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阁下想赌什么?”纪墨眉毛不动,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中 文网? ? w?w?w?.?
“以十年为限,十年之内,你若能从我手中成功逃脱出去,我可以给你万年成长的时间,也就是说,在万年之内,我不会再出手对付你,也不会追杀你,若是逃不出去,你在临死前,主动将巫池宫的承传还给我,如何?”玄袍青年道。
“你是愠帝?”纪墨心头一跳,面色却是神色不动,抬目打量了他一眼,问。
“连愠帝都知道,嘿嘿,看样子巫灵倒是挺喜欢你,不过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你只需告诉我,这个赌你接不接受?”玄袍青年目光微凝,紧紧的盯着纪墨瞧了两眼,嘿笑着接口道。
“据我所知,愠帝乃杀师判教、夺兄之爱,最后却又将自己的爱人****至死的万恶不赦之徒,这样的人口中所许下的诺言,我又如何能信?”纪墨忽的笑了一笑,道。
“你目前是我的阶下囚,似乎不具备与我讲条件的资格,如果你愿意接受这个赌局,无论我会否遵守诺言,你至少还能得到十年的缓冲时间,若是不答应,我直接将你抽魂炼魄,制成傀儡,你又能耐我何?”玄袍青年在纪墨说出他杀师判教、夺兄之爱的时候,目中陡然射出了一抹嗜血的厉芒,不过旋即又恢复平静,一脸淡漠的开口道。
“你不必吓我,无论你是不是愠帝,但瞧你对巫池宫的执着,想必都与此人脱不了干系,至于将我抽魂炼魄,制成傀儡,以你的疯狂我丝毫不怀疑,不过,你费尽这么多的波折将我抓来,想必不仅仅是要将我抽魂炼魄。制成傀儡,不然你在抓到我的时候,便可直接取我性命,而不是为了逃避追击跑进虚空乱流中。”纪墨丝毫不受威胁。一脸平静的接口。
玄袍男子双眸定在纪墨身上,幽暗的眸光深处异芒闪烁,口中却并未接口,纪墨被他看得毛骨耸然,却是强行压下心头的不适。接着往下道:“不过有句话你说得不无道理,不管怎么样,我现都是你的阶下囚,无论你的承诺是否可信,至少有十年时间的缓冲,总比现在触怒你强,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阁下的这个赌我接了。”
“既然你接下了这个赌局,就让我来看看你这个被天命眷顾之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本领。”玄袍青年定定的盯着纪墨看了半晌,随后就收回了视线。转身离开了纪墨的房间。
接下来此人的表现颇有些奇怪,他不但没有时刻监视纪墨,反而销声匿迹了一般,经常十天半个月看不见他的人影,他似乎压根不担心纪墨会跑,纪墨在房内静坐了三日,三日之后就出门闲逛起来,在街上转了一圈,她才知道自己所处之地已经不是西秦洲,此城名为秀风城。秀风城所处于南瞻洲中部,是一个中等城池,
纪墨飞升不久就弄清楚了天界的大体格局,天界共有九大洲。九洲之中中央洲,也就是天庭最大,其次以东胜洲,和南瞻洲势力最大,秀风城虽只是南瞻洲的一个中等城池,整体实力却在西秦洲的上等城池之上。
南瞻洲与中秦洲的距离十分遥远。若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以纪墨现在的本领,想只身横穿这两大洲,几乎不可能,纪墨似乎压根也没有这打算,玄袍男子不见人影,她似乎也忘自己是别人的阶下囚一事,她每日在秀越城四处闲逛,出入各种食楼,悠然自得的品偿着各种美食,仿然是出来游行的一般。
转眼间,三年时间就过去了,这三年时间纪墨一直住在秀风城最大的客栈中一所独立的宅院中,玄袍青年除了偶然露个脸,其余时间都是纪墨一人住在这里,三年后的某一天,已有一个多月没有露面的玄袍青年突然冒了出来:“走吧,我们离开秀风城。”
纪墨也不多问,十分顺从的随他一起动身,这一回他没有自己飞行,而是坐上了一艘小型仙舰,纪墨飞升天界近千年时间,只听过仙舰的名字,却从未见过其物,今日次见得,心头颇为好奇,仙舰由仙石驱动,个头虽然不大,舰舱之内却布置得十分舒适华美,人坐在里面,可躺可坐可站,再加上平稳异常,远比自己赶路舒适百倍,只不过这玩意费用十分昂贵,远非普通仙人能够享用。
在秀风城的三年中,玄袍青年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不露面,纪墨与他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流,此刻大家一起坐在同一舰舱之中,彼此之间仍然没有任何交流的意思,纪墨在秀风城三年,没有任何逃跑的意图,此人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纪墨进入仙舰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开始修炼,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耳际突然传来一道不带丝毫表情的声音:“到了,跟我下去。”
纪墨睁开眼睛,随着他从舰内走了出来,走出仙舰一望,纪墨不知为何,只觉周身一冷,心头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她现仙舰停靠的位置在一个山凹,四周皆是山峦,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峦之上,耸立着一栋不怎么起眼的青墙碧瓦的宫殿。
这座宫殿并不巍峨,高只有三层,外表看上去也不华美,这样的一处地方在天界实在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可纪墨自从仙舰中出来之后,心头立即泛起了一股浓烈不安,浑身都在冒着寒意,似乎此地藏着无尽的威胁一般,可她现在玄袍青年手中的一只蚂蚱,并没有什么反抗之力,虽然不安,亦只能强行忍住。
“你在害怕?”走在她前面的玄袍青年突然回过头来,看了纪墨一眼,似笑非笑的开口道,他的神识何等强大,纪墨虽然一语未,脸上的表现也没有什么变化,可她魂识的波动却仍然没有逃过他的察觉。
“不错,此地确实很让人不安,却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被人看穿,纪墨也不逞强,坦然开口道。
“愠老弟,你可是来了,咦,她是你什么人?”玄袍青年尚未开口,却见一人从那青墙碧瓦的宫殿中飞了出来,此人瞬间就到了纪墨和玄袍青年的面前,他的目光落在纪墨身上的时候,不由露出一抹讶色,像他们这个层次的生灵,参加这样的聚会,无论是弟子还是随从,身边都很少会出现修为像纪墨这么低的生灵。
“刚抓来不久的一个囚犯。”玄袍青年淡淡的接口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