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爸爸妈妈说的话她能听出是中国话,加上爸爸提到上海,也就是说她还在中国的地界,还是地道的中国人,这点她很满意。不知道是不是她审美的问题,不喜欢西方人的外貌,还是中国的颜让她看着顺眼。
虽然依旧不能确定她是在那个朝代,能得到这些信息温柔已经很高兴了。别看温柔她们所学很杂,最多的还是怎么去杀人,对历史她还真不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清朝以后直到建国都是很混乱的时期,她也一直不喜欢这段历史。对所处的环境还是只能慢慢了解,急不来,好在她现在只是个婴儿有的是时间。
前世温柔什么苦没吃过,饿极了更是什么都敢吃,现在喝点奶水算什么,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当然,让一个心里年龄二十五六的人喝奶,还是人奶,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的。只不过那点不自在也在温柔的自我催眠中,慢慢消失了而已。
如此大概过了三四天的时间,温柔的眼睛终于能够视物,她高兴的转着小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四周。她从六岁开始接受训练,一直到十六岁接受任务,了解生存的环境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到了一个地方,不用吩咐,她都会下意识的去注意周围的环境。
现在好不容易能看见东西了,她想到的第一件事也是了解生活的环境,希望从中知道她身在何处。
首先看到的就是米黄色大床边上的柜子,柜子是上好的松木做成的,柜子上放着一个古旧的台灯。应该是台灯吧,温柔不是很确定。温柔首先排除自己在古代的可能,家里能有台灯,那就是清代以后。温柔发现她最有可能的是穿越到那个倒霉催的民国。
在见到这具身体的父亲的时候,温柔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一身青色的长衫,可不就是民国初期典型的衣服么。温柔瞥撇嘴,老天还真是不让她安生呢。在这个动乱的年代,她不但要想着怎么自保,还要保护家人。她就是想要松懈都不行呢。
“哟,瞧瞧爹爹的小公主睁开眼睛了。真乖。”男人年龄不大顶多也就是三十岁的样子,一身儒雅的气息,怎么看都是个谦谦君子。可这个君子嘴里说出的话,让温柔只想翻白眼。话说睁眼跟乖有什么必要的联系么,她睁眼就是乖了?
“让我看,让我看妹妹。”脚下?传来一个诺诺的小孩子的声音,她敢打赌这个声音她是第一次听见,绝对不是她家现任的两个小不点哥哥。
“谷玉农,你给本少爷闪开,那是本少爷的妹妹不是你的,不许你碰。”小孩子的话刚说完,被恰好进来的孩子听见,立刻不干了。
温柔忍不住嘴角只抽,怎么在他的嘴里,她感觉自己成了玩具呢。这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被抢了心爱的玩具之后的表现啊。原谅她把自己比作玩具吧。
“娘说是妹妹,就是妹妹,我就要看妹妹。”好吧,如果说前一个是骄傲的小屁孩,这一个就是被宠坏的小屁孩。不用看温柔就知道他此刻定是眼泪汪汪,大有你给个不字就哭的架势。
“哼,谷玉农别以为本少爷怕你,那本来就是本少爷的妹妹。是本少爷的娘的肚子里出来的,不是从姑姑的肚子里出来的。”想着自己是一点一点的看着妹妹出生的,他高扬着下巴,得意的冲着叫谷玉农的说道。他才不怕这个跟他抢妹妹的坏蛋呢。
“可是,可是娘说也是玉农的妹妹啊。”谷玉农想着他确实没见妹妹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可是娘说是妹妹啊。他皱着一张可爱的小脸,纠结着,不知道怎么办,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呵呵,好了,是锦文的妹妹,同样也是玉农的妹妹。来,玉农是第一次见到妹妹,舅舅抱着给你看看。”儒雅的男人好笑的看着争执的两个人,相对于自家霸道的儿子,他心里更偏向可爱的一塌糊涂的谷玉农。不忍心看谷玉农失望的小脸,他蹲下身子把怀里的孩子往谷玉农的眼前靠去。
“哼。”被说霸道名叫锦文的孩子不开心的冷哼,爹爹真是的,干嘛对这个爱哭鬼那么好,他才不喜欢跟爱哭鬼一块玩呢,就知道哭哭哭。还没有他的妹妹好,妹妹就不哭,妹妹身上还有一股好闻的味道。
“舅舅,妹妹的脸软软的,像蛋糕。”谷玉农看着眼前小小的人儿,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脸颊。他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比喻,心里很得意。妹妹就像他最喜欢的蛋糕,软软香香的,他好想吃。说道吃的,谷玉农嘴角还流下滴滴的口水。
还没等谷玉农有下一步动作,锦文不乐意了。“谷玉农,不许你碰本少爷的妹妹,本少爷的妹妹才不像蛋糕。你个好吃鬼,羞羞。”虽然妹妹看起来软软的,他也很想戳,可是哥哥说过,妹妹还小,会被戳坏的,他才舍得不让妹妹坏掉呢。
他都没有碰过妹妹的脸,谷玉农这个爱哭鬼怎么能碰。心里对谷玉农更加的不满了,他决定以后都要讨厌谷玉农。
被他们争论到底像不像蛋糕的温柔郁闷了,要不是她还太小,她一定起来给他们一人一拳。你才是蛋糕,你全家都是蛋糕,草莓蛋糕、抹茶蛋糕、香草蛋糕,她在心里狂喊着。
提起蛋糕温柔就一肚子火气,小五给她下药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蛋糕,她最爱吃的蛋糕。从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恨死蛋糕这个东西了,谷玉农正好犯在她的忌讳上。
她们这群人里又有哪个是大方的人,其中温柔的小心眼是出了名的。可以预见,越是不让她当场报仇,将来她累计起来的怒气也就越重,出手也就越很。就因为说错一句话,谷玉农的将来我们可以预见有多惨。
“我才不是好吃鬼。”也许是被压迫习惯了,又或者是性格使然,谷玉农不敢大声的反驳,只是小声的嘟囔着。他小嘴一撇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小手也无意识的扭着衣袖。
谷玉农低着头,别人也许看不见他的表情,温柔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她在心里不屑的冷哼一声,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有什么好哭的。天知道因为温柔的队长恶趣味,温柔最瞧不上的就是动不动就泪汪汪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大人还是孩子,有意还是无意,温柔都不喜欢,甚至说是厌恶。
好嘛,谷玉农又不幸的戳着温柔的雷点,让温柔能对他有好感才怪。对厌恶的人,温柔从来都没有好脸色的,也不会为了什么交际而虚以委蛇。她所幸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心里想着以后最好不要让她见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