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稍稍瞟了一眼,发现房里根本没有人来过,苏黛蔺的折叠床不在,她也没有钻在他的被窝里,等着他把她拎出去,然后笑嘻嘻的挂在他的身上不肯下来,使劲往他怀里钻。
大床上平铺的薄被没有一丝褶皱,冷气在吹拂,房里安静得针落有声。
他皱了皱眉,把房门关上了,重新走回自己的书房。
书房里,滕家老爷子突然给他打来了电话,说这几天会来锦城市一趟,见见邹书记和邹家的小千金,以及祭拜早已逝去的邹家老爷子。见面时间已经与邹家奶奶约好了,可能明天就动身。
“为什么这么急?”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灯火。
“邹老爷子是我年轻时的战友,这次我过来看看他,给他上束清香。至于睿哲你,年纪也不小了,遇到合适的就结了吧。爷爷不是催你,而是让你安下心,试着去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别再女人一个换一个,玩心不减。听说邹家小千金今年刚刚毕业,是个大家闺秀,爷爷想,把你们的订婚典礼定在一个月后,怎么样?”
“时间有点急。”滕睿哲没有否认他与邹小涵之间的事,而是淡淡说出这句话,把撩在手上的窗帘放下了,重新坐回书桌前,“您先见过小涵再说。”
“早在几年前,爷爷就见过邹家小千金一次了,是个不错的孩子。”滕老爷子在那端朗声一笑,甚是欣喜,“我们滕家就需要这样一个知书达礼的孙媳妇,端庄大方,温柔贤淑,很配你。睿哲,爷爷明天就来锦城市,下榻香格里拉大酒店,你一定要带邹家千金过来见爷爷。”老爷子见好就收,乐呵呵的把电话挂了。
滕睿哲眉宇紧蹙没说什么,把手机放回桌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大老远的从单身公寓跑回家,并且在这里过夜?他那房间已经好几年没住过了,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地方,他跑回来完全是没事找事!
凌晨一点,他总算结束手头的工作,走在回卧房的走廊上。午夜很静,地毯把他的足音全吸了,显得二楼更加万籁俱静,空无一人,他刚走到卧房门口,就突然听到客卧那边有开门的声音,一只旧黄的小行李袋在他眼前轻晃。
只见一整个晚上没与他见面的苏黛蔺安静的从房里走了出来,手上拎着她的行李袋,身上套着一件发旧的粉色短衫,打算深夜离开这个家。
他剑眉一皱,目送她下楼梯。
她的背影纤瘦修长,长长的秀发用发圈松松挽着,一身弱骨纤形,却有一副绝好的身材——玉颈姣好修长,似高贵的天鹅;细肩和锁骨非常骨感,精雕细琢般没有一丝赘肉,年轻丰满的胸高高挺着,更显蜂腰纤细,屁股珽翘。
她下身穿了一件短短的裙裤,露出两条又白又嫩的玉腿,粉臀性感的撅着,前凸后翘;玉臂纤细,柳腰婀娜,瘦削中却有一抹极富女人味的S曲线。
上身的粉色短袖则很松垮,领口很大,里面穿了吊带,露出那小巧的锁骨和柔柔的手臂。
这是她三年前的衣服,韩版淑女样式,洗得发白了,如今穿在她清瘦的身子骨上,却别有一番味道。
他突然对那素雅的身影移不开目光,不自觉往前走了两步,目不转睛盯着她走下楼梯,进到大客厅,准备出门。
但黛蔺刚把大楼的门打开,院子里的狗就大叫了起来,吓得她香肩一缩,停住了脚步,怯怯的不敢走出门。
他在二楼看得冷冷一笑,厉声呵住那几只吠叫的狼狗,慢条斯理的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
黛蔺把大门重新关上了,背靠在门上,小脸上直冒冷汗;玻璃门后是把她当陌生人的狼狗,差一点就扑上来咬她、撕碎她;身前则是深夜未睡、一步步朝她走过来的滕睿哲,他一双黑眸里噙着狼的幽冷与孤戾,高大健硕的身躯似一座山朝她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