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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今天的午餐会议还要您主持,现在距离开始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您该回来了。(起笔屋最快更新)”艾琳公式化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

陆渊揉了揉眉心,沉声回答:“好,我知道了。”

电话很快就被他挂断,陆渊抬起头来,又看向颜颜家所在的楼层。

虽然李薇薇说了不要让他跟过来,但是等上了车,他却还是鬼使神差地远远跟在迟夏的保姆车后面,一直开进了这个小区。

迟夏下车之后,头也一直是昂着的,因为有墨镜遮挡,这么远的距离,她的身影在陆渊看来依旧是平日的光鲜亮丽。

在陆渊的印象里,迟夏似乎一直都是这番模样,昂首傲立,明明嘴角常常都挂着笑,但是却又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每次看见她这副模样,陆渊就有种感觉,觉得她会像一只凡人无法豢养的凤凰一般,早晚要飞离自己身旁。

但是他却又见过迟夏那么多在人前没有的模样。

迟夏醉酒时哈哈傻笑的样子,睡得迷迷糊糊时不修边幅的样子,甚至ji情时在他怀中满面通红的模样……他全都见过。

这种独占的感觉又让陆渊在潜意识里觉得,迟夏确确实实是属于他的。

可是没想到,现在的她却那么坚决地说要结束。

而让陆渊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坚强得仿佛谁都不可能击倒的女人,竟然在他的面前哭得这么痛。

十年前的往事,他已经忘了个差不多。即使被迟夏提起来,他也只是隐隐约约地记得陆轻奚刚刚开始演戏的时候,自己是匆匆地帮她要了几个角色。

那些角色他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又怎么会记得到底哪个才是原本属于迟夏的。

陆渊从小生活优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干涉会给别人的命运带来什么不同,或者说,作为一个胜利者,他根本就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但是今天,他却第一次惊觉被自己忽略的东西或许真的很重要。

虽然很多事情都还没有想清楚,但是陆渊已经没时间再多想,他深吸了口气,刚想关上车窗发动车子离开,便看见那栋楼里出来两个人。

打头的男人戴着一只鸭舌帽,鼻梁上还架着一只墨镜,看不清模样,但是高挑的身材还是会让看见的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而他身后跟出来的那个女人比他装扮得更严实,穿着一件粉红色大衣,头上戴着一只粉色的卡通毛线帽,脸也被跟帽子成套的围巾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两只眼睛。

看见他们相携走出来的身影,陆渊浑身的肌肉顿时僵住。

迟夏平时穿衣打扮都是走时尚路线,从没穿过这么可爱的衣服,但是陆渊毕竟已经对她无比熟悉,只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

而走在她前面的那个人是谁,聪明的他也在下一刻就猜了出来。

明明刚刚进去的时候就只有迟夏跟颜颜两个人,怎么出来的时候却带了个岑亚琛?

难道说岑亚琛昨晚也呆在这儿?

想到这个可能,陆渊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有一把火在熊熊的燃烧着,烧得他的胸膛心急火燎的疼。

而迟夏没走几步也就看到了陆渊的车,本来就懒洋洋的步伐倏地顿住,双眼不自觉地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岑亚琛觉察到迟夏停下了脚步,忍不住扭过头来:“怎么不走了?”

刚刚问完,他就注意到迟夏的不对劲,也赶忙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前两天刚刚见了陆渊的车,岑亚琛当然也没有这么快忘记。

一看见这种情况,他的嘴角就又弯了起来,伸手揽住迟夏的肩膀,微微笑道:“好像是陆总嘛,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他们离得并不远,陆渊的车子也还没来及发动,甚至连车窗都还没关好,所以岑亚琛的话,他当然听得一清二楚。

不只如此,他甚至还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迟夏的回答:“不用了,陆总应该很忙的,我们不熟。”

迟夏说完,就转开视线,低着头匆匆朝外走去。

但是陆渊理智的弦却在听见她的话之后瞬间崩断。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下车追到迟夏的身边,伸手就想抓住她的手腕,但是却被岑亚琛一把挡住。

岑亚琛脸上的笑里也带了几分深沉:“一见面就对女士动手动脚,这样不好吧?陆总。”

这两天来,陆渊最反感的就是岑亚琛这张笑脸,这会儿看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狠狠地瞪着他,沉声道:“这是我跟迟夏之间的问题,请你回避一下。”

岑亚琛没有回答他,只是挑了挑眉,看向被自己护在身后的迟夏。

迟夏看都不看陆渊一眼,就嗓音低哑地说:“我跟他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走吧。”

迟夏一把抓住岑亚琛的手腕,拉着他绕过陆渊继续往前走。

但是陆渊却在他们擦肩而过的瞬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迟夏!”

迟夏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他,眸中闪着愤愤的光:“放开我!”

陆渊抿着唇,直直地望着她,虽然没有回话拒绝,但是却也没有如她所愿,放开钳制住她的手。

“陆渊,你放开我!”迟夏松开抓着岑亚琛的那只手,直接上来想要掰开陆渊的手指。

但是她一个女孩子,哪里能比得过陆渊的力道。

看着她急于躲开自己的样子,陆渊的脸上也终于染上几分怒气,他紧紧抓着她,口不择言地开口:“他怎么会跟你一起出来?昨天晚上他也在这儿?”

陆渊的话让迟夏的动作顿时僵住,她愣了下,直接冷笑一声,扒下围巾,低头狠狠地咬在了陆渊的手背上。

也许是因为心底的怒气太盛,迟夏咬上去的时候一点儿都没有心软,狠狠的一大口,不出两秒钟,她就尝到嘴里传来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这种陌生的咸涩让她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迟夏赶忙松开牙齿,陆渊的手背上已经被她烙下深深的两排牙印,中间最深的地方都已经见了血,让他整个手背都红肿了起来。

但是陆渊却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你是不是神经病啊!放开我!”迟夏急得眼圈又有些泛红。

陆渊却还是不肯放,一字一句地开口:“好,我放开,你让他也走。”

迟夏死死地瞪着他,与他对峙良久,才突然又一把抓起岑亚琛的手,对着陆渊开口道:“昨晚他就是住在这儿,他是我男朋友,我为什么要让他走?”

陆渊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狠狠地盯着迟夏和岑亚琛相握的手,如果目光可以化成利刃,相信岑亚琛的手掌早已经被他刺得伤痕累累。

“你以为说这种拙劣的谎言,我就会相信吗?”陆渊是真的不相信。

但是不相信是一回事,亲耳听见迟夏承认别人是她的男朋友,却又是另一回事。

迟夏用力地甩开他:“你相不相信是你的事,不用告诉我。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我们之间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亚琛,我们走吧。”

迟夏再一次拉着岑亚琛往前走去。

或许是觉得他们之间确实需要沟通一下,这么大会儿,岑亚琛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跟着迟夏往前走去。

陆渊又想迈步追上去,迟夏的脚步却停顿了下来,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空洞:“陆渊,让我们好聚好散行不行?别让我越来越为了自己这十年后悔。”

迟夏的话就像是一个魔咒,瞬间就把陆渊的脚步冻结在原地。

听见身后已经没有人追上来,迟夏吸了吸鼻子,再次迈步向前走去。

而停留在原地的陆渊却再一次对着她的背影开口:“迟夏,你当初为什么找上我?”

迟夏的嘴唇颤抖了下,头也没有回:“忘了吗,第一次你就给了我五十万……我当然是为了钱。”

既然陆渊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都到了分开的时候,她也没必要再为了那些往事再争辩什么。

或许,让他觉得她确确实实只是为了钱,没有付出过自己的心,她的离去才不至于太过狼狈。

迟夏没有放开岑亚琛的手,因为她早已经忘了自己的手里还牵着一个人。

她也没有注意到,在自己的力道下,岑亚琛的手指已经被她握到有些发白。

但是陆渊却没有就此放过她。

不过停顿了几秒钟,他的追问就再一次抛了过来:“那你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听见陆渊的问话,迟夏才惊觉,原来自己在转身之前就已经流出了眼泪。

可笑的是她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

迟夏眨了眨眼,又一串泪珠悄悄滚落。

她低笑了一声,笑容里含着几分无法压抑地苦涩:“因为我十年的青春,都浪费在了一个我不爱的人身上,我觉得自己……很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困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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