…是的,公主怎么会知道”
“呵呵,你过来,本宫告诉你,因为本宫在那个‘玉’盒上下了毒,那种毒就是让人神经错‘乱’最后变成疯子做些不该做的事”
“什…什么,那奴婢…”
“没错,你也一样,所以你才会杀了那个太监”
“原来是这样,公主、公主,求您给奴婢解‘药’吧,以后奴婢会尽心尽力为公主做事的”青熙那个掐啊,硬生生给自己掐点眼泪出来。
“好了,本宫给你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当然机会还需要你自己创造”
“是,公主放心,只要不把奴婢送给太监,奴婢绝不会让您失望”
“这个本宫自有安排,你先回去吧”
“是”
皇室的人果然最无情,她演的这么可怜纳兰素月都没有丝毫心动,想要看结果还不简单,凡是她想做的事就没有不成功的。
“婉儿,你觉得她可信吗”
“那公主相信她吗”
婉儿是纳兰素月身边最信任的婢‘女’,头脑聪明经常为其处理见不得光的事物。
“不信,即使她是真的来投诚本宫也不会相信她”
“需不需要派人盯着她”
“不用,不管她是真是假本宫都能利用她除掉那个贱人”
一个小丫鬟而已,用不着大费周章,纳兰素月太过自信以至于最后自己怎么败得都不知道。
青熙走出圣‘女’宫后没有立马回倾颜殿,她担心纳兰素月会派人跟踪她。
“出来吧,鬼鬼祟祟的算什么”
“警觉‘性’很高”
一身紫衣从头包到脚,一张黑‘色’面具,浑身充满野兽的气息,‘阴’冷肆掠,面具下就是变化过后的宫战影。
“专‘门’对付你这种非人类”
“在烦恼什么”
“阁下这好像与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我不喜欢看你皱眉,那样我会心疼”语气真挚却显冷硬,听起来毫无感情又似真心。
“天子脚下明目张胆的耍流氓,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青熙动了,一瞬间蹿到面具人面前迅雷不及掩耳伸向面具,男人意识到她的动作先一步退出攻击范围。
“你到底是谁”
“你最熟悉的陌生人,你的攻击对我没用,因为我太了解你了”
“是吗,那在试试这个”青熙旋转袖筒一阵清香溢出来,香味沁人让人闻了不可自拔。
“真香,嘶…还是没有你香”
“你不怕毒”
“越毒我越喜欢”
青熙活到今天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惹恼过,下手越发狠辣,无论从那面攻击他都能提前躲开,几十招下来毫发无损。
“一味躲闪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较量较量”
“好”
宫战影正想试试现在的身手,而青熙就是个最好的对手,衣发无风自动还没有‘交’手就拼上了内力,地上的尘土落叶围着两人急速旋转着久久没有落下。
呯——
两人的内力不相上下各自退了一步,青熙抹掉嘴角的血迹迅速上前十指成爪直指心脏,这个人今日不杀掉来日成为敌人将会是个强劲的对手。
“生气了,想杀我,舍得吗”
宫战影像念三字经一样更加‘激’怒青熙,实在是无耻之极,狭窄的‘花’园内两人打得热火朝天,周边的‘花’草树木毫无破损,高手过招就是不一样。
“碧‘玉’姐姐娘娘有事找你”
喊声由远而近两人同时停手不动,宫战影趁这个空挡‘逼’近青熙“别动额,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被人发现”
“嗯,知道了,一会儿就来”
传话的宫‘女’听到回答脚步声渐渐走远。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青熙突觉面前的人气息大变,就如狂躁的野豹一样凶狠。
嘶啦——
衣袖被拉掉一截,伤痕满布的手臂‘裸’‘露’出来,宫战影颤抖着手拾起她的手,猛然双眼圆睁,除了可怖的青紫颜‘色’没有伤疤,手指用力蹭蹭青紫颜‘色’脱落,是假的。
“禽兽找死”
青熙盛怒之下五指成爪抓向他的肩膀,尖锐的指甲深深扣进皮‘肉’,他的伤是真的。
“‘女’人你怎么这么狠心,上次咬伤我的左肩这次是右肩”
“我还有更狠的你要不要试试”
“呵呵,火吗,我没那个兴趣,告辞”宫战影可领教过青熙的怪异武功,那种火自己也没把握能否逃开,趁她狂怒之前赶紧离开。
青熙听到‘火’后没有去追赶,这个人说火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她的秘密,知道她秘密的人不多,除了在虎丘岭那场大战以外就只有木国皇后姐姐见过,还有金鼎言,不可能是金鼎言,是他的话在运城那晚就不用自己出手了,一个一个排除掉最后剩下两人,一个是金鼎言还有一个就是宫战影,金鼎言对她的感情是放手形式从不给她压力,而宫战影对她是势在必得,但是他不是昏‘迷’不醒被送回水国了吗,难道中间出什么问题了,这件事秦立应该知道。
第二天青熙放飞一只信鸽,那只信鸽经过她的驭兽诀变的很通人‘性’,累了渴了会自己寻觅事物,接着向水国运城的客归来客栈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