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天元馆内,陈浮生彻底感受了一番北国风味,马云鸣大手一挥,无数精致菜肴就一道道摆在了桌上,那叫一个赏心悦目,那叫一个香味俱全,再加上一个个身材高挑,面容娇好的服务员,陈浮生虽然如今也有不菲的身家,经常出入一些高级会所,但始终对这些地方没有太多的钟爱,对于从小省吃俭用的他来说,吃饭能吃饱就好,当然不排除有条件的情况下吃的好点,但也受不了这种动辄几百上千一盘菜,偏偏量还少的可怜,心里虽然在感慨,但脸色始终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马云鸣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一瓶酒,说道:“浮生,尝尝我们山西最地道的汾酒。”光从包装看就是市面上7,8块一瓶的那种酒,只是陈浮生知道马云鸣能拿的出手的绝对不会是市面上能买到的,山西汾酒能和贵州茅台,四川泸州老窖,陕西西凤酒被称为中国四大名酒自有其独到之处,马云鸣亲自打开那瓶酒,顿时一股酒香四溢,马静萱空灵的声音说道:“这是我叔叔找一个老人酿造的,珍藏了30年的酒,连我爷爷都舍不得给喝,浮生哥你有口福了。”
问其香而知其味,陈浮生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顿了顿,呼出一口气说道:“好酒!”马云鸣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个好法?”“入口甘美,味道醇厚,入喉净爽,烈而不呛,口有余香,应该是63度的老白汾。”陈浮生道,马云鸣笑着拍了拍手,说道:“老弟对酒居然也有此研究,同道中人啊!”听着老弟这个称呼,陈浮生就知道至少这个关系已经拉近了一步,这也没有让他昨天晚上拉着状元和王虎剩两人仔细研究了一番山西汾酒和特色的心血白费。
马云鸣接着说道:“这确实是63度的老白汾,纯手工酿造,这瓶酒酿造工序完全与普通汾酒不同,酿造时间更是用了五年之久,这也是我偶然的一次机会得来,如果把这瓶酒放到人民大会堂,那国酒茅台就得换一换了。”陈浮生由衷的感慨道:“都说山西汾酒是清香型的,上次来山西喝过一次,觉得还是没有烧刀子来的带劲,没想到这次居然能喝到如此汾酒。”
陈庆之抿了一口酒,说道:“除了从我爷爷那偷喝过一杯能和眼前这杯酒媲美的竹叶青外,我也没喝过如此地道的汾酒,汾酒属于清香型白酒,它以高粱为原料,经过发酵、蒸馏等数十道工序精心制作而成。汾酒在酿造过程中要加入特殊的酒曲——大曲,这种酒曲是经过杏花村人千年酿酒工艺的结晶,几乎现在喝到的汾酒都没有正宗的酒曲,而这瓶酒中的酒曲却无疑是地地道道的!”
陈浮生疑惑的问道:“怎么,这个酒曲这么难造?”
马静萱轻轻的说道:“汾酒制曲的原料其实很常见,难得是其中的工艺程度,汾酒的曲分三种--红心、清茬、后火。三种曲由相同的原料,无非就是高梁、豌豆之类做成曲砖,在曲房里自然发酵。发酵过程中通过曲房师傅开关窗户来控制发酵温度以使相同的原料经过发酵而成为三种不同的曲。曲房的师傅相当辛苦,一般不能回家,就住在曲房里。一个曲房2000块曲,每两天就要翻一次。”
陈浮生感慨道:“有点复杂!”马静萱笑了笑,说道:“这还没有完,曲块发酵好后就放在室外3-6个月,使其中的微生物结构趋于稳定。之后就进入酿酒一步了。三种曲按照一定的比例粉碎,而后掺入高梁等原料里,上锅蒸透,入缸。汾酒发酵最大的特点是地缸发酵,靠棉被保温,靠地热和发酵自产的热量来提供发酵所须的热量。发酵期为28天,出缸、蒸馏。这出来的酒叫头茬酒,渴过一次刚蒸出来的汾酒,还热着,大概有70度,头茬蒸完后原料并不弃去。从蒸锅中取出直接和上曲回缸再进行28天的发酵。这次蒸出来的酒叫二茬,这之后原料里的淀粉基本已经利用完了。”
状元说道:“我以前也见过别人酿酒,这只是普通的制造方法,而就像现在喝的这瓶酒,我想至少等发酵后要在没有任何光线的地方放置半年,之后酿造快要完成的时候才会加入酒曲,在地底封存一年,而这样的话酒开封后还可以继续存放,而不怕质地变化,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除了陈浮生和陈庆之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马云鸣和马静萱还有吴凉都是惊奇的看着状元,因为状元所说一字不差,就如他亲眼所见一般。
马云鸣看着陈浮生问道:“这位是?”陈浮生咧开嘴笑了笑,道:“状元王玄策!”吴凉对这些并不了解多少,但做马云鸣这一行的或多或少都能听到一些传闻,而传闻状元年纪轻轻就是不少香港顶级富豪的座上宾,马云鸣对这种人好感远大于恶感,爽朗的笑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居然如此博学!。”
马云鸣的真实年纪也就是35,比陈浮生大不了多少,经过刚才这么一番交谈和感慨,身上的那股彪悍气焰也明显淡了许多,就在此时,门外一阵吵闹声,马云鸣的嘴角扬了扬,对着旁边的个服务员淡淡的说道:“怎么回事?”这时几个人将包间们一脚踢开,嘴里叫嚣道:“M的,今天我们老大要在这里见一个重要客人,就是天王老子也得让出这个房间!”
马云鸣淡淡的冷哼一声,气氛顿时冷了下来,陈浮生眼睛眯了眯,他眼睛扫过吴凉和陈庆之,陈庆之摇了摇头,示意陈浮生静观其变,而马静萱脸上没有丝毫变化,进来的人明显感到房间里的气氛不对,都怔了怔,随后一个人走了进来在马云鸣耳边说了几句话,马云鸣摆了摆手,对着刚才叫嚣的年轻人淡淡的说道:“今天我在这招待客人,麻烦几位给我马云鸣一个面子!”
淡淡的口气之下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充斥全场,其中一个光头年轻人明显呆滞,因为马云鸣这个名字太过震撼了点,在山西提起马云鸣这个名字不知道的人还真没有几个,山西煤业大鳄,能以35岁的年纪坐到这个位置确实是一个传奇,而年纪轻轻能在山西这块龙蛇混杂的地方坐到山西煤业头号交椅的人物除了他那显赫的家世以外没有与之相匹配的个人城府手段是不可能的事情,陈浮生很清楚的知道但凡能混到马云鸣这个位置的暗地里手头上沾染的鲜血并不会比那些混迹黑道的少,只听刚才叫嚣的年轻人立刻惶恐的说道:“王爷,我们不知道您在此,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说完啪跪在地上,手腕一翻,货真价实的三拳砸在了自己的嘴上,鲜血顺着嘴唇留了下来,马云鸣淡淡的摆了摆手,说道:“回去和你们老大自己说去吧!”
年轻人点了点头,慢慢撤出了房间,陈浮生心下咋舌,对于马云鸣的评价则又上升了一个高度,如果说马云鸣自己出手的话那几个人残了也不会让陈浮生奇怪,可是仅仅报出一个名字,就能让敢在天一宫闹事还不被阻止的人如此,这就让陈浮生震撼了,而马云鸣扫了刚才进来的人一眼,说道:“李经理,你好自为之!”被称为李经理的人立刻低下了头说道:“王爷,”马云鸣摆了摆手道:“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