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白大褂看上去都是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样子,可他们对着猪刚鬣吹鼻子干瞪眼时候的那种表情也是挺吓人。中文w一w网w网.八8说1八zw.
猪刚鬣被他们吼得心慌,就害怕地往后靠去。
当猪刚鬣的脚后跟与后脑勺同时碰触到他背后那堵墙的时候,他先是心头一震,随后就异想天开地偷偷伸手往后推。
可不管他怎样偷偷使劲,他背后那扇墙壁却仍旧是纹丝不动的矗立着。
按照“有家药店”的药店里头,其柜台后边藏有暗门的建筑设计风格来判断。
猪刚鬣便认为在他背后的这一堵墙应该也藏着一个暗门才对,要不然这些曼陀罗珍珠蛇又怎么会无端端的做个死胡同在这边呢。
他低头瞅瞅昏死不醒的主人御辰夕,又望了望前边那围堵得越来越多的白大褂医师。
猪刚鬣被他们吓得又开始浑身都在瑟瑟的抖了。
他不甘心就此放弃,又伸手在背后那堵墙上瞎摸腾好一会,却还是找不着什么暗门。
眼瞅着那些白大褂好像同仇敌忾似的围堵过来,朝着他们俩步步逼近。
猪刚鬣便是不由得感到寒毛直竖,尤娜给予的那枚金色通关令牌在这种情形之下,似乎再起不了什么作用。
猪刚鬣的脑子里头一团糟,也想不出来其他的什么好办法。 w说w八w小.
正当他快要万念俱灰的时候。
在他身后的那堵墙却突然出一连串的“咔嗒”闷响!
此时的猪刚鬣就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妈呀”一声的尖叫起来,同时朝着另外一侧墙壁闪避过去。
却见得一个扎着马尾辫的瘦老头正用力地推开墙壁,一边从那墙壁后边慢悠悠的走出来。
扎着马尾辫的瘦老头也是穿着一身的白大褂,令人惊奇的是——他竟然长着人类的两条腿,而不是好像曼陀罗珍珠蛇一族那样的粗长蛇尾!
瘦老头一边走出,一边满脸不悦的责骂众人:“吵什么吵,我这西洋菜都还没生吃完,就让你们给吵得没法再专注去吃了!我就差这么一根西洋菜啊,专心致志地吃完它,我就终于可以完成我历经多年、锲而不舍的‘尝百草’成就了!”
猪刚鬣不知道这瘦老头是何方神圣,看他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猪刚鬣却害怕得靠边傻站着,呆若木鸡,也没敢吭声。
倒是那一群原来围堵猪刚鬣的白大褂医师,这时候居然齐刷刷地对着那位突然出现的瘦老头弯腰行礼起来!
瘦老头先是冷淡地环顾一遍大伙,目光最后就定格在了猪刚鬣的身上。
这时候,他的目光里头便是有着异样的情绪在涌动。
瘦老头看猪刚鬣傻愣傻愣的挨着墙角边干站着,就主动的开口问他,“猪八戒,你怎么不陪你师父去西天取经,跑来这西域大6凑什么热闹?”
猪刚鬣听见瘦老头这一番好像不着边际的说话,他那肥硕宽大的肩膀便是一耸一耸的,一边出“哼哼呲呲”的怪声,“俺不叫猪八戒,俺叫猪刚鬣,俺也没有师父,只有一个主人,他还是俺的救命恩人。 w一w小w一.说8八1八z说w .一c说o八m网”
猪刚鬣话说着,就伸手指向那仍旧死躺在救护床上的御辰夕。
“哦?”瘦老头瞥了瞥御辰夕,又凝视着猪刚鬣。他对于猪刚鬣的这个回答感到有些出乎预料,“这么说来,你也并非来自东土大唐?”
猪刚鬣用力的摇了摇头。
瘦老头这会儿便是失望地摇头叹息道:“唉,原以为遇到了老乡,没想到……其实我是从中原过来的,来之前我们那边已是明朝,可来了以后,却好像时间倒退了一般,居然变成了现在的大汉王朝。”
瘦老头瞧见猪刚鬣露出一脸的懵逼表情,他料想这座大6的人应该都是听不懂他这番说话的,没准人家此刻还把自己当成精神病一般看待呢。
瘦老头就一捋长长的灰色胡须,忽然自我介绍起来,“我叫李时真,来自明朝的中原,而非如今汉时的中原。我跋山涉水,尝遍百草,尝着尝着就稀里糊涂的跑到这里来了。”
“觥觥,李医师,俺老猪才疏学浅,听不懂你说的话是啥么子意思,但俺恳求医师快快救救俺主人吧,你瞧瞧他那肚子还在往外冒着血,再不救他他就要死了。”猪刚鬣指着御辰夕腹部位置的严重创伤,对李时真无比诚挚地乞求起来。
李时真原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猪刚鬣的身上,现在听见猪刚鬣这么一说,就扭头对着御辰夕仔细一瞧,还真现辰夕那肚子伤的好严重,毒液都快渗透到他的任督二脉里边去了。
“快,快把他推到我的手术室来!”李时真对前边的众多白大褂医师命令道。
那些个医师面面相觑,想跟李时真说这两个家伙是五殿的成员,可又不敢违背李医师的意思。
便只能低声下气地照做罢。
等他们把御辰夕推进到手术室里。
李时真就叫他们统统出去,并且合上墙壁。
然后就兀自在墙角边上的手术台里拿出来一大捆的止血草,还有一粒红白相间的药丸。大步流星走到病床前,将那药丸硬生生地塞入到辰夕的嘴里,再给他狠狠灌入一大碗热水。
猪刚鬣看见,由于害怕李时真跟外面那些白大褂一样在害他的主人,他就担心地质问李时真,“你给俺师傅吃的啥东西?”
李时真头也不抬一下,一边给御辰夕灌着药丸,一边不耐烦的说,“冰火丸,对他有用的。”
李时真又将手中那一大捆的止血草扔到药盅里头。加点热水,用捣药器将其使劲地捣鼓成为一堆残渣,再和着汁液一块洒到辰夕的肚皮上去。
又去另外一座手术台里翻找出来两株粉红色的奇怪花朵。
那两朵花的花梗和花萼处皆是覆盖着密密麻麻的细绵毛,叶片有些宽大,呈现卵蛋形状。
这种怪花,对于这位逃遍大半座西域大6的猪刚鬣来说并不陌生。
所以他便是大惊失色地立马喝止道:“你拿那两株水芙蓉出来做什么,那是有剧毒的啊,你这是要毒死俺主人!”
李时真白了猪刚鬣一眼,没好气地驳斥道,“你真是一头猪,枉你还长成这么大个块头,就没听说‘以毒攻毒’这个偏方?”
猪刚鬣被李时真这样嘲讽过后,便是觉得李时真的说辞很有道理,让他无言以对。
猪刚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住地夸赞李时真这种“以毒攻毒”的妙方值得一试。
李时真洋洋自得地笑了笑,把水芙蓉又捣鼓成一大堆的残渣汁液,挥洒到御辰夕的腹部位置。
与那些止血草的残渣混杂到一块。
紧跟着就再去手术台里翻找出来一卷绷带,往上面涂抹一层消炎水以后,就往那御辰夕的腹部位置来来回回的缠缚好几圈。
这一连串的高难度动作,在李时真做来,却是做得非常的有条不紊,利索得很。
李时真这时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瞥着病床边上那个呆头呆脑站着不动的猪刚鬣,吩咐他说:“手术进行得很成功,但你要尽量的保持安静,少和病人说话,病人需要多休息。”
然后就转身躺到墙根底下,居然拿手枕在后脑勺,闭上双眼准备就地休息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墙壁却被什么人从外头给狠狠地推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