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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boss被抓,迎接幸福,她却被夜澈拐走(1 / 1)

黛蔺顿时明白过来,但同时她又有个疑问——睿哲都不知道她在这里当保镖,林雅静的人会知道?!

林雅静只知道她现在不在家,但绝对不知道她来这里当保镖,并守在睿哲的‘门’外!这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林大小姐,多年前是乔装叶素素,抢妹妹的男朋友心安理得!今天技艺‘精’进,直接乔装成她苏黛蔺,梨‘花’带雨往睿哲怀里扑!

这一出,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所以陡然之间,她想起了四年前被林雅静踩在清荷宾馆地上毒打的一幕,以及事后,林雅静意‘欲’扑在睿哲怀里娇声哭诉的楚楚可怜模样!

林雅静是谁呀,是杀人贩毒、勾结贪官、无恶不作的黑道大姐大,只要她一声令下,所有的男人都退避三分,邹宗生也要给她几分面子!这几年大姐大却不断装柔扮弱,楚楚可怜,让她冒起一身‘鸡’皮疙瘩!

原来再强势凶狠的‘女’人,在勾引男人方面,也会使出媚功,把人给恶心到!而最关键是,这‘女’人一边杀人打人,一边柔弱无助,看起来比较接近‘精’神分裂!有句话叫‘佛口蛇心,最毒‘女’人心’,比较适用于邹小涵这种笑里藏刀的娇柔‘女’人,叶素素也可以沾上一点边,都是娇柔丽质型,却不适合林雅静这种‘阴’冷凶狠的强悍‘女’人!

所以眼见林雅静往睿哲怀里扑,她的脑海不断冒出四年前林雅静与滕睿哲假戏真做的一幕幕,有些恶心,也有些咬牙切齿,让她握紧了手中的枪,抢在林雅静将针头扎在滕睿哲胳膊上之前,一声娇呵:“林雅静你有资格碰睿哲么?!”

她从最远处的角落里走出来,用枪指着脸‘色’微变的林雅静,却目光柔和,轻轻一笑:“看来苏小姐被吓到了,我刚才开玩笑呢。”被林雅静的人用枪快速比着脑袋,若无其事往前走,看着朝她看来的滕睿哲,“我是滕少聘请的保镖,有义务保护他,苏小姐可以先退后几步?”

现在歹徒用枪比着她的脑袋,但黑衣保镖更近距离的瞄准这伙亡命之徒,比着他们的太阳‘穴’,看谁的动作快,谁鹿死谁手?!

林雅静死死盯着她的脸,眼见形势不对,苏黛蔺竟然出现在这里,她突然奋起一脚朝黛蔺击来,动作迅猛敏捷,手中针筒在指间飞快转向,准备将这一剂邪‘药’扎在这个情敌身上!

黛蔺瞥见这支尖利针头,早就料到林雅静只有这个办法让滕睿哲乖乖跟她走,避身闪过,用手肘挡住林雅静击过来的掌风,拿枪柄快速回击过去,与这毒辣的‘女’人耐心周旋!

而她们的四周,林雅静的人不敢开枪,黑衣保镖便也不开枪,都看着‘苏黛蔺’与‘女’保镖对打,准备伺机而动!在他们看来,被擒人质确实是苏黛蔺,而黑衣‘女’保镖则贴着大胡子,浓密一字眉,根本看不清长相!

但见滕少俊脸带笑,没有一丝急‘色’,锐眸铮铮看着面前那黑衣‘女’保镖,眸中‘露’出欣赏之‘色’,黑衣保镖们便在龙厉的指示下,拿枪与歹徒对峙,不敢再分心分毫,不再管这边!

“黛蔺,进房来说!”黛蔺与林雅静缠斗片刻,一旁的滕睿哲忽然缓步朝这边走来,锐利带笑的眸子是盯着山寨版的黛蔺,让她们停止打斗,薄‘唇’轻勾:“你跋山涉水过来,不就是为了见本少一面?”

林雅静眯眸盯着他,停止攻击黛蔺,悄然后退一步,发现这个男人早在她出来的那一刻就认出了她!

因为苏黛蔺在这里悄悄乔装保镖的事,谁都不曾知晓,滕睿哲不知,她也不知,正好引她前来!而她万事俱备,只等借用苏黛蔺这张脸靠近滕睿哲,让他吃一针她特意为他高价调配的奇‘药’,便不怕这个男人不肯遣散他的部队,光明正大带着她走出这幢大楼!然后今后只认定她一个!

但现在很显然的,她‘精’心策划的这步险棋走偏了!在滕睿哲打电话回去确定苏黛蔺不在家,确实被她抓去当人质后,苏黛蔺却陡然在这里冒了出来,与滕睿哲里应外合,将她往中间步步紧‘逼’!

其实装扮成苏黛蔺潜进这幢楼里,她想要的不过是与滕睿哲两秒钟的拥抱机会,给他扎一针,这样她就能彻底改变他的大脑和人生,成为她的傀儡丈夫,但这个机会被苏黛蔺给半路破坏掉了!于是她不断往后退,盯着滕睿哲的脸,冷笑道:“比起八年前,你确实进步了。八年前你认不出我与素素的区别,错把我当成她,八年后,你却能一眼认出我与苏黛蔺的区别!呵呵,其实我的易容术无人能及,尤其是装扮成你喜欢的‘女’人样子!”

滕睿哲薄‘唇’轻扬,盯着她手中的手雷,“黛蔺一枪打掉敌人的耳朵,我便认出了她。你后来的出场,确实让我惊讶,同时也让我想到了一个,对付你的更好办法!”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原本还安静沉稳的带笑男子,锐眸中噙着一抹‘阴’戾,薄‘唇’凌厉抿直,突然出手扣住了林雅静的手腕,身影移而形不动,与她彻底做一个了结!

林雅静脸‘色’大变,敏捷回旋身子躲闪,却‘阴’笑着将手中手雷扔到地上,死死盯着那张日思夜想的俊脸,手中的针筒又开始飞快调转方向扎向他,打算让他做傀儡,“睿哲,我就是当年的叶素素,难道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吗?”

一掌击来,坚决让男人受‘药’屈服,却被男人一脚将手雷踢开,直接踢去‘乱’党那边,吓得林雅静的人一哄而散!男人这一次不再是扣住她的腕,而是在她纠缠之间,鹰眸‘阴’鸷,一掌带过她的脸,打得她假发掉落,面皮撕裂,‘露’出她的本真面目!

不过男人并没有心情与她在这里缠斗,而是扣住她的手,让她手上的针筒转向她自己,在她双眸圆瞪,大感不妙时,一针扎进她自己的胳膊,顷刻间黄‘色’‘药’水全部注入,达到他的最终目的!

“黛蔺,撤!”男人转而扑向身旁的黛蔺,搂住她的小腰,将她快速带回房里,然后在手雷的剧烈爆炸声中,林雅静的尖叫声中,将娇柔的黛蔺飞扑在身下,等着外面平静。

房内的天‘花’板震了震,摔落几盏吊灯,然后逐渐平静下来。

黛蔺吃了一嘴的灰,从男人怀里抬起那张灰头土脸的小脸,撕掉嘴巴上的胡子,“刚才那是什么‘药’?”只见男人浓密的短发上,五官深刻的俊脸上,霸气剑眉上,纷纷落满了尘土,看起来真像个老头,胡子就送他了!

她娇笑着,将大胡子调皮的粘到他的‘唇’角,粉‘唇’凑近他,“我猜是她为你特意准备的‘迷’魂‘药’,媚‘药’,打算将你掳上她的‘床’。不过滕先生你好像不太领情,让她自己给自己扎针~”

“‘女’人你在吃醋?”男人‘性’感的薄‘唇’扭过来,一口咬过来,亲了一下,然后一把拉起她,用宽大的手掌给她抹了抹脸上的灰土,给她抹干净小‘花’脸,心情显得极好,牵着她重新走出去,“我们出去看看。”

只见外面几乎夷为了平地,走廊上被炸了一个深深的‘洞’,两伙人又开始开战了,打到了楼下,子弹声噼里啪啦的巨响。林雅静则没有被炸死,而是被炸得外焦里嫩,一头短发成了霹雳爆炸头,脸庞黑乎乎的,正在对着墙上的一幅油画又说又笑。

“亲爱的,我们回家吧,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林雅静对着油画里的莎翁在发嗲,嗲嗲声让黛蔺又是一身‘鸡’皮疙瘩,全身发冷。

“走嘛走嘛,你为什么不说话?”林雅静还在撒娇,身体往莎翁怀里靠,直磨蹭,脸蛋低垂娇羞不已:“我们远走高飞好不好?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生很多孩子……”

滕睿哲将黛蔺轻轻拨到身后,大手牵着她的小手,盯着神志不清的林雅静冷笑道:“呵,如果刚才那一针扎在我身上,我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自动遣散我的部队,带着她远走高飞!”

黛蔺将他的大手抓紧,黛眉紧拧:“谁让你带着她远走高飞?!”这桶飞醋吃的真是郁闷!

男人回首看她,深邃黑眸里飞扬着一抹浅笑,“所以黛蔺你刚才及时出声呵斥,让她没法得逞!这种邪‘药’见效极快,只要注入身体,马上就会起反应,会让中毒者认定她第一眼见到的人,永远无法清醒!莎翁莎士比亚‘挺’幸运的,百年归老之后还有这么一个’痴情‘‘女’子情‘迷’于他,呵呵。”

“其实你在我用枪‘射’掉男子的一只耳朵时,便认出了我。后来林雅静出场,你便是故意不出声‘逼’我出来,试探我紧不紧张你!”黛眉柳眉倒竖,一粉拳朝他捶过来,“后来我与她‘交’手,你也不曾过来帮我!”

原来他早知道她在这里当保镖,却继续演戏!

“好了,别生气了。”男人笑着抱她入怀,执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为夫是想让老婆过把当保镖的瘾,锻炼身体,强身健体,老婆大人消消气,现在我们回家。”

“那她?”黛蔺看着装疯卖傻的林雅静,并不是真的生气,“会不会继续为非作歹?”

“不会。”男人摇摇头,将轻盈的她打横抱起,迈开长‘腿’大步往外走,“她现在自作自受成了傀儡人,除了认识莎翁,现在谁也不认识。马上警方会过来带走她,给她重新定罪!”

“嗯!”

——

男人抱着她阔步走在战火纷飞的豪锦酒店大楼里,但这些子弹并不影响他前行的速度,他在保镖和飞虎队的保护下,健步如飞走出了这幢大楼,抱着她坐上他的布加迪威龙。

一路上,熊熊大火在燃烧,将酒店四周燃起了一个包围圈,浓烟冲天,消防车在一辆接一辆的灭火,还要应付四周歹徒的枪子弹,任务艰巨;头顶上的直升机也在一架接一架的盘旋,轰鸣声响彻云霄,追踪击落前赴后继的敌人。

他们就在这种环境下冲出了包围圈,然后直奔他们的住处,去见他们的双胞胎。

位于闹市区的这里,同样是耸入云霄的顶楼,一百零一层,雄伟壮观,能纵览纽约市全景,但这里没有枪战,没有暗杀,只有奢华与安静,富丽与天堂,两人在进入保镖层层守护的豪华顶楼后,便迫不及待的抱在了一起,四‘唇’相贴,‘吻’得难舍难分!

男人将黛蔺抵在了墙上,火热的薄‘唇’轻轻一抵,‘女’人便自动开启她香嫩芬芳的樱‘唇’,迎接男人的进入。

黛蔺仰着头,主动勾住男人修长的脖颈,只觉男人霸道的‘唇’舌在她红‘唇’里肆虐,势要吸走她所有的‘蜜’汁,不放过她‘唇’内的每一寸柔软……

“咳、咳……”这个时候,陡然有人在旁边轻咳出声,轻轻笑了笑,提醒这对身材脸蛋都超‘棒’的俊男美‘女’,这里还有人,“打扰一下,我是新来的torn。”

“妈咪,你被我们看光了。”两宝宝细嫩的声音,显得很老成淡定,“我们以为爹哋在与一个男人玩亲亲。”

黛蔺犹如一桶冷水迎头浇下,扭头看去,果然看到古妤带着两宝宝环‘胸’抱臂站在他们面前观赏,看到了全程直播,而她双‘腿’‘交’缠在男人颀长的腰身上,上衣脱至腰际,‘露’出莹白饱满的上半身,自己一只手还在拉扯男人的衬衣!

呃?她放下给男人解扣子的手,顿时俏脸酡红,飞快跳下男人的身,裹着被脱掉的上衣跑进卧室!

男人则气定神闲,淡淡瞥了古妤一眼,高大身躯坐回沙发上。一分钟后,换好衣服的黛蔺从卧室走出来了,一身棉质简约素裙,长发披肩,穿着拖鞋,坐到沙发上,让两个宝宝坐她怀里。

两宝宝往她怀里钻了钻,双双仰着小脑袋看她,粉雕‘玉’琢的小脸儿布满好奇,纯洁的大眼睛扑闪,“古妤阿姨说,爹哋妈咪今天打败了好多坏人。”

黛蔺看着多日不见的古妤,发现她白皙的皮肤被晒的通红,穿着一身白衬衣咖‘色’马夹骑马装,咖‘色’长发松松盘起,落下一两缕,戴着大耳环,很有英式风采,身子上则散发着一股草香味,便对她莞尔一笑道:“在农场见过古俊了?”

古妤摇摇头,美丽猫眼看着她的滕总小心翼翼笑道:“没见到古俊,见到了慕夜澈,与慕市长在草原赛了一下午的马,所以皮肤被晒得通红。”她用手捂捂自己的脸,再看一眼滕总犀利的眼神,知趣的站起身,“黛蔺你这里有没有晒后修护霜?借我抹一抹。”

滕总‘欲’求不满的犀利眼神似要杀人,一定是在责怪她刚才打断两人的好事,不小心看到了他和黛蔺的好身材,瞥见了他健壮的古铜‘色’背部、结实的腰腹肌和紧窄的‘臀’,打算将她灭了剜双眼,所以现在赶紧闪!

黛蔺则伸手拉住她,“夜澈在农场过的好么?”

“在农场度假,骑骑马、散散步,貌似过的还行,骑马技术非常不错,与他一派斯文温雅的模样大相径庭,是个清俊又危险的男人。不过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古妤笑着倾下身,红‘唇’贴在黛蔺耳边,小声笑道:“今天我刚去农场,遇到了慕太太,慕太太你知道的吧?慕副市长的母亲,保养得非常好,看起来只有四十岁,皮肤白嫩似少‘女’,谈吐也优雅。但在我们骑完马,聊过我外公和检察官大哥后,慕太太‘私’下问我对慕夜澈的印象怎么样?我与慕市长第一次正式接触,好感当然是有的,但绝对不是相亲。”

黛蔺听得轻轻一笑,“这说明慕太太对你印象还不错,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合眼缘。古妤,如果你对夜澈有好感,那就与他试一试……”

“stop!”古妤抬手打断她,不再觉得好玩了,一双美丽猫眼猛翻白眼,“我与慕夜澈第一次一起骑马,目前连朋友都不算,黛蔺你别‘乱’牵线!而且,慕太太是在得知这片农场有我三分之一的股,大哥是检察官之后,才对我旁敲侧击我对她儿子的感觉!之前我提及父母早亡,她直接把我划为平民之‘女’,根本没有兴趣!”

“那你先去洗个澡。”黛蔺无奈笑笑,也觉得自己过急了,不该这样安排夜澈与古妤的人生,粉‘唇’浅抿,“今天是林雅静落网伏法的日子,也是这八九年以来,噩梦彻底结束的日子,我们一起好好吃顿饭!”

“唔,那我这个电灯泡就不参与了,空间留给你和滕总。”古妤朝她俏皮的眨眨眼睛,把双胞胎从她怀里牵过来,又对冷峻的滕总奉送一个大笑脸,“其实这里形同皇宫,雪茄红酒廊、咖啡座、网球场、恒温泳池、健身室、水疗中心、健身房、保龄球、儿童游乐城、SPA、西餐厅等等应有尽有,那我带双胞胎去打保龄球,绝不再踏进这里一步。滕总,祝你‘性’福!”

带着双胞胎给老大端端正正行个军礼,高高兴兴的走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滕睿哲则把黛蔺揽进怀里,与她一起凝望落地窗外的火红夕阳,看着地平线一点一点沉落的落日,把娇柔的‘女’人搂紧怀里,大掌掐起她的细腰,低下首‘吻’‘吻’她‘诱’人的‘唇’,“以后不要给慕夜澈‘乱’点鸳鸯谱,他自己会找到自己的幸福,嗯?”

——

在逃72小时的越狱犯林雅静被抓获了,消息很快传来锦城市,传到滕韦驰的耳朵里。

那么滕韦驰现在在哪呢?

原来上次从创e大楼出逃后,他带着他的黑势力部队坐上早已事先准备好的直升飞机,在全城范围搜捕下,逃去了他们‘私’藏军火的另一个隐秘基地。

该基地位于海‘浪’扑打的悬崖峭壁上,人烟罕见,位置隐秘,他们逃出来后,由于被空警乘胜追击,并在短时间内,被封锁了所有出逃的道路,无法按照原来计划逃出城!所以他们不得不选择坠机,来到了这座悬崖峭壁上!

只见此刻,几十个黑壮汉子在打捞沉在海里的枪支弹‘药’,将一箱箱几千斤重的机械从水底拉上来,熟稔组装、上弹,准备为他们的逃生杀出一条血路。

滕韦驰则站在海边,衬衣被海‘浪’扑打得湿透,短发湿透,正一手捏着手机,仰头狂笑。他刚刚接到林雅静被捕的消息,没有吃惊,也没有意外,只是望着天边越笑越大声,将手里的手机狠狠砸到大海里!

这些都是林雅静自找她的,她自愿变成傀儡人,一辈子就守着那幅莎翁油画发痴发嗲,幻想与油画生一堆孩子,与‘滕睿哲’远走高飞,谁能同情得了她?!她活该!

“林雅静,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让我现在,变成了一个众叛亲离,一无所有的大傻瓜!原本我以为我在失去所有、抛弃双亲后,至少能挽回你,得到你,可是我错了,你的心里一直没有我、一直在利用我!甚至在兵败如山倒的现在,你也是抱着一幅莎翁油画,与你的‘滕睿哲’一生一世!当初你怎么就不死在那些男人的手里,为什么让我遇见你?!”

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咆哮,淹没在扑腾的海‘浪’里,此刻的滕家大少爷,颈间青筋暴突,双目狰狞,与林雅静一样,成了一个‘精’神崩溃的疯子!

——

美国纽约。

黛蔺与睿哲没有呆在一百零一楼的豪华皇宫甜蜜晚餐,而是换好衣服,准备好枪支和防弹衣,重新返回豪锦酒店附近。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全黑,纽约的夜景很美,两人将车开到豪锦酒店附近,停车,静静观察四周的动静。

只见持续了几个小时的战火已经逐渐平息,林雅静带来的同伙,能抓的都抓了,正被飞虎队押上警车,垂头丧气的离去。而被捕的林雅静,一头霹雳爆炸头,大黑脸,香肠嘴,满脸幸福的抱着她的莎翁油画上了警车,根本不知道美警即将将她移送国内,马上进行枪决!

也许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害人不成终害己,给她一颗枪子弹,也是让她在邪‘药’的控制下快速得到解脱!

黛蔺坐在车里看着,也觉得事情的转变有些快,林雅静的终极报复看起来有些滑稽和不堪一击,但仔细想想,如果不是林雅静孤注一掷野心大,选用这么危险却又急速天成的诡计,让她和睿哲及时躲了开,那么现在中毒的那个人将会是睿哲,将会是神志不清的睿哲大大方方的带着林雅静离去,再也不回来!

所以说,刚才是一步胆战心惊的险棋,只要让林雅静靠近睿哲一秒钟,睿哲的人生和大脑就将从此被改变,会变成林雅静现在这副傀儡模样!

“古傲说,林雅静的余党遍布全球各地,一时之间无法全部逮捕,我们可能还需要在美国住一段时间,避免被他们炸飞机。”

“他们现在应该埋伏在四周,准备劫走林雅静。”滕睿哲微微颔首,一双幽暗锐眸打量四周的动静,“不过这些群龙无首的余党应该不会再对付我们,而是计划着怎样营救林雅静,如何与中美警方对抗,最后见到神志不清的林雅静逃之夭夭!黛蔺,从今晚开始,我们展开蜜月之旅,嗯?”

他将健硕的身子稍稍朝这边倾过来,高‘挺’的鼻梁抵着黛蔺的瑶鼻,黑眸低垂噙着灼热的爱意,薄‘唇’下滑准备攫住她的粉‘唇’,“下一站去少‘女’峰如何?”

黛蔺却用柔白手掌一把挡住他的薄‘唇’,不准他索取,粉‘唇’边笑开两个梨涡,“滕韦驰还不曾伏法,我们依然要被追杀。你今天对待林雅静的态度尚且及格,但还未抵消四年前你对我们母子的隐瞒与欺骗。”

“‘女’人你的话真多。”男人哑声低叹,拿开那只碍事的小手便‘吻’了上来,霸道的龙舌将那香软红‘唇’轻轻一咬,‘女’人便乖乖弃甲丢城,开启樱‘唇’迎接他的进入。

他用大掌箍住她的后脑勺,龙舌越潜越深,与她香嫩的丁香小舌火热相缠,‘唇’齿相依,另一手则将座椅调低,慢慢将她放下,躺平,结实粗粝的大掌抚‘摸’她凹凸有致的柔躯,游移抚‘弄’,然后将自己高大健壮的身躯覆了上来。

而车窗外,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车里的‘春’光无限,只看到车子在轻微的动了动,似乎是男人在换姿势,然后有只‘女’人的脚忽然将车‘门’踢了开,娇柔的‘女’人从座椅上坐起,揪着自己被解开的上衣喘了喘气,洁白小脸嫣红,明澈的美丽眼睛湿漉漉的:“刚才…好像有警车…从我们身边经过?”幸好她把如狼似虎压在她身上的颀长男人给推开了,没有玩车震,不然笑话闹到美国警察局了!

男人薄‘唇’浅抿,黑眸带笑,细细回味‘女’人水蜜桃般的香甜味道,以及刚才她躺在他身下小兔子般的挣扎触感,长指慢条斯理的扣上被解开的衬衣扣子,一双幽眸晶亮盯着她水嫩嫩的‘唇’,逐渐浮‘露’一抹坏坏的邪恶。

然后稍稍扭头,看着外面一辆接一辆呼啸而过的警车,薄‘唇’边泛开一抹笑。迟早,他会与‘女’人在车上体验一次‘女’上男下,但不是现在!因为‘女’人刚刚取出节育环,敏感娇憨的让自己留下怀孕后遗症,竟瞒着他是去医院上环,害怕要孩子,让娇柔身子更加虚弱不堪!所以他不能在现在狠狠折腾她!

几秒钟后,黛蔺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将车‘门’重新关上了,却瞥见男人还在用那双幽暗的眸子盯着她,她把衣领再次抓紧,紧张看着他:“别——别想再来一次,我不想被美警当做援‘交’‘女’——被带去警署。”

“呵,你长的像援‘交’‘女’吗?”男人依旧一瞬不瞬盯着她,深如幽潭的眸子似黑暗漩涡,似要将她吸附进去,却带着温柔的笑,“你好像长的比较像我老婆。”

这一次扶过她的后脑勺,在她水嫩的粉‘唇’上蜻蜓点水,暂且放过她,刀刻俊脸恢复冷峻,扭回头,开始启动车子,将车调个头,驶向公路。

“我们现在去哪?”这一次换黛蔺紧紧盯着他的侧脸,看着外面的路标。男人似乎打算带着她开车旅行,想去哪就去哪,悠然自得的过二人世界,度过这段滞留美国的悠闲时光。

而且之前他说什么,去瑞士少‘女’峰?!他的意思是,答应与夜澈一起去登山眺远,观赏日出?太好了!她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一直想实现!

“睿哲,我们去攀登少‘女’峰,与夜澈一起,爬到山顶看能不能住宿一夜,方便观赏日出,但在结婚之前,不要开始蜜月之旅,我希望我们的蜜月,能带着双胞胎,在没有被人追杀的情况下,心无旁骛的展开……”

“为什么一定要与慕夜澈一起?”黛蔺盈亮欣喜的目光,却让男人整张俊脸更加冷峻,泛酸,散发出比平常更重的杀气,锐眸如钩侧目盯着她,“‘女’人,我们的第一次旅行,可以不要让他介入?!”他承诺以后与慕夜澈一起攀登少‘女’峰,那也是在他与黛蔺结婚蜜月之后!黛蔺能完全摆正她的心,仅把慕夜澈当亲人,不要因为愧疚而错把亲情当爱情,让慕夜澈误解!可现在这个‘女’人,时时刻刻想着慕夜澈!

黛蔺微微一怔,这才发现男人生气了,浓密眼睫轻垂,洁白脸庞上光彩散去,纤柔的声音更加细小,“不要生气,我只是以为你答应了上次的约定,让我们一起与夜澈去攀登少‘女’峰。睿哲,我希望与你一起过生日,过二人世界,让我们这么多年一路走来,真正的约会一次。”

男人抿直的‘唇’角微动,心弦被触动,冰冷侧脸上的怒气在逐渐消散,伸出一只手抚了抚她黯淡的小脸。这么多年以来,他与黛蔺真正意义上的约会,确实没有一次。最亲密的一次,也是在他公开黛蔺身份的那一次,带着黛蔺公然出入高级会所餐厅,与她坐了几分钟,然后开始吵架,引出指使张‘春’喜的幕后主使人!

之后便是邹小涵的奉子‘逼’婚,林雅静长达数年之久的兴风作‘浪’……

“明天我们攀登雪山,现在你先在车上睡一觉。”小车渐渐驶出繁华城区,往荒漠的风沙地带而去,他给她放下座椅,变换成‘床’,大掌抚‘摸’她的小脸,不想看到她不开心,“如果明天能在雪山遇见慕夜澈,我们三人便同行,可好?”说不定,慕夜澈早已在雪山下等着她,这一次他们真的是要三人同行。

——

瑞士。

湛蓝的天空下,白皑皑的山巅轻烟缭绕,与天相接,山腰处则是绿树成荫,阳光普照,一路延伸至山脚的小镇。小镇绿草青青,黄‘花’点缀,红墙白瓦小别墅错落其中,秀丽恬静。白‘色’如带的公路穿梭其中,直通向几十公里处的雪山。

在瑞士,有一则古老的传说:传说天使来到凡间,在一座美丽的山谷里居住下来,并且为它铺上了无尽的鲜‘花’和森林,镶嵌了银光闪烁珠链,还为它许愿:“从现在起,人们都会来亲近你、赞美你,并爱上你”,这座天使之城便是瑞士少‘女’峰。此山峰宛如一位少‘女’,披着长发,银装素裹,恬静地仰卧在白云之间。

只见此刻,络绎不绝的‘私’家车在公路上缓行,一辆接一辆,几乎将整个小镇塞满,入眼之处全是前来攀登少‘女’峰的游客,熙熙攘攘,爬满绿油油的山坡,将这片秀丽之地的恬静打‘乱’。

果然有很多游客过来亲近它,赞美它,爱上它了,所以当黛蔺走在小镇入口处,她为现在的旅游客流量感到惊讶,想不到前来登山的人会有这么多!

滕睿哲则在看腕表,幽邃的双眸看了看远在天边的雪山山巅和西斜的太阳,决定今晚入住半山瀑布镇的酒店,先休息,明日再看日出和滑雪。

于是他牵着黛蔺来因特拉肯坐小火车,就他们俩,没有带任何人,坐在窗边,遥望青山翠谷里每一片闪耀着光芒的树叶,打量少‘女’峰山脚下祥和宁静的小村庄。

据说山脚下的这些小镇昔日贫苦朴拙,山民村居,如今都化身为一座座BoutiqueHotel或奢华酒店,成为全球富豪最中意的隐居胜地。这些外形朴实的中世纪小木屋,身影低调,内部奢华,却确实是全球富豪青睐的奢华酒店,可以想象着入住其中会经历怎样奇趣的晨昏日暮。

所以黛蔺将这窄身大窗的小火车窗子打开,让外面的风扑进来,看着山脚下的这些中世纪小木屋,总感觉有个人住在那里,让她隐隐感应得到。

此刻绿‘色’小火车渐渐穿进森林里了,清凉的山风吹拂着,还看不到雪,只看到绿油油的草地和楤茂的森林,听到森林飞禽最原始的叫声,仿佛置身森林之中,越走越远。

旁边,国外游客则在用英语笑着‘交’谈,用望远镜远眺,观赏这位静卧白云之间美丽少‘女’的身姿,对这雪山森林赞不绝口。

滕睿哲则对这绝世美景没多大兴趣,而是剑眉微蹙,想起昨晚龙厉来禀——慕夜澈早他们一两个小时出发前来瑞士,目前入驻山脚下的奢华酒店,准备在这里度假。

可以说,慕夜澈与黛蔺四年时间相处,有了一定的心灵感应,同时想到前来攀登雪山。也可以说,慕夜澈太过了解黛蔺,知道黛蔺一定会来少‘女’峰,所以提前等在这里。

但不管怎样,他希望这是一种巧合,而不是慕夜澈刻意选在这个时候前来!

“你身体尚未痊愈,要不要把窗户关上?”他将‘女’人轻轻揽在怀里,‘吻’了‘吻’她幽香柔顺的发丝,早已想到不能带她来这里受凉,否则会让她刚刚做过小手术的身子落下病根,下腹每每坠痛,“这一次,我们就在半山看日出,看看瀑布。等下一次蜜月旅行,我们在这里滑雪,参观冰宫,上悬崖峭壁上的观景平台。”

黛蔺虽然幻想登上那冰雪呼啸、冰棱跌落山谷的悬崖观景台,体验那种严苛环境的惊险,听乌鸦和飞鸟的啼叫,想滑雪橇接触白茫茫的大雪,但还是依言点点头,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其实我最想看的,是日出。也许我们可以在山脚看一次,半山看一次,山顶看一次。刚才我看到山脚有绿油油的草坡,小木屋,坐在那里看晨昏日暮一定也很美。”

“那里是富豪的隐居地,下一次我们在那里住一个月。”男人没有将慕夜澈入住那片奢华酒店的消息告知她,将火车的窗户关上,搂着她,深邃幽眸看着车外零零星星闪过的积雪,准备下车,一双英‘挺’剑眉却紧蹙,“你刚刚做过手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带你来这种天寒地冻的地方,瑞士应该还有其他旅行的地方!”

“因为我一直想来这里,所以睿哲你想满足我。”黛蔺在他怀里轻轻一笑,让男人不要暴躁与自责,轻触他线条凌厉冰冷的脸,“我会注意不碰雪,不吹风,与你一起站在窗边看雪景,不要生气。”

男人垂眸看她,陡然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当着众游客的面抱着她,长‘腿’迈大步走出小火车,踏上雪山半山腰的这片土地,“‘女’人,你说话要算数!”他薄‘唇’勾笑将她放下,大手轻扣她小手,牵着她一起走在小雪飘飞的半山腰,走往阿尔卑斯山脉。在他眼里,‘女’人永远是娇小柔弱,身子绵软,只要不吹风受寒,乖乖在酒店里赏雪景喝红酒享用牛排,那也是可以接受的!

此刻两人就走在鹅‘毛’雪‘花’轻轻飘飞的公路边,男人高大伟岸,‘女’子纤柔美丽,古铜‘色’大手与白柔小手紧紧相扣,走在火车轨道边,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而旁边,红‘色’、绿‘色’小火车从他们身边飞快跑过,笃笃笃的上山或下山,惹来无数游客对他们出‘色’外表的打量和惊叹,将这一对俊男美‘女’划为另一道亮丽的风景。

在他们看来,也许两人的年龄是不相当的,俊美沉稳男子明显比‘女’子大出很多,但男人将‘女’子牵在身边的霸道与柔情,两人互相注视对方的温柔目光,足可以让他们旁若无人的将这段路一直走下去,眼里只有对方,再也容不下一粒沙子。

所以当他们将这段轨道走完,到达阿尔卑斯山脉的酒店,他们看到了山的另一边,一望无际的、碧绿‘玉’带一般蜿蜒过来的澄澈碧湖,包裹住湖心的草木葱翠的连绵远山,以及山顶上白皑皑的雪、火红的落日。

此刻他们就站在酒店的阳台上,隔着一条碧‘波’‘荡’漾的湖泊,眺望对面的白雪皑皑少‘女’峰!

黛蔺显得尤为欣喜,身子伏在栏杆上,双手成喇叭状放在‘唇’边,对着对面的少‘女’峰大声喊出自己的声音,“Jungfrau,我来了!——我来了!”无数的回音,然后扑到男人怀里,高高兴兴抱住他的腰,“睿哲,这里真美!”

男人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欣喜,但看到她如此开心,他薄薄的‘唇’角也浮‘露’出笑容,将调皮的她抱紧在怀里,拂拂她纷飞的黑亮长发,“嗯,很美。”

片刻后,落日散去,天空再次恢复‘阴’沉沉的颜‘色’,飘着鹅‘毛’大雪,很快将地面铺了一层厚厚的浮雪。滕睿哲带黛蔺进酒店房间,隔着落地窗玻璃,坐在餐桌旁,边喝红酒享用牛排边观赏少‘女’峰壮阔的雪山和峭壁。

由于这里海拔有些高,所以很快的,漫天的冰雪拍打在窗玻璃上,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湖对面的少‘女’峰。滕睿哲侧回首,看着对面黛蔺静静吃牛排的样子,黑眸里涌上浓浓的心疼,薄如刀刃的‘唇’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弧度。

现在的黛蔺健康、自信、美丽,他不想再看到她胃部受伤、身体损毁、心里有‘阴’影,她与这里的美丽少‘女’峰一样,恬静地仰卧在白云之间,应该受到赞美、爱慕,光彩四‘射’的活着。

“为什么这么开心?”他浅啜一口红酒,俊眸柔和,爱怜看着对面的她。

黛蔺知道他在打量她,喜欢看着她吃,所以她扭过头,静静看着窗外白雪纷飞的少‘女’峰,对男人柔婉笑道:“睿哲你还记不记得当年的水仙‘花’?当年我一直觉得自己是追逐你的山林哑‘女’,一路追逐打猎的你,最后依然伤心‘欲’绝,歌声嘶竭,落寞消失在山林。现在的少‘女’峰,有一个很美丽的名字,也有一个很动人的传说。传说有天使来到凡间,为她铺上无尽的鲜‘花’和森林,许她美丽,并为她许愿,从现在起,你会得到全世界的爱。所以我羡慕这个少‘女’,不想做伤心‘欲’绝的山林哑‘女’。”

话到最后,她浓密的长睫颤了颤,回首看着男人,“刚才我站在阳台上,感觉自己成了这个少‘女’,所以我很开心!因为睿哲你就是我的天神,你会为我许愿,黛蔺永远开开心心,得到全世界的爱。”

她起身朝他缓缓走来,一双秋水眼眸,犹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美丽、明澈,带着甜蜜的笑,坐到他‘腿’上,抱着他,“睿哲,你会为我铺上鲜‘花’和美丽么?我喜欢向日葵,小雏菊。”

“傻瓜。”睿哲柔声低哑,将她的脸压进自己的肩窝,抱紧了她。

——

大雪纷飞、寒风呼啸,古妤打来了电话,“黛蔺,不好意思,我和双胞胎在你楼下。”

“楼下?”黛蔺长发散落从被窝里爬起来,探出半截莹白如‘玉’的身子,以为在做梦,“我现在在瑞士,而且是山上,不是在美国。”

“嗯是,我与双胞胎在少‘女’峰半山xx酒店,也就是你楼下,你可以单独下来与我说两句话么?顺便把双胞胎接过去。”古妤在电话里笑嘻嘻的,果真在楼下房间赏雪景,拿相机抓拍少‘女’峰的侧面美景,双胞胎则坐在她身边玩耍,正稚声稚气的喊妈咪,“妈咪,你是不是在与爹哋玩亲亲?每次见到你们抱在一起,我们都不好意思,我们是小盆友,不能看到儿童不宜的画面,否则会过早成熟,成为催熟西瓜,妈咪,如果这次你已经把爹哋哄睡了,那就下来见我们吧,我们与古妤阿姨等着你。”

黛蔺低下头,看看被子里自己光溜溜的雪白身子,发现儿子果真没有说错,最近她总是在一双儿‘女’面前上演限制级表演,每次被男人脱个‘精’光,被看光光,‘露’光光,所以她拿开男人那只霸道横卧在她腹部的大手,推开他颀长健壮的身躯,看着他深如幽潭的眼睛,“儿子下命令了,我下去一趟?”

当然他们刚才没做什么,只是在被子里相拥而眠,让男人吃一点餐前甜点,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因为取节育环后的近一周半个月内,她不能有房事,不能泡澡,不能受凉,不让男人狠狠折腾她。

“为什么要求妈咪下去,爹哋不能?”男人将粗壮的胳膊枕卧脑后,让他颀长的身躯更显修长与健壮,霸气的剑眉却在狐疑上挑,“宝宝对爹哋有偏见。”小家伙们前些日子,不是非常欢乐的将爹哋介绍给隔壁的美国夫‘妇’,以爸爸为傲,怎的爸爸与妈妈亲热了几天,宝宝们便生疏了?打屁屁!

“他们说爹哋妈咪天天搂搂抱抱,他们见多了会成为催熟西瓜,不想见到饿狼般的爹哋。”黛蔺抬腕拨拨颈间的长发,全部拨到一边,‘露’出她修长美丽的脖子和窈窕莹白的身段,穿衣服下楼,“古妤在楼下,不会有事的。我接他们上来,古妤可能有话单独给我讲,有你在场不方便。”

男人嗯了一声,黑眸微眯,长‘腿’‘交’握,一副慵懒不羁的模样,目送她开‘门’离去。

黛蔺坐电梯到楼下,敲了敲古妤的房‘门’,刚敲一下,便听到宝宝们欢快喊妈咪的声音,“妈咪,快进来!”暗红‘色’房间‘门’却被一个俊脸带笑的男子打开,‘露’出夜澈那张清俊却又邪恶的脸,“黛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就我们俩。”

——

夜澈带黛蔺走进酒店房间,来到风雪扑打的落地窗旁,哗的一声拉开,让她看到那架停飞在悬于半空阳台上的直升飞机,“现在我们坐这架飞机离开这里,黛蔺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么?”

——

优雅舒适的酒店房间内,两个小宝宝趴在羊‘毛’地毯上玩跳棋,嫩红小嘴里咿咿呀呀,调皮捣蛋,古妤则依旧站在风雪扑打的落地窗旁拍风景,换角度换方向拍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如常。

但是当龙厉带着保镖心急如焚冲进房间里,却发现房间的阳台上,一架直升机刚刚起飞,慕夜澈已经带着黛蔺飞过湖面,渐渐消失在少‘女’峰方向!

龙厉是在主子出发前往瑞士后,带人一路守护在主子身后,以便预防不测的。但现在主子让他一路护着苏小姐,他却把苏小姐护丢了!

现在只有楼上楼下的距离,大家都很放心,但该死的慕夜澈,竟然藏身在房里准备了直升机,伙同古妤一起把苏小姐骗了下来!

“小少爷,你们的妈咪,也就是嫂夫人是不是被慕夜澈从这个方向带走了?”此时他蹲在两宝宝面前,用手指着直升机渐渐离去的方向,“妈咪有没有受伤?”

两宝宝摇摇头,水灵灵大眼睛看着他:“我们的另一个爹哋说要与妈咪出去散心,妈咪三天后就会回来。”对于这两个爹哋,他们两个都爱,所以妈咪陪陪这个爹哋也是应该的。

“古妤!”龙厉满脸怒气站起身,大步来到古妤面前,恶狠狠盯着这个帮倒忙的内‘奸’,“可恶,你又一次背叛滕总?!”如果不是以前与她一起跟随滕总左右,共事多年,他早把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给碎尸万段!

古妤放下眼前的单反相机,觉得这没什么,对龙厉轻轻一笑:“黛蔺不会有事的,慕少爷这次只是找我帮个小忙,让黛蔺最后陪陪他。顺便,试试滕总的心意。”

她无视于龙厉的怒火,一边翻看相机里的照片,一边往这边走,‘唇’角边一直挂着活泼的笑,“你不觉得这样‘挺’好?滕总历来霸道惯了,总是让黛蔺屈服于他,这一次,就让他紧张紧张黛蔺,让他体会到黛蔺的重要‘性’,不再轻易放手。而且——”她将狡黠的猫眼斜视过来,俏皮的笑着,“现在是该让滕总去求黛蔺回来,求黛蔺回到他身边,而不是黛蔺乖乖回到他身边,让他没有一丝危机感。”

“你——胡闹!”龙厉‘阴’冷的瞪她一眼,警告她莫再多事,大手一挥,带着两保镖转身大步走出房间。他现在必须马上去禀报滕总,看能不能将苏小姐追回来,阻止错事的发生!

但正当他转身疾步往外走,却发现衣冠楚楚的主子站在房‘门’口,俊美的脸庞,与他一样,‘阴’鸷得可怕!

此时滕睿哲扫了房内一眼,缓步走进来,幽暗冰眸盯着桌旁的古妤,“早在农场赛马,你便答应了他的这个请求,帮他骗出黛蔺?”

古妤惊讶抬头看着他‘阴’鸷的眼,吓了一大跳,不敢再笑嘻嘻,连忙道:“滕总,三天后慕少爷会将黛蔺送回来的!我只是……帮他做个顺水人情,让黛蔺亲自下楼来接双胞胎!滕总你不要生气,慕少爷只是有些话想对黛蔺单独说,而你又将她管得太严,不准她离开一步,所以慕少爷不得不采取这种方式……”

“他们现在飞去哪?”滕睿哲冰冷的目光盯在古妤脸上,冷戾、‘阴’霾,对这个跟随多年的贴身秘书失望透顶!

如果慕夜澈仅是与黛蔺说几句话,为何不让他在场?这个男人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游说古妤来一起骗走黛蔺!而黛蔺,竟然也选择心甘情愿跟慕夜澈走!

“第一站是少‘女’峰峰顶……第二站,是国内。”面对滕总的怒火,古妤害怕的悄然后退两步,不断吞咽口水,并且声音越说越低,“滕总,我敢用我的项上人头保证,慕少爷绝对不会对黛蔺怎么样,他们只是想最后单独相处几天,为四年的相遇相知做一个了结,然后分道扬镳……”

但滕总冷峻的俊脸越来越‘阴’冷,犀利的锐眸也越来越幽寒,怒火万丈盯着她:“在问过黛蔺的意愿之前,你永远在多事!谁,批准你这样欺骗本少与黛蔺?!”这是他与黛蔺之间的事,试探与否,黛蔺愿不愿意,还轮不到她再三‘插’手!

他幽暗的眸底升起一股反感之‘色’,薄‘唇’薄如刀刃,锐眸‘阴’鸷看一眼龙厉,大步走向‘门’外。

酒店外面,寒风卷着大风雪,依然在呼啸,当他带着龙厉连夜赶往白雪皑皑的少‘女’峰峰顶,却发现慕夜澈的‘私’人飞机根本没有停落山顶,而是直接飞往国内,不曾停飞!

他站在风雪中,只感觉刚才与黛蔺的几个小时就似一场梦,一觉醒来,人去‘床’空,黛蔺竟然坐着慕夜澈的飞机,不与他知会一声,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消失在茫茫风雪中!

难道,黛蔺果真是要让他体会她当年所受的痛?

“滕总,‘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现在飞?”龙厉看着漫天飞雪和黑漆漆的夜空,脸上多年如一日的面无表情,冷酷面瘫,但心里也是暗暗觉得,这一次苏小姐的不告而别确实伤了滕总的心!

这件事足以说明慕夜澈在苏小姐心中的地位,远远高于向滕总知会一声,让她宁愿悄悄的跟着慕夜澈走,也不愿意被滕总知晓,正如当年滕总也是用这种方式伤了苏小姐的心,虽然心里很在乎对方,在尽快解决两人之间的问题,但实际行动却是在伤害着对方,逐渐铸成大错!

“滕总?是否现在飞?应该可以追上他们。”他发现滕总脸上的怒气在逐渐消散,洁白的雪‘花’落满他浓密的短发和剑眉,让主子看起来又‘阴’冷了几分。

果然滕睿哲只是双眸‘阴’鸷盯着远方,并不下令去追,良久后,迈开步伐往前,高大身影逐渐消失在白茫茫的大风雪中。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始终没有派人去追回黛蔺,而是静坐窗边,看着两个孩子在他面前玩游戏。

双胞胎并不知道父母与慕夜澈之间的恩怨,只知道慕夜澈是他们的另一个爹哋,有权利与妈咪相处一段时间,所以当慕夜澈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非常听话的在电话里让妈咪单独下楼,并且兴高采烈的挥手送别妈咪与慕夜澈坐飞机远行,继续若无其事的玩游戏。

但他们不知道亲生父亲此时的心情很沉重,看着幼小懂事的他们,一张张天真无邪的脸,却感觉,只要有慕夜澈在,自己便永远无法拥有他们母子仨。

谁说慕夜澈对黛蔺早已死心,放手祝福?若是没有念想,这个男人会守候在这里,单独带黛蔺走?真正的放手祝福,岂会在黛蔺进退两难的现在,选择单独带走黛蔺,让他去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缓缓起身,踱步至窗边,冷冷垂眸,看着面前的欧式长桌,想起黛蔺刚刚才对他说过的美丽传说。她渴望做幸福的少‘女’,停留在他身边得到全部的爱,可为什么,她还是处理不好与慕夜澈之间的关系?

长桌上,他放置的手机隐隐震动起来,在这静谧的空间嗡嗡嗡的作响,提醒他,黛蔺打来电话了。他瞥一眼,冰冷的薄薄‘唇’线更加凌厉,缓缓抬起那双犀利冷戾的双眼,目光微眯看着黑漆漆的窗外。

黛蔺愧疚的声音从话筒里柔柔传来,似暗流涌动的涓涓溪流在男人的心底翻涌冲撞,“睿哲,我现在与夜澈在回国的飞机上,三天后我去市委大院的市长公寓找你,请你照顾好双胞胎,带他们回国。刚才下楼见到夜澈,没有让你知道,是不想让你误会,现在请你给我三天时间……”

“让慕夜澈听电话!”听到此处,他已是俊容冷峻黑沉、满面冰霜,‘阴’鸷双眸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腮帮紧咬,冷声打断她并不想听到她的解释,“我只要知道,你们现在在哪!”‘女’人你简直越描越黑!

那端,慕夜澈将手机拿了过去,温文尔雅的脸,带着风华绝代的笑,邪俊轻佻,语气邪魅而淡漠:“呵,我们的飞机现在正飞在大西洋上空,滕少你要来么?唔,黛蔺需要暂时离开你滕少身边一段时间散散心,看看外面的世界,滕少应该不会介意?”

滕睿哲俊容舒缓,‘阴’冷的目光微眯了下,‘露’出不屑的神‘色’,一声冷笑:“本少早该知道,你慕夜澈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呵呵,你现在知道还不算晚。”慕夜澈勾起‘唇’角,戏谑笑出:“滕少不如猜一猜,我和黛蔺下一站会去哪?”

滕睿哲倨傲轻狂的眸,也笑了起来,眼底那一抹森冷肃杀一览无遗,目光如钩:“若让我逮到你慕夜澈,慕少你最好做好准备一辈子任职驻美大使馆,哪里也不要想去!”

重重挂断电话后,他俊脸铁青离开酒店房间,坐上了回国的‘私’人飞机,结束瑞士之行!两个孩子在龙厉的保护下抱上了飞机,做叛徒的古妤则继续留在瑞士,继续观赏她的少‘女’峰。

所以‘女’人,你还单纯的认为慕夜澈只是与你告别,而不是计划与你开始?

——

黎明时分,直升飞机飞在银‘波’‘荡’漾的平静海面上,正渐渐往国内港口靠近,飞向锦城市方向。

黛蔺裹着羽绒服轻靠在座椅椅背上,用手支额,轻轻闭着眼睛,几乎一夜未睡。此时红‘艳’‘艳’的晨光正破开云层‘射’向机舱内,让一身冬装的她感觉越来越热,洁白‘玉’额上直冒汗。

她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脱去身上的羽绒服,看着飞机下面。

“到锦城市了。”慕夜澈在一旁帮她拿过羽绒服,递了一件清透的小坎肩给她,让她遮住雪白的削肩和背部,一双明澈似海洋的黑眸温良如‘玉’,笑着看她,“在锦城市有没有需要拿的东西?如果没有,我们直接去北京。”

“北京空防森严,‘私’人飞机应该不能随意飞进北京上空。”黛蔺摇摇头,不明白他为什么带她去北京。

“那我们坐民航或‘私’家车,我的车就停在慕宅。”慕夜澈示意驾驶员将飞机降落,邪俊的脸,一直带着神采飞扬的笑,更增添他‘迷’人的魅力,让‘女’入为之心‘荡’神驰。此时他正在下飞机,覆额的短发在风中摆动,让他带一些野‘性’,忽而回首问黛蔺:“你是否知道清如的骨灰葬在锦城市的哪一区?”

黛蔺为之一震,忽然想起父亲在世时,从未带她去过生母的墓地,是她出狱后,自己寻去了墓园,找到了那副早已被寒紫妈妈砸碎的骨灰盒。

亡父当年健在时,寒紫妈妈不敢动生母的骨灰盒,一直暗中调查,跟踪父亲,将生母的殓葬处知根究底,记在心中,直到父亲去世,苏家破败,寒紫妈妈方才‘露’出本‘性’毁掉亡母的冢,让亡母死后不得安生。

而亡父的墓碑,则是由滕睿哲代为修建、打理,寒紫妈妈那边的薛家人便不敢动。所以,亡父与亡母至今是没有团聚的,亡母的骨灰被洒在了海里,早已随风飘去,亡父则一直在墓园等着她,孤身一人。

“下来吧。”慕夜澈跳下直升机站在大风中,俊眸看着黛蔺凝重的脸,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伸出手,俊脸上的笑容隐隐有些晦暗和无力,让黛蔺扑到他怀中抱她下来,“我们现在直接去北京,坐民航去。”

半个小时后,锦城市机场,两人戴着墨镜,穿着休闲旅行装,走在宽敞明亮的候机厅,准备安检。但慕夜澈发现,锦城市最大的机场被滕韦驰盯住了,机场每个角落都有这只漏网之鱼的眼线、杀手,只要他们敢出现,这群亡命之徒就敢现身暗杀!

只见此刻,几个黑西装壮汉不顾空警在周围巡逻,满脸杀气朝他和黛蔺大步追来,手中的枪已经在扣动扳机了,势要将他们一招毙命,速战速决!所以他倒吸一口凉气,飞快的搂住旁边的黛蔺,用一微秒的时间往地上扑,抱着她滚了几圈,然后只听‘当、当’几声,他和黛蔺刚才站过的地方竟被‘射’来无数小钢针,针头能‘插’入身后的钢板好几公分!

黛蔺抬起头,发现自己又被追杀了,而且这一次更狠,歹徒直接在巡警眼皮底下动手,足以可见滕韦驰的丧心病狂!所以她不敢再掉以轻心,与旁边的夜澈对视一眼,飞快的爬起身,往人少的地方跑!

幸好刚才毒针没有伤到人,如果刚才他们的身后站了人,那么现在倒下的将会是一大批无辜的市民!所以他们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跑,一边跑,一边躲在圆柱后面,避开那些冰雹似的的钢针!

“夜澈,既然我们现在被敌人盯上了,无法脱身,那我们索‘性’引他们去投案自首!”她指指机场大‘门’口的巡警,与身侧的夜澈默契的相视一笑,忽然将手中的包朝半空中抛去,使得杀手们目‘露’凶光,将密密麻麻的钢针飞快‘射’向她无辜的旅行包,嚓嚓嚓,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然后与夜澈双双跃向机场大‘门’口,紧跑几步,飞扑向外,冲出围杀范围,“大家小心!”

顿时下一刻,这边的警力嗖嗖嗖的开始全部聚拢,训练有素的将警枪瞄准这边,警告对方不准动,‘逼’得几个杀手连忙往人群里缩,准备劫持人质!

黛蔺暗叫一声‘不好’,眼见乘客们被杀手追得四处逃散,尖叫不已,她黛眉一蹙,突然甩开夜澈的手,冲开警方的保护又转身跑了回来,不断往前走,手心捏着一把冷汗,对着这边一声尖声冷笑:“你们要抓的人在这,有本事就过来!”

她现在只争取这些人一秒钟的回头时间,然后赌一赌她是命大还是命薄,让他们全部在警方的枪口下束手就擒!

果然的,几个杀手纷纷回了头,见到她这张脸就开始兴奋,不再追捕人质,举枪就朝她‘射’击——“不留活口,给我杀!”黛蔺一张脸都吓白了,抱头就下蹲,飞快往地上翻滚,躲避这些枪林弹雨。

该死的滕韦驰,她与他既无恩怨,又无仇恨,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现在铅华洗净,千帆过尽,如果他肯收手,不再在这种公众场合伤及无辜,杀人如麻,也许他还能重回滕家,滕二伯给他立个滕氏子孙牌位什么的!

“黛蔺!”朝她飞扑过来的慕夜澈一把抱住她,将她带离这子弹战场,滚了几圈,俊脸苍白盯着她:“你刚才是不是想死?!”他只想带她出来急一急滕睿哲,让那自大自傲的少爷懂得疼爱珍惜‘女’人,爱‘花’惜‘花’,哪想要她香消‘玉’殒!

如果她没了,他怎么去向滕睿哲和双胞胎‘交’代!怎么对得起逝去的苏市长和清如!

黛蔺笑一笑,扭头去看远处的战场,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如果刚才我不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他们便恼羞成怒去杀周围的人,把他们当人靶子泄愤,所以我必须出声引来他们。你看我们成功了,刚才在他们回头的瞬间,警方早已用狙击枪瞄准他们,快而准的打断了他们的手腕!”

她深深吸一口气,将心口的恐惧缓缓吐出去,继续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摆脱这种追杀?如果不是这次与你一起出来,也许我还以为我的安宁日子终于到了,可以放心的将宝宝们送去学校上学,放他们自由,从而忽略了滕韦驰和高晚晴的存在,让两个孩子继续曝身在危险之中,自己却不知道。”

“脚有没有受伤?”慕夜澈淡淡扫了那边被打趴下的歹徒一眼,搂着她的肩,剑眉紧皱,“看来滕睿哲日后需要好好管教你,让你‘床’上‘床’下伺候他就行,外面的这些事不要管,更不要拿自己做‘诱’饵,差一点死在‘乱’枪之下!”

黛蔺低垂眼眸,笑着,俏皮的吐吐小粉舌,表示知道了。

哎,刚才那一秒确实惊险,差一点要掉她的小命,让她吓得心脏有几秒钟的停摆!但如果她躲在警方的保护下,却让一些无辜乘客由于她的出现而被歹徒‘乱’枪打死,血流成河,那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夜夜梦到他们被枪杀的脸!

好在她现在安全了,人质也安全了,那这件事就不要让滕睿哲知道,也许这个男人正在生气她跟夜澈走,打算不理她了!

思绪到此,她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叹口气往前走了。

她一直把夜澈当叔叔,当亲人,与他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亲情便越浓,愧疚感也越重,当夜澈神秘邀请她去某个地方,告知她已经知会过滕睿哲了,她尊重这个小叔的决定。可离开之后,她发现夜澈的笑容有些狡桧,似乎在故意这么做,有意试探滕睿哲。

所以她有些冒汗,发现慕小叔其实‘挺’狡猾,面对滕睿哲绝不客气,能刁难就刁难;外表俊雅风流,心思则捉‘摸’不定,谁也猜不透。

“小叔确实要带你去一个神秘的地方,猜猜是哪里?”比起前一段时日的消沉旅行,慕夜澈确实恢复了昔日的倜傥风流,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没有杂质的清澈眼神,飞扬的‘唇’角,“慕清如真正的墓碑其实在北京,碑铭上完整刻着她的名字,慕家大小姐。但在锦城市,苏市长既不能给她一个名分,也不能给她一个碑铭,只是无名氏,见不得光。所以黛蔺你应该去看看她,然后给她和苏市长举办一次冥婚,让慕书记正式将清如嫁给苏市长,成为苏家的人,让黛蔺你与宝宝名正言顺认祖归宗!”

黛蔺看着慕小叔,发现他一双深遂似海洋的黑眸专注、宠溺,正为清如的幸福,她和宝宝的幸福做他这个舅舅该做的事,带笑目光里却依然透着一抹狡黠。

——

滕睿哲来到了北京,来到了这个数年前过来追回黛蔺的地方,想起那时的黛蔺单纯、傻气、自卑,去工地上工,去快餐店搬盘子,去民工区租房子,以为自己坐过牢,没有文凭就该做这些体力活,全部来者不拒。并且,他送她保养品,让她保护好手和脚,她坚决不肯要,只要萧梓……

脑海里不断划过这些画面,让他刀凿釜刻般工整且有棱有角的俊脸更加冰冷,薄薄的‘唇’角凌厉如刀,带着龙厉大步走在墓地的苍松翠柏之间,寻找慕清如墓碑前黛蔺的身影!

然而,墓碑前除了新鲜的菊‘花’,几盘祭祀水果,黛蔺与慕夜澈早已不见踪影,在故意与他周旋!——

面对此情此景,滕睿哲气得发抖,但同时,这也是他第一次过来祭拜未来的岳母,不得不收敛了怒气,冰冷俊容稍缓,看着墓碑上慕清如的照片。

慕清如年轻时非常漂亮,黑发如瀑,粉黛月眉‘玉’搔头;凤目樱‘唇’,冰肌‘玉’肤透晶莹,一眼看去,便知是黛蔺的生母,与黛蔺的五官九分相似。

于是他给未来岳母送上一束白菊,高大身影静立这块经历多年雨打风吹的墓碑前,深邃目光沉静,薄‘唇’浅抿,为亡者哀悼。

片刻后,他走出墓园,直奔寻妻的下一站——北京的慕家老宅!

不久前慕伯母给他打来电话,告知他,夜澈将黛蔺带来了北京的慕家老宅,让黛蔺看看慕清如从小生长的地方,并带黛蔺在夜澈和清如当年吹蒲公英的地方坐了片刻,讲讲当年的故事,然后两人一起去了墓园。

“既然他们不在墓园,那一定是去寻找慕清如的骨灰了。当年我们买下这块墓地,慕清如正与苏锦丰在一起,改为穆姓,为她的爱郎生儿育‘女’,所以墓碑下面基本是空的……”慕太太的声音在电话里徐徐缓缓,依旧带着一抹对慕清如的嘲讽,笑道:“她这是报应,生前夺人丈夫,死后遭人砸骨灰盒,怪不得别人。”

滕睿哲冰眸幽暗,示意龙厉把电话挂断,拒绝再与慕太通电话!五官深邃的俊脸微偏,薄‘唇’边噙着一抹冷笑,示意立即前往慕夜澈被平调锦城市之前,在北京所任职的机关单位!据说慕夜澈即将从美国回调,但不是回调锦城市,而是回调北京,回到他任职多年的机关单位,与慕太太住在一起!

那么,慕夜澈必将带黛蔺去参观他的工作环境,在整个北京走一遭!

“滕总,在过去之前您有一个电话可能需要接听,是付名启付总的电话。”龙厉再次将‘私’人电话递过来,“他从锦城市打过来,应该是关于林雅静的案子进展。”

滕睿哲点点头,示意接听。

于是龙厉将手机接通,让付名启的声音在整个车厢里回‘荡’——“滕市长,前段时日林雅静要求见叶素素,并且坚持姐妹俩单独相见,付某便感觉林雅静不大对劲。所以付某建议叶素素假意答应与林雅静互换身份,然后在林雅静身上安装跟踪器,将计就计将她的余党一网打尽。但林雅静被抓捕归案后,法院坚持原判,判定叶素素为合谋罪,一审判为监禁六个月,可以提出上诉,所以付某恳请滕市长帮个忙,让叶素素将功抵罪,不要坐牢。其实这段时间,她的心态已经在平复了,正努力改正自己的错误,重新开始,这次揭发林雅静就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滕总,这一次能歼灭林雅静大部分的武装部队,叶素素确实出了一份力。”龙厉将‘私’人手机挂断,看着身侧的滕总,“不如我们先观察叶素素的动向,确定她确实有悔改之心后,再来给她定罪。毕竟对付这种偏执之人,给她改过机会,会比她变成亡命之徒前来报复苏小姐,要减少很多伤害。并且,现在有付总为她做担保人,滕总您便无需担心她会再兴风作‘浪’!”

滕睿哲锐眸斜视这个贴身护卫,五官冷漠,薄‘唇’勾起,“法院该如何判,便如何判。如果叶素素真正悔过,她应该会心甘情愿接受判刑,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车子到达慕夜澈所任职的机关单位后,滕睿哲再一次被告知,慕夜澈确实带了一个年轻‘女’子来过办公大楼,但二人在办公室走了一圈后,便飞快离去,不知道去了哪。

滕睿哲顿时俊脸铁青,深邃幽眸里跳起两团无法遏制的怒火,身侧虎掌在悄然成拳,面‘色’‘阴’鸷,凌厉目光宛若冰刃切割着众人的肌肤,寒彻心扉,“给本少搜遍整座北京城!掘地三尺搜出这个‘混’蛋!”

该死的慕夜澈,本少这次就让你有去无回!

——

炎炎夏日,阳光晴好,晴朗的天空一望无际,白杨树上知了齐鸣。只见‘艳’阳下,整齐排列的警员正一排排站在中南海某一处临水大别墅前,守卫森严,而别墅大楼侧倚一条悠扬的绿川,相邻着景观河堤公园,环境幽雅。

中南海位于故宫西侧,清代皇帝的皇宫一角,顺治、康熙、乾隆诸帝均在中南海内兴建殿宇馆轩,作为避暑听政之所,政权的集中之地,现在国家领导人居住办公的地方,又由于清水绿‘波’面积大,故曰‘海’。现如今,除了西山、‘玉’泉山、钓鱼台等地都有别墅供领导人居住,中南海这里也有很多高级别墅供国家领导人退休静养,所以守卫异常森严,禁止外人进出。

但此时某幢大别墅的客厅里,有个外来男子却在优雅的吃西瓜,观赏这里的风景。说他吃西瓜也不算吃,仅是用长指拿着一块瓜,站在窗边看风景,与沙发上的白发老者笑谈。

“老爷子,如果黛蔺正式嫁进滕家,这层关系到底该怎么算?”他轻佻邪魅的笑着,其实心里早已经笃定,滕睿哲你就该喊本少爷一声‘舅舅’!过年的时候,外甥‘女’婿是不是应该给舅舅磕个头,讨要红包?呵呵,想想这个画面就觉得心里舒畅啊!

白发苍苍的老者抚须爽朗一笑,道:“如果睿哲娶黛蔺进‘门’,他理该随黛蔺一起喊夜澈你一声‘舅舅’,但现在‘舅舅’不将外甥‘女’归还于他,这婚事又如何能成?”

慕夜澈回过头,闲庭信步朝这边走来,神采飞扬的眸子里带着坏坏的笑,给他的温文尔雅中加入了一丝不羁,“其实只要滕睿哲喊我一声‘小舅’,我便答应将小侄‘女’嫁给他。现在黛蔺与我度假三日,三天后,我亲自送黛蔺去教堂做最美丽的新娘子,见证这场婚礼。所以现在,老爷子您帮我一个忙如何?”

“尽管说来。”滕家老爷子笑着点头,决定这次一定要帮孙子取得幸福,让黛蔺母子仨最终回到睿哲身边!

——

烈日炎炎,滕睿哲料定慕夜澈会来中南海拜见爷爷,所以追来北京的这个第三站,他事先早已给爷爷打过电话,让老爷子立即给他堵住人!

但是几个小时后,当他风尘仆仆踏上这片风清水凉的避暑听政胜地,老爷子却告知他,半个小时前,慕夜澈得知他要来,立即带了黛蔺离开中南海,前往相距甚远的慕家老宅,老爷子留不住人!

“睿哲,夜澈让爷爷我帮他一个忙,请我务必不要将他的行踪告知与你,给他最后三天时间与黛蔺单独相处。他承诺过了,三天过后,一定将黛蔺亲自送回,真心祝福你和黛蔺白头偕老。”

滕睿哲怒火跳动的锐利眸子横扫过来,目光犀利,盯着自家老爷子,“为什么留不住人?!”

“因为夜澈其实也‘挺’可怜的,四年时间的守候根本得不到黛蔺的心,一直在为睿哲你守护心爱的‘女’人,最终什么都得不到,那就给他最后三天时间让他与黛蔺处处吧。这次过后,黛蔺就完完全全属于睿哲你,夜澈他不会再靠近她一步。”老爷子惋惜的叹口气,示意孙子坐,“面对这样的夜澈,爷爷总不能让武警将他关起来强迫他和黛蔺分开,他和黛蔺若要走,爷爷也拦不住。”

滕睿哲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咬得死紧,一股滔天怒火在结实‘胸’膛里扑腾翻涌,即将崩开堤口,成为一头暴怒的狮子:“黛蔺她,也心甘情愿跟慕夜澈走?!”

老爷子一双白眉下的老眸微微一怔,感觉这个问题问倒他了,随即朗声一笑道:“黛蔺一直在睡觉,根本没有下楼过,也没有逛过爷爷这里。睿哲,这次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在这里住两天吧,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经常在爷爷这里喝油茶,吃京式酥皮八件和荤饼饺?爷爷已经让佣人去买了。”

他心想着孙子应该不会住在这里,会继续追踪慕夜澈的下落,气急败坏甩袖而去,不曾想,滕睿哲暴怒的俊容突然缓和下来,颀长健硕的身子坐进真皮沙发,一双鹰眸‘阴’冷,若有所思盯着面前的西瓜,“好,那我就在这里住一两天。”

刚才一路被他追踪,慕夜澈还在这里镇定自若的吃西瓜,赏风景?

想必是,他追的越紧,慕夜澈便越高兴,似乎下定了决心与他周旋到底!那么,他就坐等在这里,度度假又何妨?

“既然老爷子答应帮他这个忙,那也请帮睿哲一个忙。”他将高大的身躯躺在纯黑‘色’真皮沙发里,稳若泰山的坐着,让阳光投影在他黑‘色’‘精’致西装‘裤’管,以及一双一尘不染,擦得漆黑发亮高级进口皮鞋上,“这两天时间里,北京市、锦城市会纷纷驳回慕夜澈的回调申请,让他继续留任驻美大使馆,哪儿也不能去,还请爷爷和慕书记不要‘插’手这件事,让他自己去解决?”

老爷子听得呵呵一笑,继续若无其事抚须,谈笑自若,“这是你与他之间的事,爷爷与慕书记断然不会‘插’手。只是夜澈这样做,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都是为了你和黛蔺好,让你懂得珍惜黛蔺。毕竟以后的日子还长,就算今天不是他慕夜澈将黛蔺带走,明天也会有其他男人为了黛蔺挑衅你,你现在要做的,是怎样追回黛蔺,对黛蔺母子珍而重之。”

“所以他可以不顾黛蔺的意愿,打着试探的借口,直接将别人的老婆掳走?”滕睿哲‘阴’冷的目光微眯,嘴角却微微一笑,“三天的期限,不过是他的‘私’心罢了,他在四处游历散心之后,突然觉得不应该这样白白便宜我,一定要在最后做一点什么,送给我和黛蔺一份‘厚礼’,才能潇洒的离开。可,他是否问过黛蔺愿不愿意?!他正将黛蔺的愧疚感,将黛蔺对他的信任利用殆尽,然后悠然自得的离开!”

老爷子微微摇头,其实也觉得夜澈这次有些顽皮和邪恶,让人头疼又无奈。但能有什么办法呢,黛蔺确实是信任慕夜澈,做不到狠心绝情不理她的小叔,与当年睿哲得知叶素素被掉包杀害,放不下地下室那具‘尸首’,是同一个道理,都是责任与愧疚在作祟。哎……

第二日,北京市和锦城市果然纷纷传来慕夜澈回调申请被驳回的消息,慕夜澈驻美的任期又多了四年,不得立即回国。所以正在北京繁华街头某间著名婚纱店试婚纱的黛蔺,立即从试衣间冲了出来,拖着过大的白纱裙摆,焦急盯着刚刚接完电话的慕夜澈:“是睿哲做的?”

慕夜澈则‘唇’角带笑,双手‘插’‘裤’袋,颀长身子潇洒倚在‘门’板,怡然自得打量穿着婚纱的她:“这套婚纱很漂亮。”

一张清纯似小‘女’生的娃娃小脸,柔顺长发下五官‘精’致,没有化妆,白嫩的皮肤底子衬托出年轻活力的青‘春’气息,但她此刻由于焦急,睫扉大睁、‘性’感的樱‘唇’微翘,柔媚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蒙’上一层柔柔水雾,似要哭出来一般,馨香柔嫩的身子不断朝他靠近,还有她身上的圣洁白纱只是裹着她的‘胸’,背后没有系带,‘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飘逸白纱似乎随时要从她身上剥离。

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感觉他身为一个正常男人,确实被她现在这副‘性’感的小模样给惊‘艳’到了,但他只是笑了笑,别开目光道:“没有关系,用这四年的任期换来与你度假的这三天,也是值得的。你先去换下婚纱。”

他让黛蔺重回试衣间,又扭头向店长,点点头:“这套白纱很漂亮,订下吧,希望如店长所言,这套新款白纱,全世界只有一套。”

“恭喜慕先生娶得美娇妻,慕太太将这套白纱穿出了灵魂。这套婚纱是我们的顶尖设计师根据慕先生您发来的设计,用每一针每一线,亲手为您剪裁缝制。您瞧这种珠‘花’,在天然珍珠中并不多见,镀成华丽的金褐‘色’后,配上红豆形的异形小珍珠和灰‘色’水晶,用咖‘色’‘玉’绳结成‘花’朵般的三层,可谓极尽富丽与奢华……”

“谢谢你们的祝福。”面对店长的夸赞,慕夜澈只是淡淡一笑,带着一丝邪魅,没有过多解释,伸出手,将换好衣服的黛蔺牵在手里,低下首看着她心事重重的小脸,“婚纱喜欢么?现在我们带着这套婚纱回锦城市,我想看到你穿白纱的样子。”——

滕睿哲在中南海住了一两日,没有再与慕夜澈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又去慕清如的墓园走了一趟,开始着手为未来岳母大人迁移新墓。

龙厉则按照他的吩咐,取了慕清如的照片和生辰,‘交’给锦城市最好的石碑厂为苏市长和慕清如打造新的墓碑,准备将二人合葬,让所有世人见证这场祭祀礼。

慕书记则同意了他的做法,同意将大‘女’与苏市长合葬,为他们举办冥婚。但在冥婚之前,慕清如失踪的骨灰必须找到,被慕夜澈带走的黛蔺也必须到场!

对于慕清如的骨灰,北京这边的墓碑和骨灰坛自然是空的,慕家给她立了座空坟!锦城市那边,由于慕清如生前身份无法曝光,没有人知晓她,所以数年前,她的骨灰离奇失踪,也没有人报案!

于是最近,慕书记一直在派人寻找,调查薛寒紫一家。

但遗憾的是,四年前薛兵投案自首,薛家债务缠身,早已家不成家,虽然后来滕睿哲和慕夜澈都为他们引荐过工作,但黛蔺的舅舅投资失败欠下一屁股债,微薄工资根本无法应付,不得不拖家带口连夜逃离锦城市,从此杳无音讯。

但很显然的,当年黛蔺入狱,苏市长病逝,薛寒紫一定在慕清如的骨灰上动过手脚,将那坛骨灰藏了起来,或者早已洒入大海让情敌灰飞烟灭,总之与薛家脱不了干系。

而且想一想四年前薛寒紫一家霸占苏家宅院,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妄想将苏家财产全部‘弄’到手,日日夜夜守在苏宅‘门’口盯着黛蔺,便可以想象这一家人也绝对不会放过慕清如,以及她的骨灰!

“滕总,有监狱打过来的电话。”果然不出所料的,慕家大小姐的坟墓准备迁移的消息被放出去后,服刑中的薛兵立即从监狱打来了电话,做贼心虚‘交’代道:“当年我被邹书记收买,做了很多背叛苏市长的事,我确实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为了钱可以不要脸不要命,坐牢是我的报应,我活该被枪毙,而且后来与薛寒紫相识相恋,我从她那里得知了苏市长情人骨灰的事,所以有段时间手头紧,我便将这坛骨灰卖给了林雅静。现在这坛骨灰还留着,没有洒进海里,但他们应该会曝光慕清如当年与苏市长见不得光的关系。”

“林雅静现在已被收监,没有从她那里搜出骨灰盒。”龙厉冷声提醒他。

“林雅静是被抓到了,但滕韦驰还逍遥法外,骨灰盒应该在他那里,被他藏了起来!滕韦驰这个‘奸’人异常‘阴’险狡诈,总是潜伏在暗处使出‘阴’招,帮林雅静铲除异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好了,有什么消息再给我们打电话!”龙厉面无表情,将电话挂断了,扭头看着身侧的滕总,“滕总,如果这次为慕小姐和苏市长举办冥婚,慕书记的名声将会受损。同时,苏小姐这个外甥‘女’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成为人人嘲笑的‘私’生‘女’!您与慕书记,应当为冥婚的事宜慎重考虑。”

滕睿哲的俊脸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五官如雕,沉静内敛,目光专注于面前的墓碑,看着上面慕清如的脸,“伯母您帮我问问黛蔺,她是愿意与我一起携手并进去解决这个问题,还是只愿与慕夜澈一起?为什么直到今天,她依然不肯回来?”

——

锦城市的天空,一片灰‘蒙’‘蒙’,如丝细雨卷着闷热,席卷整个大地。这场雨下的并不畅快,昏昏沉沉,明亮天空被沉重的灰黑‘色’取代,让人闷得喘不过气。

也许这座美丽的城市,是由于一伙亡命之徒的加入,才让人有了这种‘逼’仄之感,又或许,这是大风暴的前兆,预示着一场灾难的到来。

总之,这里不太平静,让人能清晰嗅到环萦在四周的危险气息,不敢随意出街。

前不久,这伙歹徒在美国明目张胆的展开了一场恐怖袭击,其嚣张凶狠的行径可以称为‘玩命敢死队’,玩的就是命,两三天前,又在锦城机场见人就杀,让锦城市市民一个个提心吊胆。

现在,听说这伙人在往城区‘逼’近,抢了不少车,砸了不少店,就在警方的大力追捕下横行霸道。对方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效仿恐怖分子毁掉整座城,让所有人与他一样不得安生,能杀多少是多少。

目前所有的公司、医院、学校都停课停班放假了,没有人敢随意出街,不然好端端走在路上,会被无辜‘射’杀,或者被割掉鼻子挖掉眼睛。

这天,‘阴’沉沉的天空下,街上的路人很少,整幢滕氏大楼里面的值班员工也很少,敞亮气派的一楼大厅冷清清的,只有无数保安在巡逻,检查大楼的每一个进出口。

因为滕韦驰最近的主要目标是滕氏大楼,想毁掉这间即将重回滕睿哲之手的大型上市公司,谁也别想得到滕氏的家族企业!所以滕二伯最近很头疼,一直守在公司,等着这个丧心病狂的逆子前来!

同时他也电话通知了睿哲,先派人保护好中南海老爷子的安危,护好即将刑满出狱的滕大伯的人身安全,再前来锦城市见他滕二伯。

滕二伯觉得儿子在逃多年,作孽无数,是应该结束他的恶行,下地狱去给滕家的列祖列宗赔罪磕头,再世为人。现在他的妻子和滕母也在这里,正与他一起看着电视新闻上的报导,眉头越皱越紧。

原来新闻正在报导一副骨灰盒,提到这是苏锦丰苏市长情‘妇’的骨灰,也就是慕书记大‘女’儿的骨灰,滕韦驰要求,若想取回这位情‘妇’的骨灰盒,必须滕睿哲和苏黛蔺一起单独前来!如若不然,砸掉骨灰盒让慕清如灰飞烟灭,尸骨不寒!

也就是说,慕书记家的这件丑事被曝光出来了,苏市长当年养情‘妇’的丑闻也被挖掘了出来,当年,堂堂慕家大小姐竟然夺人丈夫,心甘情愿做了第三者,并与苏市长育有一‘女’,瞒天过海的‘交’由正室抚养!

“五六年前的悲剧又重来一轮了,韦驰他疯了!”液晶电视前,滕母的‘唇’角在微微抖动,气得不轻,“他这样对付苏家,‘弄’垮慕家,他自己又能得到什么?!五六年前黛蔺出狱时的流言蜚语还少吗?舌头底下压死人,他这样做,并不能给自己免去死刑,让自己重新做人,而是将慕书记也拉下了水,让苏家父‘女’和睿哲为他陪葬!”

“大姐别说了。”滕二婶惭愧的低下头,捂着手帕不断的咳,病态的脸庞越来越苍白。

儿子是她养的,怎的就为一个无恶不作的林雅静抛弃自己的双亲?是他们教儿无方,让儿子害人又害己!

滕二伯则满脸忧‘色’,看着办公室大‘门’口。

原来这个时候,办公室‘门’口来了个人,深邃幽暗的冰眸,‘挺’拔的身形,修长的双‘腿’,沉稳的脚步声,以及一脸的‘阴’沉冷漠,冷酷严峻,正是从北京飞回来的滕睿哲。

滕睿哲扫了总裁办公室一眼,凛冽启‘唇’:“滕氏最大的股东似乎没有来。”这两天他停下追踪的步伐,‘女’人倒也过的逍遥自在,依然不与他联系,消失得无影无踪!

“睿哲,韦驰他可能想同归于尽,怎样阻止他?”滕二伯近来也是一身的病,对管理公司、管教儿子早已力不从心,很是后悔当年与大哥争抢滕氏,培育出了一个恩将仇报的儿子,“二伯知道,韦驰这次是被林雅静彻底伤透了心,打算拿身边的人来报复。所以,如果这次能一枪解决他,就让他早点解脱吧,一枪过后,他也许会好受一些。”

滕睿哲听着,扬眉一笑,是冷笑:“当年我被下放t市沧口,二伯你和韦驰可是丝毫不心软,一口咬定是我伤害了韦驰,让我与他一起坐牢,却根本没想过,韦驰是怎样在伤害黛蔺和谦谦,伤害一个孕‘妇’!如果当年在海南,我能一枪毙了他,还会让他有命回来起诉我,继续兴风作‘浪’?!二伯,正因为他是我堂兄,所以我没杀他,同样今日,这个祸害应当由二伯您亲手来解决!”

他倨傲踱步进来,看一眼窗外的高楼耸立,锐眸微眯带笑,“我在这里等的人是黛蔺,并不是他,我相信黛蔺就在这附近,调皮的与我捉‘迷’藏,而滕韦驰要找的人,是二伯您。二伯何不亲自下楼去迎接他,引您的亲儿出来?相信韦驰见到您,一定会很意外。”

话毕目视前方,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的侧脸,俊美而邪恶,薄‘唇’边噙着一抹冷笑,等着二伯回应。

“韦驰不一定肯出来见我,但二伯尽量引他出来。”滕二伯惭愧的叹息一声,“睿哲,这次就让二伯亲手解决他。”咬咬牙,看他一眼,果然带着助理转身往外走。如今韦驰丧尽天良,到处大开杀戒,只有他这个父亲才能引他出来,劝他收手,让警方逮捕到他。

所以他坐电梯到一楼,仅带了一个司机,将‘私’家车开出滕氏大楼范围。

此时昏昏沉沉的天,细雨漫天,眼前的风景都‘蒙’上了一层帘幕,叫人看得不真切。而后轰隆的一声雷响,只见干燥的地面被豆大的雨点打的尘土飞扬,暴雨倾盆而下。

滕二伯的车就行驶在这片大暴雨中,他的身后则立即跟了两辆不明身份的小车,跟踪他一路往前开,明显是滕韦驰的人。

而大马路上,另一辆银‘色’小车从转角处开来,车上坐着慕夜澈和黛蔺,一路前往滕氏大楼。

“想不到这两三天时间里,滕睿哲果然不过来追,真有他的!”慕夜澈一身白西装,清雅俊逸,动听的嗓音带着怒火与斥责,心底早把滕睿哲骂了千万遍‘混’蛋,脸庞却带笑,正在开车,“这个侄‘女’婿确实让人有点失望!黛蔺,看来你们的婚期还需要往后延迟,直到这个男人肯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为止!呵~”

黛蔺一头黑亮长发盘了起来,‘插’着一朵洁白的‘玉’兰,圣洁而清新,身上则穿着外套,包裹得严严实实,仅‘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一双美丽的剪水秋瞳在打量四周的环境,“夜澈你确定这四周没有诡异?”

刚才他们准备去教堂结束他们的最后一站,但天公不作美,细雨飘飞的天空突然降起大暴雨,使得道路泥泞,一片片乌云压顶;该来的人又不肯来,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加上滕韦驰竟然‘私’藏亡母的骨灰,以此来要挟他们承认亡父与亡母当年见不得人的关系……所以她感觉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比较倒霉。

“我确定。”慕夜澈将车顺利开进滕氏大‘门’口,准备下车,“刚才滕二伯的车在这里招摇过市,早已把滕韦驰的人给引走,所以我们可以放心大胆进入公司。现在滕氏最大的股东黛蔺你,可以进入顶楼将董事会的机密资料取出来,让自己代为保管。”

黛蔺早已捋着裙摆,将一双白嫩圆润的长‘腿’伸出车厢,高水台水晶钻石镂空高跟鞋踩上地面,自己下了车,然后捋一捋修身礼服裙摆,当着员工和保安的面,款款走进公司大楼。

她走进了电梯,从电梯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精’致的妆容,盘起的长发,一对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刚刚涂过‘唇’蜜;发上‘插’着洁白的‘玉’兰,耳朵脖子上还戴着珍珠耳环项链,有点太过正式了,于是她抬手把黑发间的‘玉’兰摘了下来,‘弄’散长发披散肩头,拭去脸上的腮红和‘唇’上的‘唇’蜜,取掉珍珠饰物,并,撕掉了礼服繁琐的下摆,将水晶高跟鞋拿在手上,变成一个长发披散,穿紧身包‘臀’白‘色’连衣裙,外搭外套的邻家‘女’孩。

慕夜澈在一旁看着她,颀长身子斜倚电梯,帅气的环臂抱‘胸’,惋惜的啧了两声,“幸好今天没有让你穿白纱,只是礼服,不然白纱就是现在这个下场。不过,这高跟鞋你得穿上。”

他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高水台水晶鞋,倜傥一笑,蹲下颀长的身子,握起她白嫩如‘玉’的小脚丫,给她温柔穿上水晶鞋。

黛蔺则扶着他厚实的肩,等待电梯‘门’开,因为数字显示已经到顶楼了,电梯‘门’正在划开。

但是电梯‘门’开,电梯外却早已等了一个魁伟冰冷的男子!男人一身黑衬衣修长西装‘裤’,两片‘性’感的薄‘唇’,噙着高深莫测的冷笑,剑眉飞扬入鬓,一双鹰眸冰冷,正怒火万丈盯着一身白‘色’礼服被撕破、‘唇’蜜被‘吻’掉的黛蔺,以及正抱着新娘双‘腿’,从下往上,在电梯里抚‘摸’亲热的白西装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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