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小枯草,原来你是怎么看我的,我从来没有不想跟你玩好不好?”章千帆举起双手,一副蒙上不白之冤的无辜表情。
他一张俊脸装无辜的样子着实可爱,蓝草忍不住笑了出声。
“嘘。”章千帆忽然用手捂住她的嘴,“别笑那么大声,除非你想把前面那群老头的注意力引过来。”
听他这么一提醒,蓝草赶忙收住笑声。
是啊,她差点忘了自己在躲着前面那群人呢。
而一旁的黄柱子看到章千帆捂住蓝草的嘴,立即冲过去从后面揪着章千帆的衣领,把人硬生生的拽开,并且警告,“臭小子,我警告你别碰蓝小姐,否则后果自负!”
被人这么一拽,章千帆也不好受,他不解的问蓝草,“他是谁?你的男朋友吗?”
蓝草刚想回答,可黄柱子比她更先一步的回答了。
他没好气的说,“蓝小姐有男朋友,我是她的保镖。”
闻言,章千帆很是意外,他上下打量着蓝草,“小枯草,你还在读大学吧,怎么就交上男朋友了?”
“蓝小姐和我们家也少何止是男女朋友关系,他们早就……”
“黄柱子,别说了!”蓝草出声打断。
黄柱子很无辜,“蓝小姐,为什么我不能跟别人介绍你和夜少的关系?”
蓝草没有回答他,而是给他投去了一个不悦的眼神。
黄柱子闭嘴不说话了。
倒是章千帆极为好奇,“小枯草,他说的那个夜少就是你男朋友吧?听称呼一定是豪门少爷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样帅?”
“比你帅多了,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黄柱子在一旁嘟哝道。
蓝草又一个眼神飞过去,“黄柱子,你还没完了是不是?”
黄柱子耸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免得这小子自以为是。”
看着这一幕,章千帆笑了,“小枯草,怎么办?我对你的男朋友越来感兴趣了,什么时候把他介绍给我认识啊?”
‘以后再说吧。’蓝草没想跟他说太多有关夜殇的事,于是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来医院做什么?’
章千帆拨了下凌乱的刘海,哦了一声说,“哦,我今天刚从美国回来,一下飞机就听说我爷爷来了这里探望你外公,所以就直接来这找他了。”
蓝草扭头看了看那群人,说,“他在那边,拜托你想办法把他带走,别让他们影响我外公休息。”
“我爷爷和你外公是几十年老朋友了,为什么不让他探望你外公?”章千帆不解。
提起外公,蓝草就很忧伤,“我外公还在重症监护室呢,他现在的情况连我们家属都不得随意探病,所以还请你们理解。”
“你外公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进重症监护室?”
“老人家心脏不好,再加上几年前他出车祸……”蓝草本想解释的,可随后一想她干嘛要对这个多年不见的儿时朋友介绍自家复杂的事?于是,她叹气,“算了,你刚回国,很多事你都不了解,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闻言,章千帆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听起来是很复杂的事呢,看来,我得在国内多待一段时日了。”
“那你赶快去把你爷爷带走吧,拜托了。”蓝草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章千帆想了想,说,“好吧,看在你对我这么真诚的拜托下,我就帮你这个忙,不过改天你要请我吃饭,当作是对我帮忙的报答,OK?”
“好。”蓝草点点头。
现在她头大得很,只要能把前面那群吵闹不休的人带走,她就安心了。
结果表明,她拜托对人了,不出几分钟,章千帆果然把他爷爷和哥哥劝离了医院,其他人见公司大股东章国雄走了,也就接二连三的跟着离开了。
为了不让这群人看到自己,蓝草躲在了楼梯间,等那些人下了电梯,她才从里面出来往外公病房走去。
黄柱子亦步亦趋的跟着,把憋了好久的话说出来,‘蓝小姐,那个叫章千帆的,您还是少接触为好。’
蓝草不解的回头看他,“为什么?你担心夜殇知道了不高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夜少不在,您最好不要跟一些来路不明的人接触,免得有危险。”
“章千帆不是来历不明的人,他是公司元老章国雄的孙子,也是我小时候的朋友,那么多年不见面了,见见也无妨,当然,这件事我晚点会跟夜殇说的,你只要不在旁边跟你的夜少添油加醋就好。”
“好的。”黄柱子点了点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是,他不会向自家老板添油加醋的说她和那个章千帆的关系,但他会把刚才拍下来的视频发给自家老板看。
因为,这是他的工作!
蓝草去问了医生外公的情况,医生回复她,老爷子今天状态很稳定,过了今晚病情没有出现反复的话,明天应该会醒来,到时候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听医生这么说之后,蓝草稍稍放心了。
晚上在床上翻来翻去都睡不着,蓝草便给夜殇打电话。
这一回,他很快就接起,“女人,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蓝草撇撇嘴,“你不也一样吗?你在干什么呢?”
此时的夜殇还留在公司办公室里批阅他不在A市的这段时间里耽搁的文件。
桌子上厚厚一摞是他刚批阅完毕的文件,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之后,他揉着疲惫的眉眼,背靠着座椅低低的叹气,“草草,要是此刻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透过话筒更显得磁性十足,蓝草的心莫名的加速跳动。
她捂着胸口沉默了一会,嘟哝道,“今天是谁不接我电话的?”
“呵呵。”夜殇轻笑了两声,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说,“当时在开会,没看到你给我打电话,事后沙凌跟我说了,因为太晚担心吵你睡觉,所以没给你回电话,不会因为这个生气了吧?”
“这倒没有。”蓝草情绪有些低落,她在床上打了个滚,说,“只是想着外公和嘉嘉的病,所以睡不着。”
夜殇低声安抚她,“别想太多,外公不会有事的,只是嘉嘉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