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号,张彦明一家老小带着安保员十二个人出发,去往堪萨斯。
同行的还有红梨公司的老外员工,他们要回去过圣诞。
两拨人加在一起直接把飞机的头等舱包了,二十多个人,这还把几个级别低些的老外给挤到了商务舱。
两个小宝贝是最高兴的,全是外国叔叔阿姨,还都挺热情的。谁让她爹是老板呢。
漫长的飞行,连活蹦『乱』跳的两个小丫头都蔫了,趴在座位上不想动,空姐送过来的精致茶点什么的都没什么兴致了。
服务人员的眼力那相当尖刻,尤其是飞机头等舱的。
看这一舱的人都对张彦明一家表达着真诚的尊敬,自然知道这是需要小心服务的大人物。
头等舱是蹲式服务,空姐带着微笑蹲在你身边和你‘窃窃私语’,『毛』毯拖鞋睡衣『毛』巾牙刷,各种精美糕点酒类,饮料管饱。
吃的也不是餐盒,而是点餐,你要是高兴可以从上飞机一直吃到下飞机。
还可以洗澡,有松软的床铺,各种娱乐设备,不需要经济舱那样呼唤,都是主动服务。
如果你劳累不舒服还可以要求按摩。
所以有钱人的快乐,是真的想像不到的。
张爸就惊讶,说这钱可没白花,张妈就一直说这些小丫头可真不容易,平时不一定遇到什么人呢。
到了苹果城没有停留,一家人直接转机去往堪萨斯,红梨的员工并不都是堪萨斯城的居民,在这边就过来告别,各自回家去了。
等到了堪萨斯,老史密斯夫『妇』亲自来机场接机,租用了一个豪华车队。
把大家送到入住的威斯汀,史密斯一家就告辞回去了,让大家休息调整一下,倒倒时差。
张爸惊奇的发现,时间倒流了:“这怎么走了好几天,还是二十一号呢?”
冷丁出国的人大概都有这种感觉,就是有点不真实的样子,时间没动啊。
张妈就乐:“还走了好几天?把你笨的呀,不是说了时差嘛,这边时间过的比咱们那边慢一天呢。”
“没有那么多,十多个小时吧。”张彦明给两个小丫头洗脸洗手,从里到外换上新衣服。
堪萨斯的平均温度并不比这会儿的京城还低,但地广人稀城市分散,又没有什么高大建筑,感觉上比京城要冷许多,风也大。
“爸爸,腿,腿不能打弯了个屁的。”张小悦费力的抬了抬小腿,笨拙的动了几下,差点没站稳,像个小木偶一样,把大家都逗乐了。
“小孩子不许说脏话。”
“那长大了就能说啦?”
“二叔,我腿也不能打弯了,太厚了。”唐豆豆在一边抬腿伸胳膊的活动了几下。
“习惯就好了,这边比咱们家冷,穿厚点暖和。”
“那你怎么不换衣服?光给我们套,左一层右一层的套。”
“我们是大人哪,适应能力比你们小孩子强。再说,谁说不换的?出门要穿厚大衣了。”
“大人就可以随便穿了呀?那,那不是欺负小孩儿吗?”
“怕你感冒还成了欺负你了呗?你还讲个理不?”
“妈妈说女孩儿生下来就不是来讲理的。”
大家又笑起来,把孙红叶弄了个大红脸,悄悄看了看张妈,发现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张妈本身就是比较强势的女人,这个家几十年大半是她担起来的,年轻的时候泼辣之名威震各大农贸市场,对于这方面并不在意。
把两个小家伙武装完毕,大家都穿戴整齐出来下楼,打算在酒店周围逛一逛,体会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除了张彦明大家都是第一次出国,那种好奇和兴奋劲儿哗哗的,还倒什么时差?睡得着吗?
张彦明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也就没提这个茬,逛吧,新鲜劲儿过去了就好了,到时候再睡也不迟,反正也没什么着急的事儿。
因为城市分散的原因,酒店的功能反而就得到了强化,一个酒店周边本身就是一个小型商圈,几乎能满足人们的日常所需,包括游戏和娱乐。
在这个大雪覆盖的冬天,从楼上俯视城市更显空旷寂寥,但等到了下面感觉上又发生了变化。
“楼也不矮,也密密麻麻的,让你说的我一直以为是农村呢。”张妈打量着周边笑着和张彦明聊天。
“说的是城市分散,高楼比较少。这是城中心,就这么一块儿,再过去就是你说的农村了,都是绿地田园,家家家都是两三层的独幢房子。”
“瞅着感觉是不算大。”张爸看着窗外:“你瞅这,一眼看出去多老远,这是公园啊?”
“嗯,这边公园多,这周围就好几个,这个是最大的,得有一万多亩地。”
“这么大?太浪费了,这么多地干点什么不好。”张爸摇了摇头。
“这边人少啊,这里四五十万人口已经是全州最大城市了,全米能排进前三十,人家国土面积不比咱们小。”
“州就是相当于咱们那的省呗?”
“差不多,可以那么理解,不过这边的州都有自己的立法执法权,不一样的政体。”
“立法权。那也就是听着好听,意义不大,咱们钢都就有立法权,全国才十来个地方有,能怎么的?还不是什么都得听上面的。”
“这边不一样。只要不违背宪法就行,就像,比如说偷东西犯法,但某个州就可以立法说我不同意,我这就不认为他是犯法,然后他这个州偷东西就不犯法了,其他州包括国家都没权干涉。”
“那不『乱』套了吗?偷东西还不犯法?”
“我就是随便打个比方。不过吸大麻这事儿在阿米丽卡确实是每个州都不一样,有的州允许,有的州就管。这样的例子不少,同『性』恋什么的。”
“爸爸,比方是谁呀?为啥要打他?还随便打?”
张彦明伸手在小丫头小脸上掐了一把:“故意的是不?还比方是谁,就是你。随便打。”
两个小丫头惊叫着躲开,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
“那他这边省督的权力挺大呀。”张妈感叹了一句。
“不一样,你不能把咱们的规矩往这边套,其实这边从总统到州长其实没什么权力,权力在议会手里。”
“人民*代表*大会呗?”张爸问。
“呃,行吧,你这么理解也没『毛』病。”
“那个公园好小啊,爸爸我们去那里吧?这边太大了,看着都累。”小丫头扯了扯张彦明的裤腿抬头看着他。
一家人透过玻璃往外看了看,薄雪下面一片树木,确实不大。
“这个咱们还是不去了,爸爸带你去看看纪念碑吧,然后咱们逛街,外面『露』天地太冷了。”
“为什么呀?因为它小啊?”小丫头还有点不乐意。
“那不是公园,是陵园,下面还有一块比这大的是墓地,墓地懂吧?”
“埋坟的地方?”
“对。”
“哇。”两个小丫头装出害怕的样子抱紧张彦明的腿。
“外国人的坟都埋在市里啊?”张妈扭头看了看。
“嗯,弄的像公园一样。”张彦明点点头:“观念不一样,这边人都信教,不把死人看的那么可怕。”
张爸张妈都撇撇嘴摇摇头,都有点理解不了。
人总是以己度人的,按照自己的世界观考虑问题。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