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青龙族巨山偏向山顶,居于青龙族长辈与小辈的位置上,青老带着凌逸一路漫步临至一处看起来相对青龙族族人那大木屋要小上一圈的小茅屋,屋顶是用干草铺成的,墙面也是随意找了一些不大实用的木材搭建而成,从木屋表面来看,凌逸几乎可以断定,这木屋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修补,因为这整个小木屋用的木材种类虽然相同,但很多地方木材的颜色却都不同了,有陈有新。 w﹤ww.
对于这简朴木屋的存在来看,凌逸大致能够猜到这青老一定也是一个不是那么爱慕钱财权力之人,只是凌逸还不知道这青老根本就不是青龙族之人,若是他知道的话,此时心里一定会感叹一句:如果这青老衣着家居简朴是装的,为的就是与青龙族族人拉近关系,那他这隐藏的功力也太深了,心机、隐忍能力更是强悍的令人指,好说歹说老家伙也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了,居然一直如一,也不显露自己的意图,如此猛人,就算实力不足,单凭心智也足以盖过比他高出几个小境界的修炼者了。
不过人性难测,凌逸就算知晓有关青老的事情,估计也无法确定对方来到青龙族究竟有没有其他的目的,想这些其实说来也没用,一来青龙族与他没有关心,二来或许人家青老选择留在青龙族就是因为自己无家可归,希望找一个能够给自己养老的地方,显然,青龙族这么多年来被青老看着长大的孩子们给了他这种家的感觉。
走到小木屋前,青老在那墙边地上弯腰拿起来两个小板凳,随后就在他这房屋之前并排摆好,随即直了直腰,抚了抚自己的胡须朝凌逸笑道:“小友,老朽的房子比较简陋,就不请小友进去了,如不嫌弃,那就跟老头子我在这里坐下说说话聊聊天如何?”
既然都到了这,凌逸索性也就不再顾忌那么多,如果表现的太过紧迫,那就更容易说明他心里有鬼,要是表现的自然一些,让青老觉得自己的确是对青龙族没有一点儿别的念想,说不定待会就会亲自把他送出青龙族了。
“晚辈哪里敢与前辈平起平坐,前辈您坐,晚辈站着就行。”
“哎,无妨无妨,咱们相遇便是有缘,不必计较什么年龄辈分的问题,坐下,也别紧张,听青煜他们说你也没有什么恶意,我就是觉得既然你是用传送阵来到这里的,那说明你的家距离青龙族一定很远,这兽界面积的庞大,几乎很难有人能够贯穿个来回,很多地方也都是用传送阵才能彼此通行,老朽活了那么久,这兽界也去过不少地方,只要小友说一些大致有关你家族的特征,说不定老朽就知道那是在哪里,附近又有什么比较容易辨识的地方,省得你再浪费时间到处打听胡乱寻找一通。”
青老在劝凌逸坐下的时候,自己已经伸手拉住了其胳膊,表现的宛如一个老者拉着自己的孩子坐下一般轻柔和煦,凌逸跟着青老坐下,青老说了一通,而其最终的意图还是要问问凌逸的来历,其背后的家族究竟是什么家族,凌逸头痛的同时,不由又是想到,自己能不能通过这个机会,来打听一下凤凰圣女所处的凤族究竟在哪不是更好?
可是,这得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啊……
脑子一转,凌逸脸上不显半点异色,心里却是逐渐有了糊弄这青老的说辞,这思考的时间也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凌逸皱眉沉思的样子就像是在回忆自己家族附近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或者家族能够让青老帮忙想想那里距离哪的传送阵比较近,又该怎么过去比较好。
等凌逸转目一点也不显慌张的看向青老,用他那深邃的眸子阐述着自己的真诚说道:“前辈,晚辈跟您说句实话,其实我没有什么家族,也没有师尊……”
“嗯?刚才你不是和青煜他们说,是你师尊给的你那传送阵的搭建方法么?”青老听凌逸不仅不帮助自己往好处讲,反而把自己刚才说谎的事情给吐露出来,一时间不由得心生好奇之心,同时那对凌逸的杀意也是减少了不少,可是减少归减少,活了那么久,青老也难以保证凌逸会不会是以另一个谎言来牵扯自己的心,让自己生出对他即将阐述实话,从而对他放低警惕。
所以青老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问完一句后静等凌逸后文。
凌逸又停顿了少顷,随即面色带着些许苦意,为青老解惑道:“其实晚辈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背景又是什么,晚辈从出生到现在已经有了差不多近万年,然而晚辈却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这兽界里游荡,从小到大,我经常躲在山林之间,看偶尔经过停留的一些兽族之人修炼,也有时候会碰到很多蜕兽期之上的人形兽族修炼者的尸体,然后在他们身上取下储物袋,虽然我开始不懂得修炼,但是却自己莫名其妙的找出了神识的操控方法,而且神识强度一直在自己增强,后来等摸索出抹去储物袋上的神识烙印后,就开始用自己搜集来的功法神通修炼,不过修炼到最后,我这法力也只是到了兽劫期之境……”
“兽劫期?那你现在……”青老话说了一半,但是意思却非常明显,他还是不太相信凌逸的话,可信任与不信任的天平,显然已经开始往信任那一方倾斜,而且加上凌逸表演比较出色,那让人怜悯的神情实在可怜的紧。
凌逸早就想好了自己该怎么编,又岂会自己给自己下了套,接着他忙不迭的继续道:“后来可能就是因为修炼的功法过于繁杂,导致我这修炼方式出了岔子,后来我就现,自己的法力时有时无,很多次在无人管理的山林中还差点被许多低级、尚未蜕去兽身的凶兽活活吃掉……总而言之,青老,我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个家族的人,一万年,我都是一个人在夹缝中寻求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