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姗姗可不是个仁慈之人,不会因为原楚楚吃了泻药住院输液把手弄得青肿而对她产生恻隐之心。
不过原楚楚刚才说这些话的前提是——这一切都是孔令欣那个女人造成的。
多一个对孔令欣讨厌的人总归是没有坏处,不过杨姗姗可不想那么快就原谅原楚楚,因为原楚楚是这些姐妹里敢第一个威胁她的人,如果其他姐妹以后也效仿原楚楚的话,那以后她杨姗姗的威信何在!
杨姗姗扬起头,瞥了一眼原楚楚,冷冷的说道:“你以为就这三言两语就能让我原谅你吗?当初说那些话心里是不是很痛快啊?那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继续让你痛快!”
原楚楚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说:“姗姗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了……”
丁蕊小人得志的说:“对,姗姗,就不能原谅她,竟然敢挑衅我们姗姗姐的威信!”
张亦静也帮腔道:“姗姗姐,可不能原谅她,那天晚上她恶狠狠对你说话的样子,我看着都心疼!”
到是其他平时和原楚楚还算玩得来的姐妹站出来替原楚楚说话了。
“姗姗,楚楚那天晚上确实不对,不过她现在都已经真心实意的跟你道歉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她吧。”
“是呀,姗姗。楚楚一直以来都还算是听你的话,只要你安排的事情,她都尽心尽力的去替你做。这一次孔令欣侥幸逃脱,真不完全是楚楚的事。”
“姗姗姐,现在孔令欣春风得意的,我们不能先自己内讧啊。可不能听信那些井底之蛙的闲言碎语,伤了姐妹的和气!”
说罢,站在原楚楚这边的人都情不自禁的瞪了一眼丁蕊和张亦静。
杨姗姗本来就不想事情闹的太僵,看到那么多人替原楚楚说情,她就顺着台阶下来说:“好吧,既然那么多姐妹都替你求情,那我就再原谅你一次,不过可不要再出现第二次了,否则就别怪我不顾姐妹情谊。”
原楚楚连声说:“谢谢姗姗姐,谢谢姗姗姐,以后我一定尽心尽力的替姗姗姐办事,决不让那个姓孔的女人有好日子过!”
杨姗姗瞥了她一眼,说:“说的什么话呢,好像是我指示你们去对付孔令欣似得!我有吗?”
包厢里的女人们心领神会的说:“没有,没有,姗姗姐从来没有指使我们对孔令欣做什么。我们之所以去做,就说因为孔令欣这个女人讨厌,招人烦!”
杨姗姗听罢,这才满意的点头,说:“那姐妹们,来,一起喝一杯吧,今晚不醉不归,把那些烦心事统统抛到脑后!去她的孔令欣!”
倒酒的同时,刘菲菲突然问起:“对了,姗姗姐,警察那边有什么消息满意,有没有查到我们身上来?”
杨姗姗拿起的酒杯又放下,一副兴致全无的表情。
旁边的人急忙说:“菲菲,你看看你,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吗,瞧瞧,把姗姗姐整不开心了吧。”
刘菲菲有些不服气的嘟囔着嘴说:“你们心里不也想问嘛,我帮你们问了,怎么还成了我的不是了。”
杨姗姗一副大姐大的做派说:“你们放心好了,跟了我杨姗姗的人,最后都不会吃亏的。这些我早有准备,警察不会查到我们这里的!”
其实杨姗姗自己的心里也没底,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况且现在的侦查手段这么高明,警察真要较真的查起来,又怎么会查不到她们的身上来。
只是就算说警察查过来,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因为联系的电话都是不记名的手机卡,汇款也是通过境外转账的。
听到杨姗姗这番话,她们就像是吃了定心丸,尽情的喝酒跳舞狂欢。
杨姗姗坐在沙发上摇着高脚杯,边看着这些女人们妖娆的舞姿,满腹的心事。
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宋思远那张照片上看到的吊坠和珠链都曾经被孔令欣戴过。
让她匪夷所思的是,为什么公公会对孔令欣戴那两个物件特别的反感,而恰巧这俩件东西宋思远还特别的感兴趣。
特别是那个吊坠,杨姗姗的印象特别的深刻。
去年的某一天,孔令欣刚嫁到孟家来没多久,周末在陈美兰的要求之下,孟泽霄心不甘情不愿的带孔令欣回老宅来过周末。
那一天孔令欣穿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裙,脖子上佩戴着照片上那个紫罗兰天然翡翠吊坠。
说实话,看到她这身打扮的时候,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就连在花园里修剪花草的园丁看到孔令欣来了之后都忍不住停止手中的工作朝孔令欣张望。
看到这一幕的杨姗姗非常的嫉妒恨,没有羡慕。
不得不承认孔令欣确实是个美女,让杨姗姗倍感欣慰的是这个美女根本不入孟泽霄的眼。
杨姗姗私下观察发现,孟泽霄连看都懒得正眼看孔令欣一眼,便知道自己可以任意欺负孔令欣,也不会有人替她出头。
不过还没等杨姗姗给孔令欣来个下马威,公公孟浩全就抢在她的前面收拾了孔令欣。
孟浩全见到孔令欣脖子上戴的东西之后,怔了好一会,随后发怔的表情变成了暴怒,他指着孔令欣脖子上的吊坠言辞激烈的说:“把你脖子上这个东西取下来,立刻!马上!”
孔令欣当成就吓蒙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孟泽霄抬头看了一眼孔令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院子外面走,仿佛父亲要教训的那个女人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看到孟泽霄对自己不管不顾之后,孔令欣更加害怕的不知所措,眼睛里有泪光在闪动。
至今杨姗姗都不知道孟浩全那天看到孔令欣佩戴吊坠为什么不会那么大的火,结合今晚宋思远手中的照片,想必那个吊坠和珠链有非比寻常的背景。
孔令欣吓得瑟瑟发抖,孟浩全一点没有怜悯的意思,继续大声的说道:“我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了,取下来,马上!”
接着孔令欣用抖动的双手摘了好一会儿才把吊坠摘下来,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溢出,一颗颗的砸向地板,仿佛是在帮孔令欣诉说着委屈。
那天晚上,向来酒量很好的孟泽霄跟孟浩全和孟泽霆喝了几杯之后,突然说自己头晕。
陈美兰就顺势让孟泽霄和孔令欣留在老宅里过夜了。
第二天,孔令欣刚起床就急急忙忙的找到管家林嫂说自己的吊坠不见了,让林嫂帮着自己找一找。
恰巧被刚下楼来的杨姗姗听到了。
那时候的杨姗姗还没有去鼎盛集团上班,而是在家里帮着陈美兰管理佣人,以及家庭的开销方面。
通过孟浩全对孔令欣怒斥的事情来看,精明的杨姗姗知道在吊坠这个事情上,孟浩全非常的厌恶孔令欣,不知道是什么缘由的厌恶。
再加上孟泽霄对这个新婚妻子熟视无睹,助长了杨姗姗要在孔令欣跟前树立大嫂威望的决心。
杨姗姗快步的走下楼来,扬起头对孔令欣呵斥道:“家里的佣人不是在孟家呆了很多年的老人,就是有本科学历接受过家政培训的高级佣人,可没你想的那样手脚不干净!你竟然怀疑是家里的佣人把你的破吊坠偷了!”
孔令欣急忙解释说:“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着自己可能昨天上楼的时候有可能掉在地上了,让林嫂问问早上打扫卫生的佣人有没有看到那个吊坠。”
杨姗姗压根就不听孔令欣解释,对林嫂说:“林嫂,你去把所有佣人叫来,在客厅集合。”
孔令欣六神无主的对杨姗姗继续解释,不过杨姗姗根本就没听,也不打算听。
佣人们来到客厅,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这俩妯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人都到齐了之后,杨姗姗用尖锐的声音说:“二少奶奶丢了一个什么紫罗兰吊坠,她怀疑是你们这些佣人偷的,为了证明你们自己的清白,现在请你们挨个站好,让二少奶奶收身。”
正如杨姗姗所言,孟家后来的佣人有相当一部分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来孟家是工作赚钱,不是被所谓的少奶奶欺辱。
有佣人说:“二少奶奶,您的东西丢了就好好找找,也许是被你忘在什么地方了。至于搜身,我觉得已经超出了我本人能容忍的范围,这简直就是侮辱人格。”
“是啊!我们来孟家也几年了,从来没有听说孟家丢过什么东西,怎么你一来就说丢东西,还要对我们搜身。”
孔令欣涨红了脸,眼里有泪花,她很想解释,但是刚开口就被杨姗姗打断了。
杨姗姗说:“实在对不起了各位,既然二少奶奶坚称自己的东西丢了,你们要是不人搜的话,那就意味着要跟二少奶奶过不去。别跟这份高薪水又可以叫保险工作又轻松的工作过不去,大家就委屈一下吧。”
所有人佣人都愤怒的看着孔令欣,很快就有把尊严看得非常重要的佣人,站了出来说:“很抱歉,就算是丢掉这份工作,我也不会让二少奶奶对我进行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