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哦了一声,道,“难怪今天见到他身上有伤,不过你现在来找他玩恐怕不是时候,他家里最近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
古影想起昨天古小飞说的他家里急需钱,原来是家里遇到了麻烦,如今在惹上了古易阳这些人,岂不是雪上加霜,忙道,“有麻烦那我就更应该来看他了,几位大哥,麻烦有劳指点个方向,感激不尽。”
几人相互看了眼,见古影似乎并无恶意,那大叔笑了笑,道,“古小飞的家在最西边,从这条路往上走,看到一座木屋前竖着一棵大枣树的,便是了。”
古影连忙拱了拱手,“有劳,多谢!”
几人笑了笑,点了点头,往旁边的小路而去。
古影目送着几人走了之后,才抬头看了看西边的那条路,远远的能够看到几座木屋零零落落的竖在路边。
古影往那条路径直走了上去,这里的路真不好走,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而且野草肆掠,都快长到路中间来了,只剩下一条又细又弯的羊肠小道。
沿着这样的路走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小灰锤着古影的脑袋唧唧叫了起来,古影抬起头来,见到小灰伸着爪子往前面一个地方狂指,便往那里看了看,心头登时一喜。
目光所及之处,果然有一棵大枣树,枝繁叶茂,上面长满了还未成熟的花枣,大枣树的旁边也果真竖着一座木屋,木屋的前面围了一圈矮矮的木头栅栏,那些木头抽出了新枝,长成了一堵结结实实围墙,后面的木屋则有些陈旧,烂掉的屋顶搭了一层又一层的草垛,屋子四周没有其他的人家,使得本就凄凉的屋子显得更加的萧瑟了。
古影连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院子的门是半掩着的,古影轻轻的敲了敲门,喊了两声,“小飞兄弟,小飞兄弟。”
里面没有人答应,小灰伸出爪子轻轻的将门推了一下,吱呀,半边门向里边打开了。
古影探头进去看了看,狭小的院子里陈设很是简单,简单到有些寒碜,除了几盆花之外便是一口井和几根晾衣服的架子,隐隐的,古影似乎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便又喊了两声小飞兄弟,依旧没人答应。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地方,这样的一座木屋,此刻却是如此的寂静,竟然没有一个人,让古影感觉有些怪异,他也不再多想,径直就朝屋子里面而去,等到进到里面的一间房子的时候,古影脚步一顿,愣住了。
在他的面前,一张破旧的木床上,一个女孩正安安静静的睡着,女孩面色很是难看,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精美的面容下那一抹憔悴,让人见了不由得不生出一丝担忧。
突然闯进一个陌生女孩的房间,古影觉得有些不是很礼貌,便准备退出去,可刚刚转身,那女孩却是微弱的呻吟了一声,气若游丝的说了一个字,“水。”
古影又是顿了顿,转过头来,只见床上的女孩迷迷糊糊之中喊着,“水,水,水”,脸上的表情甚是痛苦。
“水?水!水在哪里?”
古影连忙开始找水,看到床边凳子上摆着一个水壶,赶紧奔过去一把抓住水壶,可里面空空如也,半点水也没有,女孩依旧一个劲迷迷糊糊的叫着,“水,水,水。”
古影忙道,“你,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说着几个箭步奔出了屋子,找了找,看到了那口井,忙打了一壶水上来,又赶紧将水壶拿进房间倒了一杯出来,他也懒得顾忌什么,坐到床边,扶起女孩,小心翼翼的将水给女孩喂了下去。
喂完之后,又将女孩小心翼翼的放了下去,女孩这才安静了下来。
古影皱了皱眉,看着女孩,想着那个古小飞到底去哪里了,家里有个人病的这么重竟然也不留下来好好的照顾,万一出了个什么情况没人在场可怎么办。
正想着的时候,突然,女孩微微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突然坐在自己床边的男孩,这么多年来,这间屋子从来没有第二个男的进来过,女孩一时之间愣住了。
女孩以为自己病入膏肓,发生了幻觉。
面前这个衣着干净,面容俊秀的男孩,也是怔怔的看着自己,在他肩膀上一只可爱的宠物也是怔怔的看着自己。
“你,你好。”
古影有些尴尬,微微笑道。
女孩虚弱的眨了眨眼睛,也是浅浅一笑,“你好。”说话气若游丝,细若蚊鸣。
古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见到女孩瘦弱的模样,心中便不由得想到了以前的自己,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的虚弱,也是说话无力,弱不禁风,心生怜悯,便问道,“你,你怎么了?”
女孩微微摇了摇头,却并不回答古影的话,眼睛往四周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回光返照吗,竟然梦见了一个陌生的人,为什么不是父亲母亲小飞。”言语之中充满了凄凉。
古影叹了口气,道,“这位姑娘,这不是梦,我是古小飞的朋友,你,你还好吧?”
女孩转过头来,看着古影,眼睛动也没动,看了好半天,然后看向小灰,弱弱的问道,“这是一只松鼠吗?长得真可爱。”
古影忙道,“嗯,它叫小灰。”
女孩又是浅浅一笑,看向床顶,弱弱的道了一句,“原来不是梦。”
古影笑道,“不是梦,你看到的都是真的,现在这里很危险,小飞他人呢,我得带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女孩脸色微微一凝,看着古影,道,“危险?”
古影点头道,“是的,小飞昨天去打擂了,无意间得罪了几个恶人,此刻他们应该正在往这边赶过来,这里不宜久留。”
闻言,女孩明显吃了一惊,激动之下,脸色更见苍白,缓了会气,准备坐起来,古影忙扶了她一把,女孩坐起来之后感激的对古影笑了笑,然后又是叹了口气,脸上显出一丝怒容,锤了锤被子,道,“他又骗我,昨天我问他身上的伤哪来的,他说采矿时摔的,难怪他突然之间有那么多的钱,还骗我说是采到了灵矿,气死我了。”
说话之间,女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