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十一月十五日。
如果对日本文化有所认识的人就会发现,这一日对于孩子来说是幸运日,对于孩子的父母来说是破财日。因为这一日是七五三祭。
在这一天,凡是满三、五、七周岁的小孩都要去神社拜拜,祈求身体健康。对于符合要求的小孩在服饰上也是有所讲究的,三岁的小孩要穿可爱的方领或圆领和服罩衣、和服长衬衣与和服,做好的窝褶和窝边,五岁的小孩外穿与成人男子一样纹饰的羽织,即短外褂、裙、和服长衬裙、和服,同样要缝制窝折,七岁的小孩的穿着是最为复杂的,此外,三五七祭在不同岁数不同性别对饰品的要求也是不同的,由于过于繁琐,我就不再这里叙述了。
一般来说,男孩只需要参加三岁和五岁的七五三祭,女孩则参加三岁和七岁的。
事实上我和佐助在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参加过这一麻烦的祭奠,我还记得那天累的我够搓,虽然我全程主要的任务是被人抱在怀里。
现在时隔两年,麻烦的七五三祭又来了。
一大早我就被宇智波妈妈叫醒,和旁边同样没睡醒浑浑噩噩的佐助一起穿衣服。宇智波一族是木叶的大家族,重大的祭奠,大家族必定要表现所谓的贵族派头,尽管我和佐助是次子,但是贵族的面子里子是必不可少的。
穿好繁琐的衣服,我拉了拉身上不断下滑的羽织,这身衣服对于我来说有点太大了…
我郁闷的站着,扯扯衣服。穿戴整齐后的鼬来帮佐助穿衣服,我和佐助的衣服是一样的,但是穿在佐助身上却刚刚好,穿我身上就大了一号…
为什么…我明明和佐助吃的一样多…
“夕月,尼酱捏捏~”佐助。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双肥胖但是大力的手就来到我眼前,用力的捏我脸蛋。我被捏的脸严重变形,疼的厉害,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本人生平最恨别人碰我的脸!
“啪!”我用力拍开那只捏我脸蛋的胖手,不知是不是我太大力的缘故,紧接着“砰”的一声,佐助摔地上了。
“呜…”……“呜呜,哇!啊!!!”他哭得凄厉。
“吵死了!安静点!”我皱眉,厉声呵斥,说出了自我出生后一直很想对佐助说的话。
佐助被我冷冽的声音吓得一窒,哭得更大声了。
时间像是静止了在这一刻…
原本跪坐在我们旁边的宇智波美琴(宇智波妈妈本名)和宇智波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像是在不可思议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会有如此成人的严厉口吻。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宇智波鼬。
“夕月,向佐助道歉。”宇智波鼬面无表情,但他身上无形的压力令我隐隐觉得他在生气。
虽然我内心是成人,但是身体却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尤其是现在的宇智波鼬已经是中忍级别,经历过战场厮杀的人,和普通人的气场自然是不同的,他给我的压力会让我感到窒息透不过气。
不过幸好,因为宇智波鼬释放的压力让我从怒火中清醒过来,我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真是的,身体变小了心理也跟着变小了么?为什么要和一个年龄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孩子计较!
“抱歉。”说完我就拉开门,走出房间。
才走出大门没多远,后面立刻就跟上了一条尾巴,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宇智波鼬。
啧!真是麻烦!
我连忍者世界里最基本的武器苦无都没扔好,而他已经是个中忍,年仅10岁,现在的我是不可能甩掉他这条尾巴的。
于是我停了下来。
转身,学着宇智波鼬的面无表情说:“你不用跟着我,回去哄佐助吧。”
他并没有接我的话,而是说:“就因为佐助捏你的脸你就生气了?”
我的脸当即变得有点热,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被人当众揭短,也是很没面子的!
“不用你管!”真是的,我今天是怎么了,生活在这个世界五年来的冷静淡然哪里去了!
鼬面无表情的脸悄然地绽放出一抹名为温柔的笑意,大手向我的头发摸下来…
看着他的手就要落到我的头上,我有点心慌…
慌乱之际我选择了逃避。
“啪!”
我一把拍开了那只手。
他的动作明显的顿了一下。
失神的看着自己拍开他的那只手,其实,我并不讨厌宇智波鼬,并不讨厌佐助也不讨厌宇智波妈妈…
只是,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迟早有一天我会离开他们,我实在不想在离开的时候留下太多感情上的牵扯…
所以,对于我来说,由一开始冷漠就好了,根本就不需要关心,不需要被爱…
我抬起头,看着比我高了至少好几个头的鼬,用冰冷的语气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转身,我快步离开。
宇智波鼬并没有跟来,大概是回去哄佐助了吧。
这样就好了,我本就不是这里的人,本就不需要有过多的牵扯。
今天…是十一月十五日。
七五三祭…这是一个小孩和大人和乐融融的日子。
我坐在一个大湖的木桥上,仰望星空。
晚上祭奠人群的欢乐声不时的传来,佐助他们…应该已经开始祭拜了吧…
在这一日,每个符合祭奠要求的小孩都会得到一件礼物。在我和佐助三岁的时候,鼬送给我们的是苦无,一人一支,初时我对这件只会在动画里面看到的忍者工具非常好奇,伸手去试了一下它的刀锋,结果被割破了手指…血流了一地。
五岁的七五三祭,我大概收不到礼物了吧…
在木桥上磨蹭的够久了,也被蚊子叮了满身的包。夜色隆重之时,我才磨磨蹭蹭的回家。一回到家,我立刻被带到客厅被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爸爸的本名)严厉的训斥了一顿。
草草的吃了几口宇智波美琴热给我的饭,我就借口我很累,上房间休息了。
我和佐助是睡同一件房间的,由出生到现在没变过,看来是时候要求父母给我单独的房间了。
看了眼熟睡中的佐助,我拿起浴衣走向浴室,这个世界的小孩都是早熟的,早在四岁的时候我们就被训练,要求学会自己洗澡自己吃饭。满身的包弄的我奇痒无比,洗完澡之后我就直接趴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赫然发现自己的床头多了个绑着礼物缎带的精致铃铛,摇了摇铃铛…
“叮~”
声音清脆的…令我的眼睛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