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深夜造访
留下的都是是跺一跺脚,整个北方都得颤三颤的角‘色’,再加上一个雄伟如战神的富贵,都是气度非凡的汉子。纳兰王爷和孙老虎两人没有一点因为内‘蒙’古东北部的暗斗就剑拔弩张,相反倒都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
本来就还有一桌饭菜没动,有陈浮生这样一个和事佬在,一行人全部坐了下来。纳兰王爷,孙老虎,富贵,陈浮生,状元,小爷十几号道上响当当的角‘色’挤在了一张桌子上。王虎剩大将军晃悠着他那颗引领几十年代‘潮’流的中分头,扯着脖子喊道:“不打不相亲,既然都是一家人,啥话也不说了,喝酒才是真的。”
众人也都点头叫好,不分先后的端起酒杯,气氛在酒过三巡之后就逐渐热络了起来。孙老虎看着富贵,木讷的表情破天荒的‘露’出一丝笑意道:“是条汉子,这杯敬你!”富贵根本不废话,端起酒杯直接倒进了嘴里。
黄老眯着浑浊的眼睛,看着富贵笑眯眯的问道:“小伙子,你师出何人,就凭你的一身功夫再过十年天下将再无敌手。”富贵听到这番话没有丝毫沾沾自喜,眼神出现一丝落寞,淡淡的道:“都是跟着我爷爷学的。”
黄老怔了怔,眼神流‘露’出一丝惊讶,心下暗叹是什么老人才能教出这么一个徒弟?
纳兰经纬端起酒杯看着陈浮生兄弟俩,略带‘激’动的说道:“浮生,富贵,这杯我敬你俩,大恩不言谢。三千的养育之恩,纳兰无以为报,我比你们年长,三千也叫你们一声叔叔,你我三人今天就结为异‘性’兄弟。那一套俗礼就免了,干了三杯酒,在座的都是见证人!”
王虎剩大将军和状元都轻轻颔首,在场的人谁不知道纳兰王爷是重情重义一诺千金的汉子,此次的事情虽然不说什么回报的话,可陈浮生以后的路上却绝对多了一个忠实至极的盟友,谁说好人没好报?
三人也不是矫情之辈,话已至此,再多就乏味,连干三杯,没有半句废话!
一群爷们都不是什么矫‘揉’造作之人,草莽之气十足,喝酒都是敞开了喝。王虎剩大将军看着孙老虎好奇的问道:“孙哥,听说当年你和白马探‘花’在草原上大战三百回合,是怎么回事?”孙老虎眼神松动了一下,大概也是想起了当年的往事,喝了口酒,感叹道:“白马探‘花’,真正的爷们,当年因为一个兄弟出事,单枪匹马上‘门’找我单挑!”
王虎剩大将军哈哈大笑,拍着陈浮生的肩膀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兄弟!”孙老虎看了陈浮生一眼,淡淡的道:“真没想到短短三年的时间就有今天的成就,义父没看错人!”
陈浮生的视线不断在孔道德和纳兰王爷之间徘徊,似乎在斟酌两人之间的恩怨该怎么化解。一身正气的孔道德自然了解陈浮生的心思,缓缓起身,看着陈浮生道:“我早已说过,我和纳兰王爷的恩怨早已了断,当初要不是纳兰王爷手下留情,我这条命都得留在东北。这杯酒我敬纳兰王爷和你!”说完豪爽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纳兰王爷也站起身倒了满满一碗酒,道:“过去的事都在这碗酒里。”
一行人喝酒直到深夜,纳兰王爷才带着他的人离开,孙老虎也独自一人离开。
富贵和陈浮生睡一间房,其他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睡在地上的兄弟俩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两个聚少离多的兄弟不说话气氛却融洽温馨。“浮生,我见过那个男人了!”富贵柔声道。旁边的陈浮生身体猛然绷紧,咬牙切齿的道:“我在内‘蒙’也看到那个畜生的照片了!”
“爷爷说过,在你30岁的时候会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所有的事情都要落在你头上,当年他也是迫不得已,那个年代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爷爷说一家人在一起相互扶持,陈家才能兴旺。”
陈浮生猛然起身,手里一根烟被‘揉’成粉末,双眼通红的道:“他迫不得已,孽债就要让娘一个人背?难道生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就为了城里的荣华富贵抛下娘一个人拉扯我们两个?要不是娘这些年为我们付出这么多,她会这么早离开?”刻骨铭心的怨恨磅礴汹涌,富贵起身蹲在自己的这个弟弟面前,点燃一根烟,柔声道:“我知道娘苦,可她愿意为了我们付出,这是我们欠她的。他做的或许不对,可也是人之常情,他不欠我们什么,他欠陈家的爷爷说过都要你拿回来。”
陈浮生压了压情绪,轻柔的点燃一根烟,“这次是调回南京还是?”
“执行任务,放假三天。”
陈浮生沉默半晌,聪明如他怎么会猜不到,抬头看着富贵道:“是不是有危险?”富贵点了点头,笑道:“没事,我还要陪你一起去找他呢!”眼神清澈,简单到纤尘不染。
“要不不要执行这次的任务,调回南京军区吧?”说完这句话的陈浮生自嘲的笑了笑,富贵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他有他自己的天空。富贵再度躺下,看着头顶的吊灯道:“执行完这次任务军衔应该会上调,到时候我再回去看娘和爷爷。”
一世人两兄弟!
三天的时间,陈浮生陪着富贵逛遍了整个南京,玄武湖,夫子庙,燕子矶,从蒹葭那里学来的知识陈浮生一股脑的讲给了富贵,一个说,一个默默的听。兄弟俩站在燕子矶头,眺望长江,陈浮生望着前方道:“一切小心,我等你一起去北京!”
“好!”富贵坚定有力的回答,“不用送我了,军区飞机等等就走,你现在的生意也大了,那些能不碰的就尽量不要去碰了,咬金和小蛮也需要一个人照顾,皇甫徽羽虽然比不上蒹葭,可只要放下手里的生意,平平安安一定会幸福。”
说完大踏步而去,伟岸的身影‘挺’拔而笔直。
陈浮生一个人站在燕子矶头,手里把玩着那枚早已变形的硬币,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塑一般。
富贵走后的当天晚上,陈浮生驾临钟山高尔夫,乔麦正埋头于公司财务报表,看着陈浮生进‘门’,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陈浮生也大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乔麦冷冷的道:“陈董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陈浮生嘻皮笑脸的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有何贵干?”乔麦将桌子上的一摞报表直接天‘女’散‘花’般扔到陈浮生头上,现在公司业务增多,我一个人处理不过来,你最好速战速决!”说完起身走向楼上,高跟鞋与地面接触的清脆声回‘荡’在整个别墅内,让人浮想联翩。
陈浮生一张一张将报表捡起来,坐到乔麦刚才坐的位置,开始仔细察看。如今青禾的业务涉及到轮船,房地产,煤矿三大行业,另外陈浮生的酒吧,会所等一些产业的报表都是乔麦处理后直接送达陈浮生。
一摞报表看完,已经凌晨四点。陈浮生伸了个懒腰,蹑手蹑脚的来到楼上,乔麦的卧室‘门’虚掩,轻轻推开,乔麦连鞋都没脱就已经睡着。陈浮生良心发现般自责了一番,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将乔麦的鞋,上衣和外‘裤’脱掉,把人塞进被子里,轻轻盖上被子,如释重负地轻舒一口气。刚准备起身,陈浮生蓦然发现两只手环上了自己的腰,熟睡的乔麦蜷缩的跟一只猫一样,安静的让人怜惜。陈浮生就这样坐在‘床’边被乔麦抱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乔麦醒来看着陈浮生,警惕的道:“你怎么还没走?”
陈浮生笑了笑,“某些人抱着我不让走”,说完起身走向厨房。乔麦躲进被子里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松了口气,随后眼神又闪过一丝失落。在被窝里赖了半个小时的‘床’,陈浮生已经将早餐准备好,报表和凌‘乱’的书桌已经全部整理的井井有条,乔麦看着好像有了一丝活力的别墅,赞赏的‘露’出一个笑容,不错!
早餐是煎蛋,豆浆,面包,两人惬意的享受着阳光的照‘射’。陈浮生咬着一口面包含糊不清的道:“山西那边的事情也马上就会稳定下来,现在我们的产业是不是太过分散?”乔麦理了理已经一个星期没有保养的头发,喝着豆浆道:“不分散,只是黑白夹杂,太过散‘乱’,等你山西那边稳定下来整合一番,最好将那些不良资产全部清理出去,形成一套稳定的体系,另外所有资产进行整理,全部合法化。山西那边如果这次拿下那些煤矿,同煤集团肯定会招来国家的关注,你小心一点,尽快从供货渠道入手。这些事情你完整策划一份全案出来,如果要上市的话最好分开几家在中小板块上市,当然必要的职业管理人团队也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乔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摆了摆手道:“行了,整体思路‘交’给你,不要指望我会给你做一份策划案,你可以跟钱老爷子那边联系一下,山西和青禾账面上应该还剩余大量的资金,怎么处理你尽快定夺。我今天要出去收拾自己,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好好收拾自己了。”说完就下了逐客令,陈浮生乖乖的离开钟山高尔夫,路上想着乔麦说的一切事宜。
让陈浮生彻底放弃那些涉黑或者或灰‘色’地带的产业,陈浮生是真舍不得,可是如今面临的问题就是产业太过分散。想着这些的陈浮生掏出电话拔通了电话道:“动手吧,我明天到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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