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蓝草说不出话来。
没办法,谁让她现在的处境已经糟糕到没有任何底气来反驳这个男人的话了呢?
看着这一幕,科恩神情很无奈,“蓝小姐,请您不要这么说夜先生,不要为了我而跟他吵架,您的情况我们也了解了,虽然我们目前还未能接您回归凤女家族,但是您放心,我们回去之后就会马上召集凤女家族的人一起商量怎么把您您和孩子接回去的,在这期间,您最好还是跟夜先生心平气和的谈谈你们的未来,毕竟事关孩子,作为父母的你们最好还是平静的处理这些敏感的事比较好。”
科恩用长辈的口吻劝导蓝草和夜殇和解,虽然有些话当着夜殇的面他不能说的太直白,但意思还是大概说出来了,蓝草也是聪明的人,一听就懂,如果科恩回去真能召集凤女家族的其他人一起商量,说不定能有办法让她顺利摆脱夜殇呢。
鲁力和科森的意思和科恩是一样的,也是劝蓝草跟夜殇好好说话,不要把双方的关系弄得过于紧张,在他们没有想出办法把她接回去之前,她需要保护好自己。
“阿肆!”夜殇沉声的喊阿肆的名字,眼神示意他赶紧送科恩他们回去。
阿肆领命,请科恩他们跟他离开。
不过凤姨不愿意走,恳求夜殇让她留下来照顾蓝草和孩子。
蓝草没有想到凤姨会有这样的请求,不过想到有个凤姨在身边也好,总好过夜殇的人跟在自己身边,于是她看着夜殇,正想让他同意凤姨留下来的时候,夜殇却先她一步点头同意了凤姨的请求。
科恩他们就这样离开了,蓝草许久才回过神来,要不是凤姨就在身边,她都要怀疑自己已经见过科恩,科森,鲁力他们了。
他们这次见面说了很多话,可是到了最后,他们到底都谈了些什么,都商量出了什么解决她目前处境的办法?这些,似乎都没有结果。
说到底,她跟科恩他们的这次见面,不过是夜殇兑现他上次对她的承诺,会让她见到名单上的所有人罢了。
如今,名单上的人她几乎都见过了,可似乎对改变她现在的处境没有什么帮助,她依然摆脱不了夜殇……
凤姨被阿九带到另外一个房间休息去了,这个房间就只剩下蓝草和夜殇。
夜殇看着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女子,笑着走过去,弯腰抬起她的下巴,“怎么了?看你这一脸沮丧的样子,科恩他们离开了,你的心情就那么不好?”
蓝草仰着头看他,喃喃的问,“船还在继续行驶吧,我们下一站是要去哪里?你该不会是想把我送回绝杀岛吧?这可不行啊,小小还在凤凰岛上的别墅里呢。”
夜殇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在她对面坐下,翘起长腿,微笑的望着她,“这艘船航行的目的是绝杀岛没错,但绝杀岛是不是我和你的目的地,那就要看你是怎么决定的了。”
蓝草嗤笑,‘你这弯弯绕绕的,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我决定?我现在可是在被你软禁当中,有什么事情是可以由我决定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夜殇眯起眼看她,似乎在思量些什么。
蓝草被他盯得不耐烦了,起身就想走出房间到甲板上去吹吹风。
这时,夜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说,凤女此时就在这艘船上,你会信吗?”
“什么?”蓝草停下脚步,猛地冲回他跟前,激动的问,“你刚才说,我母亲就在这艘船上?在哪里?你快带我去见她。”
夜殇挑眉,“这么说,你是相信我的话了?”
‘废话少说,快带我去见她!’蓝草激动不已,干脆拉着他往外走,用实际行动催他带自己去见凤女。
夜殇很配合她的力道,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走出房间。
来到外面的走廊,看着明亮的走廊,蓝草却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会不会是自己过于急切,没有弄清楚夜殇的意思,就臆想凤女真的在这艘船上?
“走吧,别愣着了,我带你去见凤女。”夜殇放手拉着蓝草的手往走廊尽头的楼梯走去。
这是一艘三层邮轮,这是第一层,大部分是房间,而楼上的两层,蓝草尚未上去过,也就不知道上面的布局如何。
跟着夜殇的脚步一步一步走上楼梯,蓝草的心情一下变得紧张了起来。
夜殇带她去见的人该不会真的是凤女,也就是自己的生母吧?
如果凤女真的这艘船上,那么夜殇为什么还要让阿肆把科恩他们送走?为什么不让他们留下来一起见见跟他们是去联系近二十年的凤女呢?想到这里,蓝草的脚步情不自禁的慢了下来,双手扶着扶梯,静静的不动了。
走在前面的夜殇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于是回头看她,“女人,你走快一点啊,怎么,难道是过于紧张,走不动了吗?”
还真被他说中了,蓝草现在心情很复杂,也很紧张。
对于马上就能见到自己从未谋面的亲生母亲,她能不紧张吗?
夜殇摇摇头,抬腿往回走下楼梯来到她身边,伸手搂着她虚软的肩膀,揶揄道,‘你紧张什么?我说要带你去见的那个人有可能是凤女,也有可能不是,所以你完全不用紧张,看到那个女人之后,如果你跟她是亲生母女,你们自然会有些感应,到时候希望你能自我判断你们是不是亲母女。’
他说的话在蓝草听来很是奇怪,她也来不及细想,只想快点看到他口中说的那个有可能是凤女的女人。
蓝草想迈开腿继续爬楼梯,可发现双腿沉重得很,她怎么也迈不开,于是她抓住了夜殇的手臂,恳切的看着他,“夜殇,我双腿突然发软走不动了,你能抱我上去吗?”
闻言,夜殇笑了,“原来是走不动了啊,早点说不就好了吗?”说完,他弯腰,轻轻松松的就把她抱了起来,稳步的往楼上走去。
蓝草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把脑袋窝在他怀里,轻轻的叹气,“夜殇,你做事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早晚有一天我的抑郁症会因为你而发展为重度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