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之后,罗尚打开了一瓶高度烈酒,换了两个白酒杯满上,把其中一杯塞到夜殇的手中,“殇,我珍藏的不只有红酒,这几瓶白酒也是我珍藏了多年的美酒,来,今晚我陪你不醉不归,干杯。”
说完,他率先一饮而尽。
夜殇笑笑,直接拿过酒瓶就往嘴里灌。
罗尚眯起眼,“小子,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你这么喝,我会心疼的。”
夜殇停止喝酒的动作,放下酒瓶,打了个酒嗝,挑眉问,“怎么?你心疼的是酒吗?”
罗尚不爽的瞥他,“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在心疼你?我又不是弟妹,我为什么要心疼你?”
“呵呵,说得也对。”夜殇笑了笑,再次举起酒瓶子往嘴里灌。
见他喝得这么来劲,罗尚摇了摇头,默默的打开了另外几瓶高度数的烈酒。
夜殇酒量很好,他们认识以来,罗尚还没有见过夜殇醉酒的样子,今晚看来是要如愿了。
另一边,管家罗二把蓝草带到一栋仿古木建筑里,然后就离开了。
蓝草独自待在诺大的且陌生的仿古房间里,脚踏着嘎吱嘎吱响的木地板,她心里总感觉很不踏实。
心里记挂着嘉嘉,她给黄柱子打了电话,确认他们现在一切都安好的时候,她才放心的去洗澡。
洗完澡之后,夜殇还没有回来。
蓝草站在床边,眺望草坪上灯光聚集之处,那里似乎很安静,也不知道夜殇和罗尚两个人在那里做什么。
当然,两兄弟好久不见,可以聊的东西多着呢,蓝草纵然想喊夜殇回来,也只能忍了。
躺在硬梆梆的木床上,蓝草皱眉了皱眉,又爬起来把这张床检查个遍,目的是防止罗侃侃在床上放什么吓人的东西。
还好,检查的结果让蓝草很放心。
木床的材质是上档次的梨花木,手感很好,散发着淡淡的梨花木香味,人躺在上面起初是感觉有些硬梆梆的,但过了一会之后,却觉得浑身血液通畅,很舒适的样子。
蓝草渐渐的睡着了。
这一觉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时,屋内已经充满了阳光。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想到今天就要离开T国,带着嘉嘉到下一个目的地S国了,蓝草赶紧起床洗漱。
等洗漱完毕之后,她才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对了,夜殇去哪了呢?
昨晚他好像没有回来睡觉……
想到这里,蓝草的心咯噔一跳,赶紧拿起手机拨打夜殇的电话,结果夜殇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搞什么嘛,不是说好今天要早点起来的吗?那个男人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连手机都给关了?
正想着,房间里的座机电话响了,蓝草赶紧接起。
打电话来的是阿肆,他声音淡漠的问,“蓝小姐,昨晚睡得好吗?”
“嗯,挺好的。”蓝草应了一声,随后问他,“夜殇呢?他昨晚没有回房间睡觉,你知道他做什么去了吗?”
“夜少昨晚一直跟罗先生在一起喝酒。”阿肆简短的回应。
“一整晚都在喝酒?”蓝草皱了皱眉,问,“他们现在还在喝吗?”
“没有,他们昨晚喝完酒之后,就直接躺在草坪上睡了。”
“那么,他们两个现在还在睡吗?”蓝草继续问,她总觉得几个月不见的阿肆哪里变了,变得对她更加冷漠了,以前问他问题,他还会完整的回答,这次问他问题,他总是惜字如金,好像故意要让她着急似的。
“蓝小姐,我打电话给您,就是转达夜少的话的,他一大早就和罗先生出门了,至于他们出门做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夜殇让我转告您,今天前往S国的计划取消。”
“什么?”蓝草诧异,“是夜殇亲口跟你说取消的吗?他都没有跟我商量,凭什么就取消之前定好的计划?”
“蓝小姐,您先别着急,我想夜少之所以这么做,是有他的想法的,您要是想知道,就耐心等他回来再亲自问他。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事要忙,我挂了……”
“等等,那个阿肆,我再问你一件事,夜殇昨晚说派你去做事,我想知道是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吧?”蓝草急切的问道。
阿肆在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这才说,“蓝小姐,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问我这件事,但是很抱歉,没有夜少的吩咐,我是不会告诉您任何事情的。”
“是吗?”蓝草冷冷一笑,“阿肆,几个月不见,你对我的态度依旧这么的不友善,我想知道原因,你可以告诉我吧?”
阿肆语气淡淡,“蓝小姐,您多想了,我对您的态度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变,我可以坦率的告诉您,我一直都觉得您不适合我们夜少,我不赞成你们在一起,当然,我只是夜少的属下,老板的事我无权过问,所以尽管我不喜欢您,但我依旧会按照夜少的意思来保护您。蓝小姐,我这么说,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蓝草深吸了一口气,“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阿肆,谢谢你的坦诚,我想你这么讨厌我,却还要听从夜殇的吩咐保护我,这份工作你一定很痛苦对吧。”
“不,我只是在执行夜少的命令而已,无所谓痛苦不痛苦。”阿肆淡淡的回应,说,“蓝小姐,您还有其他的事吗?如果没有,我要挂电话了。”
闻言,蓝草赶紧喊停他,“那个,阿肆你再等等,嘉嘉呢?你让他到我房间来一趟。”
“蓝小姐,您不知道吗?嘉嘉和黄柱子昨晚并没有回来。”
“什么?”蓝草急了,“阿肆,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嘉嘉昨晚没有回来,那么他们去哪里了?嘉嘉现在还好吗?他是个病人,黄柱子怎么照顾他的?”
“我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让他们一夜未归,但我可以跟你确定的是,嘉嘉现在很好,他和黄柱子正在回来的路上。”
“阿肆,你确定他们在回来的路上?”蓝草急切的问。
“是的,他们在回来的路上,您如不信,我可以让黄柱子给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