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那曾经获得宸苍界传承的幽谷凌逸心头那莫名感应就愈发强烈,摒除其他主观念想不谈,他逐渐发现自己这种感觉并非熟悉,也不是什么阴阳相吸的舒服感受,而是一种天生的抵触。
这就好比两头猛虎在一座高山上即将相遇一般,所谓一山难容二虎,现在凌逸的感觉就像是去面对自己的宿敌,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有了这般预警,凌逸便是更加紧绷起自己的神经,虽然他自信凡界之中基本不会再有修士可以将他击败使其伤残致死,但他也十分相信自己的感觉,这种“宿敌”之感绝非空穴来风,他能在紫岚州里得到宸苍界传承一举成皇,又如何保证没有其他人同样有这般机缘一举成帝呢?
不过在没有见到确切的敌人前凌逸是不会自乱阵脚选择一味逃避的,况且这种宿敌之感强烈不假,却并未带给他什么生命威胁的征兆。
也就是说,那个让他突然生出感触的源头或许会是他值得重视的麻烦,但现在这个麻烦还未成长起来,只要小心一点根本不足为惧。
顺着那感触牵引凌逸一直于幽谷深处一片空地上落下,踏足此地,凌逸脑子瞬间浮现起当初在这幽谷中救下受了伤的凤凰圣女,而后两人躲在山洞里的一幕幕……
宸苍界没来由的从凤凰圣女储物手镯里钻入自己体内,两人为宸苍界释放光罩所困,光罩紧缩险些将二人挤成肉酱,凤凰圣女取出凤族珍贵精血解决光罩之事,两人都是第一次享受男女间的欢娱,最后他接受宸苍界浊之道义传承,再出来,凤凰圣女已是不见了踪影……
“留下传音玉笺之时,方才幡然醒悟,自己竟是把身子交给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子。”
“宸苍界传承虽强,但即便你修有所成,想必也不会是我凤族长辈的对手。”
“我是凤族这一任圣女,如今处子之身被破,族内必定下令追杀于你!”
“你我缘分已尽,不必寻我。”
……
凤凰圣女留下来的那枚传音玉笺如今依旧在凌逸宸苍界里完完整整的保存着,念及前者留下的种种言语,凌逸心情激荡万分,再想起那个自己人生中第一个行男女之事的绝美女子,他恨不得赶快飞往兽界前往凤族,找到她,亲口告诉她自己的名字,然后让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
默默静了静心神,凌逸抛开心头烦绪暗暗攥拳决定一旦解决完凡界之事修为进阶至渡劫期就前往兽界先把凤凰圣女一事搞定,毕竟两人已有夫妻之实,万一因此让自己的心头肉受到什么委屈那凌逸肯定会发疯,另外如果凤凰圣女等了自己那么多年不见自己去找她,圣女一职又做不得,那说不定就会改嫁他人。
脑袋上绿油油的那番滋味,凌逸不愿去想,也不愿去尝。
“这幽谷……莫非存在什么奇特之处么?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收回有关凤凰圣女之事的思绪,凌逸站在原地开始思考起宸苍界传承的事情来,据曾经经历的幻仙、兽仙、血魔三位上古真仙大能所获讯息,自己如今这修炼路上的一步步皆乃宸苍界创造者安排设定,许多小事儿、偶遇修士或许与那安排无关,但总体的大道却是已然让人设定完全,换言之,凌逸的人生路有一半多是替人家走的。
对此凌逸心里虽有不悦之感却也一直没有埋怨什么,毕竟没有宸苍界传承的他别说成长为凡界帝皇,就是能不能安然活过这数百年都是未知之数,如果没有宸苍界传承,他杀不了那么多仇敌,救不了那么多所爱之人,也没有努力变强让人敬仰的资本。
剑有双刃,凡事对自己存在有利的一面就必然会存在有害的一面,自己占了浊之道义那么大的便宜,付出一些自由又能怪责于谁呢,况且当初接受宸苍界传承可是他自己满口欣喜答应下来的,没人逼他,没人胁迫他,故而有什么苦果他也本该自食,无怪于他人。
也正是因为有这个前提在先,凌逸在受到那“宿敌”感应来到此处后才是幡然生出“这幽谷是否存在什么奇特之处”的想法,不过他也明白自己站在这里胡思乱想是不会找到答案的,当务之急还是顺着那感应先找到源头一探究竟再说。
重新凝神去顺着那感应牵引一直往幽谷深处行进,凌逸时而左拐时而右拐,有时甚至会踩一些有关奇门遁甲的诡秘步子,眼前空间也会偶尔扭曲波荡,说不出的奇妙。
其实凌逸不知道的是,他此刻成处于一个巨大的阵法之中,这个阵法囊括整个幽谷,而此阵法也并非单纯的只是一个阵法,而是由无数大小阵法纠缠重叠在一起的上古绝封大阵!
绝封大阵并非此阵的名字,这阵法叫什么没人知晓,不过这阵法之所以称为绝封,意思便是绝对的封印!
也就是说,这覆盖整个幽谷的阵法乃是为了封印而设,至于是谁设定的,又是为了封印谁的,凌逸统统不清楚,而且他还不清楚,假若不按照那感应牵引,哪怕让他在这幽谷上空、内部辗转徘徊无数次也绝对不会进入他即将进入的空间。
如此又走了约莫两个时辰的功夫,凌逸眼前浓密树丛渐渐变得稀疏,视野也随之开阔起来,直到于一片青石整齐铺地,中央坐落着两座百丈大小的石像面前凌逸那心中感应才是猛烈到极点!
到了!
看到那两座百丈石像的刹那凌逸就明白自己到了感应牵引之地!
及至此地,凌逸没有急于往前行进,而是开始放出神识小心翼翼的查探起四周环境,等他彻底确定此地之内除了他再无半点生机气息才亦步亦趋朝那两座巨大石像靠近,同时仰面意欲探查这两座石像的容貌。
这是两个人,体型相差无几,两人就那么迎面而立,双手皆是负于身后,一人一袭衣袍,由于是用暗灰色不知名石材雕刻,故而看不出衣物色泽,也分不清两人任何衣着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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